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等那冷艷女子,駕著遁光不見了蹤影后,當即手掌一翻,看了看手裡之物。
一塊藍色玉簡,一塊綠色玉簡和一面黃色令牌。
綠色玉簡內,是培育園內藥草的心得方法。
因為這裡的藥草品級較為普通,而且種類不多,只要不是蠢到家了,是非常容易上手的。
另一塊藍色玉簡,則就是那慕姓女子留下的「玄冰決」功法了。
此功法當然不可能是什麼頂階法決,甚至連二流功法也談不上,威力弱的實在可憐。
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修鍊容易,瓶頸較易突破吧。
說起來此女倒也沒有壞心。
韓立身為外事弟子,在她眼內資質自然不會太好的。所以才特意挑了這個簡單點的功法給他。
至於最後的那塊令牌,則是控制這片葯園外面一個粗淺法陣的用的。
他自然不會將其當作一回事。
將手中東西一收後,韓立慢悠悠的步入了那三間茅屋內,轉了一圈,又不慌不忙走了出來。
韓立站在茅屋前面,目光一掃之後,落在了葯園後面的小石山上,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先緩緩閉上雙目,將強大神識徐徐放出,籠罩住附近數十里的範圍。確定的確沒有其他修士注意此處後,就不客氣的兩手一揮。
一陣清鳴聲響起,十幾口青光閃閃的飛劍從袖口中蜂擁而出,然後在神念操縱之下,激射向小石山。
山石被眾飛劍三下五除二的一陣亂斬後,就如同切豆腐一般,瞬間開出一個深深的洞口來。
韓立神念隨後以一化視,每一道神識都操縱一把飛劍,各自忙綠的開闢出一間間的石室。
這些石室大小不一,功效各異,韓立早已熟練之極,根本無需細想,數個時辰後,一座嶄新的小型洞府,就在這石山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
一見洞府初成,韓立露出一絲欣慰之色。馬上又掏出了幾套陣旗陣盤出來。
在小石山附近飛上飛下的忙碌了一會兒,布下了數個高階的隱匿陣法來。
這些法陣雖然無法瞞過元嬰期修士的有心眼睛,但結丹期修士是無法匆匆發現異樣的。
這對韓立來說,就暫且足夠了。
畢竟高階修士,怎會無緣無故到這樣一個破葯園來。
況且現在的布置只是臨時的而已,等他研究透徹了拘靈法陣的布置之法後,就在這些法陣外在布下一層拘靈陣的。
到時就是元嬰期修士,也無法看出什麼異處了。
等法陣布置完畢,韓立仍沒有歇息的意思,而將九曲靈參移植到洞府內的小葯園內,並小心翼翼在附近布下了厲害的禁制後,才略放心下來。
要凝結元嬰,這九曲靈參可絕不能有失的。
接著,韓立將金銀色噬金蟲放進了蟲室之內。
至於三色噬金蟲,因為沒有辦法用霓裳草催熟,韓立只有帶在身上了。
在蟲室的隔壁,韓立則開了一間專門給啼魂獸準備的靈獸室。
因為此獸自從在暴風山吞噬了大量陰獸精魂後,就在靈獸袋中陷入沉沉昏睡中,甚至韓立本人都一直無法將其喚醒。
這可和它以前瞌睡時的情形大不一樣。
不過,韓立略一思量也猜到了幾分。因為連續吞噬精魂太多的緣故,這啼魂獸又開始進階了。
對這種事情,韓立當然求之不得。如今一有了安身之所,就將此獸馬上安頓了下來。
同時心裡還決定,趁此獸昏睡不醒之際,就要將腹中還未煉化的鳴魂珠,徹底煉化了再說。
因為隨著此獸神通的一路飛漲,韓立有些擔心控制不住再次進階的啼魂獸了。
當日啼魂獸在陰冥之地,化為銀色巨猿狂吸陰獸精魂時,就曾數次出現鳴魂珠在腹內蠢蠢欲動的徵兆。
雖然當著紫靈二女的面時,韓立神色如常,但心中早已暗自心驚。
如今,他可不敢繼續冒險下去了,還是就鳴魂珠化為己有的好。
至於元瑤當日所講的,煉化鳴魂珠後會出現頭痛欲裂的癥狀。他自恃法力神識都遠超此女,應該沒有大礙才是。
