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天盪山脈

　　念冰抱著鳳女，感受著魔法陣的變化，一切都和自己判斷的一樣，如此強大的魔法陣，除了布置稍微困難一些外，幾手沒有任何瑕疵，完全在自己控制之內。
　　鬥氣的恢複比失去時還要快了幾分，當鳳女恢復最佳狀態時，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擁有武聖的實力，依舊任由念冰抱在懷中，猶如小貓一般乖巧的一動不動。
　　念冰抱著鳳女走出了魔法陣，「我的懷抱是不是很溫暖？」
　　紅色的身影一閃，鳳女從念冰懷中脫離出來，微嗔道：「你就會佔我便宜。」
　　念冰嘿嘿一笑，道：「那現在我贏了，你是不是該讓我親一下呢？」
　　鳳女目光怪異的看著念冰，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親，既然機會你不把握住，那就說明你自己放棄了，念冰，你這個到底是什麼魔法陣，怎麼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念冰看著地丁那複雜的紋路，低聲道：「這是一個很特殊的魔法陣，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當分我在冰月帝國魔法師工會圖書館看到後，覺得這個魔法陣根本不可能構建成功，因為它實在太複雜了，而且一點紕漏也不能有，有些地方都是相互矛盾的，魔法符號之間的交錯也有不小的問題，但是，後來我突然想通了，如果是用一隻手畫，這個魔法陣確實是不可能完成的，但如果同時用兩隻手，卻有可能完成。於是，我就考慮以冰火同源為基礎完成這個魔法陣，以前我在理論上推敲過無數回，而今天則是我第一次實踐，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成功了。」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有些痴迷的落在那個魔法陣上，「鳳女，你知道這個上古流傳下來地魔法陣叫什麼名字么？它叫魔幻空間，在這個空間構成之後。我就是空間的主宰，可以將它進行兩種轉換，一種是釋放，一種是吸收。」鳳女有些不明白的道：「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一些，什麼是釋放，什麼是吸收？」
　　念冰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道：「簡單來說，這個魔法陣在上古時期，是專門用來封印的。由於它刻畫極為困難。所以很少有人能真正使用它。魔法陣完成。它自身就會吸收外界的魔法元素補充自身，而本身的能量收放則完全由我來控制。簡單來說，如果是我自己在魔法陣中釋放魔法，那麼，魔法地威力至少能增加三成以上，如果是別人踏入了這個魔法陣。剛才的情況你也感受過了，它完全可以吞噬你全部地能量，不過，這樣的可能畢竟很小，因為誰都能感受到這個魔法陣上散發的氣息，如果我們之間不是在打賭，你會輕易踏入這個魔法陣么？所以，這個魔法陣更大的作用是對我自身而言的增幅性魔法陣。」
　　鳳女疑惑的道：「我還是不明白，我修鍊的是鬥氣，又不是魔法，為什麼它能把我的鬥氣吸走，而後來又能還回來呢？」
　　念冰微笑道：「世間萬物各種能量本就是守恆的，魔法和鬥氣雖然是兩種不同形態地能量，但它們卻畢竟都是能量，比如我地火系魔法和你地九離鬥氣，就有著共同的特點火。而我這個魔法陣又是以冰、火為基礎的，所以才能在你身上發揮出最大效果。而吸收了你的鬥氣後，你並不是真正失去了它們，只是受到了魔幻空間虛弱效果的影響而已，讓你覺得自己似乎喪失了鬥氣似的，其實，魔幻空間只是抽取了你身上地鬥氣並將你的身體與外界氣息完全隔離而使你產生的錯覺而已，一旦出了魔法陣，就算我不幫你，在半個時辰內你的鬥氣也能自動恢復的。」
