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這位五妹強作笑容的說道。
「就是大家相信五妹你,才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只要匣子內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你主動打開才能讓大家解除困擾!」老者冷冰冰的說道。
聽了老者這話,這位五妹臉上精彩非常,一陣紅一陣白,輪流交替著。
她再向其他幾人望去時,瘦高男子等的人的痛惜表情,更是讓她心裡一涼,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於是略思量了片刻,她乾脆把心一橫,突然把手中的小匣子往身上一塞,同時飛快的掏出了一個藍色的圓珠,高舉頭頂的厲聲說道:
「你們不要逼我,這顆天雷子你們都是認識的,我只要求離開這裡!」
女子的這番舉動,讓蒙山五友中的其他幾人臉色大變,特別是那一直對其很有好感的青年,面容更是慘然之極。
「看來不用再看那匣子里的東西了!五妹,你真的跟那些同流合污了。」老者露出了怒色的喝道,並握緊雙拳的猛然踏上了一步。
「不要過來了,大哥!否則我真要祭出去了!」五妹露出了慌亂的眼神,並把那藍色的圓珠捧至了身前,做出了祭出的手勢。
看到這一幕,老者雖然鬚髮皆張,但是倒也真不敢上前了,畢竟這天雷子的威力,他可清楚的很。
「五妹,你真的打算用這天雷子來對付我們嗎?要知道這件法器,可是我們幾人當年見你修為太低,特意湊齊了靈石才給你買下防身用的。特別是四弟,幾乎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如今你竟然拿來對付我們,是不是有些太過了?」中年女子非常失望的說道。
而一旁的青年聽了此話,百感交集的嘴唇動了幾下,但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言語來。
五妹聽了中年女子話後,面容上露出了几絲羞愧之色,但只是一閃的就消逝了下去,口中仍強硬的說道:
「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和你們不同,我是一定要築基成功的!黑煞教的人說了,只要立下的功勞夠大,教主甚至可以不用築基丹,就可以讓人強行築基成功,而且還沒有任何的風險。」
瘦高男子聽得不停的皺眉,也忍不住開口了。
「五妹,如今回頭還來得及!不用築基丹就可以築基的話,你也能信?他們肯定是欺負你年輕,故意糊弄你的!」這位蒙山五友的老二說的真真切切,誠摯之極。
「哼,不用二哥教訓我,是不是真的我心裡自然有數。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得了!其實早在兩年前的那一次外出,我就加入了黑煞教了。所以,本教教主的神通廣大,你們這些外人根本就想像不到的!」
年輕女子冷哼了一聲後,說出了一件讓其他人大為震驚的消息。
「兩年前你就加入了黑煞教,那這次他們幾人的被擒,也是你做的手腳吧?」原本一旁默不作聲的韓立,突然間插口說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頓時讓老者等人的心裡波滔再起,神色又變的盯向了年輕女子。他們都不敢相信,這位五妹真的這麼做了。
五妹的臉色陰晴不定起來,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慢慢說道:
「不錯,我是把大家的行蹤告訴了黑煞教的人。但我的初衷也是好意,只是想讓大家能一齊有築基的機會。否則按照黑煞教的慣例,生擒的人十有八九都被血祭了,哪有這麼容易留下性命的。」
年輕女子覺得到了這步,再隱瞞也沒什麼意思了,乾脆實話實說了。
「嘿嘿,照著么說我們幾位兄長,還應該感謝五妹嘍!」黑臉老者怒極而笑的說道。
「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反正的確對大家沒有惡意的!你們還是別逼我了。」女子娟秀的面孔,微微有些扭曲的說道,接著又把手中的天雷子舉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韓立忽然沖女子淡淡的一笑,說道:
「天雷子,的確是個好東西!」
話音剛落,其身形一模糊,就從原地消失了。
「你?」五妹倒也機靈的很,一見此幕當即就想要抖動手腕。
但是一陣輕風迎面吹過,五妹舉著天雷子的手腕上突然一緊,韓立如同鬼魅的貼身出現在了其身後,並一把抓住了她的玉腕。
「這東西太危險了,還是我來保管的好!」韓立毫不客氣的強行將天雷子,從對上手上拿了開來,並隨手扔進了儲物袋中。
五妹見自己最大的倚仗,如同兒戲的被韓立給破解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鐵青,竟一時忘了了掙扎,眼中首次露出了恐懼之色。
「她是你們的義妹,人就交給你們了,只要說出她知道的黑煞教的事情,想怎麼處理都隨你們。但我想,你們也不會笨到放她回去通風報信吧!」韓立大有深意的望了蒙山五友的其餘幾人,神色自如的說道。
隨後其手上白光一閃,快如閃電的在女子的嬌軀上點了幾下,禁錮了其真元,讓其無法再動用法力。
接著,韓立沒有一點顧忌的從年輕女子的懷內摸出了那個匣子,就把此女輕輕一甩,扔給了那還有些恍惚的青年。
「多謝,韓前輩!」
黑臉老者自然知道韓立如此做,可是賣了他們幾人一個好大的人情,故而感激的說道。
韓立不語的擺了擺手,憑空放出了幾道黃色的法決,將附近偷偷布下的隔音結界隨意的收了起來,就緩緩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大哥,我們怎麼辦?」
老二神情複雜的望了著韓立的身影,悄悄地跟黑臉老者小聲說道。
「先將五妹帶回屋內控制起來再說,等我們今晚行動結束後,再來處置她吧。」老者沉吟了一下,就說道。
「這樣也好,最起碼有時間讓大家都冷靜一下子。」老二連連點頭的表示贊同。接著,他就回頭向還抱著年輕女子的青年說道:
「四弟,先帶著五妹回屋去吧!」青年茫然的點點頭,抱著女子木然的轉身就向清音院走去。
看到青年凄涼的背影,老二嘆息了一聲,面容上浮現了憐憫之色。
此時中年女子也湊了過來,說:
「四弟沒事吧,他可一直都對五丫頭痴心一片的,可如今……」中年女子連連的搖頭,露出了不忍之色。
「咳,我原先也看好他們兩人的,可是現在是不可能了。」老者突然露出了疲憊不堪的表情。
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驚變,讓這位一向果斷剛決的老人,也大感心神憔悴之極。
接著這蒙山五友中年紀最大的幾人,又大為感慨了好一會兒。
「咦!就四弟一人帶五妹回去的嗎?」老者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一變的說道。
「是的,大哥!有什麼不對嗎?難得你覺得四弟他……」
老二先被問的一怔,隨後面色同樣一變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擔憂之色。
隨後兩人就一句廢話也沒有說,風風火火的向清音院趕去了。
只留下了還有些不解的中年女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清音院內,青年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木然的發著呆!
在他身前,則站著面面相覷的黑臉老者和瘦高的男子。
年輕女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老二,五妹身上還有前輩下的禁制,走不了多遠,你馬上快去追!我去和韓前輩請罪,順便讓前輩也一同出手,一定不能讓五妹跑回去跟黑煞教的人通風報信。若是,她實在不從或者有什麼人接應的話,就下殺手吧!」老者神色森然的說道。
「知道了,大哥!」
老二先是一怔,但馬上就知道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刻,就鄭重的點頭應道,匆匆的走了出去。
「四弟,你……,咳!」老者見瘦高男子出去了,才回頭望了一眼青年。
可是見其神不守舍的樣子,又實在不忍心再說他,只好嘆息了一聲後,就去找韓立了。
……「沒事,跑了就跑了吧!若是貴二弟,沒追上的話,就不用再追了。」
大出乎老者意外的事,韓立聽說年輕女子逃出了秦宅,並沒有露出驚慌之色,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