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巧戰魔導師
大成軒。金浩面色凝重的坐在一張花雕木椅上，大掌柜、二掌柜以及廖風都站在他面前。
猛的一拍桌子，金浩怒道：「你們到是說話啊！怎麼一個個都像個啞巴似的！」
身材矮胖的大掌柜苦著臉道：「東主，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您也看到了，那個叫念冰的小子，在廚藝上確實已經達到了神乎奇技的程度，想在這方面壓倒清風齋恐怕很難了。」
金浩冷哼一聲，「難道你讓我束手待斃么？今天這場比試封鎖了整條街道，已經弄的全城皆知，如果沒有好辦法應付，我們大成軒的生意必然會一落千丈。難道你讓我向雪極那老匹夫認輸不成？一想起剛才他那得意的樣子，我就想殺了他。」
二掌柜突然陰陰一笑，上前一步，道：「東主，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金浩眼中一亮，道：「有什麼辦法，趕快說。」
二掌柜眼珠一轉，道：「現有辦法有兩個，在那念冰小子作飯的時候，我曾經仔細觀察過他，他的身形讓我感覺很熟悉，與當初殺害三弟的人在身材上幾乎一樣，而且，三弟身上的傷同時有冰、火兩種魔法，他今天也展現出兩種，雖然魔法等級都不高，但憑他的魔法控制力未必就不能達到那個魔殺使的程度。」
金浩道：「你是懷疑他就是他那個魔殺使么？你有把握？」
二掌柜搖了搖頭，道：「坦白說，屬下沒有把握。因為，那天我與那魔殺使交手的時候，他主要使用的是火系魔法，而今天念冰做菜時使用的主要卻是冰系魔法，那些火系魔法似乎都是用捲軸來完成的，所以，我不能肯定他就是當初的那個魔殺使。不過，儘管如此，我們也可以展開調查，一旦確定他就是那個人，那麼，他很可能就是冰雪女神祭祀大人要找的人，那時候，我們只需要秘密向女神祭祀大人彙報，不但念冰要倒霉，就連清風齋也必然會受到連累。就算那噬血滅魂再強橫，也絕不敢與女神祭祀大人為敵，雪極的末日也就是到了。當然，這個辦法有一定的風險性，首先，我們不一定能調查出結果，另一個，就算那念冰是魔殺使卻不是女神祭祀大人找的人，恐怕，女神祭祀大人會有所遷怒。」
金浩點了點頭，道：「說另一個辦法。」
二掌柜嘿嘿一笑，道：「另一個辦法相對來就把握性就要大的多了。以東主您與皇室的關係，只需要修書一封，傳給國王陛下，將那念冰的廚藝講述一遍，還怕陛下不召他入宮么？沒有了念冰，單是明元，又怎麼是我們大成軒的對手呢？」
金浩眼中光芒大放，「好，老二啊，你不愧有智囊之號。就照你說的去做，兩個方法同時進行，我明天就修書給陛下，同時，你們派人去監視念冰，一定要找到有力的證據，明白么？」
大掌柜、二掌柜同時躬身答應一聲，一旁的廖風眼中卻流露出一絲不屑。
……
雪靜親自將念冰三人送出清風齋，三人乘座著龍智的馬車而去，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龍智始終閉著眼睛，似乎在想著些什麼。
馬車終於到達了魔法師工會，龍智一下車，就對自己地女兒道：「靈兒，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念冰有話要說。」
龍靈點了點頭，看了念冰一眼轉身而去。
「念冰，你跟我來。」龍智面無情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向魔法師工會內部走出，門口負責守衛的兩名初級魔法師看到他回來，趕忙恭敬的鞠躬行禮。
念冰跟隨著龍智一直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尖頂建築中，這裡念冰很熟悉，當初里鍀就是在這裡對他進行魔法測試的。