　　鳳女想了想，道：「那這麼說，有了這個魔法陣，你的實力將大幅度提升了？哼，上當也就這一次，以後你可不會有機會了。」
　　念冰淡然一笑，道：「機會只有一次就足夠了，你是我的朋友，如果換做是敵人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逃脫了吧。不過，這個魔法陣也有不小的缺陷，不但需要很長時間來畫，而且失敗的幾率很高，再加上需要消秏我九成以上的魔法力，所以，平時是沒辦法用的。」
　　鳳女笑道：「這還不簡單，把這房間中的地皮挖走，拿一見有儲存空間能力的魔法物品裝起來就是了。」
　　念冰失笑道：「哪兒有那麼容易，魔法陣一旦形成是絕不能移動的，否則，不但會失去原有的效果，而且還有魔法爆炸的可能。我在學習這個魔法陣的時候就曾經想到過，用它來守城是最好的辦法，至於其他嘛，作用並不是很大，除非我的魔法力能夠強大到輕易畫出這個法陣。」
　　鳳女瞪了念冰一眼，道：「就拿這麼個破法陣你就收了我的鬥氣，我輸的不服。不過，我是不會耍賴的。」身影一閃，念冰只覺得幽香撲面，唇間被溫潤的幽香所覆蓋，剛想抓住這美妙無比的感覺時，溫潤卻已經消失了。門開著，鳳女已經離去，整個房間中只剩下念冰自己。
　　看著開啟的房門，念冰苦笑著搖了搖頭，「鳳女啊鳳女，你知道么？和你接觸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有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
　　冬天的清晨，是一天當中最冷的時候。從冥想中清醒過來，藉助昨晚刻畫的法陣之力，念冰的法力已經完全恢復了，打開窗戶，冷氣撲面而來，他呼出的氣息化為淡淡的自煙隨著冷風的吹襲而散，真是好冷的天氣啊！雖然身具兩種魔法，但在這種冰冷無比的天氣中，身為魔法師的他還是有些不適應。可惜的是，他連一件厚點地衣服都沒有。房間中的空氣變得新鮮些時，他關上窗戶。將自己的粗布衣穿在裡面，外面套上那件工會發的冰系大魔法師法袍，感受著魔法袍上流轉的冰元素氣息，在自己身上釋加了一個冰體術，這才不再覺得寒冷了。
　　冰月傭兵團的傭兵們一大早就已經全部起來，在卡洛和兩名副團長的指揮下準備著自己的東西，每個人背後都背著一個不大地小包袱和標準的武士劍，三十餘人。竟然沒有發出太大地聲息，奇特的是。在飯店的院子里擺放著四個相同的奇異物品，中間是一個椅子，兩邊各有一根又長又粗的竹竿相連，看上去有些怪異。
　　「念冰，你都起來了。我本打算都準備好以後再叫你們的。去吃點早飯吧，待會兒我們就該出發了。」
　　看著卡洛一臉自信的笑容，念冰指了指院子里那怪異的東西，道：「會長，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卡洛笑道：「本來是三個地。你來了。我就叫人多做了一個。這是專門給你們幾位魔法師準備地。天盪山未經開發，道路崎嶇難行，對你們魔法師來說太困難了，如果憑藉魔法前進地話，就會消秏你們大量的魔法力，所以。我特意準備了這種東西，專們用來給你們代步的。這是朗木帝國發明的，叫滑竿，你們坐在上面會很舒服，憑藉我們的武士抬著，不但能加快行程，還能給你們節省不少體力。」
　　念冰心中暗贊卡洛想的周到，嘴上卻說，「會長，這樣不太好吧，怎麼好麻煩武士大哥們呢？」
　　卡洛微微一笑，道：「不麻煩，到了關鍵地時候，還要依靠你們魔法師救命呢，對於我們來說，你們四位魔法師可是救命的重要法寶啊！」
　　一個時辰後，念冰一行人終於出發了，此次，冰月傭兵團共計出動三十三人，其中武鬥家三人，大劍師實力的武士三十人，再加上紫清夢兄妹、鳳女以及念冰等四位魔法師，隊伍達到四十人之多。
