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融合-聖耀刀

　　五天過去，不但聖耀刀感覺輕了許多，甚至連腳步也輕了不少，最為可貴的是魔法力的進步，在極限狀態下修鍊，正如加拉曼迪斯說的那樣，對精神力和魔法力的提升都有極大的好處，現在，胸口處那團凝結的魔法力體積已經縮小了一些，感覺上更加凝實，念冰隱隱發覺，自己似乎已經進入了魔導士境界，只是還不能肯定而已。
　　離開洞窟的十五天後，念冰扛著聖耀刀，身形矯健地跟在加拉曼迪斯背後，疑惑的道：「偉大的加拉曼迪斯，走了半個月了，我怎麼覺得咱們早該走出去了才對，為什麼還走不出山脈呢？」十五天的痛苦磨練，使原本英俊的念冰變得像個野人，臉上的鬍子遮蓋了英俊的面龐，金色的長髮亂蓬蓬地糾結在一起，但是，他身上的肌肉卻比以前堅實了許多，骯髒的污垢正面隱藏著瑩潤的肌膚，變化最大的就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夜晚的繁星一般，閃爍著懾人的光彩。視力大幅度增加，使整個世界都變得更加清晰了，十五天的磨練之後，聖耀刀已經無法再成為他的負累，在手上就用起來雖然還達不到圓轉如意的程度，但至少重量已經不再是威脅了。
　　加拉曼迪斯理所當然地道：「當然走不出去了，因為我們一直在繞圈嘛。」
　　念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道：「繞圈？你丫閑的有病啊！？不，不，偉大的加拉曼迪斯，我的意思是，你不急著出去吃美食嗎？」
　　加拉曼迪斯眼中的寒意褪去，淡然道：「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把你培養的好一些，也省得得出去給我丟人。再有半個月，我們就離開這裡。不過嘛，從現在開始，我們走路的方式要變化一些。你現在是走三個時辰可以休息一次。恩，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你也太辛苦了，我決定，把三個時辰重新改為一個時辰，你覺得怎麼樣？這樣的話，你總不會說我不厚道了吧？」一邊說著，他嘴角處流露出一絲陰笑。
　　念冰眨了眨眼睛，「我沒聽錯吧，三個時辰改一個時辰，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加拉曼迪斯輕輕揮舞著手中的枝條，道：「你當然沒有聽錯，不過，我要補充一點。在這一個時辰內你可以選擇任何前進的方法。」一邊說著，他突然輕飄飄的一掌拍向念冰。念冰身上的觸發魔法捲軸早已經消耗乾淨了，些時根本沒有抵擋加拉曼迪斯龍爪的東西，灼熱地氣流瞬間傳遍全身，念冰只覺得似乎有一扇巨大的閘門隔斷了自己與魔法力之間的聯繫，不過，對於加拉曼迪斯的行動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疑惑地看著他，等待他發話。
　　加拉曼迪斯嘿嘿一笑，道：「可以繼續前進了，記住，是一個時辰，不過嘛，這一次我會在你後面好好照顧你的。」手中枝條輕舞，念冰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已經多了一道痕迹，劇烈的疼痛伴隨著燃燒的感覺不禁令他跳了起來，「你幹什麼？」
　　加拉曼迪斯不懷好意地看著他，道：「不幹什麼，我只是幫助你鍛煉一下身體而已，你不是想讓魔法多進步一些么，那就要進行這後半個月的身體鍛煉。來吧，臭小子，有本事你就躲開我地攻擊，當然，你也可以用聖耀刀來抵擋，不過，要擋得住才行。還不快走，看鞭」
