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為了靈兒

　　看著念冰那純凈的湛藍色目光，龍智心中一陣發虛，確實，在他心中，念冰雖然重要，但又怎麼比得上權勢滔天的五皇子呢？今天五皇子來提親令他喜出望外，卻萬沒想到念冰竟然會在劫難逃個時候趕回來，並且以大大出乎他意料的強大實力險些殺了五皇子，師九勤讀不知道念冰用了什麼，五皇子和那名藍衣老者或許不知道，但身為魔導師的他又怎麼可能不認識呢？那分明就是代表著超級魔法師的先天領域啊！而且是同時擁有七種不同魔法氣息的先天領域，念冰的強與毫不顧忌的行動已經令他有些亂了方寸，得罪了五皇子，對於冰月帝國魔法師工會來說，那絕對是災難，但是，現在自己能夠處置這個給工作帶來巨大榮譽的念冰嗎？
　　念冰淡然一笑，繼續道：「有件事您想過沒有？您只有靈兒一個女兒，難道，您就不為她的幸福著想么？」
　　龍智眼中寒光一閃，道：「胡說，能夠嫁入皇家，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五皇子天生英智，又是一表人材，靈兒跟了他絕對是幸福的。念冰，你從來沒向我表示過去靈兒有情意，今天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念冰嘆息一聲，「是的，是我對不起靈兒，我曾經辜負過她。但是，同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靈兒只能是我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老師，您知道為什麼洛柔小姐會離開冰月帝國么？您不知道吧，但我卻知道。因為她看得很遠，嫁入皇家對於權力來說，當然是好事，但是對於女孩子來說，卻是痛苦的開端。以燕雲那樣的身份。未來有多少妻妾誰會知道？就算是靈兒一時得寵，但是，她能夠一直得到燕雲的愛么？答案是否定的，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個道理您不會不懂，但是，您卻因為五皇子有可能給您帶來的權勢而故意忽略了這個問題，您是靈兒的父親，她是您唯一的女兒啊！」
　　「是啊！師父，念冰說的有道理，您再好好考慮一下。」
　　師九在一旁道。
　　龍智橫了師九一眼，「你先下去，這裡不用你多言。」
　　師九還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忍住了，轉身朝樓下走去，在離開之前，他向念冰遞出了一個鼓勵的目光。
　　師九走了，龍智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念冰，你是真心喜歡靈兒的么？」
　　念冰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是的。這次我回來，其中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確立和靈兒的關係，我是真心的，靈兒同樣也是，我希望您能把她交託給我。」
　　龍智淡然道：「但是，如果我記得不錯，你還有仇恨未報吧。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你現在實力增強了一些，你能是冰雪女神祭祀的對手？如果我答應讓靈兒跟了你，將來你在報仇中死掉，那我女兒又怎麼可能幸福？不錯，你說的很對。為了能夠壯大工會。我願意做任何事。我一生中最大的兩個願望，一個是能夠成為神降師，而另一個，就是讓工會成為大陸魔法界的第一工會。靈兒是我的女兒，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支持著我。我想，我一次也不會例外。何況，你說的可能雖然存在，但我相信，以靈兒的品性，未必就不能栓住五皇子的心。念冰，你不要忘記，自己是魔法師工會的一員，為了工會，我希望你能做出些犧牲，我曾經答應過你，在不久的未來，我這個位置將由你來做，這個承諾經絡是存在的。這次你為工會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又有強大的實力做後盾，我正準備立你為工會的副會長。」