　　那天晚上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座城市，離開飯店後，念冰通過觀察發現，這座天盪城和那些大城市比起來簡直小的可憐，甚至從東邊城牆可以直接看到西邊城牆，整座城市中都沒有什麼大的店鋪，表面看去，城市裡的居民們大多都是以打獵為生的。
　　出了城，遠遠的已經看到那一片灰色的山脈，一眼望不到頭，有些山峰已經被厚實的雲朵所覆蓋。坐在滑竿上的感覺確實非常舒服，兩名大劍師的武士抬著，滑竿極為平穩，上下略有些顫動，除了寒冷以外，這哪裡是去執行任務，簡直就是去享受。整個傭兵隊伍整齊有序，卡洛在最前面，三十名傭兵將四名魔法師圍在中央，兩名副團長和鳳女三人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可以說就是一個小型的戰陣。
　　龍靈坐在滑竿上面無表情，身上穿著白色的厚實裘皮，里鍀和風雲也都穿著很厚的皮衣，四名魔法師中，就顯得念冰最寒酸了。武士們前進的速度非常快，雖然看上去是用走的，但每前移一步，都能跨出三米以上的距離，即使比不上奔馬，但也不會慢上多少。道路兩旁的景物不斷的飛逝著，冷風陣陣吹襲，念冰的冰體術有些抵擋不住了。火系魔法雖然能夠產生大量的熱能，但卻無法持久，無奈之下，他只得在自己身上接二連三的釋放出冰體術，並取出正陽刀揣入懷中取暖，這才好了一些，心中暗暗悔，出來前應該買件厚點的衣服就好了。
　　在武士們安青的前進下，一個時辰後，他們就已經進入了天盪山脈的範圍，冬天的山，光禿禿的，偶爾能聽到一些鳥叫，整座山給人帶來死氣沉沉的感覺，進入山脈不久，卡洛在一處避風的山坳處停了下來，「大家休息一下再繼續前進，滑竿換人，保持警惕。」
　　滑竿放在地上，念冰四人走了下來，武士們分別把守住周圍每一個重要的角落，卡洛來到里鍀身旁，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圖似的東西，低聲和里鍀商議著什麼，念冰也樂得清閑，從空間之戒取出自己那口大鍋，叫來紫清劍在地面上用鬥氣轟開一個洞，凝聚起冰元素，駐入滿滿一大鍋冰，然後再以火焰術直接對鐵鍋加熱，一會兒的功夫，冰在火的烘烤下頓時化了，逐漸變得溫熱起來。念冰一邊維持著魔法，一邊道：「大冷天的，大家都來喝口熱水吧，待會兒好繼續趕路。」就算身體再強壯的人，能在冬天喝點熱水，也是極為美妙的事情。
　　冰沸騰了，風雲來到念冰身旁，從自己的空間系魔法物品中取出一疊碗，「念冰，我來幫你吧。你的魔法真是神奇啊！」
　　風雲是土系魔法師，最擅長防禦。念冰向他點了點頭，從空間之戒取出勺子，盛入每一個碗中，招呼眾人來喝。
　　卡洛的笑聲響起，「念冰，你真是一個好的後勤補給人員啊！這大冷天的能有熱水涸繪是不錯，來來來，我這裡有上好的茶葉，放裡面煮一煮，給大家提提味兒。」
　　「不，不能放茶葉。」念冰阻止了卡洛，道：「白開水是最養人的，茶水雖好，但卻會加快人身體的新陳代謝，更容易飢餓和過度興奮。還是白水好了，你這茶葉可以留著當調料，我做菜的時候到能用到。」
　　眾人喝上了熱水，傭兵團的武士們已經將念冰當作自己人看，每個人都欣然接受了他這樣的魔法師，畢竟，念冰最先收買的就是他們的胃。
　　喝了些熱水，念冰自己也舒服了許多，突然，他全身一陣發冷，下意識的向左側看去，與他同時做出這個動作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鳳女，而另一個，則是那身材呈水桶狀的花蕊。
　　花蕊破鑼般的嗓音發出一聲低吼，展現出與她身體完全不成比例的速度，整個如同一顆巨大的肉球般射了出去，朝先前目光所及的山包而去。
　　卡洛反應很快，大喝道：「保護魔法師。」紅色的身影一閃，第一個來到念冰身旁的正是鳳女。
　　念冰與鳳女對視一眼，低聲道：「你感覺到了？」
　　鳳女點了點頭，道：「恐怕這次真是撞到鐵板了，那種氣息我很熟悉，很有可能是我上次和你說的種族。」就在先前那一瞬間，念冰與鳳女同時產生出被人監視的感覺，念冰的魔力並不夠產生這種感覺的，他是因為懷中的正陽刀突然一熱，體內的魔法力出現了不穩定的波動才發現。
