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二位師傅
清晨。
伸了個懶腰，念冰只覺得全身一陣酸疼，緩緩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一個多月子，這還是他第一次沒有在冥想中休息而是真切的睡眠。
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念冰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在與龍智的一戰中，由於龍智的留手，念冰並沒有真正的受傷，只是魔法力消耗過大，精神力也過度耗費，這才吐血昏迷的。此時雖然還沒有恢復，但已經不礙事了。
緩緩從床上坐起，念冰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換好了清爽的衣服，他趕快向懷中摸去，驚英恐的發現，火焰神之石、晨露刀、聖耀石，裝有鬼雕和一些小工具的布囊，以及傲天刀都不見了，連那些辛苦製作出來的魔法捲軸也已經消失，全身上下什麼東西都沒有。朝胸口處摸去，增好天華牌還在，或許，正是它的緣故，才能讓自己的心神如此穩定吧。
冷汗順著額角流淌而下，自從離開桃花林以來，念冰還是第一次如此惶恐，火焰神之石和冰雪女神之石是父母在冰神塔留給自己的最後東西。如今竟然就這麼消失了，該如何是好呢？是龍智拿去了么？不，不會的，自己對於龍智來說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昨天晚上最後扶住自己的似乎是龍靈和師九，最怕就是師九，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
正在這時，開門的聲音響起，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引起了念冰的注意，他趕忙躺回床上，保持先前的姿勢。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咯的一聲輕響，似乎什麼東西被放在桌子上了，淡淡地清香告訴了念冰來者是誰，那是蘭花的香氣，在自己認識的女孩子中，只有龍靈是用的這種香料。
「念冰，你怎麼還不醒啊！爸爸說，以你的能力，早上應該就會清醒過來了啊！」果然，聲音正是龍靈的，她那柔柔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聽到她的聲音，念冰只覺得心頭一陣溫熱。龍靈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其實，她真的是一個好女孩兒，或許……
「念冰，你快點醒過來吧。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擔心么？爸爸曾經對我說，讓我多接近你。他對你非常看重，甚至，甚至希望你能成為我的丈夫。可是，你對我的態度和對靜靜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連一向眼高於頂的柔兒都被你所吸引。我現在也弄不清自己對你是什麼感覺，或許，我真的有些喜歡你，但你卻總是那麼神秘。我有些怕，昨天，我想了一晚上，決定把自己的感情埋藏在心底，因為，我不希望有一個時刻需要擔心的丈夫，擔心你會突然有什麼變化，擔心你被別的女孩子搶走。或許，一個平凡的丈夫才更適合我吧。其實，你知道么？靈兒真的很脆弱，很怕受天傷害，我不希望自己會產生那種心痛的感覺。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會把你當成朋友看待，或許，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我比不上柔兒的智慧，也比不上靜靜的剛強，所以，我只有退縮了。」
說到最後，龍靈的聲音已經哽咽起來，而念冰剛剛溫熱的心也漸漸的冷卻了。是啊！我能給龍靈什麼呢？她那麼溫柔，那麼善良，根本就不適合與自己在一起，如果強自為之，恐怕結果只會是讓她受到傷害，她的決定是正確的。難道真的是一直自己的態度很曖昧才惹得這些女孩子對自己有了感覺么？念冰或念冰，對你來說，爸爸、媽媽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不能真正的給予，就像靈兒說的這樣，早些拋棄這些才好。男人就該走自己應走的路。
額頭突然感覺到溫溫的濕潤，念冰只覺全身一僵，香氣撲鼻而來，那竟然似乎是龍靈的唇，她輕輕的吻著自己，用呢喃般的聲音道：「念冰，我祝福你，永遠都祝福你。」