　　念冰的情緒激動起來，大聲道：「老師，您認為我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么？我可以鄭重地告訴您，對於權勢，我一向沒有任何想法。工會會長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而靈兒在我心中卻是最重要的人之一，您不用多說了，不論什麼情況下，我都不會放棄靈兒。這些天，我已經想通了，我願意給靈兒一個溫暖的家，我不能保證自己一定是個好丈夫，但是，我卻可以保證，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去愛靈兒，像靈兒這預報好姑娘，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這段話他說的斬釘截鐵，在自己與龍智之間的關係上已經不留任何餘地，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告訴龍智，不論你用任何手段，我都絕不會放棄靈兒。
　　龍智的目光冷了下來，「這麼說，你是執意要攪亂這件事了？念冰啊念冰，你不要忘記了，我才是冰月帝國魔法師工會的會長，而靈兒，也是我的女兒。」
　　念冰嘴角上翹，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光芒，「不錯，你是靈兒的父親，但也是一個連女兒幸福都可以不顧的父親，我愛靈兒，我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我不要再看到她哭泣，我要讓刀子臉上每天都露出笑容，老師，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當初，在我初入大陸之時，您曾經給過我不少幫助，但我也幫工會賺下名氣，你我之間可以說是兩不相欠，工會長老的身份我不想再做下去了，如果你要對付我，那麼，隨便你用出什麼手段，我接下就是。」一邊說著，他從究竟之戒中取出那枚代表長老身份的領牌扔在地上，目光絲毫不讓的與龍智對視著。
　　「你的翅膀硬了，已經連老師都不認了，好，好，好，好，那我倒想領教一下你的本事，能夠擊敗一名武聖，看看你還能否擊敗一名魔導師。只要你殺了我，自然不會有人再阻止你。」
　　青色的氣流圍繞著龍智的身體旋轉而起，自由之風轉化為狂暴之風，不斷的肆虐著，龍智浸淫風系魔法數十載，魔法修為梁祝連冰雪女神祭祀都有幾分忌憚，實力不容置疑。
　　正在這時，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不，爸爸，您不要和念冰動手啊！」
　　一個藍色的身影快速的跑上樓來。同樣是藍色的魔法袍，同樣是紫色長發，一雙無助的大眼睛中充滿了驚慌，俏臉顯得有些蒼白，身體似乎比以前更加瘦弱了一些。正是柔女龍靈。「靈兒。」念冰幾乎與龍智同時開口。
　　念冰大步迎上去，不顧龍智就在身旁，一把將龍靈的嬌軀摟入自己懷中，感受著那瘦弱的嬌軀，感受著龍靈那急促的心跳，念冰的眼睛有些模糊了，這個一直默默愛著自己的女孩子，一直苦苦思念自己的女孩子，此時在他眼中是如此動人。念冰知道，自己永遠永遠也不會再辜負龍靈，永遠不會。
　　突然被念冰抱入懷中，龍靈不禁嚇了一跳，但很快，那熟悉而溫暖的胸膛就感染了她的心，這突然的擁抱已經向她證明了一切，苦苦的等待終於盼回了心中的思念。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反手緊緊的摟住念冰的腰，她很怕，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境。