　　很快，花蕊的身形飛射而回，臉上的脂粉因為急速彈射而減少了許多，來到卡洛身邊沉聲道：「沒看見人。」
　　卡洛眉頭微皺，道：「沒看見？能估計出是人是獸？」
　　花蕊搖了搖頭，道：「很難說，不過，人真的能有這麼快的速度么？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卻連個人毛都沒看見，除非是武聖，可大陸上的武聖就那麼幾個，又怎麼會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很有可能是以速度見長的魔獸。這種大山中有魔獸也是正常的，小心防禦應該不會有事。卡洛，我們儘快行動吧，縮短時間，省得有什麼變化。」
　　卡洛點了點頭，道：「起程，大家作好防禦準備。尤其是注意保護四位魔法師，發現危險立刻發出警告。」
　　重新起程之後，傭兵團的氣氛明顯變得緊張起來，隊型由原本的緊密變得分散了一些。這樣可以控制更大的面積，以防未知的敵人偷襲。
　　從清晨一直走到正午，整個傭兵團已經完全深入天盪山脈之中，初時那種感覺並沒有再次出現。一切都變得正常起來，念冰始終閉著眼睛，精神力外放，憑藉精神對外界的感知，反倒比用眼睛看更加清晰，周圍的風吹草動都無法逃出他精神的注視。聽了鳳女的話後，他始終覺得有些不妥。雖然那種明顯被監視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但似乎仍舊能夠感受到遠方有人注視自己似的。鳳女口中的種族究竟是什麼呢？
　　山路越來越崎嶇了，前方由四名武士不斷地用長劍砍劈著路上乾枯枯黃的荊棘，滑竿在周圍的武士們圍攏著繼續前進著，突然，里鍀的聲音響起，「大家先停一下。偉大的萬物之源啊！請將你們流淌的目光借於我，傳遍世間，搜尋那神秘的氣息吧。——永生之眼。」
　　淡淡的藍色光芒不斷向里鍀凝聚著，空氣中的水元素氣息明顯強盛起來，熟悉各系魔法的念冰暗暗驚呼：這是八階水系魔法永生之眼啊！
　　藍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盛，里鍀舉起了自己那柄短小的魔法杖，在淡淡的藍色光暈包裹中，他身上散發出神聖的氣息，魔法杖前指。濃郁的藍色光暈沖入大地之中，清晰可見的藍光不斷朝周圍蔓延著。里鍀不斷低聲念叨著咒語，他就像水之源泉一般不斷散發著一圈圈漣漪。
　　隨著藍色光暈的不斷擴展，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溫和的能量彷彿在觸摸著自己的身體似的，能量逐漸飄散，眾人的感官都數以倍計地增強了。
　　念冰知道，里鍀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否則絕不會以消耗大量魔法力為代價使用這個八階的水系魔法。永生之眼的作用非常明顯，不但可以大面積地帶給自己同伴們更為敏銳的感覺，同時，可以在魔法允許範圍內觀察到一切生命氣息。水，是生命的源泉，只要有水存在的地方，永生之眼就不會失效。
　　藍色的光暈消失了，里鍀新合著雙眼，停止了口中咒語的呤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靜靜地等待著。
　　突然，里鍀全身一陣痙攣，竟然毫無預兆地癱倒在滑竿之上，全身不斷地抽搐著，口吐白沫，生命的氣息飛快地消失。
　　念冰距離里鍀很近，見狀頓時嚇了一跳，趕快從自己的滑竿上跳下來來到里鍀身旁，抓住他的手掌將自己精純的魔法向里鍀的身體輸去，同時，他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里鍀身上發生的這種情況他曾經在魔法書籍上看到過，當一名魔法師在用探測類型魔法對周圍的環境進行探測時，一旦遇到比自己龐大得多的精神力反擊，就會出現這種反噬情況。以里鍀魔導士的實力，就算是魔導師境界的魔法師，也絕沒有強大到令他這個八階魔法反噬的程度，如此看來，這天盪山脈不但有著隱藏的敵人，而且敵人強大的程度還遠超過已方預料。