龍智一起走到大廳的中央才停下腳步，背對著念冰，淡然道：「真沒想到，傳說中的冰火同源魔法竟然真的存在，或許，你編的過他們，但是你根本不可能騙的過一位魔導師。不錯，爆炎確實是你用捲軸釋放的，但是，那火焰術卻是你本身的實力，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時你身上釋放的火系魔法力。現在，我想你應該跟我說些什麼了吧。念冰大魔法師。」
念冰似乎早已經想到了龍智的疑問，微微一笑，道：「我既然做出了冰火九重天系列，就沒想過再要隱瞞什麼。會長，很感謝你沒有直接將我拿下再審問。看來，我並沒有賭錯。」
龍智回過身，臉色凝重的看著念冰，「賭，你在賭什麼？」
念冰微微一笑，道：「我在賭您與冰神塔的關係。由於冰神塔的壓迫，工會一直沒有出頭之日，您身為魔導師，在冰月帝國卻得不到應有的地位。如果沒有任何心態變化是不可能的。其實我知道，您對我的能力也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絕對的把握確實我是雙系魔法師，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我是的。我同時擁有著冰、火兩種魔法能力，也正是冰雪女神祭祀找的那個人。她找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拿出冰雪女神之石。」
龍智全身劇震，失身道：「你真的就是她找的人？」
念冰從懷中摸出一個布卷，將布卷一層層打開，黑黝黝的刀鞘率先出現，緊接頭，是被另外一層布緊緊纏繞著的刀柄，在這層布上，有著幾個魔法陳地符號。「冰雪女神之石，是冰屬性的頂級魔石，它就鑲嵌在這柄刀上，刀名晨露，品質絕不在傲天之下。現在我不能將冰雪女神之石展現給您看，這裡距離冰神塔不算太遠，我怕冰雪女神祭祀感受到它的氣息。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隨師傅學廚八年，八年前，我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因為某種原因，被冰雪女神祭祀拆散了。她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仇恨，我如此努力地修鍊魔法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殺上冰神塔。而您，也同樣希望冰神塔從大陸上消失，所以，在利益上，我們站在同一陣營，只要您允許，我會一直留在工會。一旦我的魔法強大到可以與冰雪女神祭祀抗衡之時，那麼，我絕不會有絲毫的猶豫。至於我真正的出身，我是不會說出來的，或許，以後您會知道吧。我現在只想讓您明白，冰雪女神祭祀、冰神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胡說。」龍智突然厲喝一聲，「冰月帝國魔法師工會與冰神塔同氣連枝，都效忠於冰月帝國皇室，你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我現在就將你拿下送到冰神塔去。」青色的光芒席捲而出，澎湃的風系魔法力飛快的向龍智凝聚著，強大的壓迫力使念冰全身一緊，下意識的接連倒退幾步。
念冰沒有說話，手中光芒一閃，一手反握晨露刀，另一隻手先將裝有傲天刀的盒子放在地上，然後迅速取出火焰神之石。「偉大的火焰之神啊！請允許我，借用你的左手，讓火焰降臨人間，撲滅一切邪惡的力量，讓火焰普照大地，毀滅一切阻擋在前方的障礙吧。——火神的左手。」一隻巨大的火焰之手在咒語結束的同時驟然出現在念冰身前，在念冰的控制下，朝龍智拍去。在火焰神之石的增幅下，火神的左手發出最大威力，大廳中頓時變得灼熱起來。
