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漢像提著一隻小雞一樣,單手抓著一名人事不知的藍衣漢字,從樹林內穩穩的走了出來,他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這些星星點點的血斑和綠色的袍子在一起,顯得如同桃花般的鮮艷奪目。
厲飛雨倒吸了口涼氣。
巨漢幾步走到二人跟前,把藍衣人往地上一拋,接著厲飛雨感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他臉色大變,不覺後退了半步,做出了警戒的姿勢。
巨漢沒有理睬厲飛雨的小動作,而是一跨步,再一次站回到了韓立的背後,又一言不發的紋絲不動起來,好像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那裡一樣。
厲飛雨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把所擺的架勢收了起來,他看了看地上的藍衣人,瞅了瞅一直神情自若的的韓立,忽然笑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鎮定自如呢!原來藏了這麼一位大高手在身邊啊!幹嗎不早點告訴我?讓我窮緊張了半天。」厲飛雨表面上說的很輕鬆,但心裡卻嘀咕起來,開始猜測韓立同這名綠衣巨漢的關係。
韓立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不過沒有去解釋的打算,他臉上露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悠悠的說道:
「這名藍衣執法應該知道不少的消息,我們倆誰去拷問?我覺得你這位厲大堂主該比我在行的多,能者多勞,就交給你了吧!」。
厲飛雨見韓立叉開話題,沒有想介紹巨漢給他認識的意思,心裡有些不大甘心。
不過,他對拷問這名執法,也是大有興趣,聽韓立這麼一說,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
厲飛雨提起昏迷著的藍衣人,輕飄飄的閃進了樹林內,開始了他的逼供大業,而韓立則一屁股做在身下的草地上,悠哉起來。
不一會兒,厲飛雨一個人陰沉著臉,從林中走了出來。
「怎麼這麼快?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嗎?」韓立沒有站起身來,而是眉尖一挑,直接開口問道。
「哼!是個貪生怕死的傢伙,我還沒怎麼有動手,就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至於消息有兩個,一個好的一個壞的。你想先聽那個?」厲飛雨鬱悶的說道。
「先說說好的吧!聽了能高興一點。」韓立顯然是無所謂。
「好消息就是,你把野狼幫的計劃真猜對了。對方果然把其它山峰都只困住,並不主動攻打,而把主力全調到了落日峰下,正沒命的進攻,聽說已打下了數道關卡了。」這些話,厲飛雨說的很平淡,看來對高層的安危並不放在心上。
「好消息都這樣了,不用問,差的那個肯定糟糕透頂了。」韓立用手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道。
「你這張烏鴉嘴說的倒滿準的,壞消息就是,這次攻上山的敵人除了野狼幫外,還有鐵槍會、斷水門等數個中小幫派,看來本門真是大難臨頭了。」
韓立聽完一愣,看來這個消息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別管進攻的人多少了,還是先和你的小情人與手下會和要緊,趁現在外面比較混亂,還是趕緊走吧!」韓立沒有吃驚多久,馬上作出了判斷。
厲飛雨連忙點頭同意,這個建議正中他的下懷。
「那個傢伙,你怎麼處理了?」韓立忽然問了一句。
「滅口了,還能帶著他不成?」厲飛雨滿不在乎的說道。
韓立聽了微微一笑,單手一撐地,人就從草地上飄然而起。
「走吧!盡量躲著點敵人。如果實在躲不掉,就把發現我們的人全殺光,不用手下留情,否則他們的人會越聚越多。」韓立此話說的輕描淡寫,但話中的含義卻殺氣騰騰,充滿了血腥味。
在離神手谷大約數里路遠的地方——李長老的院子里,此刻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在這些人有男有女,還有老有少,他們看起來絲毫武功不會,但都在低聲議論著什麼,並且人人面帶憂慮之色。
在院子的附近,有二十幾名身穿黑衣、手拿刀劍的青年正警戒著四周,和院內手無寸鐵的人一比,他們顯得格外的醒目。
在宅子的客廳內,則有兩個人正爭論著什麼。
「我不同意派人去外面,我們這裡的防衛本來就不強,再派人到外面去,那不更薄弱了。不行,絕對不行!」一個大腹扁扁的中年胖子,往外噴著口水,同時把頭搖得跟撥楞鼓一樣,在堅決反對著什麼。
「可我們不知道外面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派人去打探一下,豈不是兩眼一抹黑,一點情況也不知道,這太被動了。」與此人進行爭辯的,正是李長老的愛徒馬榮。
「被動就被動,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對我來說,這裡的安全最重要。難道你敢抗命不成?」胖子眨巴幾下小眼睛,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金色的腰牌,在馬榮面前晃了幾下,然後滿臉驕橫之色。
馬榮望了眼面前的胖子,又看了看這面腰牌,嘆了一口氣,拱手一拜道:「不敢,在下緊遵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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