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尊大會結束之後,許天涯等人倒也沒有再來找他的麻煩。
一個是因為不敢,以楚休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除非他們兩個一起上,否則絕對敵不過楚休。
還有就是,不論是元神尊這位老牌的古尊強者,還是孟星河這位新晉的古尊繼承人,都是他們需要顧忌的,在這種場合他們還真不敢亂來。
回到南蠻之地後,楚休一直都沒搞明白,孟星河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他索性也就不費心力氣去想了,而是直接前去閉關,鑽研造化魔道。
齊連海給楚休的造化天魔經乃是他這一脈的祖師耗盡畢生心血,集合了數代人之力這才流傳下來的。
雖然不可能真正把造化魔道給直接推演到巔峰,但卻也讓楚休受益匪淺。
此時在閉關的密室內,楚休周身黑色的魔氣繚繞著,濃郁的簡直都好像化作了實質一般。
這些濃郁的魔氣滲透到了周圍的天地規則當中,演化地風水火,甚至到了最後,直接將楚休所在的密室都給徹底變成了一座魔窟,就好像是微縮了無數倍的原始魔窟一般。
下一刻,那些濃重的魔氣都被楚休給收回到體內,微縮的原始魔窟也是隨之消散。
楚休長出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了一抹喜色。
之前天魂曾經跟楚休說過,獨孤唯我的領域展開,直逼魔道本源,可以說他的領域就是一個原始魔窟。
而現在楚休所走的路線已經跟獨孤唯我不一樣了,但此時他卻憑藉造化魔道,也一樣達到了這種效果,起碼在魔道起始點上,楚休已經跟獨孤唯我走向不一樣的路了。
楚休將腦海中的心魔叫出來道:「我可不是只會忽悠你做事的,之前我說過,只要我在造化魔道上的修為精進,便可以為你打造一個完美的身軀來。現在以我在造化魔道上的造詣,只要精血足夠,完全可以為你造就出一副身軀。」
心魔擁有許多武者的記憶,他也一直都在等著真正成人的那一天,甚至還因為楚休三番五次放他鴿子而報怨了許多次。
不過真正等到了楚休的承諾之後,他卻反而不怎麼著急了。
聞言心魔只是問道:「如果重塑身軀,我的實力最多能夠到達什麼境界?」
楚休道:「氣血精神為身軀的根本,你是精神,只要我能夠拿到足夠天地通玄境界強者的氣血,便可以為你造就出一副天地通玄境界的軀體來。」
心魔興緻勃勃道:「那武仙境界呢?」
楚休搖搖頭道:「武仙境界你就別想了,先不說我上哪裡給你殺武仙放血去,武仙真正的強大之處在於對規則之力的掌控。
你之前所吞噬的那些武者記憶,最強也只是天地通玄境界而已。
所以你也只能掌控住天地通玄這個境界的力量,哪怕我真弄出來一個武仙的身軀,也只是空殼子而已。」
心魔點了點頭,想了半晌這才道:「我暫時還沒有頭緒,等我想明白了再給跟你說。」
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心魔自己倒是不著急了。
這次楚休用了三個多月閉關鑽研造化魔道,本來他還准繼續閉關的,剛好這時候有人敲擊陣法,提醒楚休有事情發生。
當楚休從閉關當中出來後,梅輕憐立刻走上前去道:「司空潭那胖子來了,說是他找到了關於本源的線索。」
楚休聽了之後卻事猛的一愣,他的第一反應可不是驚喜,而是感覺司空潭應該是找錯了。
本源這種存在,絕對是至寶當中的至寶,說不定在哪個頂尖大派當中收藏著呢,司空潭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這東西?楚休卻是不相信,這胖子竟然會這麼給力。
等楚休把司空潭喊來之後,這胖子立刻便諂媚的拱手道:「這些時日不見大人,大人的修為又有所精進,九重天的巔峰之境,可以說是唾手可得啊。」
雖然說楚休閉關這段時間的確是有一些收穫,但以司空潭的眼力,他可看不出楚休現在是進步還是退步了,他那純粹就是習慣性的在拍馬屁而已。
楚休一揮手道:「行了,別拍那些沒用的馬屁了,我聽說,你當真是打探到了本源的線索?」
司空潭點了點頭道:「按照大人給我的消息,我有九成的把握證明那東西應該是本源,但沒有見到實物,所以我也不敢最終確定。」
「哦?那本源究竟在誰的手中?」
「在梵教的手中!」
司空潭沉聲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拿了大人所給的那些資源後,便將神機門擴大了規模,同時把我手下值得信任的弟子,都給派到了西域和北域去開拓消息渠道。
