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洛柔的懇求

　　將戒指遞給念冰，道：「這裡面已經沒有我的東西了，你帶上吧。雖然它是空間系的魔法物品，但由於其中蘊涵的魔法陣極為巧妙，任何種類的法力注入，再結合自己的精神力，都可以從中取出自己事先儲存進去的東西。」
　　接過戒指帶上，念冰下意識的將精神力向戒指內探去，果然，他感受到的，是一個寬闊的空間，而自己的東西，則正在這個空間之內，意念一動，將法力注入戒指之內，在精神力的控制下，手中的晨露刀和火焰神之石頓時消失了，出現在那個空曠的空間之內。
　　心中一陣興奮，念冰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東西，趕忙向龍智道：「師傅，謝謝您。」
　　龍智哈哈一笑，道：「這句師傅我聽著最真切。好了，我們開始研究吧，你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可以立刻問我。」
　　從這天晚上開始，念冰過上了規律的生活，除了必要的洗漱以外，就連龍智也很少離開圖書館，吃喝完全由龍靈親自送到圖書館中。在龍智的指點下，念冰看起書來就要容易多了，有些東西不需要自己去琢磨，龍智直接給出非常精闢的見解，再加上他對魔法本身的理解一同講述給念冰聽。雖然兩人的魔法不同系，但有了龍智的幫助，念冰對魔法領域的了解越來越深刻了。第三層看書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每天晚上，清風齋的馬車會準時來接念冰。他妾次都是匆匆而去，匆匆而回，學習魔法才是他最希望地。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念冰遵守與雪極諾言的最後一天，雖然一個月過去了。但是，清風齋的生意始終火暴，尤其是念冰每天的壓軸大菜，三十天來，竟然沒有一次是重複過地。價格更是從開始的幾十紫金幣攀升到了現在的上百紫金幣。
　　完成了今天的菜肴，念冰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急著離去，這些天，他一直是用明元專門的爐灶進行烹調的，每次做菜，他都請明元在一旁觀看。盡量將動作放的慢一些，使明元能夠看得更加清楚。
　　「明師傅。剛才的方法您看清楚了吧。」念冰洗乾淨手，將自己頭上的廚師帽摘了下來。
　　明元由衷的點了點頭，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念冰，這一個月來，你教了我很多東西啊！真地很謝謝你。雖然你比我年紀小，但是。我還是想叫你一聲師傅。」說著，他向念冰鞠下一躬。
　　念冰嚇了一跳，趕忙扶住明元，「明師傅，您千萬別這樣。雖然這些日子以來，每天我們都只是相處不到半個時辰，但你的一些見解對我也有很大地幫助，我們彼此之間，只是切磋的性質而已。」
　　明元正色道：「念冰。你知道么？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的廚藝很難進步了。但是，這一個月來。你毫不敝雷自珍的讓我觀看你做菜的方法，並將其中的奧秘講解給我聽。我想，現在就算廖風再來，他也不可能贏的了我。你讓我看到了另一扇廚藝地大門。其實，即使不用魔法，你也絕對是頂級的廚師啊！」
　　念冰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撩起廚簾走出了這十平米的明元領域。剛一出來，他立刻嚇了一跳，所有的廚師此時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恭敬的看著他。
　　「各位這是幹什麼？我想，外面還有許多客人在等待著呢。大家繼續吧。」