　　念冰享受地，是非人的生活，一個時辰在火龍王加拉曼迪斯的鞭策之下，他身上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幸好，加拉曼迪斯還算手下留情，對於他正面的著急部位沒有下毒手。形式的突然改變令念冰極不適應，幸好，還有那腥臭的東西可吃來恢復體力，一個時辰結束後，加拉曼迪斯會先給他吃這東西，然後把施加在他身上的魔法封印解除，讓他自己治療傷口，治療完畢後，可以進行一小時的冥想。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即使是為了生存而忍辱負重的念冰也不例外，在被鞭策的第三天，念冰終於再也忍受不了了。「媽的，加拉曼迪斯你個五八蛋，你再打我，我就跟你拼了。」揮舞著手中的聖耀刀，無法使用魔法的念冰眼中快要噴出火來。身上不斷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的精神快要崩潰了。
　　加拉曼迪斯手中枝條一揮，啪的一聲，念冰身上又多了一道紅痕，「我抽的就是你，怎麼？你還想反抗不成？。」
　　念冰的眼睛紅了，長達二十天的虐待終於讓他的忍耐達到了崩潰的邊緣，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現在只想將面前這個化身為人的火龍王撕成碎片，整個身體如同旋風一般向加拉曼迪斯衝去，手中重達一百二十八斤的聖耀刀像晨露在他手上時那樣靈活。
　　加拉曼迪斯眼中的不屑突然變成了驚訝。因為，他發現的念冰變了，雖然他並沒有鬥氣，但是，此時的聖耀刀卻在他手上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光團，即使以加拉曼迪斯的眼力，從這金色光團中也看不出任何規律，每一刀都如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但偏偏這每一刀中卻都蘊涵著天地至理一般，那已經不再是刀的範疇，隱約間，加拉曼迪斯竟然從那金色的光團中看到了龍形氣流，由光元素組成的龍形氣流，只不過是愣神的工夫，聖耀刀已經到了他向前，加拉曼迪斯吃驚地發現，自己不但無法閃躲，甚至連抵擋都不知道該如何擋起。如此玄妙的刀法他雖然生活了幾萬年，卻也還是第一次見到。無奈之下，火紅色的鬥氣澎湃而出，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圈火焰般地保護層，既然無法閃避或者格擋，也只有憑藉氣上的優勢了。火龍王的鬥氣雖然不是金色地，但絕對不比神師的神鬥氣差什麼。
　　刀影突然變了，對耀刀竟然在剎那間憑空消失，空中只有九條憤怒的金龍，金龍們或撲擊、或前沖、或噴吐，每一條都用不同的形態朝加拉曼迪斯的防禦衝來，最令人意外的是，那金色的刀芒竟然直接透刀而出，那是無堅不摧的氣息，令加拉曼迪斯都為之心驚的氣息。他突然明白了，雖然念冰沒有鬥氣，但是，在這一刻起他卻鍰了刀的靈魂，對耀刀彷彿又被自己地主人聖師持在手中一般，那一道道金色地刀影雖然不是鬥氣，但卻是光元素與刀本身靈魂的結合，其威力之強，絕不會在氣之下。
　　密集的磨擦聲不斷響起，加拉曼迪斯也不知道防禦罩上被念冰砍了多少刀，他只能感覺到異常澎湃的光元素氣息不斷洶湧而入，雖然這並不能傷害自己。但是，這種光元素的氣息卻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意念。如果不是能量衝擊與自己的鬥氣相差太大，單是這種氣息已經足以重創自己了。咳嗽一聲，火紅色的光芒驟然膨脹，念冰地身體倒飛而出，帶著聖耀刀一起重重地落在三丈之外。雖然摔地七昏八素，但他的手卻依舊牢牢地握著聖耀刀。那塊圓形的聖耀石散發出一層金色的光芒蔓延到念冰全身，雖然這一下看上去摔的很重，但他卻並沒有受傷。
