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不時後,演習準時開始。
但是就在演習開始的瞬間,主信息處理中心和三個導彈旅失去聯絡,副信息處理中心和導彈旅失去聯絡。
二炮導彈旅中兩個裝備了S-300、HQ-2中遠程導彈營,一個裝備了道爾系統的野戰反空營,所有的武器都進入發射狀態,但是信息指揮中心那邊沒有任何指示和情報,這三個二炮防空營,外加一個高炮防空營,眼睜睜的看著藍軍比他們要弱勢得多的導彈,狠狠砸到了自己的頭頂上。
轟!
轟!!
轟!!!
看著就在自己陣地上落下的飛彈,看著那一團又一團雖然炸不死人卻能炸得你灰頭土臉的硝煙不斷從自己的導彈旅陣地上此起彼伏的飛揚,那幾個營長都傻了,呆了,瘋了!
一個營長嘶聲叫道:「給我打,就算是沒有信息指揮中心的情報,也給我打!我們是軍人,在我們被演習最高指揮中心判定全部陣亡之前,就算是用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方法,也要給我打下幾顆敵人的飛彈!」
一把搶過一名已經被嚇傻的作戰參謀手中的話筒,那位營長嘶聲叫道:「老李,我們這邊已經變成瞎子,就算我們把手頭所有的中遠程防禦飛彈都砸出去,也要全部完蛋,現在就看你們高炮營的了!」
高炮營李營長瞪圓了眼睛,他嘶聲叫道:「你他媽的放屁,用高炮去打飛彈,也就你這個混帳王八蛋能想得出來!當我們能用肉眼看到飛彈的時候,那些傢伙已經砸到我們的頭上了,就算打中它們又有什麼用,我們還不是一樣要完蛋?!」
「我操你妹子的,你他媽的是被敵人的導彈炸傻了還是炸呆了?!」那位戰略導彈部隊防空營的營長根本不管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通過監控系統傳送到了聯合演習轉播大廳的電視牆上。他跳著腳叫道:「現在我們已經死了!要是真的在戰場上我們已經都被敵人炸死了!但是就算要死,我們也要死得有尊嚴一點,就算是用最原始的火炮,我們也要啃下敵人的幾顆導彈!在這場演習中我們已經被淘汰了,現在就算是為了我們二炮導彈旅的最後一點尊嚴,我們也要和他們拼了!!!」
李營長一把甩下了自己的軍帽,嘶聲叫道:「你小子說得對!兔子急了還要蹬鷹了,我們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死得那麼窩囊!」
「開火!給我狠狠的打!」
隨著高炮防空營營長一聲令下,高炮防空營這個演習中本來應該作為配角登場的部隊,成為了真正的主角!
兩個高炮連十六門三十七毫米高射炮全部開火。
李營長跳著腳怒叫道:「我們的肩射單兵防空連死到哪裡去了?給我一起射啊!我們的高射機槍都變成廢鐵了嗎?給我一起打啊!!!不要管能不能打中,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要把你們機槍里的子彈,飛彈發射器的東西全給我砸到空中去!!!」
「讓開!」
李營長一腳踢開一名高射機槍手,自己跳到高射機槍手席位上,他嘶聲叫道:「你們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在二十年前,我們沒有裝備飛彈沒有導彈,只有高射機槍和高射炮的時候,我們是用什麼保家衛國!」
子彈、炮彈混合著一群中國軍人近乎瘋狂的怒吼,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燦爛到幾乎可以鐫刻到宇宙永恆的彈痕!划出一首又一首悲傷的、必敗的卻依然壯烈,依然讓人目眩神搖得幾乎無法自抑的戰之輓歌!
就是因為這一支高炮防空營,被藍軍集中火力猛攻的導彈旅,整整支撐了五分鐘,才被聯合演習指揮部判定全軍覆滅!
軍事技術絕對過硬,用高射機槍硬生生打中兩枚飛彈的李營長,帶著全身的硝煙和滿臉的淚痕從陣地上撤下來,這位在軍隊中整整服役二十四年,見證了中國軍隊從不斷走向強大走向高科技化的老兵,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拚命捶打著堅硬的地面,嘶聲哭叫道:「這一仗我們輸得窩囊啊!如果這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我們就是罪人,我們統統都是罪人!!!」
部隊徹底全殲,已經失去參賽資格的導彈旅旅長憤怒欲狂的跳上一輛吉普車,只帶了一個貼身警衛員就狂沖向信息指揮中心。幾乎是在相同的時間,其他兩位和信息指揮中心失去聯絡的導彈旅旅長,也不顧演習已經正式開始,跳上了汽車。現代戰爭打的就是高技術高數據分析能力,沒有了信息中心,他們的導彈還怎麼打?!
像那個高炮防空營的李營長一樣,用高射炮高射槍去打?!
戰俠歌他們戴上紅方信息指揮中心警衛連的標誌,面對這群自投羅網的大魚當然不會客氣,無論是誰,一率照單全收,綁成粽子。
警衛員一邊掙扎,一邊嘶聲叫道:「你們是哪部分的,你們竟然敢對一位旅長動手!你們這樣會給自己惹下很大麻煩,聰明的就快點放開首長!」
一群特務連的士兵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對視了片刻,他們之間突然暴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一位旅長,我真的好怕啊!」
一群特務連士兵惡虎撲羊似的衝上去,把旅長綁得嚴嚴實實。
坐在聯合演習作戰指揮大廳的二炮參謀長閻鎮江坐不住了,他對自己身邊的副手低聲道:「小陳你去信息指揮中心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演習已經開始了竟然徹底失去了聯繫,真是亂彈琴!如果這真是在戰場上,我們部隊最後的下場只會是全軍覆沒!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動作,盡量不要引起幾位記者同志注意。」
參謀長閻鎮江的助手小陳慢慢走出作戰指揮大廳,然後飛跳上一輛汽車。
一小時後,戰俠歌身邊的特務連兄弟看到有一個二杠一星的少校像火燒屁股一樣跑到這裡,二話不說就先來了一個五花大綁,看到這位同志成了俘虜無論是表情態度還是肢體語言比那三位旅長還要蠻橫執著,特務連的士兵又順手再他的嘴裡塞了一塊他們用來擦皮鞋的破布。
二小時後參謀長閻鎮江的二號助手小劉又趕到現場,守候在外邊的兄弟們依法炮製,又給綁得嚴嚴實實。
三小時後,紀奉偉跑進信息指揮中心,低聲叫道:「連長,外面來了條大魚,身邊還帶著整整一個警衛排,怎麼辦?!」
「到嘴的肉能吐出去嗎?」戰俠歌翻著白眼道:「這裡就是戰場,不管他是什麼官,敢只帶一個警衛排就跑到戰場上,那就是找死!叫兄弟們一起上,先給我綁了再說!」
戰俠歌根本不知道,他下令綁的,是一個級別和他老爸相同的……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