　　「他們是在感謝你，就像我也要感謝你一樣。念冰啊！是你將整個清風齋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隨著話音的出現，雪極父女走了過來。在雪極的帶頭下，掌聲如雷般響起，那些欽佩地目光，令念冰產生出熱血沸騰的感覺，畢竟，他還是一個年輕人。
　　「雪伯父。謝謝您這些日子的照顧。」念冰向雪極行禮道。
　　雪極笑道：「不，應該是你照顧我才對，我多麼希望這一個月地時間無限期的延長啊！但我知道你是一隻鷹，應該飛到更遠的地方去，我和龍兄已經談過了，你放心，我絕不會再用任何理由來留你，只是希望，將來你有空時能回來看看。」
　　念冰想了想，道：「雪伯父，我覺得您那個拍賣有必要繼續下去。我想，明師傅的廚藝完全能應付過來。明天，您可以先進行拍賣，然後再宣布我已經離開的消息。只要客人們品嘗了明師傅親手所做的菜肴，應該不會有不滿的。」
　　明元此時也已走出來，點了點頭，道：「念冰說的有道理，只要不是真正的美食家，很難品嘗出我與念冰所做之菜的差距。念冰啊，我很想知道，這些日子你用出了自己幾成真功夫。我明白，你為了能讓清風齋今後繼續維持下去，並沒有用全力，對么？」
　　念冰微笑道：「大概有七成吧。」
　　明元嘆息道：「僅是七成也是我所及的。廚無止境，希望你今後能有更大的進步。」
　　念冰頜首道：「這也是我的目標，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下去的。」一邊說著，他將魔法力注入手指上的空間之戒內，十個魔法捲軸頓時憑空出現在他手上，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張紙。每個魔法捲軸上都用一根顏色不同的絲帶束縛著。
　　念冰將捲軸和那張紙都交給了雪靜，「這是我承諾的捲軸，每一個都是我的心血。我已經在紙上註明了它們的用法，全是雙魔法捲軸。危急時，只需要將捲軸打開，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雪靜接過捲軸，卻看也沒有看一眼，她的眼眸中流露著淡淡地光芒，輕聲道：「真的要走么？」
　　念冰堅定的點了點頭。「自己選擇了該走的路，就不能回頭。」
　　雪極道：「靜靜，你送念冰出去吧。」
　　雪靜輕嘆一聲，率先向廚房外走去。念冰向雪極、明元以及眾廚師告別後跟了出去。
　　夜，是那麼寂靜，只有偶爾風吹樹葉地聲音才會給這寂靜的夜空增添幾分生氣。走在通往清風齋後門的小徑上，植物的清香撲面而來。
　　「念冰，你是不是很討厭我？」走在前面的雪靜突然停了下來。
　　念冰走到她身旁，「為什麼這麼說？」
　　雪靜轉過身，看著念冰，「如果不是，那你為什麼老躲著我呢？」
　　念冰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喜歡燕風么？要是外一他來找你。看到你正和我在一起，豈不是會誤會？」
　　雪靜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度。「什麼？這就是你的理由么？難道你不知在你剛來清風齋與大成軒比試的時候，燕風就已經離開了冰雪城，被國王陛下召回了么？」
　　念冰一楞，道：「我確實不知道。這些日子除了來清風齋以外，我都在魔法師工會的圖書館裡，又怎麼可能知道呢？」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中卻想。幸虧這個燕菊花已經走了，否則，他要再來找自己，真不知該如何面對。
　　雪靜哼了一聲，道：「算了。你走吧。」
　　「哦。那我走了，或許，我離開冰雪城的時候就不會再通知你們了。」說完，念冰大步向後門地方向走去。
　　「你真的走啊！」雪靜滿地聲音在背後響起，使念冰不得不回過身來。
　　一片紅雲猛的撲了上來。念冰全身一震，險些沒有站穩，下意識的摟住雪靜那充滿彈性的嬌軀。肩膀上一痛，低頭看時，卻是雪靜重重的一口咬在自己的肩膀上。念冰沒有動，也沒有呼痛，只是苦笑的看著懷中著英氣逼人地少女。
　　雪靜猛的將念冰推開，恨聲道：「你個死人，快走吧。」
