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砸進人群死活不明的蕭寧,滿場再一次寂靜。
片刻之後,一雙雙猶如看妖怪一般的目光,投向了高台上的黑衫少年,雖然很多人並不知道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蕭寧忽然間實力暴漲,卻是眾人親眼所見的事實,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實力暴漲之後,蕭寧卻是敗得比先前更要慘烈與乾脆,一拳,重傷!
貴賓席上,望著場中的變故,雅妃一隻白皙修長的玉手緩緩的掩住了誘人的紅唇,豐滿的胸脯微微起伏著,划起一道道驚心動魄的弧度。
「好強橫的鬥技…這是什麼級別?玄階?怎麼可能?」輕吸了一口涼氣,雅妃心頭震撼的喃喃道,她可非常清楚,玄階的鬥技有多難得與難修,。
在震撼了半晌之後,雅妃腦海終於是緩緩的回復了清醒,再次回想起先前蕭炎所使用的那強橫鬥技,黛眉微微一皺,心頭念頭飛轉:「如果我記得不差的話,蕭家最高級的鬥技,應該是一種與玄階功法「怒獅狂罡」相匹配的玄階低級鬥技:「獅山裂」吧?」
「可先前蕭炎所使用的鬥技,明顯不是「獅山裂」…」修長的睫毛微微眨了眨,雅妃端著茶杯的玉手忽然一緊,心頭低聲道:「難道…這鬥技,不是蕭戰交他的?」
慵懶眯起的美眸中掠過一抹精光,雅妃不著痕迹的微偏過頭,卻是剛好掃見了蕭戰臉龐上那抹隱晦的震撼。
「果然不是蕭戰交的鬥技…」豐滿的胸脯輕輕的伏下,雅妃修長的玉蔥指在茶杯後糾結在一起,回想著蕭炎對那些鬥技的熟練程度,心頭不由猛的一動:「這小傢伙背後…應該有位神秘老師吧?不然,玄階的鬥技,可不是光靠他一個少年瞎摸索就能煉得這般爐火純青的。」
「能夠教導玄階的鬥技,那名神秘人的實力,恐怕至少是一名斗靈強者!說不定,還要更甚!」美麗的臉頰上掠過一抹凝重,雅妃優雅的放下茶杯,美眸帶著許些莫名的意味,緩緩的打量著場中的清秀少年:「這小東西…似乎是越來越神秘了呢,真是讓人忍不住的有些好奇。」
……
「唉…炎兒這小傢伙,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在雅妃心頭轉動著念頭之時,一旁的蕭戰,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先前蕭炎所使用而出的鬥技,即使是他,也都忍不住的在心中喝了一聲彩,這般乾脆利落的鬥技,光從攻擊力的角度來說,簡直足以媲美家族中的玄階鬥技:「獅山裂」!
緩緩的搖了搖頭,蕭戰輕吐了一口氣,眼瞳中精光閃爍:「炎兒的背後,恐怕有人在教導他吧。」
「是誰教的?」摸了摸臉龐,蕭戰忽然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移向遠處台下的薰兒,此時,少女俏美的臉頰上,正噙著淡淡的笑意望著場中大出風頭的少年。
「難道是她?」心頭疑惑的轉了轉,想起薰兒平日蕭炎的親昵,蕭戰心頭這才略微有些釋然。
……
高台上,蕭炎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猶如岩石般堅硬的雙臂悄悄的回復了正常,那微微鼓起的袖子,也是軟了下來。
扭了扭腦袋,蕭炎望著台下那急匆匆將昏迷的蕭寧抱起來的蕭玉,臉龐淡漠,心中並未因此而有絲毫的憐憫,此次如果不是自己擁有兩種玄階鬥技護身的話,恐怕剛才蕭寧的那一拳,就能將自己的右手給砸斷,既然別人不對自己留情,那自己也沒理由去做那些白痴爛好人。
緩緩收回拳頭,蕭炎偏過頭對著一旁目瞪口呆的二長老淡淡道:「比試結束了吧?」
咽了一口唾沫,回復清醒的二長老連忙點頭,剛欲大喝出比試的結局,一聲憤怒的嬌叱,卻是將之打斷。
「慢著!」台下的蕭玉,望著那滿身鮮血,不知死活的蕭寧,貝齒憤怒的咬著紅唇,恨聲喝道。
二長老眉頭一皺,沉聲喝道:「蕭玉,你要做什麼?」
蕭玉小心的將昏迷的蕭寧交給身後的一名族人,矯健的躍上台,怨恨的盯著蕭炎,怒道:「蕭寧如何說也是你是表哥,你怎下手如此狠毒?」
望著儼然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蕭玉,蕭炎嗤笑了一聲,偏頭冷笑道:「不過是一場沒有絲毫意義的挑戰,可他卻違規服用丹藥,先前他那副攻擊態勢,你認為他對我留情了?如果我不反擊,現在躺下去的,就是我,而到時候,你是否又會因為我,而如此怒叱他?他蕭寧是人,我蕭炎就不是人?你蕭玉除了會刁蠻的偏袒人之外,還能做什麼?」
被蕭炎這一連串猶如鞭炮的斥責,蕭玉心頭一滯,紅潤的俏麗臉頰白了又紅,以她的驕傲性子,何時被一名比自己還小的人當眾如此教訓,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噴薄的怒氣,冷冷的道:「我不管你如何狡辯,我只知曉你傷了我弟弟,現在我向你挑戰,如果有本事,就接下來!」
「蕭玉,下去,這裡豈容你胡來!比試的規矩是斗者之下,你沒有許可權!」一旁,二長老怒聲喝斥道。
蕭玉倔強的咬著嘴唇,怨恨的盯著蕭炎,冷冷的道:「你難道不敢接受?」
「這個白痴女人。」
心頭咬牙切齒的一番怒罵,先前與蕭寧戰鬥,蕭炎已經消耗了不少斗之氣,現在再讓他與實力為斗者三星的蕭玉戰鬥,明顯很是不利。
「你不會連一名女子的挑戰都不敢接下吧?」望著目光有些陰冷的蕭炎,蕭玉卻是心頭大暢,冷笑道。
摸了摸鼻子,蕭炎嘴角略微抽搐,漆黑的眼瞳中,驟然間凶光畢露。
就在蕭炎準備拼了命的給這長腿女人打一架的時候,少女猶如銀鈴般的淡雅笑聲,卻是悄悄地飄上了高台。
「蕭玉表姐,蕭炎哥哥現在已經力疲,你此時挑戰他,可是有些趁人之危了,蕭玉表姐如果真要挑戰的話,不如薰兒陪你試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