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中的破大耳拖著那些雜碎快速一晃,直接種在了一位看熱鬧的壯漢的脖子上。
緊接著他抬起右手,隨手拔掉了壯漢那慘叫的腦袋,對方的身體就歸他了。
有了新身體的破大耳向著李火旺說道:「李仙師,先莫急,他們派我來跟你好好談談,當真是真心實意地談談。」
「凡事好商量,沒必要鬧得那麼僵。」
李火旺停住了,眉頭緊鎖地看著眼前的老頭,看來瞧見硬得不行,對方終於是來軟的了。
對此李火旺沒有拒絕,這老頭什麼時候殺都可以,現在更重要的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自己都被捲入這件事情當中了,結果他現在整個人還是稀里糊塗的。
「行啊,你說,今天徹底講清楚了,我這個人向來很講道理,我是真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你們了,以至於你們連說都不說上一句,直接下死手。」
李火旺說法的功夫,大齊朝廷已經得到了消息,這條街已經被人被大齊監天司給包圍住了。
面對四面八方的虎視眈眈,破大耳絲毫不懼,不卑不亢非常坦然地看向李火旺。「李仙師是當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不錯,我是知道,可我救大齊礙著你們什麼事了?好好過你們的小日子不行嗎?」李火旺企圖誘出破大耳說出更多信息。
「自然是不行,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老漢所在的那花正在凋謝,李仙師菩薩心腸,不忍心看大齊百姓餓死,難道就忍心看著千千萬萬的天陳國百姓死於非命嗎?」
「少他媽拿道德綁架我!我不吃這套!你們世界碰到大麻煩,與我何干?誰惹你們了,你們找誰去啊!你們殺我是幾個意思?」
破大耳鄭重的向著李火旺行了一個禮,「李仙師,實在對不住,之前那些人都是粗人,我替他們向您賠不是,之前他們動手,我就不認同可惜實在勸不住。」
「李仙師說的沒錯,誰惹我們,我們就去找誰,只是我們要去另外顆樹上的花,恰好就要路過大齊。」
「倘若大齊朝廷又被李仙師給扶持起來了,那我們路過的時候會很麻煩。」
反覆理解這老頭的話後,李火旺發現這傢伙的意思是,這是要動用那邊世界的所有力量,來場大的啊。
「既然李仙師如此通情達理,不如我等做個交易如何?」破大耳撫著自己的白須,笑呵呵的說道。
聽到這話,半信半疑的李火旺心中冷笑,「瞧見點子硬,這會才想到通情達理了?早幹什麼去了?」
破大耳還在說,「李仙師,我等本就是沒什麼生死矛盾,不如化干戈為玉帛握手言和如何?」
「只要你讓我等從大齊借路,天陳國願意開倉放糧,送三年收成救濟大齊百姓。」
破大耳這話這出,四周的大齊人頓時紛紛**起來,現在大齊可太缺糧了,所有人都能理解這話背後代表著什麼。
「先等等吧,你先別光說好處不說壞處,先說說你們要去哪幹什麼。」
鬼知道這天陳國到底是什麼名堂,這傢伙嘴上說的好處越大李火旺心中就越不放心,他可沒忘前不久這幫畜生還想著弄死自己呢。
聽到李火旺的詢問,破大耳再次呵呵一笑,「李仙師料事如神,這都算到了,我等確實需要李仙師幫上小忙。」
說完他用手指了指李火旺身後的脊骨劍。「我等需借用李仙師那把飛景破山劍,還望李仙師成全。」
「少給我的劍亂起名字。」李火旺伸手握住劍柄,馬上就想起之前上一匹的人搶自己脊骨劍的舉動。
「你先等等,為什麼要借我的脊骨劍?難不成你們世界的大麻煩是在大梁世界不成?」
「嗯。」破大耳很是堅定地點了點頭。「不錯,太史院的大夫夜觀星象,發現那育化邪母歸位了,必須儘快殺了那白蓮妖女,否則天陳國將永無寧日!」
「白蓮……妖女……?育化邪母?」李火旺沉默片刻後,緩緩走向面前的破大耳。「你剛剛說,你我之間沒有生死矛盾是吧?」
「不錯。」
「那現在有了!!」李火旺的話剛說完,身體猛地錯位,瞬間來到了破大耳面前,手中的脊骨劍已經順著他的眉心直直的插了進去。
就在破大耳的腦袋被李火旺直接斬成兩半的時候,他之前躺在地上的身體空殼猛地站了起來,向著後面跳去。
原來這傢伙腦袋並不是最重要的,躺在地上的身體才是。
瞧見對方要跑,旁邊早已經準備的禪度快速雙腿盤坐,伸手摘下自己腦袋上的九枚戒疤,向著那破大耳飛了過去。
半空之中,那黑漆漆的結疤猛地一漲,變成了長滿各種畸形血肉的巨大肉球。
眼看著那結疤即將命中破大耳,半空之中忽然出現一個洞來,直接把那些肉球裝了進去。
眼看著破大耳即將飛進那洞來,李火旺雙眼猛地一瞪,破大耳的身體瞬間僵在半空,並且開始不斷向內坍縮。
眼看著那破大耳即將被李火旺的修真能力徹底修成肉泥,一隻晶瑩剔透的翡翠玉手忽然從洞口伸出來。
它輕輕往破大耳身上一拿往旁邊扔去,李火旺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向著一邊轉去。
禪度的一個結疤代替了破大耳了,變成了肉泥。而他自己則鑽入空中洞,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火旺愣在原地,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來,如果自己剛剛看得沒錯的話,那隻手把自己修出來的真給拿走了?
那種能讓兩個世界錯位的能力,很明顯是心蟠的能力。
但是這種能直接觸碰真的能力,絕對不是凡人能辦到的!哪怕自己也只能修出來,而根本不能像那隻玉手那樣觸碰到,而且還能扔掉!
李火旺可是知道自己的實力的,他一直以為如今的自己在這凡間已經沒有多少對手了,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回事。
「那隻玉手到底是誰的手?它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種事情恐怕只有司命才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