　　看著她通紅的美眸，念冰心中暗嘆，但他實在不敢多做流連，趕忙走出了清風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雪靜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笑意，「哼，你走好了，你有腿，本小姐一樣也有。」
　　出了清風齋，念冰沒有乘坐準備好的馬車，一個人緩步在街頭溜達著，這些天一直學習魔法，他也確實需要放鬆一下了。
　　剛走出中央大街不遠，馬蹄和車輪聲突然響起，念冰回頭看去，心道，難道是馬車追來了不成？確實一輛馬車，但卻不是清風齋的，但這輛馬車念冰卻認得。
　　馬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洛柔那不識人間煙火的俏臉從車中探了出來，「上車。」
　　念冰皺眉道：「多謝小姐美意，不過，我想自己走走。」
　　洛柔微嗔道：「難道我是洪水猛獸么？除了第一次見面以外，為什麼每次你一見我都巴不得趕快躲開？」
　　念冰苦笑道：「小姐，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有未婚夫的人了，孤男寡女共處，似乎不妥吧。」
　　洛柔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絲悲傷，「你上不上車？」雖然是在要求，但是，她的語氣聽起來卻非常軟弱。念冰對洛柔並沒有什麼惡感，終於還是蹬上了馬車。
　　坐在洛柔對面，念冰看著她，道：「智女小姐，你找我有事么？」
　　洛柔看著念冰，此時地她看起來是那麼軟弱，「念冰，叫我柔兒吧。我想，我們也可以算是朋友了吧。今天是你在清風齋的最後一天，我是特意在外面等你的。」
　　念冰看著洛柔，道：「你似乎有什麼心事？在冰雪城，你可以說是天之嬌女，就連靜兒和靈兒也比不上你，難道你還有什麼可為難地么？」
　　洛柔點了點頭，道：「當然有。你知道為什麼包括那些官員在內，每個人都對我有些恭敬么？那並不單是因為我的智慧，更是因為我的婚姻。」
　　念冰心中一動，道：「這麼說，你的未婚夫在冰月帝國應該很有地位了。」
　　洛柔道：「不錯，我的未婚夫就是當今冰月帝國國王陛下的第五皇子，也是最得他寵愛，最有希望將來繼承王位的皇子。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賣弄自己的聰明，不錯，這確實給我帶來了很大的榮耀，但是，幼年的我卻怎麼知道，這同時也給我帶來了最大的麻煩。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事傳入了皇宮，那時，我父親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男爵而已。國王陛下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了這些，親自召見了我們父女，在皇宮的宴會上，陛下向我出了三道難題，年少氣盛的我，一一做出了正確的解答。我的麻煩，也就從年一刻開始了。」
　　念冰介面道：「國王陛下一定是很欣賞你的聰明，再加上你的容貌和貴族出身，於是，他就為你與五皇子定了親，是么？五皇子既然能得到國王陛下的賞識，想必自身能力應該不差吧，既然如此，你嫁給他也沒什麼不好。」
　　洛柔哼了一聲，道：「沒什麼不好？難道你沒聽過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句話么？五皇子的能力確實出眾，小時候我也在皇宮見過他，樣貌也是上上之選，但是，他的能力同時還體現在其他方面，據我所知，他現在已經有了十六名姬妾，你覺得，我嫁給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幸福么？最多以後做個王后，僅此而已，但那並不是我希望的生活。我已經十八歲了，再有兩年，當我二十歲的時候，就要與大我兩歲的五皇子成親，你說，我能煩么？」