　　念冰摟著龍靈，任由她在自己懷中哭泣，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讓靈兒把心中委屈都哭出來對她的身體會好些。目光落向表情陰晴不定的龍智，平靜的看著他。
　　龍智心中暗道，師九這小子真多事，叫靈兒過來幹什麼。
　　半晌，龍靈才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麼的，趕忙從念冰懷中掙脫出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爸爸，您，您真的想讓我嫁給那個五皇子么？」
　　龍智看著淚眼婆娑的女兒，心頓時軟了，「靈兒，你也知道，這是我們工會最好的機會，而且五皇子為人高瞻遠矚，人品又好，相貌也配的上你，又有什麼不好呢？」
　　龍靈看著父親，從小到大，她一直都知道父親為了冰月帝國魔法師工會付出了多少，小時候她就暗暗發誓，等自己長大了，一定努力修鍊魔法，爭取多幫助父親一些。但是，現在一邊是她的父親，而另一邊卻是自己深受的男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如何能抉擇呢？
　　念冰從後面摟上靈兒的腰，心疼地道：「靈兒，你怎麼又瘦了，是不是經常不好好吃飯？」他彷彿已經忘記了眼前場面的尷尬，一臉關切的看著龍靈。
　　感受著念冰大手上的溫度，龍靈的心穩定了一些，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擔憂更深了，如果沒有念冰，她一定會溫順的答應父親的要求，畢竟，這是父親唯一的希望啊！但是，對念冰多年的相思終於等到了盼頭，矛盾的內心令她不禁再次流出了淚水。
　　看著龍靈的樣子，念冰知道自己已經沒的選擇了，為了靈兒，自己絕不能與龍智翻臉，龍智在龍靈心中實在太重要了，自己根本不可能帶著靈兒一走了之，那樣，她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快樂起來。想到這裡，念冰已經有了決定，看著龍智道：「您的願望我已經明白了，如果只是我自己，我或許會做出些極端的事，但為了靈兒，您還是我的老師。您的願望就是要讓冰月帝國魔法師工會變得強大起來，結吧。好，我幫您，我想，您要的並不是五皇子的支持，而是未來冰月帝國國王的支持，如果我能讓未來的國王支持您發展工會，我想，您也就不用將靈兒嫁給那個什麼五皇子了。」
　　龍智疑惑的看著念冰眼中睿智的光芒心念電轉，突然，他眼中光芒一閃，有些急切的道：「你，你是要去支持大皇子還是二皇子？」
　　念冰淡然一笑，道：「不，我對那些不熟悉的人沒興趣。老師，我們打個賭吧，就賭我冰月帝國未來的國王。您可以答應五皇子與靈兒的關係，不過要提出條件，只有他當上國王，才能來娶靈兒，據說冰月帝國國王已經沒多少天可以活了，我想，下任國王也該確定了。」
　　龍智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念冰，就憑你一個人能左右冰月帝國政壇的變動？你要明白，在這件事上，我是絕不會給你任何支持的。我們工會雖然現在的地位比以前強了一些，但也只不過是剛剛興起而已，比起能夠影響到整個政局的冰雪女神祭祀來，還是差的太多太多了。你不過是一名魔導士，只不過是得到了一個比賽的冠軍，卻並沒有任何勢力可言，就憑你這一句話，就讓我拒絕了五皇子？」
　　念冰淡然道：「當然，為了靈兒，您也不能站錯陣營。但是，同樣是為了靈兒，您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呢？我說過了，您可以先答應五皇子與靈兒的婚事，並答應全力支持他登上皇位，但只有當他真正登上那個位置後，才能讓靈兒嫁給他。或許，這樣做會讓五皇子對您心存一些芥蒂，但同樣的，如果構成功的做到了自己的許諾，您不就能獲得更大的利益么？老師，這個賭對您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