龍智冷哼一聲，「米粒之珠，也現光華，讓你看看什麼是魔導師的實力。」一柄青色的法杖突然憑空出現在他手中。法杖很長，足有兩米，上面有著許多奇異的紋路，散發著淡然的青光，最頂端有著九顆青色的寶石。組合成豎向的一排，法杖前指，龍智大喝一聲，「破。」
一道巨大的風刃出現了，長達三米的刃身直接斬入了念冰發出的火神左手，轟然巨響中，火神的左手竟然被炸成一片火星消失不見，而那風刃也在爆炸中被撕的粉碎。
氣機牽引之下，念冰臉色一陣發白，接連倒退幾步，體內的冰火同源之力一陣劇烈的波動，這些日子以來，他幾乎看遍了所有魔法書籍，立時就認出了龍智所用的魔法，駭然道：「這是六階風系魔法風神斬么？怎麼可能，你竟然能夠瞬發這個魔法。」
龍智同樣驚訝，在他想來，自己的魔法力遠在念冰之上，又是以六階破五階，本應毀滅火神的左手後再將念冰震傷才對，而他現在只是退後了幾步而已。
「作為魔導師，瞬發中、低階魔法並不算什麼，當然，能夠瞬發六階魔法是依靠我手中這頂次神級法杖青冥，可惜的是，風神斬已經是它瞬發的極限了，通過九顆青冥石可以凝聚的法力也僅能做到這一點，而且，一天也只瞬發一次，青冥石就需要時間來吸引更多的元素。以我的實力，瞬發四階魔法更容易一些，束手就擒吧。」
念冰淡然一笑，道：「您覺得我是那種不抵抗就會認輸的人么？能與魔導師交手，是我的榮幸。」一邊說著，他將晨露刀重新收回懷中，右手再出現時，指縫中已經夾上了四個魔法捲軸。
龍智冷笑道：「就憑你那中低級地魔法捲軸也想與我抗衡么？」
念冰淡然一笑，道：「我承認，在魔法領域中，遠遠比不上您，但所謂困曾猶斗，沒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行？您不要忘記，魔法捲軸是順發的。」話音一落，他手中的四個捲軸已經甩出了兩個。
龍智臉色一沉，眼中光芒大放，手中青冥杖前指，一團耀眼的青光驟然出現，又是瞬發魔法，不過，這一次明顯小的多了，是一個四階地風壁術，不過，他當然不會以為四階的魔法就能擋住念冰的攻擊，魔導師的強悍在這一刻體現無疑，接連八個風壁術重疊而出，將自己面前的空間完全擋住，一時間整個大廳的狂風大做，從正面已經看不到龍智的身影了。
奇異的事情發現了，念冰扔出的兩個捲軸被狂風轉起，在空中不斷的飛舞著，但卻並沒發出什麼魔法，念冰詭異的一笑，「啊！不好意思，我剛才扔出的是白捲軸。嘿嘿。」
聽到念冰的聲音，龍智氣的差點吐身，九個風壁術自然是白用了，不但如此，還自己擋住了自己的攻擊。冷哼一聲，龍智低沉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起，咒語吟唱開始了。雖然九個風壁術擋住了他瞬發魔法攻擊念冰，但同時也給他爭取了充分的時間，越高階的魔法，需要吟唱的時間就越長。在狂風的呼嘯聲中，念冰根本聽不到龍智吟唱的是什麼魔法。
念冰的臉然也變得凝重起來，將手中的魔法捲軸塞入懷中，同時取出了小巧的冰凌杖，左手舉起火焰神之石，快速的吟唱起自己擅長的咒語……「偉大的火焰之神啊！請允許我，借用你的左手，讓火焰降臨人間，撲滅一切邪惡的力量，讓火焰普照大地，毀滅一切阻擋在前方的障礙吧。——火神的左手。」火光大放，巨大的火焰神左手出現在念冰左側，使原本被風壁術渲染成青色的大廳多了幾分紅色的光芒。
「偉大的冰元素啊！凝聚吧，化為萬古寒川之冰，化為凝實月華之冰，冰與冰的融合，出現吧，雙色冰封球。」冰凌杖斜指，藍色光點不斷的凝聚著，一個充滿寒冰尖刺，一半淺藍一半深藍的巨大冰球出現了。這是念冰現在所能使用的最高階魔法，六階的雙色冰封球。
火焰神之石與冰凌杖同時高舉，念冰那滿頭金髮在全力激發冰火同源的情況下無風自動，他的皮膚表面紅、藍兩色光芒交替閃耀著，體辦的魔力旋渦已經旋轉到了極限。
