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舍利
「嗯。」面對李火旺的說辭，大梁國師轉過身後，一遍輕撫著白須一遍讚許地點著頭。
李火旺此刻有些忐忑，不知道對方是信了還是沒信，對方的實力不俗，真要動起來手來，自己未必逃的掉。
就在他心中醞釀著其他說辭的時候，對方再次開口了。「陛下既然如此中意你，那能跟皇家搭上邊，這可是你得大氣運，好好把握。」
「是！」不過李火旺在心中，他可不覺得是大氣運，有其他人搶的情況下，那愣頭青姬林還能在這皇位上坐幾天都難說。
「去吧，好好乾，大梁朝需要你們這樣的人。」大梁國師說著，用手在李火旺肩膀上拍了拍。
當李火旺敏銳的感覺某種東西隨著肩膀鑽入了自己的舌頭根部，他當即明白，一頓威脅過後，對方這還是不放心呢，依然給自己身上下了一道禁制。
不過對此李火旺無所謂，他本來也不打算跟別人說，這種東西只要說出來，肯定會引來一些麻煩。
「遵命，在下告退。」李火旺再次行了一個道禮後，轉身走出了皇廟。
等跟著連知北帶著陽壽丹走出了那高聳的棗紅色皇城，李火旺回頭看了一眼充滿壓抑的皇宮，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還是不喜歡這裡，彷彿整個城都是活的，時時刻刻都在吃人。
不過雖然中間有些波折，但是至少結束還算順利。
可既然知道了幾位皇子爭搶皇位，那看起來這上京看起來又要暗潮湧動了，自己還是儘快辦完正事離開這地方吧。
至於去幫姬林穩固皇權，壓根就不在李火旺的考慮範圍之內，雖然那少年郎看起來很適合做朋友，而且對自己還蠻有善意的。
但是畢竟二人只是有過一面之緣，這麼點交情可不值得自己去拿命去換，再一個，那小子看起來也不像是當皇帝的料。
「現在該你履行承諾了。」李火旺扭頭對著一旁激動看著手中玉牌的連知北說道。
無垢陽壽無法凝聚成丹，必須是專人親自授於才行，而那張玉牌就是獲得無垢陽壽的憑證。
「放心放心，那是當然。」連知北說著就要走，但是卻被李火旺直接攔住了，這回輪到他不放心了。「你去哪？」
「那還用問，當然是把我娘接過來填壽啊！咱們不是說好的么。」
李火旺手一伸，直接把那玉牌給搶了過來。「等你把娘接過來，再來找我吧，你最好快點，一個月要是不來的話，那我就直接把這無垢陽壽給我娘子用了。」
「不是吧，這都到上京了，還不信我？要不我把監天司腰牌押給你？」連知北苦苦哀求。
但是李火旺懶得跟她廢話，向著她晃了晃手中的玉牌，轉身向著監天司衙門走去。
不見兔子不撒鷹，想對他空手套白狼，那是門都沒有。
來到內庫，李火旺沒有跟腦袋上頂著兩銅錢的太監廢話，直接就把葫蘆里那四百顆的陽壽丹給倒了出來。「換之前我問的那個舍利子！快點！」
這舍利子是被放在七重寶塔之內，當相互嵌套的寶塔被太監們一層層打開，當最後一層打開，一個泛著微光的紅瑪瑙盒子呈現在李火旺的面前。
這紅瑪瑙盒子很透，以至於李火旺直接就看到裡面泛著佛光的舍利子，那是一截人骨。一截晶瑩剔透的小拇指。
「舍利子就是人骨頭？而想要獲得心眼通辦法居然是要吃人骨？」李火旺面帶懷疑地看向一旁的錢眼太監，這種做法看起來可一點都不正派。
「大人請放心，這就是最後一顆了，前面六顆可都用出去了，用過的大人都好呢，不過小的在這還是要再提醒您一句，一定要心善才行啊，一定要心善啊！」
「行了，一句話你到底要翻來覆去說幾遍？就這個了。」現在李火旺開始有些苦惱了，回去之後該如何勸解白靈淼，把這人骨吞下去。
似乎是在清風觀時的陰影，她對於人肉人骨之類的非常地抗拒，甚至連尋常丹藥能不吃都不吃。
不過當李火旺帶著裝有舍利子的瑪瑙寶塔，跟兩隻燒鵝回到自己家，瞧見白靈淼在漆黑的屋內伸手摸索時，他知道自己多慮了，白靈淼現在根本瞧不見。
「李師兄，你回來了？」有些憔悴的白靈淼側耳向著李火旺方向聽來。
「你怎麼知道是我？」李火旺把用荷葉包著的燒鵝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聽得出來，我認識你的腳步聲，李師兄，自從我眼睛越來越不好使後，我的耳朵開始變得越來越靈了。」
李火旺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把她攙扶到一旁的禪椅上。「淼淼，別擔心，你的眼睛有辦法治好了。」
說著李火旺從懷裡掏出一個水葫蘆跟那拳頭大小的瑪瑙寶塔。「來，張嘴。」
「李師兄，這是什麼靈丹妙藥啊？居然能治好眼盲。」白靈淼臉上帶著五分好奇五分期待的，張開了小嘴。
李火旺沒有回答，直接用手指捏著這舍利子放在她的舌頭根部。「別嚼，直接用無根水服下去。」
當葫蘆里的雨水被灌進白靈淼的嘴裡，她彷彿被嗆著了劇烈咳嗽起來，見狀李火旺連連拍背，他們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泛著金光的卍字在白靈淼的胸口一閃而過。
等白靈淼好不容易氣順了一些，她這才愁眉苦臉地說到：「李師兄，那是什麼啊。怎麼……」
就在這時，白靈淼忽然愣住了，她忽然發現自己又能再次看見東西了。
確切地說，這應該不能算看見，應該算是能感覺它們身上的氣。
桌子凳子，李歲，甚至院子外的兩顆矮樹都感覺得清清楚楚。
這種感覺真的很特別，彷彿四周的一切都清清楚楚都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李師兄？」
白靈淼有些疑惑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團古怪之物，這團東西跟其他的完全不一樣。
那彷彿是一個人，但是一會出現一會消失的，並且還伴隨著劇烈地顫動。
不僅如此，他的四周還有的一些時而凝聚時而分開的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