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定的地點因為綁匪的要求,所以現在只有高鶴和冰煞兩個人。等待的過程中,高鶴就一直在想,到底什麼人,居然敢做出綁架舉世聞名的大明星,議長閣下的孫女的行徑?
不過,這些已經不用太擔心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知道到底什麼人這麼膽大妄為。被高鶴盯上,可能還有希望能夠欺上瞞下通過各種手段來隱瞞,但是,被冰煞盯上,幾乎可以肯定,結果只剩下一個。唯一可以選擇的,或許就是怎麼死。
遠遠望去,高鶴和冰煞就像兩根標槍一般站在預定的地點,標準的軍姿即便是那些普通人看到,都會暗暗的稱讚一聲,不用說負責監視的都是軍方的內部人員。
有東西靠近,但什麼也看不到。絕對不是隱形戰艦,高鶴對隱形戰艦靠近的那種感覺十分熟悉。
「什麼人?表明身份!」高鶴大喝一聲。冰煞也有所覺,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向著一個方向看去。同一時間,高鶴的臂套也對準了那個方向,攻擊的槍管已經彈出,只等高鶴的手指一動,那邊就會被能量彈包圍。
「厲害,果然不愧是軍方的特別戰鬥成員。」好像十分突兀的,對面的空氣中傳來一陣讚歎的聲音。聽聲音年紀並不是很大,但隱約中透露出一股傲氣。
「管好你的手,否則……」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高鶴和冰煞就已經同時開槍。暗地裡,冰煞甚至使了點小手段,高鶴只開了兩槍,那個隱身的傢伙身前的防護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能量彈根本不會認人,在高鶴精準的控制下,只是十幾秒的時間,那個傢伙的屍身就摔落在地。
肯定是修行者,使用的招數和之前囂張杜測試第四小隊的時候差不多,都是一個陣法加真元的防護,在高鶴臂套的變態射速下,根本沒來得及拿出法寶,就被消滅。剛剛那句還沒有說出口的話,現在也徹底的爛在了肚子里。
這邊的屍體剛剛倒地,高鶴的臂套沒有任何停留,就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別開槍,我們是來交易的。」那個方向的人見槍口直指過來,慌忙開口。開玩笑,不表明身份,馬上就開槍,自己雖然可以隱身,但明顯人家已經發現。看高鶴和冰煞的默契程度和下手毫不猶豫的決絕,來人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順利交易成功。
從隱身狀態中恢復正常,高鶴看到了這個人。年紀不大,相貌俊朗,金髮碧眼,也算是一個十分帥的小夥子。但既然是修行者,高鶴不敢肯定他的年紀。一身十分乾淨的禮服,從表面上看,顯得很是優雅。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息,高鶴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氣息,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那人看了看不遠處腦袋爆裂的同伴,轉過頭來,臉上沒有任何同伴犧牲的憤慨:「這位一定是駱駝少校,我是負責這次交易的人,請把你的東西交給我!」
「蘿絲小姐人呢?」不見到蘿絲小姐,高鶴肯定不會把東西交出去的。
「她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對方隨手遞過來一個掌上終端。高鶴接過,上面顯示了一段視頻,正是蘿絲小姐。好像她被關在一個屋子裡,看不出是什麼地方,但是看情況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房間里的條件也很好。
看了兩眼,高鶴把終端扔了回去:「這些並不能證明蘿絲小姐現在還安然無恙。」
對方接住終端:「我知道,但是你沒有選擇。」輕鬆的把掌上終端收起,語氣一如既往的優雅。
「對不起,見不到蘿絲小姐本人,我不會交出手上的東西。」雖然之前一直是綁匪表現的技高一籌,一直沒有發現綁匪的蹤影,但是,經過最近的情報分析,大概也能把嫌疑圈在一個範圍之內。
說起來,還是之前高鶴布置的那些起了作用。包括邁克在內的很多人,在軍方威逼利誘下,都表現出十分合作的態度。至少,那塊玉髓現在在誰的手上,已經非常清楚。此外,軍方一批中高級軍官,都已經被行刑者部隊和內務部隊控制。
根據情報分析表明,這個組織對高鶴的項鏈是志在必得,從他們綁架蘿絲小姐並威脅議長閣下就知道。也正因為如此,軍方這次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人要救,但不能被綁匪控制主動權,至少,那些被派來聯絡的小人物,還不配得到高鶴他們以禮相待。所以,才會有那個傢伙一句話沒有表明身份,就被高鶴擊斃的事情發生。
「你們不但殺了我們的聯絡人,而且還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難道不怕我們撕票嗎?」優雅的年輕人顯然沒有料到高鶴的態度,有些惱怒。自己有人質在手,怎麼也要讓高鶴低頭一次。
迎來的不是他想像中的因為人質被控而憤怒的情形,高鶴的手臂微微抬起,臂套繼續開火。青年人大駭,身形一轉,詭異的消失在原地,隨即在另一個方向出現。不過,也僅僅是比他的身形慢一點,高鶴的胳膊又轉了過來。
「停!停!」口中大喊著,年輕人還不得不躲避著高鶴彷彿沒有窮盡的能量彈。不過,這些喊話根本沒有作用,高鶴的槍彈如同暴雨一般的傾瀉過來。
「請停下來!」好像他話語中的那個請字發揮了作用,高鶴的臂套沒有再次攻擊,但槍管還是指著這個方向。從頭盔對面看不到高鶴的表情,但是,可以肯定,只要年輕人再次出言威脅,肯定逃不脫和剛剛被擊斃的人同樣的下場。
「對不起,我只是好奇,請不要誤會。」這次說話禮貌了很多,口氣也軟了很多:「只是好奇,難道你們不怕我們撕票嗎?千萬不要誤會,好奇而已。」高舉著雙手,年輕人表明自己的無害狀態。
高鶴和冰煞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邊看著年輕人。過了好一會,可能年輕人也受不了兩人的注視:「算我沒問。」說了一聲,但自己也很是奇怪。按道理,以自己修行者的身份,怎麼可能在這兩個普通的軍人面前如此的緊張,難道僅僅是因為剛剛同伴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