我的一名弟子更狠,竟然直接剃度出家,拜入了西域之地的一座小廟當中。
西域之地除了天羅寶剎跟梵教這兩個佛門大派,還有無數小廟,分屬梵教一脈和禪宗一脈。
我那弟子所加入的便是禪宗一脈的寺廟,跟天羅寶剎的關係十分親近,傳承也是相當的悠久。
他從那小寺廟的藏經閣中看到了一則故事的記載,說是天羅寶剎和梵教在剛剛踏入大羅天之後,曾經為了爭奪一樣東西,展開了一場大戰。」
楚休沉聲道:「可是據我所知,兩派在下界便不合,雙方因為爭奪一樣東西展開一場大戰,可以說是再平常不過了,你怎麼能確定,他們所爭奪的就是本源?」
司空潭解釋道:「因為那次爭奪,甚至把西域的一些小寺廟也都給牽連進去了,我那弟子所在的寺廟,便是站在天羅寶剎那一邊的,其先祖甚至還曾經親自出手奪到過這東西。其外貌和效果的描述,跟楚大人你說的本源幾乎一模一樣,都是散發著一道淡淡金芒的微薄力量,但卻被儲存在一個極其珍貴,用太陽精金所打造的秘匣中。」
聽到司空潭這般說,楚休也是有九成的把握,那就是本源了。
只不過這東西竟然落到了梵教的手中,那可就麻煩了,以梵教現在的規模,楚休哪怕是拼上所有的底牌,那也是一樣敵不過的。
「這本源現在被放在梵教,對方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來,這點你可知道?」
司空潭搖搖頭道:「這點屬下還真不知道,我那弟子也只是打聽出了一些隻言片語而已。
這本源先是被天羅寶剎所得,結果卻又被梵教用計給反奪了過去,並且當初天羅寶剎的一位高層用性命為代價,封印了那東西一部分的威能,就是打著自己得不到,但卻也不能讓梵教來用的心思。
後來那東西應該一直都是在梵教的毗濕奴殿中存放著。
毗濕奴殿的實力雖然一直都不如濕婆殿跟梵天殿,但他們卻擅長各種各樣奇怪的秘法,還研究出了各種各樣的奇怪東西,所以那道疑是本源的東西一直都被毗濕奴殿所保存。」
楚休聞言,摸著下巴,眯了眯眼睛。
梅輕憐可以說是很了解楚休的,一看到他這幅模樣,便大約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肯定是又在算計別人。
「喂,我說你該不會是在打梵教的主意吧?那可是有著九重天至強者的梵教,梵教的武仙加在一起,怕是要比整個東域都多的。」
楚休眯著眼睛道:「我殺了辛伽羅。」
梅輕憐一臉的無語道:「我知道你殺了辛伽羅,但問題是,梵教可不僅僅只有一個辛伽羅,眼下下界……總之現在這段時間,我們最好還是低調安穩一些的為好。」
其實梅輕憐的性格也不是那麼保守固執的,相反她也是一個很激進,做事很大膽的人。
但跟楚休一比,梅輕憐那所謂的激進大膽就算不得什麼了,楚休可是敢把天都捅出一個窟窿來的主兒。
若是平常時期,梵教三番兩次針對他們,梅輕憐肯定也是贊成打回去的。
但現在這種情況,上下兩界說不定什麼時候便要連通,還是安份一些為好。
楚休搖搖頭道:「我知道梵教不止一個辛伽羅,但同樣,梵教也不止我一個敵人。
辛伽羅是梵教新任的毗濕奴殿殿主,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的人物。
我殺了他,便相當於是狠狠的打了梵教的臉。
但後續可有梵教的人來找過我的麻煩?
沒有,只有一個陰陀羅而已。
但陰陀羅來找我的麻煩,也不是梵教上層所下的命令,而陰陀羅自作主張,為了滅世之火而來的。」
說到這裡,楚休露出了一個不可捉摸的笑容來:「很顯然在梵教的眼裡,我楚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而已,我殺了辛伽羅,打了梵教的臉,他們會憤怒,但卻不會把我擺在檯面上。因為現在,有更棘手的對手在等著他們,比如,天羅寶剎!」
說著,楚休將目光轉向司空潭:「現在整個西域內的局勢?是不是很敏感?」
司空潭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恭維道:「楚大人慧眼如炬,料事如神。這段時間以來,梵教和天羅寶剎很罕見的沒有激戰過一次,但梵教三大殿卻同時開始收縮勢力,同時天羅寶剎那邊也是把在外遊行的僧人全部喊回來,整個西域的氣氛好似山雨欲來一般,不知道何時就會有暴雨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