況且啼魂獸經過兩次意外的進階後,是否還有此癥狀,這還是兩說的事情。和啼魂獸現在驚人的神通相比,冒這一點風險,根本不算什麼了。
韓立心裡計定好,但卻沒有馬上處理鳴魂珠的事情。他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優先處理下。
這就是他體內還一直未散去的風靈勁。
那九級裂風獸風希自然不可能追到天南來,但是此東西留在體內,還是讓韓立有點提心弔膽的,生怕時間長了會另生出什麼事端來。
不過以他目前的修為,想要直接煉化體內的此邪氣,,還是不太可能。
他以前試過了數次,毫無效果。
如今只有用個笨方法,用法力將其強行逼運出來,這還是可能辦到的。
但此過程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所以韓立才一直拖延至今。
現在安頓下來後,他就打算徹底解決這心腹大患了。
先放出幾隻巨猿傀儡,讓它們守在葯園內充當自己的耳目。以防有誰忽然找上門來。
自己則進入了練功室內。
在靜室中韓立神色凝重的盤膝坐下,將心神沉入體內觀察了一下風靈勁的情況。
金光燦燦的圓球,在丹田之處停留著。,並沒有什麼異常。
韓立思量了一會兒後,就操縱邪氣外層的辟邪神雷,慢慢的將辟邪神雷所化的金弧鬆開了一絲縫隙來。
原本在神雷內安靜的邪氣,立刻騷動了起來,爭先恐後的朝此縫隙狂涌而去。
邪氣剛瀉出一縷來,韓立馬上神念一動,絲絲的金弧再次包裹而上,一下又將出口堵死了。重新將剩餘的邪氣控制起來。
也不知風靈勁所含的混沌邪氣,倒底是什麼東西。
即使只放出這麼一丁點出來,還是讓韓立經脈糾纏,痙痛不已。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他調動全身的法力,強行驅逐起這點邪氣來。
如今的他盤坐在靜室內一動不動,豆粒大的汗珠從額上滾滾而下,臉色有些煞白起來。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
韓立緊閉的雙目一下睜開,眼中精芒四射。隨後雙手一翻,中指一彈,兩顆滴灰色液體,從指尖處激射出去。
對面的石牆上,一下被擊出兩個小孔出來。
韓立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後,神色略微一緩。
雖然剛才的運功讓他痛苦不堪,甚至大耗心力,但此方法總算可行。
照這樣每日逼運一點的話,估計半年之後,體內邪氣就能完全清理乾淨了。
這讓他總算去了一件心事。
休息了一會兒後,韓立不慌不忙的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塊黑色玉簡出來,裡面記有拘靈陣的布置之法。
他先前對此法陣很感興趣,卻一直沒有時間細看,如今正好仔細鑽研一二。
畢竟只有將拘靈陣也布置在洞府外,才能算真的穩妥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韓立開始將時間分成了幾部分。
除了例行的兩個時辰,用來逼運邪氣外,其餘的時間一部分用來鑽研拘靈法陣,另一部分則開始煉化體內的鳴魂珠來。
至於外面的葯園,韓立則叫幾隻傀儡,隨意幫其做了做表面的工夫。
另外,韓立則繼續利用手中的綠液,不斷的催熟霓裳草,全都餵食那些金銀色的噬金蟲。
他隱隱的感到,這些飛蟲似乎又到了繁殖進化的階段了。
如此一成不變的生活,轉眼間就過去了數月之久。
在這期間,那位慕沛靈只來了兩趟。
看到葯園的被韓立管理的還算不錯,能達到她的要求,就不再多問這裡的事情了。
至於那個玄冰決,韓立沒有提問題。此女更沒興趣主動講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