龍靈走了，房間中重新變得寂靜，念冰重新坐起身，看到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中同樣的一碗粥，兩個饅頭和一碟鹹菜，每天念冰的早飯都是相同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發現，原本餓了的自己竟然出現了食難下咽的感覺，咽喉中彷彿梗著些什麼的。
「靈兒，對不起，我也同親會永遠永遠的祝福你。如果，當我有一天回來時還不算晚，那麼，我一定會來找你的。天天吃你送你的早飯。」
新的一天，陽光明媚的一天，也是冰雪城沸騰的一天。
一大早，大成軒被清風齋在比試中擊敗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座冰雪城，不知道是誰傳出的消息，念冰的廚藝被神乎奇技般形容著，冰火魔廚四個字，傳遍了城中的每一個角落。
雖然雪極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但也沒想到會來得如此瘋狂，一大早，清風齋門口就已經被有資格前來吃飯的客人堵住了門口，大家都爭相想見識一下這位以魔法來做飯的廚師是什麼樣子，能令金廚廖風主動認輸的人是什麼樣子。清風齋的生意數以倍計的增長著，雪極無奈之下，只得發布了一條消息，稱冰火魔廚念冰每天只會親自做一道菜，而這道菜將以拍賣的形式給客人們品嘗，至於其他的清風齋菜肴價格一律不變。這才逐漸將洶湧的人氣平復下去。當然，如果不是青風齋有著背後勢力的支持，那些貴族們早就要鬧事了。
與之相反，清風齋的繁榮正映襯了大成軒的衰落，整整一天時間，大成軒的客人只能用門可羅雀來形容，客人少的可憐。整個大城軒都顯得異常冷清，就連門口負責迎客的少女們也一個下無降的打起了哈欠。
白天的時間，念冰並沒有再到圖書館去，而是在自己的房間中冥想了一整流器天，因為他需要恢復自己失去的法力。同時，也需要靜下心來，將晨時的煩惱忘卻。
當晚，恢復了部分法力的念冰被馬車悄然接到清風齋，前來接他的還是雪靜。
「喂，你是木頭啊！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馬上就要到清風齋後門了，雪靜不滿的向念冰道。這一路上，她把今天清風齋的熱鬧詳細地向念冰說了一遍，幾乎就沒有停止說話。但念冰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坐在那裡聽著。
「你想讓我說什麼呢？靜靜，其實我最怕的就是這樣。師傅曾經對我說過，如果在哪個地方顯露過廚藝就要立刻離開，當初與雪伯父的約定，已經違反了師傅的話，這一個月恐怕會很難熬。」
雪靜愣了一下，道：「難道你不希望自己出名么？」
念冰眉頭為皺，看著面前英氣逼人的少女，道：「你以為我學廚為了名利？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那麼，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錯了。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既然答應過雪伯父以一月為期，就一定會完成這一個月的工作。」
雪靜看著念冰，突然關切的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有些怪。」
念冰搖了搖頭，道：「放心吧，我沒事的。做完一道菜後，請讓馬車送我回工會好么？順便幫我謝謝雪伯父，謝謝他的理解。」
雪靜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可謝的，爸爸說物以稀為貴，每天只做一道菜才更能顯示出你所做之菜肴地高貴啊！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太累了。」
馬車到了，念冰隨雪靜進入清風齋。遠遠的，他已經聽到了嘈雜地議論聲，心中沒來由的一囝煩躁。頓飯的工夫，當念冰重新從後門離開時，他只是隱隱聽到清風齋中有人大喊首價錢，最高的，已經叫到了二十個紫金幣。一道，真的值那麼多錢么？
雪靜因為清風齋的繁忙沒有送念冰，他獨自一人乘坐著馬車回到了魔法師工會。今天一天，他都沒有見到龍智父女，冥想結束時已經是傍晚，只能離開工會跟雪靜來到清風齋。因此，他那些貴重的東西依舊沒有下落。
「兄弟，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至少要一個時辰以後呢。」念冰剛一下清風齋的馬車，就聽到師九的聲音從工會門房處傳來。
「大哥，你特意在這裡等我？」念冰有些驚訝的問道。
師九笑道：「是啊！是師傅讓我在這裡等你的，他讓我告訴你，回來後立刻到圖書館三層去找他，他在那裡等著你呢。對了，你可欠我一次哦，昨天晚上是我替你換的衣服，還幫你簡單洗了洗。還好，你身上不算太臟。哎，不知道為什麼，靈兒這幾天好象很不開心似的，我哄了她一天都沒什麼變化。」