　　龍靈拉住里鍀另一隻手，冰與水同源，她與念冰都是將冰系魔法力輸入里鍀體內，希望能幫助他從反噬中掙脫出來。
　　在兩名大魔法師的全力幫助下，里鍀的抽搐逐漸消失了，但卻依舊沒有清醒。念冰猶豫了一下，右手憑空一揮，冰雪女神的嘆息出現在掌中，他將冰雪女神之石抵在里鍀的額頭上，再將自己的冰系魔法力通過冰雪女神之石輸入進里鍀體內，同時，他再取出裝有聖耀石的盒子打開，將聖耀石抵在里鍀胸口部位，一為醒神之用，一為穩定心神，在兩顆絕世寶石的作用下，里鍀終於長出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里鍀老師，您怎麼樣？究竟看到了什麼，使反噬如此強烈？」念冰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龍靈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幫里鍀擦了擦嘴邊的污穢，低聲道：「先讓里鍀老師休息休息。」
　　里鍀搖了搖頭，感受著念冰傳來的魔法力勉強一笑，「多虧你們了。否則，我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太可怕了，那是一片紅色，一片根本看不清的紅色。但是，在紅色中卻充斥著無比強大的霸氣。我以水為引導的精神力剛想探知其中的秘密，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精神力受到了巨大的震蕩，釋放的魔法力彷彿要崩潰一般。」
　　念冰沉聲道：「您探知的這個地方在什麼方位？」
　　里鍀道：「在天盪山脈的中央。剛才我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你知道，水和冰，對火的感受都非常強烈。在這嚴寒之曰，我突然覺得全身一熱，似乎有火元素的氣息被人為操控在我們周圍似的。再加上之前發生的事，所以我才決定進行大面積查詢，可沒想到，魔法剛剛開始，就險些被反噬而亡。」
　　念冰目光轉向一旁的卡洛，道：「會長，您那藏寶圖記載的地方不會就是這片山脈的中央吧？」
　　卡洛苦笑道：「我也希望不是，但事實卻正是如此。按照藏寶圖顯示，寶藏所在地地方就在天盪山中央的一座山裡，只能顯灰對方位再說，以我們現在的前進的速度，大約還要三天左右的時間才能走到那裡。但是，里鍀魔法師既然發現了危險，我們要慎重考慮一下了。」
　　在卡洛身旁的「水桶」花蕊哼了一聲，道：「考慮什麼，說不定，里鍀魔導士發現的只是一座火山，難道你們能說火山的能量不夠么？我們不要在這裡杞人憂天了，顯灰到地方再說吧，就算有危險又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打不過，還不能跑么？這次耗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來針對這個任務，難道要半途而廢？」
　　一旁的加特林道：「我同意花蕊的說法，我們不能因為一點警兆輕易放棄。」
　　卡洛道：「我並不是要放棄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家能夠小心一些，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務。已經正午了，大家先原地休息吧，也好讓里鍀魔導士休息一下。」
　　念冰看著目光黯淡的里鍀，低聲道：「里鍀老師，那有可能是火山么？」
