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諸葛兄,你對骰子不了解,那封信他就是在警告我!只要跟他有粘連的,無論心中最壞的可能性有多少,那毋庸置疑!肯定就會是真的!」
李歲張開嘴巴,露出滿嘴的尖牙還有三根觸手打了一個哈切。
她雙臂前伸指甲伸長,其他身體用力往後推,用力伸了一個懶腰後,接著盤在八仙桌上,把細長的腦袋枕在雙臂上,繼續看著李火旺對著半空中自言自語。
「爹又在跟那些看不見的人說話嗎?我過去是看得見他們的,可是我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真想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光聽爹說,完全聽不懂在聊什麼呢。」
眉頭緊鎖的李火旺掐著自己的太陽穴,來回徘徊一會後,繼續開口說道:「諸葛兄,諸葛兄,咱們先打住吧,這麼爭下去,只是徒勞的浪費精力而已。」
「好,就算如同你所言,白靈淼沒事,她要不了多久就能自己回來,那咱們什麼都不用干不是嗎?咱們只要乾等著,事情就是得到解決,那當然好,可是……這可能嗎?我在這破地方,從來就沒有好運過!」
「要是白靈淼真的就在骰子手裡呢?我那樣坐以待斃的話,只會落得她身死的下場!我賭不起!!」
「更何況這不單單是為了白靈淼,這更是為了我們自己,骰子既然已經對我下手了!我們如果不反擊,這種事情永遠沒有盡頭!」
「那封信上的內容真的代表不了什麼!也許這信真的是白靈淼寫的!可是別忘了他們是坐忘道!這種騙局我見多了!我的紅中的記憶中甚至都有!說不定白靈淼已經被囚禁了,可她自己都沒發現這一點!!」
「坐忘道想困住一個人,甚至都用不上武力!光靠嘴皮子說!就能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呆在一個地方呆到死!」
房間內安靜下來,只剩下李火旺那急促的呼吸聲,截然相反的兩種可能,讓此刻的他心焦得很。
他也希望白靈淼沒事,自己沒有必要參與這些破事,直接回牛心村,安安靜靜的過小日子就行了,可是他真的不敢賭。
他轉了幾圈後,語氣平緩了一些,對著遠處的窗戶輕聲述說道:「你說得對,我現在確實急躁了一些,但是如今這種一點都沒有勝算的局面,我真的很難不急躁!」
「要對付這個不知道位置,又不知道目標,手中還有著白靈淼這個人質的敵人,我真的……我真的……」
李火旺的話剛說到一半,他愣了一下,充滿焦急的眼神中忽然亮了起來,對著空****的窗戶重新開口問道:「諸葛兄,此話當真?」
「嗯……嗯嗯……這是個問題,我需要找個機會實驗一下!但是沒關係,這都是小事,如果真如你所言,那麼咱們對付骰子總算不會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了!!」
「耳參軍可在家啊?」
聽到木門外的聲音,李火旺頓時喜上眉梢,「諸葛兄,你瞧!說曹操曹操到!機會來了!」
「我在,門沒關!進來吧!」
李火旺話音剛落,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位臉上抹著白粉,手挽著一根金絲拂塵的老太監什麼都沒帶,孤身一人的走了進來。
李火旺認識他,之前給姬林傳消息的也是這太監。
「咳咳。」老太監走到李火旺面前,仰著下巴清了清嗓子。「耳玖接旨~」
還沒等李火旺反應過來,他就從懷裡抽出一卷黃絲綢緞,往李火旺懷裡一送,居然轉身直接離開了。
等疑惑的李火旺把這綉有龍紋的聖旨打開,一旁的李歲也靠過來,也跟著看了起來。
可只看一會,李歲就不看了,上面寫了很多字,不少他還認識的,可是連在一起自己完全看不懂寫什麼。「爹,這上面寫了什麼?」
「讓我別進宮,姬林他自己出來。」李火旺話音剛落,手中的黃絲綢頓時迅速自燃起來,沒過一會,就燒得什麼都不剩了。
「又是打架嗎?」李歲興奮的直起了那半隻耳朵。「爹,那我幫你剝皮吧!」
「剝不了,要等裡面長好,我現在就剩一張皮了,這時候把皮剝了,可就什麼都不剩。」
「哦,這樣啊,那咱們現在去嗎?」
「別著急,有些事情要處理下。」
李火旺說著走進裡屋,搬起牆角的一個腌菜罈子,他不會腌菜,裡面腌的是他之前死去的屍體。
雖然這具屍體,沒有五臟也沒有皮,可是畢竟是心素的身體,心素這種天靈地寶,說不定以後就派得上用場。
李火旺抱著這罈子走到一處位於床底的隱藏地窖便,打開放了進去,緊接著他又站了起來,從牆角再抱起另外一個腌菜罈子。
這裡面也是心素的屍體,只是這一具雖然有五臟可是並沒有頭,這具無頭屍體是假裝紅中欺騙監天司的被砍了腦袋的那一具。
當初事情匆忙,稍稍處理一下防腐就找個地方埋起來了。
之後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就一直忙的忘了,要不是這一次處理屍體的時候想起了,李火旺差點都記不清自己埋哪了。
看到藏在地窖內的兩個大罈子,李火旺重重地蓋上了地窖的蓋子,「走了,看看這次姬林又讓咱們幹什麼。」
接頭點是在一家賭場里,當李火旺順利地贏了三百一十八兩後,被請到了後院的地窖中。
李火旺是在一群太監的簇擁下,再次看到了姬林的,不過他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妙,左耳沒了一半,臉上也被留下深可見骨的疤痕。
「陛下,你臉怎麼了?」
抱著那隻假貓不斷撫摸的姬林,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沒什麼大不了的,寡人找人去殺別人,那別人自然要找人來殺寡人,這很公平。」
「只是沒想到宮裡居然這麼臟,看來要好好打掃打掃了。」
聽到這話的李火旺頓時心中一驚,這時候姬林可不能死。「陛下,需要我不辦差事的時候,在邊上保護你嗎?」
「用不著,寡人身邊還是有些能人的,自保沒問題,你還是干你擅長的事情吧。」隨著姬林伸手一揮,一旁的太監用托盤端著一卷畫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