念冰突然發覺，師九似乎也不那麼討厭了，至少，他對龍靈的感情是真的。告別了師九，念冰朝圖書館去。回到魔法師工會，他的心情平靜多了。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早日離開這座冰雪城，離開這暄囂的一切。而在這之前，學好需要的魔法自然是最重要的。
登上圖書館三層，念冰一眼就看到站在那裡的龍智，他手中正拿著一本念冰很熟悉的書，正是他昨天所看的魔法陣那本。
合上書，龍智目光轉向念冰，「你回來了。」
念冰走到龍智面前，「您一進在等我么？」
龍智淡然一笑，道：「今天我在這裡待了一天，因為，我很想知道為什麼同樣的東西，你就能做出不同的結果，能告訴我答案么？」
念冰微微一笑，道：「悟。」
「就這麼簡單？」
念冰點了點頭，從龍智手中拿過那本魔法書，微笑道：「其實答案並不在這裡，而在二層，那裡有本魔法陣基礎理論，有機會會長可以仔細看看。其實，我能做出各種功效不同的魔法陣並不全是因為我有超出自己法力很多的魔控力，這一點您應該也明白，更為重要的是，我沒不是在死記這些東西，而是加入了自己的理解。無感悟這些魔法陣中的內涵。」
龍智眼中光芒連閃，「悟，好一個悟字。」
念冰微笑道：「其實，從我與師傅學習廚藝的第一天，師傅就教導我，學習廚藝並不能只靠練習，練習固然重要，但如果能找到好的練習方法，那麼就能事半功倍，而方法就需要憑藉悟性去自己尋找，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尋找到直路，就能用最短的時間達到目的地，廚藝如此，魔法也是如此。」
龍智笑了，「小子，你知道我今天在這裡等是為什麼嗎？」
念冰搖了搖頭。
龍智微笑道：「我要做你的老師，但卻沒想到，你先給我上了一課。現在我都有些懷疑，自己有沒有做你師傅的資格了。」
念冰眼中一亮，「當然有，單是您這麼多年對魔法的理解就是我遠遠不及的。」
龍智嘆息一聲，道：「不，或許在魔法總體的理解上我要強於你，但是，對於理解魔法的真諦，你卻已經在我之上。念冰，我希望你答應我一個條件。」說到這裡，他停頓下來。
念冰看著龍智，他知道，這個條件對自己與龍智的關係非常重要，只要自己答應了，龍智就會毫無保留的幫助自己，現在這種情況，自己有選擇的餘地么？沒有。能得到一位魔導師的幫助，還是一個與自己有著共同敵人的魔導師，會讓自己節省無數時間和精力，自己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的條件。點了點頭，念冰道：「您說吧，只要我能做到。」
龍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正色道：「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接替我現在的位置，並幫我好好照顧靈兒。你能答應我么？」
念冰苦笑道：「您這似乎是兩個條件吧。照顧？我希望您能說的明白一些。」
龍智輕嘆道：「我是一個父親，我只希望自己的女兒快樂，只要你能讓靈兒快樂，怎麼照顧我不管。這算是一個空頭約定吧，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我還有照顧自己女兒的能力。」
念冰暗暗鬆了一口氣，點頭道：「在我能力範圍允許的情況下，我一定會照顧好她。如果有一天你要死了，請先找我回來。」他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他的話卻充滿了力量，有生以來，念冰第一次作出了承諾。
龍智笑了，「男人的承諾不需要說太多。那另一個條件呢？」
念冰眉頭微皺，道：「我知道您很希望冰月帝國魔法師工會能夠發揚光大，但您同時也應該明白，現在工會只是一個爛攤子。」
龍智哈哈笑道：「當然是一個爛攤子，如果不是這樣，我為什麼會說它是個條件呢？我這個會長，現在只是一個好聽的名字，手裡真正能起到作用的魔法量，不過廖廖十幾人而已，比起其他帝國至少數百名大魔法師以上的規模，我這個魔法師工會有等於無。不過，我相信，如果將由你繼承的話，這種情況一定會改善的。當然，我會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努力地替你鋪路。這個條件，也是最為關鍵的。」
念冰深吸口氣，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擔子重了許多，「既然沒有選擇的餘地，那我答應。不過，至少八年之內。我不會履行這個諾言。我需要完成師傅的遺願。八年之後，我一定會回到這裡，那時，也將是我開始與冰神塔鬥爭的起點。」
龍智眼中流露出興奮地光芒，「好，我們一言為定。你跪下吧。」
念冰後退一步，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恭敬地道：「弟子拜見師傅。」說完，恭敬地向龍智磕了三個響頭。