　　念冰道：「那你有什麼決定呢？嫁還是不嫁？」
　　洛柔凄然道：「嫁，當然要嫁。我有選擇的權力么？我還要為父、母著想，嫁了五皇子，父親的官職自然更會平步青雲，如果不嫁，恐怕我們一家都會遭殃。我根本就沒的選擇。」
　　柔兒，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今天來找我，應該是只為了對我說這些吧。」念冰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被洛柔所打動了，乾脆直入主題，他絕不希望自己的決定受到情緒影響。
　　洛柔神色微微一變，輕嘆一聲，道：「我確實是想請你幫忙。我聽說你久後就要離開這裡在大陸上遊歷，我想請求你幫我送一封信到奧蘭帝國。而且，這封信一定不能被冰月帝國的任何人得到。如果你能幫我這個忙，說不定，我就能不必嫁給五皇子了。」
　　念冰道：「送給奧蘭帝國的什麼人呢？」
　　洛柔道：「送到奧蘭帝國首都，交給藍羽侯爵的小女兒，哦，不，藍羽侯爵去年已經升為公爵了。他的小女兒名叫藍晨。藍羽侯爵在奧蘭帝國非常有名，你到那裡一定能夠打聽到的。反正你也要遊歷，冰月帝國又與藍羽帝國接壤，就幫我這個忙吧，好么？」
　　送封信到並不是什麼難事，這畢竟關係到洛柔的終身幸福，念冰點了點頭道：「希望不要有什麼麻煩才好。」
　　洛柔喜道：「那這麼說，你是答應了。」一邊說著，她從懷中摸出一封信和一個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小珠子遞給念冰，道：「這個珠子是信物，加上這封信，藍晨一定會相信你的。」
　　念冰接入手中，突然驚訝的發現，那顆光滑地珠子上有著自己熟悉的溫潤。竟然是用祟脂白玉所制。沒有再仔細看，他隨手一揮，將信和珠子都收入了自己的空間之戒內。
　　馬車到達了魔法師工會門口停了下來，念冰向洛柔道：「我會盡量幫你把信送到的。我走了，再見。」
　　「等一下。」洛柔突然湊到念冰身旁，在他臉上輕吻一下，淡淡地清香頓時讓念冰一陣發愣，洛柔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目光，「念冰，謝謝你，如果以前我給你找過什麼麻煩，請你原諒，其實。你是個好人。」
　　摸了摸自己的臉，念冰心中升起一絲奇異的感覺。好人？自己真的是好人么？不久前雪靜還以死人相稱呢。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冰月帝國魔法師工會四層，念冰正仔細的背誦著一本魔法咒語。龍智對念冰的希望確實很高，二十天前，當他學完第三層中的知識後，就被龍智允許進入第四層繼續學習，第四層比起第三層來，書更要少的多了。僅是一個書架都沒有擺齊。這裡地魔法知識極為深奧，即使以念冰的聰明，也只能記下來慢慢理解。
　　在第四層，有著各系包括十一階魔法禁咒在內地各種咒語，雖然數量極少，但這些咒語都是工會最珍貴的財產。普通魔法分為十階，到了第十一階，就是所謂的禁咒了。而最高的十二階魔法神降術，更是被稱做禁中之禁。
　　「念冰。」龍智打開禁制。從下面走了上來，打斷了正在背誦的念冰。
　　「師傅，您不是說我現在只需要背誦這些東西。不用再解釋了么？」念冰有些驚訝的看著龍智。剛拜龍智為師時，他心中還有些防備，但龍智無私的教導使他彷彿又看到了查極地身影，防備早已漸漸的淡化了。
　　龍智的臉色有些難看，向念冰道：「明天你必須離開，我剛得到消息，國王陛下得到你的消息後，對你的廚藝非常感興趣，已經用魔法風鴿向諾亞侯爵傳遞消息了。魔法風鴿的速度很快，三天內一定會到達冰雪城的。所以，你明天必須要走。」
　　念冰一直想著要離開冰雪城，但突然聽龍智讓他走，心中不禁多少有些不適應，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師傅，這裡的東西我也背的差不多了，我抓緊些，今天晚上應該能夠背完，反正我也沒什麼好收拾地，明天一早我就離開。這些天我一直都沒在外面出現，我想，大成軒的人應該也不會知道我還在城中吧。」