「啊——」念冰大喝出聲，火焰神之石與冰凌杖同時散發出的澎湃的紅、藍兩色光芒，注入到已經完成的兩個魔法中。
火焰神的左手握成拳，與雙色冰封球一同擋在念冰身前，隨著魔法力不斷的注入，它們的體積不斷沒有增大，反而在縮小著。
念冰的臉色越來越白，魔法力在不斷的傾注過程中已經開始透支了。
青光驟然收斂，九層風壁術終於因為沒有持續魔力的支持而消失了。先前念冰扔的兩個白捲軸也隨之掉落在地。
龍智的皮膚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青氣，彷彿整個人都變成了青色一般，原本消失的壓力重新變的強大起來，僅是他那猶如實質般的目光就令念冰身前的兩個魔法一陣顫抖。
看著面前的紅、藍兩個光團，龍智眼中爆起一團精光，「好，我果然沒有看錯，真的是冰火同源。不過，你覺得這些對我會有用么？」他手中青冥杖一甩，一道青光直接射到大廳的牆壁上。原本平靜的牆壁似乎被青光點燃了激情一般，紅、黃、藍、青、金六色光芒同時亮起，不斷的變換著。熟悉魔法陣的念冰自然認得，這是一個大型的禁製法陣，除非攻擊力超過法陣所能承受的範圍，否則，絕不可能傷害到法陣後面的牆壁大體，看來，龍智確實是用大魔法了。
念冰沒有吭聲，他的精神完全在自己凝聚的兩個魔法上，火神的左手和雙色冰封球此時已經凝聚到了先前一半的大小。
龍智平靜的看著念冰，「不錯，你確實已經領悟了魔法的真諦，我到想看看，你能將兩個魔法壓縮到什麼程度。坦白告訴你，我剛剛用的魔法，是作用於自身的，是一個九階的風系麻魔法，或許你也聽說過，這個魔法號稱風系魔法師的屏障。名為——風神的守護，它是極為耗費魔法力的，即使以我魔導師的能力，最多也只能支持半個時辰而已，一般情況下，或許沒有人會用這種魔法，但今天對付你，卻再恰當不過了。」
念冰臉色微微一變，風神的守護，他當然知道。這雖然是一個九階的魔法。但發出的攻擊卻不是九階的，當這個魔法使用後，可以瞬發風系七階以下任何魔法，所耗費的法力卻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一般只有在風系魔法師準備突圍，或者面對大量敵人的時候才會使用。
「風翔。」三階的風翔術托著龍智漂浮起來，在他腳下竟然因為風神的守護出現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青色六芒星。
「啊——」念冰再次怒吼一聲，在精神力全力作用下，火神的左手與雙色冰封球的體積瞬間縮小三分之一。雙手向前一引，紅、藍兩色光球各自划出一道弧線，朝空中的龍智飛去。
龍智眼中流露出驚訝的光芒，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念冰的魔法控制力。
青冥杖前指，一團青色的旋風驟然出現。旋風瞬間放大，同時向念冰的兩個魔法罩去。這是七階的龍捲風暴。龍智當然不會以為一個七階魔法就能消滅念冰兩個壓縮後的魔法，他只是想試探一下，念冰這個魔法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念冰動了，搖搖欲墜的身體依舊勉強支持著。雙手猛的後收，急飛中的紅、藍兩個光團前進之勢驟然停止，他眼中閃爍著詭異地光彩，雙手猛的向身前一合，大喝道：「冰——火——同——源。」原本應該前進的魔法，突然橫飛，一紅一藍兩個壓縮後的光球同時向對方撞去。
龍智臉色一變，暗道不好，此時，他所發出的龍捲風暴已經罩上了那個即將碰撞地光團。
「轟——」整個大廳中的魔法元素瞬間變的狂暴起來，紅藍兩色光芒混合而成的巨大爆炸力竟然硬生生的將七階的龍捲風暴撕的粉碎，紅、藍兩色光芒旋轉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驟然朝龍智的方向轟去，膨脹的能量幾乎覆蓋了半個大廳。
