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給前輩研究下,當然沒有問題,不過這也得等我恢復了修為後,才能將鼎從體內取出。」韓立平靜的說道。
「好!既然答應了,這事也就算了。不過船上還真有一位修仙者,但只是個鍊氣期兩三層的小丫頭,根本不值一提。你留意點就是了。」大衍神君口氣緩和了下來。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鍊氣期兩三層?」韓立心中一怔,但還是睜開了雙目。
「咦,老夫子。這人醒了!」韓立一眼就看到,在自己床前處,一名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女,一見自己睜開雙目,頓時大喜的叫道。此女皮膚白嫩,,圓臉大眼,頗為的可愛。
「嗯,老夫自然看到了。」
而在少女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則坐著一名灰袍老者,六十餘歲的樣子,慈眉善目,正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
「老夫子,你先陪著他。我去通知小姐了!」未等韓立想開口問些什麼,圓臉少女就對老者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句,人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韓立不禁為之一怔。
「呵呵!這丫頭就是這般性子,公子不要見怪啊!」老輕搖了搖頭,沖韓立和善的一笑。
「不敢,是兩位救了在下嗎,這裡是何處?閣下是……」韓立同樣報以一笑,坐起身來後,緩緩問道。
「這裡是舜江江面上。你河中生死未卜,被我家二小姐叫人救起的。而老夫何文,是夫人聘請的一位西席。」老者撫摸了下短須,頷首說道。
「原來如此。在下姓韓,一定要向這位小姐,多謝救命之恩的。」韓立輕吐了口氣,拱手說道。
「我家小姐,的確是菩薩心腸。但會不會見你,可就不好說了。不過韓公子能否說下,為何會出現在冰中,而且竟然還未身死。老夫很感興趣的。」老者面帶笑,但目中滿是感興趣之色。
「這個?韓某不想虛話欺騙夫子,但的確有些難言之苦不便相告的。」韓立躊躇了一下,還是坦言的相告。
「這沒什麼。誰都有些不便的時候。」老者卻大度的很,擺擺手後,毫不在意的樣子。
就在這時,那名圓臉少女有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
「夫子,小姐讓這位公子靜靜修養,其他的事情都等以後再說。」少女一邊口中說著,一邊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韓立。
韓立察覺後,沖其笑了笑。結果小丫鬟立刻臉色微紅的低下了頭,並且心念轉動暗思量道:「這人看起來一點不起眼。和小姐以前的一些朋友相比,差的很遠啊。但不知小姐為什麼如此留心這人?」
「既然小姐吩咐了。公子剛醒來,還是好好休息吧。老夫就先告辭了。」老者起身告辭起來。
韓立自然口中又一番感謝之言,目睹老者帶著少女走出了屋子。
獨自一人的韓立,立刻看著木製屋頂的默然了下來,半晌後,才輕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兩日里,除了有個粗手粗腳的僕婦送來一日三餐外,並沒有其他人前來打攪,這讓韓立比較滿意,自然抓緊時間服用丹藥打坐修鍊。
至於大衍神君口中,那個鍊氣期兩三層的小丫頭,韓立神識稍微外放一些,也就發現了那名女子。
是一名容顏秀麗,小家碧玉般的年輕女子。
從旁人對他稱呼來看,正是那位救自己上來的「二小姐」。這韓立沒有過於意外,看來此女應該發現了他的修士身份。
而通過偷窺了船上其他人的閑聊,韓立也知道了此船的大概情形。
船上之人似乎是遼州某地一位曹姓縣尉的家眷,因為調任走的匆忙,所以自己先走一步上任去了,而讓家眷慢慢後行。
但真正的官眷也只不過有數人而已,一位原配夫人,兩個妾室,還有三名公子小姐。這位二小姐則是原配夫人所生,據說從小體弱多病,曾經在幼年是寄養在某女觀中一段時間,近些年才返回家中的。另外兩人都是妾室所生,一位是大小姐已經到了嫁娶的年紀,早已定親完畢,馬上就要許配他人的樣子。還有一位的三公子,年僅十一二歲。
其他的有點身份的人,則就是那位何夫子、周師爺等人。龍一位面目冰冷的王管家,專門負責管理所有的丫鬟僕人的。而船上的鏢師,就是王鐵槍二人。
不過,韓立稍一留心就發現了。不說那位二小姐是一名低階修仙者,就是那位王管家身上也有不弱的真氣流動著遠非兩名鏢師那種粗淺江湖工夫可比的。
而那些下人中,也有數人動作矯健,身上隱含煞氣,似乎也不是一般之人。
