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在韓立神念催動下,不停用空中電絲按照雷木結構,組成一個又一個一般無二的雷紋。
但是這種操縱顯然極難,即使以韓立強大神念和明清靈目下的微妙操作,也接二連三的失敗,紛紛爆裂開來。
七八次後,終於一塊金燦燦「錦帕」浮現而出,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此錦帕巴掌大小,中間銘印著一個惹眼異常的雷紋,閃動神秘異常。
韓立一見此物形成,臉上異色閃動,抬手一招下,頓時錦帕一動的飛飄而落,被一把抓住。
錦帕柔軟異常,表面光滑,竟比真正的絲綢還要細膩幾分樣子,不用明清靈目細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韓立撫摸著金色錦帕,又研究了一會兒,目光一閃下,忽然將此物往空中一拋,一道法決打了出去。
錦帕化為一道金光飛到頭頂處,滴溜溜的一轉下,低沉雷鳴聲傳出。
錦帕寸寸的碎裂開來,在金光中,一個虛影般雷紋浮現而出,顏色淡金,半透明般的存在,同時一股巨大靈壓從雷紋上衝天現出。
正是先前感應到的那股神秘力量。
韓立雙目微眯,凝望著空中頭顱大小的金紋,心中興奮異常。
他雖然尚未用法決徹底激發空中雷紋,但其中蘊含的靈力強大,已經是組成錦帕的那些辟邪神雷的十倍以上。若是攻擊性的力量,恐怕眼前的這間石室有禁制護住,也絕對無法承受起的。
心中如此思量著,韓立抬沖空中雷紋一招。
一聲霹靂傳出,雷紋光芒一閃的重新還原成了錦帕,再次被攝到了手中。
隨後韓立再次噴出金弧,又用辟邪神雷,開始凝練第二個雷紋之物。同樣一番失敗後,另一個雷紋之物出現眼前。
這一次出現的東西,不是錦帕,而是一顆金燦燦的圓珠,此珠表面一個近似的雷紋淡淡閃動著。
韓立一隻手抓住一個,用神念細細感應著兩者的不同。
片刻之後,他想到了什麼,一張口,驀然一團銀色火焰噴出了口外。
兩手掐訣,沖火焰一點。
頓時火中一聲清鳴傳出,「砰」的一聲,火焰爆裂開來,無數銀花四散飛濺。
韓立口中念念有詞,神念一裹下,銀色火花凝聚變形,化為一條條細細火絲。
同樣的一幕出現了,但是這些火絲才交織到了一半,就轟隆一聲的爆裂開來,重新化為一團銀色火球。
看到這一幕,韓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同時心念一動下,銀色火球頓時化為一隻火鳥,雙翅一展的飛射而回,一頭扎進了韓立身體中不見了蹤影。
隨後韓立又用本身的法力,凝聚出青色靈絲也嘗試了一番,結果和噬靈天火一樣,在施法一半的情況下,潰散消失了。
韓立未在有繼續嘗試下去,而是苦苦冥思起來。
明顯兩者中的神秘力量同出一源,但是細微處又大為不同。錦帕中的雷力穩定純凈,而金珠中的雷力卻蠢蠢欲動,大為危險,似乎一觸即發的樣子。
韓立把玩著兩件雷紋之物,細細思量一番後,面上現出淡淡微笑。
若是他所猜不錯,這種雷紋應該是一種天然自成的奇妙符文,每一種花紋都應該有獨特的效用,是有些類似銀蝌文這等仙家真文般的存在。
不過這些雷紋有何神效,以及如何熟練運用,不可能是一時半時可以做到了解的韓立將兩樣雷紋之物收到了一個玉盒中,小心的貼上了幾道禁制符籙,才和那枚玉簡一同收進了儲物鐲中。
剩下時間,韓立將心神一斂,閉上雙目,真正入定休息起來。
第三日早上,韓立睜開了眼睛,將靜室禁制一收,推開石門走了出去。
方一離開石室,按照韓立的一向習慣,神念馬上四下放出,下意識的將整間殿堂一掃而過。
結果耳中立刻傳來什麼聲音。
結果他頭顱一偏,眉頭皺了一皺。
但足下腳步絲毫未停,朝大廳走去。
尚未完全走出通道,韓立就驀然聽到一陣男子的狂笑:
「許仙子,願賭服輸,你無法做到約定之事。是不是,該答應小徒的求親了。」
這笑聲陌生之極,彷彿破鑼般的難聽。
韓立不動聲色的走出了通道,目光一掃,將廳堂中一切都納入了眼中。
只見大廳中,正有四人彷彿對峙般的兩兩相對著。
其中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女的正是那位許姓女修,但此刻面色煞白,而另外一人卻是碧眼大漢卓沖,臉色同樣的難看異常。
對面二人卻兩名黑袍人!