龍智眉頭大皺，畢竟是第一次面對冰火同源這樣的怪異魔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付，手中青冥杖連揮，一個接一個的龍捲風暴驟然而出，轟上那爆發而至的龐大魔法力。
念冰全身一軟，坐倒在地，忘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魔法力因為透支所剩廖廖無幾，畢竟，支持這個冰火同源魔法不論對魔力還是精神力，消耗都太大了。這個魔法他以前在桃花林修鍊時曾經試用過，不過，那時並沒有對魔法進行壓縮。他之所以用一個五階一個六階，是為了平衡冰火兩種魔法的威力，以火焰神之石用出的火神左手，在威力上絕對可以相當於一個六階魔法，所以，只有六階的雙色冰封球才能與它配合，冰火同源想發揮出威力，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冰、火兩種魔法的威力必須要平衡，這樣才不會相互吞噬而產生出龐大的攻擊力。
整個大廳都劇烈的震蕩起來，周圍的防禦魔法陣結果瘋狂的率動著，似乎就要承受不住龐大的壓力了，冰火同源發出的龐大魔力完全湛放，念冰只覺得眼前儘是紅、藍兩色光芒，憑藉著手中的冰凌杖才能支持著自己的身體不倒下去。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大廳中的魔法陣終於還是沒有被震破，只是光芒已經顯得暗淡了許多，青色的身影從光芒爆炸的餘威中緩步而出，龍智身的魔法袍看上去有幾分褶皺，臉上的神色多了一絲蒼白，皮膚上的青光已經消失不見了。
「好，不愧是冰火同源，真沒想到，你竟然能用出威力如此強大的魔法，換做是一名魔導士，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恐怕也會在你手中受傷吧。居然憑藉爆發力破了我以韌性出名的九階風神守護。這個冰火同源魔法的威力已經接近了九階左右。可惜，用這麼一個魔法，就抽空了你全部法力，而且操作的時間太長了，足夠我吟唱兩、三個九階的咒語。換了別人，會給你這樣地機會么？」
念冰勉強讓自己的身體坐直，看著龍智溫和一笑，道：「會長，其實，冰火同源只是一種魔法形態，並不真正的魔法。我剛才的這個魔法真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冰火三疊才對。第一疊是最初地壓縮，第二疊是空中的融合……」
龍智愣了一下，心中突然隱隱生出一絲不妙，「冰火三疊？」沒有任何預兆的。一個火球與一個冰球同時出現在龍智背後，那分別是一個五階的火爆彈和一個五階的單色冰封球，它們沒有壓縮，沒有魔法物品的增幅。但是，它們的出現卻是如此突兀。
轟的一聲巨響，兩個魔法完全撞擊在一起，龐大的紅、藍兩色光柱再次出現了，沒有先前那樣巨大的威力，但是，面對它的卻是毫無防備的龍智。
魔法師畢竟不是戰士，就算腦子能夠反應出來，但是，魔法是來不及的，雖然這最後一波攻擊遠不如上波威力的。但至少也有接近七階的水平。
青色的風，發出憤怒的咆哮，像巨龍一般席捲衝出，依舊是龍捲風暴。轟然巨響中，原本就搖搖欲墜地防禦魔法陣再也無法承受住魔法的衝擊。六彩光芒消失了，巨大的衝擊力衝天而起，尖頂房屋瞬間爆炸，瓦片和灰塵隨著魔法高高升起。龍智向前跌出幾步，正好來到念冰身前，手中青冥杖一揮，青色的風壁出現在兩人上方，抵擋住從天而降的瓦塊，但灰塵卻旁邊席捲而來，將念冰和龍智弄的灰頭土臉。
塵煙霧完全消失了，念冰和龍智彼此對視著，兩人此時都變成了土人一般，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突然，他們不約而同的哈合大笑起來，笑聲中，念冰幽默地道：「看來，我們還有成為土系魔法師的潛力啊！」