　　龍智冷哼一聲，道：「你要這麼想，可就太小看他們了。我早就發現，在工會周圍有人監視著，似乎為恐你跑了似的。你地存在，始終對大成軒都是威脅。」
　　念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師傅，您還有什麼要交代我做的么？」
　　龍智沒有說話，走到那唯一的書架前，猶豫了一下，才在書架最上面的一排拿出了一本魔法書，那本書念冰已經看過，是講述一些禁咒級別魔法效果的。在看的時候，念冰還著實的被禁咒強大的威力嚇了一跳。
　　龍智捧著那本書，輕嘆一聲，道：「本來，這個魔法我是不想教你的，更不希望你用到它，但是，我現在覺得，還是將它教給你比較好，雖然它的危害非常大，但卻是用來保命的最好辦法。」
　　念冰有些疑惑的看著龍智，問道：「師傅，到底是什麼樣的魔法讓您如此為難？」
　　青色的光芒在龍智手指處冒出，活躍的風元素在空中跳動著，青芒被手指帶起，在那本魔法書的表面上划出了一個古怪的圖案。熟悉魔法陣的念冰頓時明白，那是一個開啟隱藏效果的簡單法陣。
　　光芒一閃，那本魔法書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龍智將書翻開，原本的第一頁消失了，浮現出一層金色的小字，他將書遞到念冰面前，沉聲道：「狠住這個咒語，卻千萬不要念出來。一定要記清楚每一個字。」
　　咒語很長，念冰並沒有注意它的內容，而是按照龍智所說的那樣，將它印入了腦海深處，當他完全記住後，才抬頭問道：「師傅，這是什麼咒語？」
　　龍智眼中光芒閃爍。道：「這是一個古老的詛咒咒語，也是咱們工會最大地秘密所在。」
　　念冰全身一震，道：「詛咒咒語？那不是黑暗系魔法才擁有的么？據資料上記載，黑暗魔法似乎早已經失傳了。」
　　龍智搖了搖頭。道：「不，其實黑暗魔法還是存在的，只不過，由於黑暗魔法師一直受到大陸各界的追殺，所以，他們隱藏地很秘密，同時，數量也非常稀少。其實，黑暗魔法是一種非常神奇的魔法，有著其他系魔法都無法達到的特殊效果。但我可以告訴你。這個詛咒魔法並不屬於黑暗魔法範疇，而是一個上古的特殊詛咒魔法。它的存在。原本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現在，你是第二個。」
　　念冰好奇的問道：「那它到底有什麼效果呢？」
　　龍智道：「效果很簡單，那就是詛咒自己。」
　　「詛咒自己？」即使聰明入念冰，也無法明白龍智的話。
　　「不錯，就是詛咒自己。通過詛咒自己的生命，而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在瞬間可以超越自己極限使用魔法的特殊詛咒魔法。使用這個詛咒是可以控制地，按照對自己詛咒的強弱不同，得到地力量也不相同，它的名字，就叫做生命詛咒之歌。」
　　念冰眼中光芒大放，「師傅，我想知道這個魔法最大的威力能達到什麼程度。」
　　龍智看了念冰一眼，道：「很可怕的程度。十一階的禁咒與十二階的神降術，有著截然不同的威力。當初，冰雪女神祭祀曾經以一個神降術毀滅了朗木帝國十萬大軍，也正是因為那一戰。她才有了今天地地位。如果我用這個詛咒將自己的生命完全釋放後使用禁咒，雖然未必能達到那樣的效果，但與冰雪女神祭祀對抗一個時辰絕無問題。這就是詛咒的強悍之處。你要記住，不到生死關頭，絕不要使用這個詛咒，因為，每使用一次，它至少也會使你失去五年的生命力，你明白么？」
　　念冰點了點頭，道：「師傅，我知道了，它是用來拚命的。」
　　龍智頜道：「你明白就好。另外，還有一件事，現在是九月了，明年的七月七日，在華融帝國首都舉行的新銳魔法師大會，我希望你能代表工會去參加。到時，你只要出示參賽牌就可以了。每個帝國可以派出兩名新銳魔法師，要求二十五歲以下，其他不限。冰月帝國派出的兩人一個是從冰神塔中挑選，另一個就是從我們工會中挑選，每一次，我們工會派去地人都是陪襯，我希望，你能給師傅爭這口氣。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畢竟，這不在咱們當初的約定範圍之內，參賽牌我給你了，去不去就看你自己。」一邊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黑黝黝的牌子遞給念冰，牌子上有明顯地魔法氣息，上面那個複雜的魔法陣，連念冰都無法辨別出它的特性。牌子上有一個數字，是十。