　　念冰從地上爬起來，卻並沒有再向加拉曼迪斯發動攻擊，吃驚地看著手中的聖耀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聖耀刀刀身上金光四射，那通透的感覺彷彿讓念冰看到了曙光一般，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龍雩集舞，是的，先前他以聖耀刀施展的正是龍雩集舞刀法啊！如果換做鬼雕，念冰自然有把握輕易控制，但是，剛才在他手上的卻是重達一百二十八斤的聖耀刀啊！四尺長刀竟然展現出雕刀的刀法，這是什麼要領，單是自己身體的靈活性與協調性就是以前遠無法比擬的，在施展龍雩集舞的那一刻，身與刀完全結合在一起，再無分彼此，聖耀刀上自然發現的刀芒完全由純凈的光元素所組成，自己現在魔法被封印，是什麼調動了聖耀刀的氣息呢？是決心，是自己那一往無前的決心啊！不愧是伴隨聖師縱橫大陸七十餘載的絕世寶刀，聖耀啊聖耀，現在你終於完全認可我了。
　　目睹著刀身的目光充滿了感情，念冰眼中多了一層朦朧的霧氣，這柄聖師的寶刀時隔萬年之後，又有了它新的主人。
　　「好刀法，刀法的名字是什麼？」加拉曼迪斯的聲音傳來。
　　念冰喃喃的道：「龍雩集舞。是我第一位老師傳授給我的刀法。說來你可能不信，它是在廚藝中用來雕刻的。評價一個人的廚藝要從五方面來看，那就是色、香、味、意、形。而龍雩集舞刀法正是形字的顛峰展現。加拉曼迪斯，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逼迫，我絕對不可能用聖耀施展出龍雩集舞。」
　　「謝？不用不用，以後你多做些美味給我吃就是了，我可沒安什麼好心，你儘管恨我好了。不過，想報仇似乎不容易。」加拉曼迪斯的聲音中包含著傲氣，還有幾分詼諧。念冰抬頭與他對視，兩人四目相交，不禁都笑了。
　　念冰瞥了一眼加拉曼迪斯手上的枝條，「還要繼續嗎？」
　　加拉曼迪斯搖了搖頭，道：「沒那個必要了，除非我用出絕對優勢的鬥氣，否則，再也不能憑藉速度打到你了。對你的身體培訓可以提前結束了。以後有空多拿聖耀刀耍一耍，對於你一個魔法師來說，這樣的身體條件已經足夠，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念冰站起身，剛想說什麼，加拉曼迪斯卻向他抬起了手，一道湛然金光輸入聖耀刀，剎那間金色光芒從刀身籠罩向念冰的全身，在金色光芒的包裹中，他身上的的傷口快速的癒合著。加拉曼迪斯的手並沒有放下，只不過手上的金光變成了白色，閃電般畫出一個白色的六芒星，喃喃的吟唱著咒語，他的魔法力就像無限的一般，九階的魔法逐漸形成。白色光芒在瀰漫中擴大，包裹住加拉曼迪斯的身體，也包裹住念冰的身體，白光瞬間方法，白色的六芒星轉化為銀色，將他們所處的位置完全覆蓋。光芒驟然收斂，空中最後消失的，是一個銀色的光點。
　　奇異的感覺使念冰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似的，卻下一震，當一切重新變得清晰之時，他發現周圍的大山已經消失了，刺骨嚴寒侵襲著衣不蔽體的他，全身一個機靈，冬季的嚴寒卻沒有令他感覺到太多的不適。
　　面前是一條河，一條寬闊的大河，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河面早已經因為冬天的寒冷而凝結成冰，從溫暖如春的山谷到這冰天雪地的冰河，巨大的差異還是令念冰有了許多不適應。他剛想管加拉曼迪斯要回空間之戒也好從其中取出禦寒的衣物時，一個巨大的火球卻突然從背後飛出。
　　同樣的火球，從火龍王加拉曼迪斯手中用出，威力絕對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火球帶著刺耳的咆哮聲澎湃而出，轟然巨響中，河面上冰屑飛濺，在灼熱氣流的影響下，冰面下的河水如同噴泉一般澎湃而出，甚至還帶出了幾條被瞬間煮熟的魚。
