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抱著自己脖子,憋得滿臉通紅的狗娃,一旁的呂秀才很是摸不著頭腦,這小子不是說施展神通嗎?
怎麼這一副鬼樣子,莫非這就是他要施展的神通?這誰不會啊。
「咔~嘔~!!」隨著狗娃弓著背一陣劇烈的乾嘔,一根纏著白絲的短針終於被他吐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媽啊,差點折在這裡。」狗娃眼中帶著後怕看著地上的那根纏住白絲的針。
自己剛剛也是腦子抽抽了,本來準備先吸氣再吹出去,結果先把那東西吸進自己的喉嚨里了。
忽然狗娃想起什麼,騰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心驚膽戰對著呂秀才張大了嘴巴。「快快快快!快幫我看看,我嘴巴里有沒有啥事!」
「啥啊?啥事也沒有啊,不過你這嗓子眼咋這麼小呢?感覺邊上有點黏上了。」
聽到這話,頓時把狗娃嚇得魂都要掉了。
他伸出兩根手指,連忙插進自己喉嚨里好一頓摸索,雖然不斷乾嘔,可檢查過後,狗娃發現自己除了嗓子眼變小了之外,沒有什麼別的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還好卡在嗓子眼了,萬幸沒有咽下去,要是真咽下去,怕是要變成李師兄之前那模樣了。」
狗娃知道自己可沒有李師兄那本事,還能硬生生地掰回來,那可就真變成怪物了。
緩過勁來的狗娃,這時就聽到了河邊的輕笑聲,臉上頓時一窘,連忙彎腰,用袖口包著把針從草里撿起來。
狗娃感覺到自己在女人面前丟臉了,這可比自己的剛剛的失誤眼中多了。
「這次不算啊!咱們重新來過!」狗娃不死心地再次把那纏著白絲的針重新放入小管子里。
嘗了一次苦頭後,狗娃不敢再有任何馬虎,遠遠的深吸了一口氣,再把嘴湊到小管子的一端,對著那正在吃草的羊用力一吹。
「嗖~!」小管子裡面的長針瞬間飛了出去,扎在了那黑色羊角的根部。
緊接著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那羊頭上的羊角在養羊毛上迅速滑動,直接滑到了羊下巴位置。
聽到驚呼聲跟尖叫聲。狗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最終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偏偏此刻狗娃卻硬裝出滿臉不屑的表情。「怎麼樣?我就說我有神通吧?這要是沒神通,誰能做到這樣?」
說罷,狗娃又掏出一根針來,再次對著羊身上一吹,這一次吹中的是羊的前蹄,那白羊腳一拐,頓時摔倒在了地上。
「嘿!這玩意真靈!下次碰到響馬,我就用這東西來應付!不過得記住,一定遠遠的吸滿氣了再吐。」
就在狗娃滿意的自己的傑作時,河邊洗衣的女人中,有一個梨臉女人靠過來,眼中帶著七分好奇地看著狗娃手中的小管子。「這是啥啊?高人。」
「嘿嘿嘿~」聽別人喊自己高人,狗娃樂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這是我施展神通的法器!你要看看,我就給你看看,但是可不能摸,尋常人可摸不得!」
借著這個話題,兩人還真的聊開了,這一幕看一旁的呂秀才眼熱無比。
可是他也只能看著,畢竟那種東西他也沒有。
時間過得很快,這些女人的衣服很快也洗好了。
此時,狗娃看著手中的一塊白石頭直樂呵,這是那女人留給自己的,她說這石頭是她路邊撿的。
石頭很普通,最多就圓點白點,可東西不重要,重要的這石頭代表的心思。
現在,狗娃耳朵上的花也不見了,送給那女的了。
「嘿嘿~!秀才啊,我要娶老婆了!」狗娃把這石頭湊到鼻子上聞了聞,面帶春風的小心放進懷裡。
一旁的呂秀才耷拉著一張臭臉,很是不甘心,這狗娃模樣長成這樣,臉上還黃一塊白一塊的,憑什麼啊。
「不行,花還是太輕了,得送點貴點的東西,我要去找白師妹佘點銀子去!」狗娃說著,興緻勃勃地就要走。
「哎,狗娃,你先等會兒!」呂秀才喊住了他。
「幹嘛?想借啊?門都沒有!你知道為了拿這東西,我可是拼了命的!」狗娃很寶貝走到那怪羊邊上,把它身上的針給拔了下來收好。
「誰要借你那破玩意的,給我都不稀罕,是出門前,我爹托我問你事情。」
聽呂秀才的話後,抬腿要走的狗娃,很是意外扭頭看向他。呂狀元平時還真沒問過自己如何事情。
「那個,小道爺今天臉色咋樣?」
「李師兄臉色怎麼樣,你自己不會去看啊?又沒離多遠。」狗娃剛要走,就被呂秀才攔住了。
「哎哎哎,看著沒一個女人搭理我的面子上,狗娃,你就幫我這一回吧,我真不敢去。」
「啥?你叫我什麼?」狗娃橫眉豎眼地看著他。
「曹操,曹大哥!我求求你了,你這都馬上討老婆的人了,大人有大量啊。」
看著呂秀才那委屈的樣,狗娃臉上帶著一絲得意,「怕什麼怕,李師兄還能吃了你不成?走吧,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不就行了。」
河邊距離帳篷也不遠,沒過一會,他們靠在一頂帳篷邊上,遠遠地看到了李火旺。
「小道爺這是在磨刀啊?」趴在帳篷上的呂秀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那是他專門折磨人的傢伙事,他估計覺得用久了有些鈍,再磨利一些。」
「可我也看不出他臉色啊,曹哥,你能幫我靠近點看嗎?」
「嘿!憑什麼讓我過去看?你自己的事情,幹嘛自己不去?」
「不過你爹,為什麼還要問李師兄的臉色?他要找李師兄商量什麼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爹最近憂心忡忡的。」
就在這時,兩人忽然看到遠處的李火旺忽然直直的看了過來。
狗娃在呂秀才背上猛地一推,把他推出了帳篷的遮擋,緊接著他再走出來,對著李火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緊接著狗娃就看到,遠處的李師兄把那些刑具全部收起,掛在下擺的牛皮包上,轉身向著遠處孤零零的兩座帳篷走去。
「咦?李師兄不是去黑太歲的那一頂帳篷,他是去另外一頂。」
「狗娃,那帳篷裡面有啥啊?」呂秀才眯著眼睛遠遠的眺望著。
狗娃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這有你啥事啊,你就回去告訴你爹,李師兄這幾天脾氣都不太好,讓他有什麼事情商量,過些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