　　「看到了么？數字是十，這代表著上一界我們的比賽成績是第十名。」龍智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悲哀。
　　念冰將牌子收入空間之戒內，微微一笑，道：「師傅，如果順路的話，我想，我會去的。」
　　龍智將一個捲軸遞給念冰，「你這小子，就不肯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這個空間捲軸可以讓你直接從這裡到達清風齋後門不遠的小巷中，我到要看看，大成軒憑什麼能盯的住你。至於什麼時候走，你自己決定吧，不要向我告別了。我不喜歡那種感覺，靈兒那裡，我會替你說的。最後，再提醒你一次，別忘記曾經答應過我的事。今後能有多大成就，就要看你自己了。」
　　龍智走了，念冰將捲軸收入空間之戒內，終於要離開了么？這是自己一直盼望的，但是，真的就一點留戀都沒有么？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給冰雪城帶來光輝之時，一道灰色的身影，悄悄的出現在清風齋不遠的小巷中。四下看了看，念冰把自己從魔法師工會帶出來的那頂破氈帽帶在頭上，加上他那一身粗布衣，除非是熟人，恐怕誰也無法認出他。
　　四下看了看，念冰剛想離開去找鳳女。突然，他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同時，強烈的魔法波動從小巷前方不遠的拐角處傳來。念冰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朝拐角處走去。頓時，他看到了千異的一幕。
　　那是一個小女孩兒，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個子不高，只及念冰胸口左右的位置，身材嬌小玲瓏，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破損了，但能看的出，那原本應該是很華麗的布料所制，頭上梳著兩個長長的黑色大辮子，正背對著念冰的方向，喃喃的念叨著什麼。
　　「以我希雲之名召喚你，出來吧，我的寵物，淡淡。」手中一根漆黑的小巧魔法杖向地面一指，頓時，一個紅色的六芒星圖案在地面上出現了。那六芒星的光芒並不十分明顯，最為怪異的是，雖然它是紅色的，但卻並沒有一點灼熱的氣息釋放，空中的魔法元素似乎都排斥的朝周圍散去。
　　就在念冰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時，突然，那暗紅色的光芒驟然膨帳了一下，一幕讓念冰吃驚的險些叫出來的情景發生了，在那暗紅色的六芒星上，竟然出現了一個龐大的身影，「哞」的一聲，身影漸漸清晰起來，它的身體上有著黑、白兩色毛髮，那竟然是一隻奶牛。
　　暗紅色的六芒星消失了，那頭奶牛在少女身上蹭著，很親熱似的，奶牛的身體雖然不是很高大，但卻極為肥碩，只要稍微一動，身上的肥肉就會不斷的顫抖起來。
　　「牛牛乖，我好餓哦，要走不動道了，你擠點奶給我喝好不好。我快餓死了。」少女拍著奶牛的頭，有些懇求的說道。
　　奶牛不滿的發出一聲低吼，似乎並不想將自己的牛奶貢獻出來。
　　念冰此時心中一陣緊張，自己看到了什麼？雖然那是一頭奶牛，但是，這分明就是與自己冰火同源一起被列為傳說中特殊魔法——召喚術啊！難道，這個小女孩兒是一名召喚魔法師？天啊！召喚魔法師竟然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