一位是臉孔瘦長,長著三角眼的老者,身穿青冥甲,另外一人則身材矮小,頭上毛髮稀疏焦黃,竟是一名滿臉麻子的中年矮子。
正在放聲大笑的正是那三角眼老者!
「韓前輩!」
韓立身形方一出現在大廳中,碧眼大漢一眼瞅到,先是一呆,隨即如逢大赦的急忙上前見禮。
許姓女修一見韓立,花容上同樣露出驚喜的神色。
韓立腳步一停,心念瞬間轉動百遍,但面上神色不變。
「閣下就是新來的韓道友吧!」老者口中狂笑聲也嘎然而止,有些意外的打量起韓立來。
與此同時,韓立神念一掃下,就發現老者竟然是一名化神中期修士,比自己還高一層境界樣子,眉梢不禁挑了一下。
「兩位道友是何人,為何在此地吵鬧?」韓立冷冷問道。
一見韓立這幅樣子,三角眼老者心中大怒,自己明明修為比對方還要高,竟然這般和自己說話,真是不知好歹。
不過此位轉眼又想到了韓立的飛升修士身份,心中怒火方一升起,又勉強鎮壓了下去,但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老夫黃鮑,是第二十七小隊的領隊,到貴殿只是和許仙子有些話要說而已,道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和沒有什麼話要說,此事似乎只和貴徒有關係吧。前輩突然插手此事,不覺有些以大欺小嗎」許姓女修貝齒微咬,一字字的說道。
「怎麼,許仙子想對小徒失約嗎?仙子事先可沒有說過,小徒不可以求助他人的。道友有本事的話,盡可也去求人。否則,可不要替你們許家招災引禍的好。」三角眼老者口氣一寒,毒蛇般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此女。
「妾身的事情,和許家有什麼關係,前輩可不要牽連無辜。」許姓女修目中不禁現出了驚怒之色。
「嘿嘿,如何沒有關係。當初你和小徒立下賭約的時候,你們許家滿族可都是見證之人。道友不願守約,黃某自然要找這些證人了。」老者打了個哈哈的說道許仙子一聽此言,臉色又白了幾分,目光一轉下,不禁落在了韓立身上,雖然沒有言語,但目光的懇求之意,畢露無疑。
一旁的碧眼大漢,也滿面的無奈之色。
「什麼賭約?」韓立摸了摸鼻子,淡淡的問道。
說實話,若不是許姓女子是冰魄仙子後裔,他還念著這一點情分,根本不會問出此話來。
基本上以他身份,問出這話的同時,幾乎就代表了打算插手此事的意思。
三角眼老者面色微微一變!
「很簡單,在下向許仙子求親過,但是許仙子自持冰晶劍奇寒無比,曾經親自向在下許諾,只要本命法寶可以硬接此劍一擊,不被冰封住,就願意答應此親事。而在下已經做到了此事。可是仙子卻打算反悔,竟然躲到了這裡來。「那名矮子眼珠滴溜溜一轉,嘿嘿一笑的說道。
「真有此事?」韓立又向許姓女子問了一句。
「是有此事不假,但是那本命法寶被動了手腳,否則憑他一名初期修士,又如何能接住我的一擊。」許仙子滿臉怒意的說道,並用不甘目光看了老者一眼。
老者雖然沒有說什麼,三角眼中卻流露一絲得意之色。
「不管是何原因,現在冰晶劍無法冰封住在下的綠波刃了,這可是真的!這一點,仙子也承認吧。」矮子嬉笑的說道。
許姓女子面帶寒霜的不語了。
「原來如此!但在下也不相信許道友的冰晶劍會無法冰封住閣下的法寶。你們在我面前重新演示一遍,若是真的如此。韓某也懶的管此事。不是的話,還請二位道友還離開此地。這裡是五十六小隊的駐地,不是二十七小隊的。」韓立目中寒光一閃,口氣一下森然起來。
「前輩,我……」
「好,就如此辦。希望韓道友能記住自己所說的話。」
許姓女子一聽此言,大吃一驚,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老者一喜的一口答應下來。
因為忌憚韓立的飛升修士身份,再沒有必要情況下,他也不願真結怨的。
那名矮子也識趣的立刻一張口,噴出一口綠色飛刀來,在身前盤旋不定,同時臉上現出了一絲陰笑。
這飛刀光芒刺目耀眼,閃動著驚人的靈光,看起來實在是非同小可的樣子。
韓立雙目一眯,瞳孔中藍芒一閃,就將此飛刀砍了個裡外透徹。
這所謂的「綠波刃」,體內竟然同時有兩種截然不同靈力凝聚其內。一種靈力較弱,一種強大異常!
果然此寶被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