　　龍智眉頭微皺，眼中光芒連閃，他在猶豫著，龍靈看看父親，再看看自己心愛的男人，她此時的盡情極為複雜，下意識的握緊了念冰的大手。
　　念冰淡然一笑，道：「老師，我們到測驗的地方去一下吧，我想和您再比試一次。」
　　龍智愣了一下，「你要和我比魔法。」
　　念冰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要證明給您看，我已經有足夠保護靈兒的能力，其實，如果不是為了靈兒的感受，我衣索比亞可以帶著她離開這裡，永遠也不回來，那樣的話，您更無法向五皇子交代，我想，只要這執意帶靈兒走，沒有誰能攔的住我。」
　　龍智眯起眼睛，精光一閃而過，「一年不見，念冰你變了。」
　　念冰道：「實力給人以信心。」
　　「就憑你的先天領域么？」龍智有些不屑，雖然他同樣因為念冰的先天領域而感到吃驚，但是，先天領域卻並不能代表一切。畢竟，在真正的戰鬥時，是與比賽不同的，還有魔法捲軸這種可以瞬發魔法的東西存在。更何況，龍智自己成為魔導師多年，要說念冰憑藉魔導士的實力能夠戰勝他，他怎麼也無法相信。
　　「不試過怎麼知道呢？」念冰平靜的看著龍智。「好，只要你能勝得過我，我就答應你的條件，雖然我們工會勢弱，但保住靈兒到五皇子登位那一天卻並不困難。」說完，他當先向外走去。
　　看著父親下樓，龍靈感激的看著念冰，「都是因為我，念冰，你……」
　　念冰拉起龍靈的手在唇間輕吻，「靈兒，什麼都不要想，好么？一切都交給我來解決吧。既然我要做你的男人，主必須要為你解除一切的困擾，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不會讓你嫁給別人。好了，我們也去吧。」
　　魔法測試大廳，有著強烈的禁制，當初，念冰就曾經在這裡被測驗過魔法實力。念冰讓龍靈在外面等候，自己跟著龍智進入大廳之中。周圍熟悉的魔法封印，活躍的魔法元素，令他進入古井不波的境界，他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但是，為了深愛的龍靈，就算再麻煩，他也必須要做，他發過誓，絕不讓讓龍靈再因為自己而哭泣。
　　龍智站在大樹中央等待著念冰的到來，淡淡的青色光芒不斷圍繞著他的身體閃爍著。在他手上，已經暗暗扣上了三個魔法捲軸，雖然他知道念冰的魔法力不及自己，但是，先天領域瞬發的優勢卻絲毫不敢大意。擁有先天領域的魔法師畢竟很少見，就連他自己，也只是聽說過而已。在沒有摸清楚念冰的先天領域有什麼能力之前，他必須要謹慎。
　　念冰走到距離龍智十丈外停了下來，左手上龍智送給他的空間之戒光芒一閃，頭上的斗笠被收回了，白色長發飄然而下，披散在肩膀上。
　　看到念冰那一頭白髮，龍智不禁楞了一下，突然，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駭然道：「念冰，你竟然用過了我教你的那個魔法？」
　　念冰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用過了，為了朋友，我不得不詛咒自己的生命以換得更強大的實力，您不用奇怪，我的生命力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只是這頭髮，卻永遠也無法變回原來的樣子了，自從離開冰雪城以後，我經歷了許多事情，有些事，連我自己到現在都還同弄清楚。」
　　他指的自然是自己與小龍王奧斯卡的合體。奧斯卡現在還在他心肝部位沉睡著。一股奇異的能量護住了他包括心臟在內的所有內臟，本身就已經非常強悍的龍軀，再加上奧斯卡的能量，他身體的防禦力絕不比一個武聖差什麼。
　　龍智淡然一笑，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這些日子都學到了些什麼，居然敢向自己的老師挑戰。」青色的光芒瞬間變得更加強盛了，過於凝聚的風元素髮出嗚嗚之聲。