　　一股大力從臀部傳來，念冰又一次領略到騰雲駕霧的感覺，他手舞足蹈地跨過數十丈距離，根本來不及有什麼動作，身體已經撲通一聲掉入了河水之中。加拉曼迪斯強悍的火球術固然讓瞬間沸騰，但是，河水是流淌的，始終在移動，當念冰落水之時候，刺骨的河水頓時讓他全身一陣痙攣，河水強大的衝擊力帶著他的身體就朝下遊方向而去。
　　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沒有破碎的冰面上，加拉曼迪斯全身散發出一股藍色的光芒，原本冰面下奔騰流淌的河水竟然在瞬間變得靜止了，念冰的身體也因此而得以保留在那冰窟水內。
　　隨查極學習廚藝時念冰經常在不算很湍急的天青河水玩水，但這卻並不代表他居冰河中也能游弋，從水面中一冒出來他就拚命地向岸邊游，希望趕快上岸，此時的他，連罵加拉曼迪斯都顧不上了。
　　「小子，你想上來嗎？別做夢了，先把你身上給我洗乾淨了，否則，你就別想離開河水。」加拉曼迪斯唯一還算厚道的是，在他一腳踢飛念冰之時，將念冰手中的聖耀刀留了下來，否則，念冰早已經沉底了。
　　「你，你個瘋子，這麼冷，冷的河水，你想我死嗎？」極寒之中，念冰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加拉曼迪斯嘿嘿一笑，道：「放心，有我在你就死不了，想死都不行。趕快洗吧。如果你不希望一直泡在冰水裡的話。」
　　寒冷彷彿使血液已經凝結了，別說洗澡，就算是活動一下身體也成為很困難的事，正在念冰絕望的以為自己將會被凍死在這裡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小腹中突然傳來一股熱流，溫暖的熱流瞬間充斥於胸腹之中，使他體內的寒意極大的減弱了，念冰的大腦剛剛清醒了一些時，那股熱流逐漸變得強烈起來，他低頭看時。發現自己的皮膚竟然泛出一層瑩潤的紅光，四肢百骸中不斷充斥著那股灼熱的氣息，此時，浸泡在冰河中已經不再是痛苦的事，外界的冰冷中和著體內的熱流，使念冰感覺份外舒適，在水中活動了一下身體，他不禁驚訝的看向岸上的加拉曼迪斯。
　　「偉大的加拉曼迪斯，你給我吃的那些腥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身體地變化，也只有那些自己吃了二十多天的東西可以解釋了。
　　加拉曼迪斯嘿嘿一笑。道：「如果我告訴你那是我的糞便你信不信？」
　　「你」念冰發現，不論從哪一方面，自己始終被加拉曼迪斯壓制在下風，活了幾萬年的巨龍，在智慧上幾乎沒有缺陷。
　　「放心吧，你想吃我的龍便我還捨不得給你吃呢。趕快浩以。這些日子你吃的都是天盪山脈內特有的鐵線蛇蛇膽，是專門改變你身體素質用的，鐵線蛇秉性其寒，但它的膽卻與普通的蛇膽不一樣，不但沒有清涼去火地功效。反而是大燥之物。對你地身體有很大好處。現在在冰河中洗一洗，將燥熱之氣盡去，你才能完全吸收。百年鐵線蛇地蛇膽可不是平常人能夠吃到的。要知道，一條百年鐵線蛇可以輕易殺死幾頭鐵北地龍，都是我在你冥想的時候去抓的。」其實，念冰吃的不僅是百年鐵線蛇蛇膽。有幾條更是千年以上的，如此大補，此時他地身體強韌程度別說魔法師比不上，就是任何武者也無法相比，雖然比龍少了鱗片，但他皮膚和經脈的強度已經可以和普通的巨龍相比了，這也是後來念冰被稱為打不死魔法師的重要原因。
　　漂浮在河水之中，念冰有些怔忪的看著一臉淡漠之色的加拉曼迪斯，回想先前的一切，從離開洞窟到現在，雖然他始終使自己處於無比的痛苦之中，但這一切卻都似乎為了自己好。念冰心中有些茫然了，這位偉大的加拉曼迪斯到底想對自己怎樣呢？
　　足足洗了半個時辰，念冰才將積蓄了一個月的污垢完全清洗乾淨，上岸後再用聖耀刀刮掉臉上的鬍子，那個英俊瀟洒的念冰重新出現了。