龍智泰然受禮之後，將念冰扶了起來，「念冰，你知產知道，能拜一位魔導師為師，對於很多魔法師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事。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高興。」
念冰好笑道：「您覺得我該有多高興呢？畢竟，我們是利益的結合。」
龍智坦然道：「這一點我承認，不過，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弟子，並向我做出了承諾，從現在開始，我對你沒有一絲保留，會像對待靈兒一樣對你。本來，我所有的希望都在靈兒身上，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我多少有些擔心，現在有了你，一切必然會變得更好。」
念冰道：「身為男人，說出的話就像潑出的水，我的承諾我一定會完成，不過，我不保證工會今後在我手裡一定會發揚光大，但是，至少它不會變得更壞。」
龍智微笑道：「師者，傳道、授藝、解惑，現在，我應該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了。從今天開始，到你離開冰雪城前的那一天，這裡就是你的課堂。」
念冰有些驚訝的道：「你似乎一點也不想讓我留下來。」
龍智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你絕不能留下來。你知道剛才誰曾來過么？」
念冰一楞，道：「誰？」
龍智深吸口氣，道：「是廖風。昨天，你的風頭出的太大了。廖風有傲氣，但他卻也有正義感，對於一些黑暗的事他一向不屑為之。他告訴我，大成軒的金浩已經準備對付你了。一個方法，就是調查你是否就是冰雪女神祭祀找的人，而另一個，則是上書皇室，讓國王調你入宮為廚。這兩年事，不論哪一個成功，都對你非常不利。所以，你必須要離開冰雪城，而且要秘密離開。
念冰心中一驚，但很快就平復了，「我想，我做事從不留痕迹，他們想調查我是否就是冰雪女神祭祀要找的人恐怕沒那麼容易。至於調我到皇宮，到是比較麻煩。不過，從這裡到達冰月城，路途不近，就算快馬全力趕過去，一個來回至少也要一個半月的時間吧。」
龍智點了點頭，道：「不錯，從冰雪城到冰月城，在路途上來回需要一個半月，不過，國王陛下一直都在冰月城周圍布有重兵，就算有通關文碟，在經過檢查的過程中還會耽擱幾天。那裡駐紮的是滅魂皇家騎士團，而騎士團的最高統帥，正是雪大哥的親兄雪魄，如果我們以魔法風鴿傳書過去，讓雪魄元帥拖延些時間，至少可以將一個半月拖到兩個月。這樣的話，時間也還算充裕。應該足夠我將自己的知識傳授給你了。」
念冰道：「兩個月，應該夠了。」再有兩個月，正陽也的雕刻也應該完成了。
龍智道：「那我們現在開始吧。念冰，我希望你能毫無保留的將如何擁有冰火同源特殊魔法力的情況告訴我。」
念冰點了點頭，道：「我的父母都是魔法師，本來，我一直隨父親修鍊火系魔法，十歲那年，我隨父親一起到了冰神塔尋找母親，但是，卻遇到了冰雪女神祭祀的阻攔。父親遠不是冰雪女神祭祀的對手，在最後關頭，他們拼盡全力阻擋住冰雪女神祭祀，將火焰神之石和冰雪女神之石給了我，讓我利用一個空間轉移捲軸逃離了現場。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恐怕已經遇害了。」他說得很簡單，並沒有詳細訴說當時的情況。但是，眼中卻已流露出深切的仇恨。
龍智皺眉道：「這麼說，你的母親應該是冰神塔中人了？冰神塔一向有規矩，其中女子是絕對不能嫁人的。那時你都已經十歲，而你母親卻還好好地活著，看來，她在冰神塔中的地位應該很高才對。」
念冰冷聲道：「高？高又有什麼用。對於冰神塔來說，那也算是一段必新吧，具體的情況我不想說。那些年的回憶對我來說太痛苦了。我好恨，不光恨冰神塔，同樣的，也眼那些追捕我們的人。後來，我為了躲避冰神塔中魔法高手的追殺，跳入了天青河，在河水的沖襲下順流而下，那時我已經認為自己要死了。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被師傅的漁網網住，得以生還。我的師傅就是聞名大陸的鬼廚查極。師傅見我會些初級魔法，極為高興，收我為徒後，開始悉心傳授我廚藝，同時，我也開始修鍊魔法。那時候，我驚訝的發現，自己身體里竟然多了一股寒流……」當下，念冰將自己這些年修鍊魔法的過程仔細地說了一遍。
聽完念冰的敘述，龍智遲疑了，「如此說來，是你胸口的這塊玉石及時喚醒了你的心志，才令你能將兩種魔法融合在一起了。念冰，你知不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融合。你一直都處於很危險的境地啊！」
念冰苦笑道：「我當然知道，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會來工會呢？我來這裡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能夠尋找到有關冰火同源魔法的知識，希望能夠化解體內魔法力潛藏的危機。」
