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再怎麼懷疑,奈何睿親王府就如銅牆鐵壁一般,一絲風聲都不透露,愣是不曉得其中情況,任憑人心痒痒無法安睡,也愣是查不出一時半點兒線索。
於是坐立不安的繼續坐立不安,幸災樂禍的繼續幸災樂禍,誰也幫不了誰。
盧府里,盧婉兒正在屋裡四下來回踱著步,同盧夫人撒嬌道:「娘,我想去看看親王殿下,都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了?要是傷的嚴重可怎麼辦?」
盧夫人安撫她:「哪裡就那麼嚴重呢,若真是嚴重,定然會四下里尋找大夫的,現在親王府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想來是沒事的。你過去湊什麼熱鬧。」
「可我心裡不安的很。」盧婉兒道:「都怪那個沈妙,簡直是災星,她剛嫁過來,親王殿下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就是克夫嘛!得早點將她休了才行,要是一直跟她纏在一處,指不定親王殿下還會出什麼事兒呢。」
盧夫人笑著道:「是是是。不過你眼下可不能過去,等睿親王身子好些了,讓你大姐想個法子讓你們見一面,現在可不能添麻煩。」
盧婉兒不悅道:「娘可不要騙我。」
等盧婉兒走後,盧夫人面上的笑容才沉了下來,吩咐一邊的丫鬟道:「好好看著小姐,這幾日不要讓她出門。若是壞了老爺的事,我拿你們是問!」說到最後,語氣陰狠,面目猙獰,倒和那暴戾兇殘的盧正淳將軍如出一轍。
丫鬟們連連低頭應了。
卻說另一頭,丞相府中,葉夫人與葉老爺也正說著此事。
葉夫人正與葉老爺下棋。葉茂才和盧正淳生的完全不一樣,盧正淳是典型的武夫,一看就是沙場上打滾的人兒,眉目間都是煞氣,凶神惡煞的模樣大約是連小兒都能嚇哭的。葉茂春卻生的一副面白無須的無害模樣,瞧著也和氣,不曉得,卻以為是哪家文縐縐的讀書人。
然而這位丞相,能在子嗣稀薄的情況下隴鄴臣子都不敢對葉家造次,永樂帝也不能明著撕破臉面,也必然是不會如長相一般無害的人。
葉夫人落下一子,笑盈盈道:「這睿親王府如個鐵桶一般,眼下都無什麼消息傳來,倒是不曉得睿親王如今是什麼模樣。我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真是煩惱極了。」
「夫人不是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怎麼還會為此煩惱?」葉茂春笑笑,跟著落下一子。
葉夫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她並非二八年華的嬌嬌女,做起這賣乖的動作時,便有些不倫不類,偏葉夫人自己還未察覺,只是一邊落子一邊道道:「沒有消息就是壞消息。睿親王那樣逞強的人,但凡是能見人,總要出來的。遲遲未露蹤影,大約也是因為不能。」
葉茂春笑:「或許是為了迷惑旁人也說不定。」
「老爺這是小看妾身,哄妾身玩兒呢。」葉夫人道:「肯定不是騙人的。」
「哦?這是為何?」
葉夫人看著棋盤,道:「睿親王府那頭不清楚,可是皇上可沒有掩飾,眼下不是已經開始著手對付盧家了么?瞧著皇上下手下的那樣重,想來睿王傷的不輕。」
葉茂春哈哈大笑:「原來夫人看的如此透徹,朝廷之事都被夫人看的清楚,我倒是愧疚了。那夫人不妨也來猜一猜,看我是怎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