　　「給你。」將空間之戒扔給念冰，順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念冰體內的魔法封印頓時被解除了，換上一套乾爽的粗布衣，感受著自己所擁有的冰火同源之力，念冰清晰地感覺到，此時的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天氣冷，這裡有河，自然有魚，我幫你做點魚湯喝吧。」換好衣服的念冰看著加拉曼迪斯，平淡地說道。
　　加拉曼迪斯看了他一眼，道：「怎麼，想賄賂我嗎？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大可不必對我有什麼感激之心，我之所以幫你提升實力，可沒安什麼好心，體力充沛可以使你更好的施展魔法，同樣的，也可以更好的製作美食給我，這樣你就不會累了。恩。弄乾凈的你雖然沒我帥，不過也勉強湊合了。」
　　念冰差點被加拉曼迪斯氣死，從他口中要想聽到一句好話看來是不可能了。索性不再開口，一臉陰雲的看著這位自稱為偉大的火龍王。
　　「看我幹什麼？你不是要給我做魚湯嗎？快一個月沒吃你做的東西了，我還真有些饞了，記著多做點，我的肚子你了解的。」
　　「偉大的加拉曼迪斯，我想，如果你將來要死了，你選擇的死法一定是撐死。貪吃的龍。」丟下這句話，他徑自向岸邊走去。
　　加拉曼迪斯摸了摸自己英俊的面龐，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對這小子太好了，他胸是越來越放肆了。算了，誰讓他有那麼多利用價值呢？對他好一點也是應該的。」他幫念冰提升實力真的只是為了自己的胃嗎？作為一條擁有幾萬年智慧的火龍王，他奉權衡一切利弊，他這麼做為了什麼，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念冰雖然嘴上損了加拉曼迪斯，但在廚藝的施展過程中卻沒有絲毫懈怠，憑藉空間之戒內剩餘不多的幾種材料，再從冰河裡用極凍之法憑藉控制越來越靈活的魔法力抓上幾條魚，做出了一道完美的冰火八極鮮。
　　「哇，原來魚湯也可以這麼好喝。不錯，真是不錯。」加拉曼迪斯喝下一口濃濃的熱湯。只覺得自己龍體大爽，讚歎地誇獎著念冰的手藝。
　　念冰也沒閑著，他似乎將對加拉曼迪斯的不滿全都發泄在食物上，大口大口地吃喝著自己做出的美味，寒冷的冬季，吃著鮮嫩的魚肉，再加上美味的魚湯和輔料，那滋味確實是人間極品，他這些日子緊繃的神經在自己的一流廚藝中得到了極好的疏解。
　　「念冰小子，我們現在已經出了天盪山脈。這裡距離天盪城二十里，我們正面要去什麼地方呢？哪裡有好東西可吃？」捧著鐵鍋，毫無吃相可言地加拉曼迪斯喝下最後一口魚湯後問道。
　　一聽他這問話，念冰可來了精神，心中各種念頭不斷地閃爍著，自從先前發現加拉曼迪斯對自己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威脅，他的心就已經活絡起來，很明顯，這位偉大的火龍王是在利用自己，不論是利用自己的廚藝還是其他什麼。想擺脫一條龍。恐怕沒那麼容易。風月網手打更新!既然哪些，自己索性就反利用他，有條龍在身邊，不一定就是壞事。
　　想到這裡，念冰道：「偉大的加拉曼迪斯，在仰光大陸上有五大帝國。最繁華的莫過於五大帝國的首都，而現在距離我們最近地就是奧蘭帝國首都奧蘭城了。那裡我還從來沒有去過，不過，想來繁華地地方必然有好吃地東西存在，我們就去奧蘭城吧。」
　　加拉曼迪斯沒有讓念冰失望，將鐵鍋放在一旁，點了點頭，道：「好，就去奧蘭城。你們人類的世界變化太快，記得幾百年前我出來玩兒的時候還不是現在五大帝國這樣，你比我熟悉，我們吃遍美食的路程就由你安排吧。」
　　念冰微微一笑，道：「您放心好了，我一定做出最好的安排，讓您不虛此行。」