龍智想了想後，沉聲道：「很難，我坦白告訴你，即使是圖書館的四支，也沒有任何關於冰火同源的知識在。恐怕，就算是其他幾個帝國的魔法師工會，也同樣不會有。因為，冰火同源魔法畢竟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念冰心中一冷，追問道：「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么？難道，我真的要這樣下去？我有預感，如果我的魔法力達到一定程度後，現在的冰火旋渦就會遭到破壞，那時，他們要相互傾扎的過程中，恐怕，我的身體會就爆炸。」
龍智搖了搖頭，道：「不，你也用不著太悲觀，像你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千年難遇了。既然你已經能夠保持冰火互不侵犯，就證明你本身體質就有著特殊性。再加上你多年以來一直如此修鍊，身體對冰、火兩種魔法元素已經逐漸適應了。現在你需要的是機緣，如果能在特殊的情況下，將你的冰、火兩種魔法元素真正的融合在一起，那麼，你就會真正的成為大陸上唯一一個冰火同源魔法師。你剛才不是說過悟么？想融合它們，就需要你自己去領悟了。現在我們都不知道你體內的這個冰火旋渦能夠承受多大的魔法力，在它達到飽和之前，你一定要領悟出其中的奧秘。」一邊說著，龍智抓起念冰的手，柔和的風系魔法力緩緩融入了念冰的身體。
念冰只覺得全身如同被清風吹過一般，整個身體都被風元系所包裹著。半晌，龍智鬆開手，他沒有說話，右手虛空一揮，被布卷包裹著的晨露刀和火焰神之石同時出現在他手中，他分別將兩件魔法物品遞入念冰的雙手，再次握住了他的腕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足足半個時辰後，龍智才長出口氣，鬆開了念冰。
「還好，冰雪女神之石和火焰神之石不愧是頂級寶石。你之所以能達到現在的狀態，與它們的存在是分不開的。剛才，我清晰的感覺到，當這兩塊寶石進入你的手中後，你體力的冰火旋渦在旋轉速度上明顯加快了一些。這個旋渦如果想繼續維護下去，就必須要保持旋轉，只有這樣，才能使冰、火互不侵犯。只要你將這兩塊寶石始終帶在身邊，除非你的魔法力已經強大到充滿全身的地步，負責，它就會一直旋轉下去，再加上你胸口處那塊溫玉的穩定作用，不會有什麼事的。」
念冰心頭稍安，問道：「師傅，那全身被魔法力充滿，盯當於什麼境界呢？」
龍智微微一笑，道：「法力灌全身，那就是進入魔導師境界的象徵，你學早的很呢。如果在達到魔導師境界前你還無法悟出冰火同源的奧秘，那麼，也只有封印住你的身體，使你體力的魔法力不再提升了。那樣，雖然你永遠無法達到魔法的最高境界，但保住性命還是沒有問題的。以冰火同源和接近魔導師的實力，你的實力絕對不會比我差。」
有了龍智的解說，一直困惑於冰火同源問題的念冰頓寬豁然開朗，雖然沒有真正的解決問題，但是，得知自己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至少今後的修鍊敢於放手而為了。念冰一向想念自己的悟性並不差，更何況，他已經從魔法陣中找到了一些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是還不成熟而已。」
「師傅，謝謝您，我性，冰火同源是難不倒我的。」
龍智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拜我為師，我也不能白收你這個徒弟。就送你一個見面禮吧。昨天，本來我讓靈兒和師九送你回房間，後來一想，你身上帶著那麼多寶物，而自己卻處於昏迷狀態，有些不妥。就去將你那些東西都收了起來。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麼剛才火焰神之石和你那把寒刀突然出現么？你看，它們其實被裝在這個裡面。」一邊說著，龍智向念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念冰這才看到，龍智手上帶著一枚黑色的戒指，戒指的樣子很簡單，就像一個鐵環似的毫不起眼。龍智將戒指摘了下來，微笑道：「你可不要小看它，它是一件暗金器級別的魔法物品。哎，說起來咱們工會真的很窮，魔法物品少的可憐啊！這個戒指名為空間之戒。本身鑄造的金屬極為特殊，是一間用於空間儲存的魔法物品。要知道，一般魔法師在外出時都會帶不少東西，而我們的身體又相對較弱，東西多了，怎麼拿的動呢？空間儲存類的魔法物品就是一名高級魔法師必備的了。一般來說，戒指是最好的，因為它體積小，更容易攜帶。這枚戒指中可以儲存十立方米的東西，足夠用了，你那些寶貝就都被我放在了這裡面。」一邊說著，龍智手腕一抖，一股魔法力注入戒指之中，他的青冥杖頓時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