犯罪嫌疑人一愣,怔怔地望著蔣曉峰。
「老張,你可以不說,這是你的權利,但我希望你能如實交代。」那海濤語重心長。「你要明白,從法律上講,主動退贓和我們追繳是不一樣的概念,主動交代和我們獲取證據零口供審判在量刑上也自然會不同,你現在的動產、不動產均被查封,個人存款也被我們凍結,如果你連自己也完全擱進去了,你的家人怎麼辦?」那海濤繼續說,「趁著你孩子現在還小,主動爭取從輕,如果能少判幾年,爭取能早日和家人團聚。」那海濤語氣平和。
「那警官,我……哎……」犯罪嫌疑人狠狠吸了一口煙,低下了頭。
「這小子,呵呵,是當預審的料。」邢科長坐在監控室的轉椅上,笑著說,「不愧是出自警察世家的孩子啊,搞案子腦子挺活。」
「呵呵,這個孩子也不錯,你聽聽。」老范將監聽耳機遞給邢科長。「這孩子用激將法快奏效了,一上來就唱紅臉,把所有的問題都往那個毒販身上堆,等他一解釋,馬腳就自然露出來了。」老范說。
「哎喲,您這搞政工的領導還懂我們預審的小伎倆呢,不簡單啊。」邢科長笑著說。
「廢話,我治安、刑偵、預審、派出所,什麼沒幹過!你個老邢啊,總是那什麼看人低,哈哈……」老范笑。
「嗯,你行,你行。」邢科長搖頭。「走吧,去我辦公室聊聊,這屋環境不好。」邢科長站起身來。
「等會等會。」老范擺了擺手。「我再看看小那怎麼往下引他,這孩子有點意思。」老范說。
「呵呵,好吧。」邢科長心裡想,老范啊,你也不過就是想藉機多掌握些小那的情況,以便日後作為和那局的談資吧。邢科長一向是以自己的想法看別人的,但也難怪,按照他的狼狽理論,現在這監控室里的兩個人,大概都是喜歡趴在別人身上的狡猾的狽吧,但他們所認為的狼是誰呢?武樹?小許?蔣曉峰?還是那海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