　　加拉曼迪斯彷彿沒有聽出念冰的話別有深意似地，哈哈一笑，道：「好，既然要去你們人類的世界，以後你這偉大的三個字就不用叫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這個特權我可是第一次給人類，以後你就跟著我，說不定，哪天我一高興，就多給你點好處。」
　　念冰道：「加拉曼迪斯，你也知道，我的冰火同源在你的「幫助」下有了不小的進步，我自己也感覺對冰與火兩種魔法元素認識更深了，現在我能不能學你那擬態的技能呢？」
　　加拉曼迪斯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你還早的很呢，想學我的擬態技能，至少要等你可以由冰轉火，再由火轉冰才有可能。你現在理解的，只不過是魔法元素最表面的東西。每一種魔法元素都有不同的特性，你的刀現成有四柄了，沒事的時候，你要多感受風與光明兩種魔法元素所固有的特性，今後才有可能修鍊擬態。同時，擬態是需要大量魔法力來支持的，尤其是在相互轉換的過程中，如果你對魔法元素了解不夠，使用擬態不但不會讓你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反而會成倍的消耗你的魔法力，沒有強大的魔法力，連修鍊擬態的資格都沒有。以你現在的情形看，只能算是勉強進入了你們人類所說的魔導士境界，魔導士和魔導士也不一樣，你現在能用九階魔法嗎？什麼時候能用九階魔法了，你才能夠憑藉冰火同源有修鍊擬態的資格。」
　　「要達到能修鍊九階魔法的程度才行嗎？」念冰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失望。
　　加拉曼迪斯嘿嘿一笑，道：「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有外力的幫助，條件低一點，你也可以就用，只不過，這個外力幫助卻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而已。」
　　念冰看著加拉曼迪斯高深莫測的樣子，趕忙賠笑道：「當然，擬態這種絕學我們人類哪兒能那麼容易學到呢？偉大的加拉曼迪斯，到底有什麼捷徑，你能告訴我嗎？」
　　加拉曼迪斯哼了一聲，道：「告訴你也沒什麼，其實容易的很，只要你的魔法力再強一些，穩定在魔導士境界就可以開始嘗試了。這個所謂的捷徑嘛，就是憑藉一些特殊的物品來使你在施展擬態時有依據可尋，當然，這些特殊的物品要具有一系極為純凈的魔法元素才行。你小子算是幸運的，現在你已經有四樣了。我剛才不是說了，過些日子你就可以開始嘗試感受光明與風兩種元素了嗎？」
　　念冰眼中一亮，道：「您的意思是說，我的魔法刀上附帶的寶石就能夠幫我完成擬態的能力嗎？」
　　加拉曼迪斯道：「當然，你以為那些極品寶石的極品二字只是說說而已嗎？任何一塊極品寶石只要能完全開發出其中的能量，都能讓你的魔法有質的提升，只不過你現在的魔法力還太弱，無法真正引動它們的內涵而已。但有了聖耀刀和你那什麼傲天刀，以它們為指引，以冰火同源為基礎，你可以開始嘗試修鍊擬態了。」
　　念冰想了想，道：「那這麼說，如果我再能有黑暗、空間和土三系極品魔法刀，就可以在魔導士實力的情況下修鍊成似態了？」
　　加拉曼迪斯點了點頭，道：「理論上是這樣的。雖然不是你本身能力的真正擬態，但是能以外物藉助來修鍊擬態，會使你真正擁有擬態容易的多。不過，你以為極品魔法刀是那麼容易獲得的？除非機緣巧合，否則，就算你花一輩子的時間尋找也未必能找到一柄。」
　　念冰笑了，「沒關係，我不急，我還有的是時間，有了目標總是好的。偉大的加拉曼迪斯，你也吃飽了，我們是不是該上路去奧蘭城了？」
　　加拉曼迪斯眼睛一翻，道：「誰說我吃飽了，魚湯至少要再來剛才那樣的三份。」
　　念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