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勞?」謝景行滿不在乎道:「沈家貼出萬兩黃金,不過我不在乎,大涼國庫多得是,你能付得出什麼?」
沈妙咬牙:「只要不以身相許,自然都是可以的。」
謝景行挑眉看她,嘆道:「原來你是這樣想的,莫非你在提醒我,你想嫁給我的事實?女子當婉約含蓄,你這樣不好。」
沈妙唯有冷笑以應對。
「算了,」謝景行道:「救人於我只是小事一樁,我也不為難你。酬勞簡單,」他盯著沈妙,似笑非笑道:「寫詩彈琴,做糕點做針線,暫時就這幾樣吧。」
沈妙:「……」
她說:「換一個。」
「本王就要這個。」謝景行拒絕了沈妙的話。似乎是覺得地上有些涼,又將沈妙拉了起來。
「眼下不能送你回沈宅,你一共失蹤了三日,外面流言漫天,此刻回去,難免被人猜疑。」謝景行道:「我安排人送你去公主府,容姨會幫你。」
沈妙怔住,看向謝景行,問:「榮信公主也知道了你的身份?」
謝景行搖頭:「明齊人里,你是唯一一個。」
沈妙就沉默了。謝景行看著地上謝長朝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忽然道:「不過今日我為了救你,出手殺人,難免惹了麻煩。此事因你而起,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你是我的盟友,明白了嗎?」
「我好像並沒有同意。」沈妙氣急。
「我同意就夠了。」謝景行欣然,打了個響指,從外頭走進兩名黑衣人。
「搬回去。」謝景行用腳碰了碰謝長朝的屍體。
沈妙詫異:「你要他的屍體做什麼?」
謝景行挑眉:「有堪大用。」
鐵衣和南旗二人將謝長朝的屍體運出去。也得虧謝長武兄弟自己建了這麼個密室,連臨安侯府的下人們都不知道,密室挖捅了地道,可以從直接出到外頭。走起來竟也省事了許多。
……
公主府已經許久沒有客人前來了。
自從兩年前謝景行戰死沙場的消息傳來後,榮信公主就大病了一場,後來病癒後好似落下了病根,連皇家的場合都極少出席。離開公主府出門的時日越來越少,甚至連有人拜訪也是稱一律不見。誰都知道,這是因為謝景行死了。榮信公主一生無子,唯有對這個侄兒是當做自己兒子看待的。原先謝景行在世的時候,還隔三差五的去公主府坐坐,後來謝景行戰死,榮信公主又是這麼個古怪脾氣,就幾乎是門庭冷落了。
今日公主府上,卻來了一位客人。
在外頭掃灑的丫鬟是公主府伺候的老人,一眼就瞧出了馬車上坐著的姑娘兩年前來過公主府,當時榮信公主還很熱情的招待了她,是叫沈、沈什麼來著,那丫鬟卻記不清了。可是通報的人沒等多久,就瞧見了榮信公主的貼身女官急匆匆的出來,將那女客和身邊的侍衛一同迎了進去。
剩下幾個掃灑的丫鬟見狀,俱是聚作一團,悄聲議論著:「那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公主這兩年可從未見過什麼客人,今日竟也見了。」
「瞧那模樣,好似還很迫不及待似的,大約是從前就與公主有些交情吧。難得見到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