　　念冰沒有動，只是平靜的看著龍智，他知道，龍智做為自己的老師，肯定不會先出手的。手指一捻，一枚冰錐飄然而出，緊接著，在微弱的銀色光芒中，冰錐竟然消失了。龍智一愣之時，冰錐突然出現在他身前三心之外，青光閃爍中瞬間加速，眨眼間已經來到他胸前。
　　龍智心中大驚，青色光芒在胸前攪動，將那枚冰錐攪的粉碎，但是，他發現自己身上已經出了一聲冷汗，雖然他早就想到念冰在魔法控制上很強，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強到如此程度，簡單的一枚冰錐在他手上發出，竟然能產生如此詭異的攻擊，先前的銀光和青光，分明帶有空間魔法和風系魔法的氣息啊！
　　離開寒嶺之前，念冰曾經刻意和幾位龍王認真切磋過，憑藉著與巫妖邪月的一戰，他對魔法的理解更深了一層，尤其是在可以不用七柄魔法刀來引動擬態魔法之後，在七系魔法的控制上，他已經達到了另一個高度，更為重要的是，重生之後的他，當一切能量穩定後，已經不再是一名魔導士，而是仰光大陸有史以來第一位全系魔導師。或許，他在單一一系的魔法力上不如浸淫魔法多年的龍智，但是，他擁有的卻是以冰火同源為基礎的七系魔法啊！
　　念冰彷彿什麼都沒有做過似的，平靜的看著龍智：「老師，我們可以正式開始了。」
　　龍智的心抽搐了一下，喃喃的念了幾聲咒語，一道帶著疾勁之風的風壁驟然出現在面前，念冰那憑藉瞬間移動和風系加速術的偷襲魔法已經令他警惕大升。
　　念冰明白，如果想讓龍智對自己有信心，那麼，就要先讓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帶著七色光芒，天眼領域飄然而出，圍繞在念冰身體周圍一尺處，七個幻影飄然出現在他身前，這七個影傀儡並不是念冰瞬發的，而是他以前所召喚，自從基本明白了七柄魔法神刃的能力之後，念冰憑藉著自己對魔法陣知識的理解，將自己召喚的七個影傀儡分別附著在七柄神刃之上，七個影傀儡中，威力最大的要屬冰與火兩個魔法力基礎最雄厚的傀儡，但是要說最神秘，卻是那個吸收了吸血鬼女王部分黑暗魔力的黑暗影傀儡，現在連念冰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這個黑暗影傀儡的能力空間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
　　「老師，用出您最強的魔法吧，您的機會只有一次。」
　　念冰語氣雖然很平靜，但卻給龍智一種怪異的感覺，彷彿現在他才是老師似的。心中怒氣大增，龍智冷笑一聲，「念冰，雖然你的翅膀硬了。但是，你的目光也短淺了。那好，我就讓你看看老師真正的實力。」整個房間突然扭曲了一下，在扭曲之中，大廳內瞬間亮了起來，完全被青光所渲染，龍智手中多了一柄魔法杖。杖端呈現出羅紋狀，鑲嵌著三顆青色的寶石。那寶石念冰自然認得，因為，它們是與自己傲天刀上同樣的風吟石。
　　心中一驚，天眼穴瞬間開啟。一切能量的變化在天眼穴中都變得異常清晰，通過觀察念冰發現。那魔法杖上的寶石雖然同樣是風吟石，但質量卻要比自己傲天刀上那顆差了一些。但即使如此，魔法杖上散發的風元素氣息也變得草堂濃郁。
　　龍智的吟唱聲變得很低沉，但卻很有節奏性，與大廳內呼嘯的風聲隱隱吻合著，當然，他並不知道，這正是龍智仗以成名的特殊吟唱方法風吟之語。憑藉風吟之語的作用，可以讓他在使用魔法時，咒語的吟唱時間縮短三分之一，對於一名實力強大的魔導師來說，減少吟唱咒語的時間絕對是實力增強的標誌。
　　無數扭曲的風刃在空間舞動著，在青光的作用下。念冰已經無法看到龍智的身影。但是，他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龍智的位置，但是，那裡卻已經成為了暴風的中心。好強的魔法力。念冰不禁心中暗驚，雖然他也已經進來了魔導師境界，但同龍智比起來，他的魔法力還是差了許多。同樣是魔導師。實力也是有所差距的。
　　念冰沒有動靜有常，他在等，等待著龍智將自身的氣勢提升到極限，事先準備好的七個影傀儡就是他最大的優勢，有了這七個影傀儡，無論攻擊、防禦，他都佔有先機。