　　里鍀想了想，道：「我無法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確實是火屬性的龐大能量。念冰，這次行動看來比想像中要艱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如果危險大到我們根本無法應付的時候，你無論如何也要保護靈兒離開這裡，這是我答應會長的。現在看來，沒有兩天時間，我的魔法力根本無法恢復，這件事我就拜託給你了。」
　　念冰抬頭看了龍靈一眼，她好象並沒有聽到里鍀的話似的，「里鍀老師，您放心吧，不用您提醒，我也會盡量保護靈兒的。只是我的實力太差，未必能達到您的期望。」
　　里鍀微微一笑，道：「盡人事而聽天命吧。哎，如果不是剛才魔法被破壞了，我也能多探察到一些周圍的情況。現在只能莽撞地前進了，我也希望我發現的是一座火山。」
　　念冰從里鍀眼中看出了些什麼，同樣的，他也明白，那根本不可能是火山。不是魔法師的外行會有那種誤解，他又怎麼會呢？永生之眼是以水為源泉的，是問，在火山中有可能有水的存在么？如果真的是火山，里鍀根本什麼都看不到才對。
　　鳳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念冰身旁，低聲道：「你真的決定要繼續前進？」
　　念冰道：「我現在根本沒有退出的理由，不過，事情確實像被你說中了。鳳女，你真的不能說出那是什麼種族嗎？」
　　鳳女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道：「或許事情沒有想像中嚴重，只要我們不侵犯到那個種族的利益，就不會激化矛盾，那個種族一向對金錢和寶物沒有任何興趣，我想，你們要找的寶物未必就與他們有關，所以，你也不必過於擔心。」
　　聽了鳳女的話，念冰心中放鬆了幾分，「希望如此吧。」
　　不再多言，念冰走到一旁，讓兩名傭兵幫忙架起了一個爐灶，再讓風雲魔法師將空間魔法物品中的食物取出一些，開始給大家做飯。
　　畢竟要做三十多人的伙食，念冰選擇了最簡單的辦法，把乾淨的米用水泡上，下方升火，同時，把材料中的雞肉切成絲放入鍋中，再將棗去核放入其中，加上一些鹽攪拌均勻，開始煮飯的過程。人這麼多，又處於潛藏的危險之中，他已經顧不上去展露自己的廚藝了，先給大家補充體力，填飽肚子是最重要的。這雞絲棗飯再合適不過，對補充體力有極好的功效。在烹調過程的，念冰直接將正陽刀的刀刃插入鍋中，再加上他的火系魔法，以最快的速度給眾人做好了一頓雖不豐盛卻味道鮮美的午餐。
　　吃完飯後，每名傭兵的體力都得到了很好的恢復，卡洛沒有給大家更多休息的時間，很快就上路了，目標依舊是天盪山脈的最深處。
　　再次出發，里鍀成了最重要的保護對象，處於隊伍的最中央，他中午也只是簡單吃了點東西，就一直在滑竿上冥想著，爭取早些恢復法力。
　　冬天的山並不是完全光禿的，有一些耐寒的植物依舊生長，傭兵團前進的路線以山間的山坳為主，這樣可以節省更多的體力。當他們成功從數座大山中穿過後，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一天緊張的趕路已經走了很遠，不過，山路畢竟限制了前進的速度，距離他們的目的地還有兩天的時間。
　　當晚，卡洛選擇了一塊山窪中的平地宿營，搭起了一個個帳篷，簡單地吃過晚飯後，他將念冰和兩位副團長請到了自己的帳篷里，里鍀大量消耗了魔法力之後，在卡洛眼中最重要的魔法師無疑是念冰。
　　四人圍坐成一圈，卡洛將一副破舊的地圖攤開，念冰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藏寶圖的樣子，只見那藏寶圖是用一種皮革製成的，本身呈現出土黃色，上面的紋路都是由紅色顏色畫成的，其描寫的就是天盪山脈，之所以能夠辨別出這一點，是因為藏寶圖在左下角唯一的註解天盪城的位置所在，有了這一明確的指示，就能找到基本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