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這個顧慮,估計高鶴會有些擔心,但高鶴的表情看起來讓冰煞很是不解。不過想到高鶴那種預知危險的能力,冰煞也就瞭然於胸。
目前肯定是沒有危險的。不過,按照兩人之前的估計,趙奇將軍即便要派人過來,也至少還需要十幾個小時,誰能保證這麼長的時間內不會有什麼變故。
上校指揮官有心想問問高鶴負責的是什麼案子,但是沒敢開口。現在整個基地的人手都被上校指揮分派在各個地方,如果長時間不出現的話,很可能會出問題。所以,在辦公室當中,上校的命令還是不時的傳到各個大隊長手中,指揮著基地的人員輪流的休息。
下面的大隊長現在好像已經有些肯定,這是一場演習了。如此頻繁的調動,但是沒有任何的敵人出現,難道是在預演基地遭到攻擊的情形?
看著高鶴和冰煞穩坐釣魚台一般的申請,上校很奇怪。上面的命令之前是小心通訊設備,而且防守的重點也在通訊設備這一塊,可是高鶴和冰煞根本就沒有使用通訊設備的跡象。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老老實實的陪著高鶴呆在辦公室。
上校指揮官已經在這個星域執行秘密任務很多年,差不多至少有五六年沒有接觸過其他星域的人,更加沒有碰到過未經上面許可就來到這個星域的人。高鶴和冰煞是他見過的僅有的幾個。他很想問問外面最近是什麼樣的情形,但是,軍隊嚴格的保密紀律還是讓他忍住了自己的舌頭。
高鶴和冰煞,明顯不是普通的特種戰士,這點,從他們身上的裝備就能夠看出來。即便是自己這邊的特種大隊,也沒有一身能量手槍打上去連個痕迹都沒有的護甲,而這兩個人,一人一套。執行秘密任務,調查機密案件,聯想之前瓊斯少將的演習,以及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瓊斯少將的身影。加上高鶴手中驗證過的那個特別證件,上校知道,這次他們調查的,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機密要案。
「這次真的沒有辦法嗎?」黑暗中,看不清說話人的臉,只能從聲音聽出來是一個年紀差不多六十歲左右的老者。
「不是沒有辦法!是我們要不要徹底解決一些事情的問題!」這次的聲音,更加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
「什麼意思?有辦法?有辦法為什麼還不馬上解決現在的危機?難道任由他們把我們所有人的底牌都翻出來嗎?」憤怒的聲音差點把整個屋頂掀翻。
「鎮靜!這點小事就把你難倒了?」不知名的聲音沒有一絲的煙火氣,很鎮定的回答著。
……
「您的意思是?」
「這件事我們計劃的不錯,但是沒有想到其中出了一個變數。幾百萬人的性命,必須要有個交待,如果不是那些軍部的頭目,那就是我們。」
「交待?為什麼需要交待?」
「對民眾,對軍部,對聯合議會,不管是誰,都需要一個交待。所有的調查,都應該停止了,不管是他們還是我們,都需要一個相對平靜的時期。否則,這樣的調查會不死不休!」
「您的意思是?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安排。」
……
「那個人讓我們損失慘重,我希望您能批准,最後一次收拾掉他!」
……
在上校的命令下,基地的防空武器已經打開,巨大的防空炮已經處於充能狀態,一觸即發。這裡本來就是一個正規的軍事基地,軍用的大功率雷達顯示,周圍的星域內居然沒有一艘戰艦。
奇怪,起飛的戰艦難道都消失了?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在這個孤獨的星域,沒有戰艦,也就意味著所有的人都只能呆在這個純軍事星球上。想要生活下去,消耗完那些基地現存的物資之後,就不得不面臨從這個星球上尋找自然自然的境地了。當然,高鶴明白,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出現的。最多再過幾個小時,將軍派來的戰艦就應該到達了。
奇怪的跡象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尤其是之前這裡停滿了戰艦,現在卻整個星域看不到一艘,小型戰艦也都隨著大隊出發,一艘能升空的東西都沒有留下來。首先是負責雷達監控的人發現了異常,也多了一些惡意的揣測,加上如臨大敵般持續了差不多十個小時,幾乎沒有人能夠平靜的接受。幸虧大家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控制這種四下蔓延的未知擔憂。
這樣的擔心還沒有來得及在所有人當中傳染開來,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通訊設備好像突然之間被強電磁干擾並破壞一般,爆出一陣藍光和火花,再也沒有了反應。隨即,緊接著,大功率空間掃描雷達也在一片藍色的電火花之中再也沒有了動靜。
敵襲?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是修行者?除了王赭這樣的陣法高手,什麼樣的修行者能在冰煞面前掩藏行跡?即便是冰煞無法發現,還有一個比起冰煞更加靈敏的活體雷達高鶴在,什麼樣的修行者能夠在他們兩個的眼皮底下搗鬼?
沒有這種可能,監控雷達和通訊的又同時有許多人在場,也排除了自己人內部破壞的可能性。畢竟通訊室是之前派遣重兵把守的,單獨個人靠近,沒有可能不被發現。現場也沒有電磁炸彈爆炸的痕迹,可以肯定不是內部人員破壞。
剩下就只有一種可能,這些設備在設計之初就有著自銷毀功能。一旦收到指令,馬上執行由關閉系統到自我毀滅等級別不同的閉鎖操作。現在看來,執行的應該是最高的那種自我毀滅。
看到上校突然帶著兩個臉面藏在頭盔當中的陌生人出現在現場,倒是沒有人提出異議。只是,已經有幾個聰明人開始琢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戰艦消失,然後雷達失效,通訊系統失靈,這些到底都是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