笑聲收斂，龍智惡狠狠地看著念冰，「臭小子，你要賠償我的損失，你知道一個七階的魔法捲軸價值多少么？」剛才在最後危機關頭，龍智為了不被背後而來的魔法所傷，迫不得已這下，用出了一個七階的龍捲風暴魔法捲軸，這才得以成功地抵擋住冰火三疊的最後一擊。念冰能將堂堂魔導師龍智逼到這份上，也算不易了。
念冰嘿嘿笑道：「這個好辦，我陪你兩個六階的捲軸就是了。尊敬的會長大人，我這個新研製出來的延遲捲軸威力怎麼樣？可惜，這東西製作起來太困難了，否則，要是換成兩個六階的捲軸，恐怕，你就需要用八階來抵擋了吧。」
龍智沒好氣的道：「好，那我就要跟剛才那兩個一樣，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個捲軸也有冰火同源的特殊融合元素在，否則，爆發後根本不可能凝聚在一起向我攻擊。」
念冰笑吟吟的看著龍智，「會長，其實，我挺佩服您的，為了能向您展出我所擁有的能力，我已經絞盡腦汁算計了。但是我發現，差距就是差距，如果不是因為您不想傷害我，恐怕我連第一個魔法都無法完成。魔導師的實力畢竟是強大的。」
被念冰一捧，龍智的臉然好看一些，「看來，你一開始就知道我一定會與你合作了？」
念冰聳了聳肩膀，道：「也不會是吧，不過，我至少我有八成把握。來工會也有段時間了，您有一再的籠絡我，如果連這都看不出，我還憑什麼與您談條件呢？今天在作菜時也不會故意露出破綻讓您發現。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不久後我會離開這裡，在離開前，我希望能夠得到像您這樣強大魔法師的支持。」
龍智嘆息一聲，將念冰從地上扶了起來，「確實，我根本沒有理由不和你合作。壓倒冰神塔可以說是我最大的心愿，雖然我的年紀還不算太老，但是，想與冰雪女神祭祀抗衡，恐怕這一生都不可能了。魔導師與神降師之間的差距是你無法想像的……」
他剛說這裡，外面突然傳來雜亂的聲音，兩人向門口處看去，軹見以幾位魔導士為首，包括龍靈、師九在內的數士名魔法師一起沖了進來。
龍智臉色一沉，「慌慌張張的幹什麼？看你們的樣子，哪有一點魔法師的風度？」
里鍀眾魔法師一看是龍智在這裡，都鬆了口氣，里鍀上前道：「會長，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測試殿的頂宇突然炸了？難道這裡的魔法出了問題？」看著龍智和念冰狼狽的樣子，眾魔法師想筆，又不敢笑出聲。
龍智看向眾人，尤其是其中的幾位魔導士，淡然道：「你們來了也來，我正好宣布一件事，念冰雖然只有大魔法師的實力，但是，從現在開始，我正式宣布他成為工會長老中的一員，這個打算我早就有了，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圖書館中深造，今天大家都來齊了，以後不論是誰，都要以長老之禮對待他。這裡的魔法陣沒總是是財和我與念冰切磋時不小心弄壞的。好了，靈了，師九，你們兩個過來扶著念冰，先回他的宿舍吧。」
說完，龍智將念冰放在地上的裝有傲天刀的盒子揀起來遞給龍靈後，在清風的包裹中飄然而去。畢竟，一身塵土的樣子對於他的身份來說，胡實有不小的影響。
一時間，眾魔法師面面相覷，都還沒有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里鍀自言自語道：「測試殿的魔法陣強度有十階，這麼容易破么？難道是時間太長了，魔法力有所流失不成？」
龍靈和師九一邊一個扶著念冰，當龍靈看到念冰嘴角的血跡時，眼中不禁流過一絲痕色，念冰先前已經是強撐著與龍智說話，此時事情已經結束，他頓時陷入了半昏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