　　無數青色的風刃會聚成一條風刃長河，順著一個方向化出優美的弧線朝念冰斬來，念冰沒有動，他當然知道這只是龍智的第一撥攻擊，他要試試自己的先天領域防禦力究竟有多強。之所以一上來只釋放了一尺的先天領域，並不是因為念冰小看龍智，反而是因為他對龍智的重視。先天領域的威力與濃度有極大的關係，釋放的範圍越小，在控制下，濃度就可以達到更強，威力也就更強。
　　沒有攻擊，是天眼領域最大的缺憾，同樣板戲，這也是它最大的優勢，沒有了攻擊，在防禦和增幅作用下，天眼領域遠超其他先天領域。
　　青色的風刃，至少有數十道無差別的沖入一尺領域之內，以龍智魔導師的實力，他發出的風刃自然不是普通的風刃那麼簡單，每一道風刃都有三階魔法以上的攻擊力，瞬間數十個三階魔法的攻擊，尤其是在對單體攻擊的情況下，絕對有六階以上的威力。
　　但是，當這些三階魔法進入天眼領域之內，卻如同冰雪般消融了。七色光暈不斷的波動著，其中青色的光芒忽明忽暗，每一道風刃的衝擊一進入領域之內，立刻就轉化為領域內的風系能量，不但沒有產生破壞作用，反而被念冰所利用。念冰的天眼領域自然無法吸收過多的風系魔法力，但風系的影傀儡卻可以，原本光芒並不出眾的它，在憑藉著先天氣息接受念冰轉化而來的數百道風刃能量後，青色的能量體顯得充實了許多，沒有超過天眼領域的絕對能量，攻擊只會被天眼領域所化，這就是天眼領域的優勢。削弱與增幅同步進行，必須要在能量的把握上沒有絲毫偏差，在天眼穴的作用下，念冰做到了。
　　風刃沒有再繼續攻擊，一個巨大的青色光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念冰與龍智之間，念冰心中一動，立刻認出，這是風系魔法中下階魔法風神的召喚，這裡畢竟是魔法師工會，龍智琮不敢拼盡全力出十一階的禁咒，否則，當能量達到他也無法控制的地步時，必然會對整個魔法師工會造成巨大的損失，所以，他不得不謹慎。
　　一點金色的光芒出現在那巨大的青影額頭部位，光芒閃爍中，一道道青色的電光閃爍，那巨大的身影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雖然面部極為模糊，但風神的氣息卻帶來了巨大的壓迫力，使念冰不得不向後退出幾步，並將天眼領域釋放到一丈範圍來抵禦這巨大的壓力，他心中對龍智不禁有些佩服，他知道，憑藉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發動十階魔法，龍智不愧為成名多年的魔導師，對風系魔法的應用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只需要再做出最後的突破，就能進入神降師的領域，可惜，他現在畢竟還不是神降師。
　　面對十階魔法成型，念冰不敢再等下去，天眼領域覆蓋的範圍繼續擴大，瞬間將七個影傀儡籠罩在內，增幅效果開啟到極限，雙手在身前一引，開眼穴完全開啟，眉心處光芒瞬間綻放，「七刃合一，天眼斬。」七個影碟機傀儡瞬間列成一排，七柄魔法刃同進高舉，最前面的是火焰這神的嗚呼正陽刀，緊接著是晨露刀、傲天刀、長生刀、璇璣刀、聖耀刀和噬魔刀，七種不同的光芒在一點處凝結，七個影傀儡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天眼斬劈出的並不是一個光刃，而是凝結在一起的一個七色光球，光球的光芒極為怪異，並不是由七種顏色拼湊而成的，而是不斷閃爍，每閃爍一次就換成另一種光芒，只有拳頭大小的光球飄然而出，在天眼穴的辨認下，準確的鎖定了龍智召喚的風神額頭部位，他知道，那裡是風神最強的一點，同時，也是風神最重要的一點。
　　天眼穴的全力開啟使念冰的精神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冰與火本就是他的強項，再加上增幅後的車載斗量影傀儡和風系影傀儡，其威力之大，已經遠超當初在面對土龍王胖子時的程度，天眼斬發出的光珠比上一次要小了許多，但是，七色光芒變換的速度卻是要快了一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