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
看著眼前高智堅結結巴巴說了半天,死活都沒吃出來,李火旺沮喪的嘆了一口氣。
他伸手從面前的大個子手中,把那兩本書收了起來。「行了,用不著你了,你出去吧。」
等委屈的高智堅走了出去。李火旺低頭重新看向手中的這兩本書。
其中一本是普通的紙書,另外一本則全被半透明的臘包裹。
被臘包裹的那一本書是姜英子當初給自己的火襖真經,旁邊是她寫的譯文。
火襖真經是個好東西,別管治療過程痛苦萬分,可萬一日後路上碰到了什麼外傷,這東西可是能救命的。
這麼好的一樣東西,不學會用太可惜了。
然而現在李火旺已經無限接近於文盲了,別說真經上面的異文了,哪怕是當初寫出來的譯文也看不懂。
「這樣搞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輩子當文盲吧,我必須重新學會認字才行。」
李火旺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把火襖真經塞進自己的懷裡。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想系統性從頭開始學會一整套文字,那可是需要好幾年的時間。
哪怕就是請別人跟著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地翻譯,恐怕也需要好幾個月,自己現在根本沒有這時間。
讓人群里唯一認字的傻子教自己,那更是教了一個寂寞,兩句話結結巴巴能說上十分鐘。
李火旺不死心地重新打開譯本,「木……口……人……」
滿面的方塊字,他現在只能認識那些最簡單的那幾個。
「呵呵,這才是真正意義上,把老師教的全部都還回去了吧。」李火旺自嘲地說到。
他本以為丹陽子死後,自己丟失的知識會重新回來,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磕磕~」木質的房門被忽然敲響了。「李賢弟在嗎?你要的劍譜我已經給你找來了。」
聽到這話,李火旺頓時來了精神,他站了起來走過去打開門。
現在火襖真經事情都要向後放放了,他在這地方等這麼久,可不就是為了這劍法呢。
很快趙秦手中的劍譜就來到了李火旺的手裡。
上面寫著四個大字,然而李火旺卻不認識。
「我瞧見李賢弟的劍是三尺劍,所以特意挑中這本與之相配的段氏劍法,賢弟用起來剛好適合。」
「此劍法是由奇才段思所創,它還跟別的劍法還不太一樣,沒有任何綿軟巧勁,而是絕對的大開大合。」
「段氏劍法?」李火旺喃喃自語地說著,用手掀開了封面,當看到裡面大部分都是圖案,只有零星有些文字記錄後,他鬆了一口氣。
「沒事,這點信息,讓趙鏢頭教教,然後硬背下來就行。」
李火旺想到這扭頭看向趙秦。「趙鏢頭,我過去從未學過用劍,可否指點指點,從何處開始?」
「嗯?你不用劍?連底子都沒打的那種?」趙秦看著李火旺身後背著兩把劍,有些沒明白怎麼回事。
不過做過鏢師的人,腦子自然轉得快。
他馬上用右手搭在李火旺的肩膀上,迎著就向外走去。「無妨無妨,自古刀劍不分家,趙某不才,就當幾天李賢弟入門師傅。」
剛走到比武場,李火旺就看到遠處跟狗娃他們在一起練刀的小滿,直接對著她喊道:「小滿,你也來吧!」
聽這話,趙秦點了點頭,讚許地說到:「不錯,李賢弟考慮的實在周到,這練劍最好還是兩個人練,要不然日後連個對練的人都沒有。」
握著自己的長劍的春小滿很是激動,很顯然是知道李火旺叫自己來做什麼。
隨後一段日子裡李火旺在鏢局內的練劍生活就開始了。
有經驗豐富的趙鏢頭帶,一個用心教,兩個用心學,李火旺跟春小滿入門很快。
「鐺!」點點火花在空中炸開,李火旺跟春小滿各退三步。
春小滿握劍的右手一舉,右腳前踏,再次前沖。
李火旺斜身閃避,看著木劍剛一刺空,他瞬間反守為攻,直接就是一招迴風落雁。
這一連串的動作瞬間打亂了春小滿的節奏,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沒過一會,春小滿的劍就被挑飛了出去,敗下陣來,引得四周喝彩聲一片。
一旁的趙秦面帶驚嘆地走到李火旺面前。
「李賢弟好資質啊,短短十五天就能從什麼都不懂的門外人練成這樣,簡直就是武學奇才!」
這可不是吹噓,作為總鏢頭,他見過的苗子多了,可是像李火旺這樣的,真的屈指可數。
「謬讚了,我這還差得遠呢。」李火旺謙虛地說到。
只有他明白,為什麼自己學劍法會比春小滿快這麼多。
巴虺的注視,可不單單只是增加痛覺,各種其他感知同樣都增加了。
這些增強的感知可以讓李火旺事半功倍,未來有沒有別的壞處先不談,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對李火旺是有益的。
把手中竹劍遞給一旁的孫寶祿,李火旺對著趙秦說到:「趙鏢頭,這些天勞煩你了,浪費了這長時間,不能再磨蹭下去了,我也該出發了,日後會有期。」
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既然已經入門,李火旺也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更何況趙秦是用刀的,接下他也教不了什麼。
「行!李賢弟隨我來,我這就給你要的東西。」
趙秦的書房內,筆墨紙硯排開。
「刷刷刷」趙秦握著狼毫筆龍飛鳳舞,緊接著把寫好的紙張吹乾,放進來一則信封之中。
「這是趙某的擔保信,在鏢行內,趙某還是有幾分薄面的,李賢弟日後去任何鏢局,都可以拿這擔保書來接鏢單。」
伸手接了過來,李火旺對著趙秦雙手抱拳。「多謝趙鏢頭這些天的教導了。」
考慮了這麼久,李火旺最終覺得鏢師這行做得。
狗娃說的沒錯,反正都要趕路,幹嘛不一石二鳥,一邊趕路一邊賺錢呢。
「李賢弟客氣了,這算什麼,李賢弟能讓內人認出我來,那就是趙某的恩人!」
「我也不問賢弟去哪,要做什麼,假若日後有緣再來這鎮上,務必要進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