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一弄清楚船上情形後,韓立就將神識收回,不再理會的的自行修鍊起來。
兩日後,那位二小姐果然派小丫鬟請韓立過去一趟。
韓立自然不會拒絕,終於在船上的某間大些的屋子內,見到了這位二小姐。
此女一見韓立,就揮手屏退了其他之人,然後才沖韓立笑了一笑。
「韓兄也是道門中人吧!小妹曹夢容,玄玉道門下弟子。不知韓兄是那派門下。」此女客氣異常的說道。在她看來,韓立身上既沒有魔氣佛光,也沒有儒門浩然之氣,自然只能是道門中人了。
「玄玉道?」韓立眉梢動了動,並沒有聽說過此名字。不過這也很正常,除了十大正門,十大魔宗外,大晉的其他門派,他知道的少之又少。
「本門只是遼州的無名小派,韓道友不知道,並不稀奇。」曹夢容見韓立有些遲疑的樣子,輕笑的解釋道。
「曹道友過謙了。韓某一介散修,剛進入大晉修仙界不久,原本就對各宗門不熟悉的。倒讓道友笑話了。」韓立抱了抱拳,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原來韓兄剛出山。小妹也同樣才離開師門不久。不過本門的確只是一個小派而已。倒是韓兄如此年輕,修為就如此精湛了。真是可喜可賀啊!」曹夢容明眸一亮,嫣然的說道。
「沒什麼,在下也是僥倖而已。曾經有過一點機緣。否則也走不到這一步的。」韓立只能模稜兩可的回道。
女子見韓立不想細說的樣子,理解的微微一笑,沒再追問此事。而是話題的一轉的又說道:
「韓兄怎麼會在江中被寒冰封體?莫非遭遇強敵?」
「差不多如此吧。韓某還要多謝道友出手相救呢!」韓立苦笑一聲,不願細提的樣子。
「這等小事不算什麼。其實小妹也看的出來。韓兄即使不用出手相救。過不了多久,也會冰化脫身的。只是這樣漂浮在江面上,可實在有些驚世絕俗的。故而小妹也就多事了。而且我等小派和散修,原本就應該互相扶持的。」此女神色一正的說道。
聽了這話,韓立心中有些意外,仔細打量了此女兩眼後,就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對了。不知韓兄恢復的如何,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在船上多待幾日。小女子正想在修鍊上請道友多指點一二的!」
「在下一時也沒有要事多待幾日倒也無妨的。但是指點就談不上,可以互相交流下修鍊經驗的。」韓立沉吟一下,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竟沒有一口拒絕的答應下來。
曹夢容聞言大喜。當年此女因為資質有限,離開師門較早,並沒有得到什麼高深法術的傳授。現在能得到明顯修為遠勝她的韓立指點,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於是約好了時間後,韓立和此女再交談一會兒後,也就客氣的告辭離去了。
「韓小子,你怎麼會答應留下來。不想趕緊找塊靈脈之地,恢復法力了。」大衍神君一等韓立回到了屋子後,就忍不住的詢問起來。
「靈脈之地自然要去尋找的。但這些靈地肯定被大晉大小宗門佔據了去,而且大晉修仙者似乎也比我預料的多得多。以我現在的修為出去亂闖,實在冒險了些。我可不想在沒有自保之力前,在路上稀里糊塗的就送了命。」韓立冷靜的說道。
「哦!那你的打算是……」
「我身上帶的丹藥足夠多,而且還有數種靈眼之物,足可以讓我一年內就恢復築基期的修為,那時候再去找解除煞氣方法也不遲。至於此女雖然看起來有些心機,但是修為尚淺,也沒有什麼惡意。正好借先了解一些如今的大晉修仙界。再謀後行動。都已經到了大晉,也不差這一兩年的等候了。」韓立徐徐的說道。
「隨便你。但是我的時間不多了。再拖幾年,我怕都等不到看到自己的心血了。畢竟收集那些材料,也需要不少時間的。」大衍神君似乎有些擔心。
「前輩放心。在尋找解除煞氣之法的同時,我就開始留心這些材料了。不過,最好的方法還是藉助某一派的力量幫我們收集。這樣,才可省去不少時間的。」韓立似乎心中有數,緩緩的解釋道。
「怎麼藉助?這可不是天南,你這韓長老的名頭,在這裡恐怕不好使啊。大些宗門不會理睬你。小宗小派又沒有這等實力去做此事。畢竟我們需要的材料,無一不是世間難尋之物。」大衍神君似乎不太看好此法。
「具體的方法,還沒想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也許不用我們找,機會就自己送上門的。」韓立自嘲的回道。
接著他不再和大衍神君說下去了,隨手從儲物袋中拿一套陣旗,在四周布下了一個簡單的禁制。人就上床,服下一枚丹藥,盤膝打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