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的看著我問:「我說的對嗎?長弓。」
我從修司的懷裡掙扎著站了起來,搖晃了一下,修司趕快扶住我,我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你說的對,但還是沒達到我預期的目標否則你應該站不起來才對。」
比爾笑了,他說:「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以你們前天艱苦戰勝親王戰隊的情況,本來,我認為你們今天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抵抗之力,可沒想到我們竟然損失了四個人,如果不是為了我父親的名譽我一定不會在和你們比下去的。」
在我感覺,他現在的話就是嘲笑,我一揮手,冷冷的說:「不要再說了,說這些有什麼用,你以為我們都失去戰鬥力了嗎?你一定能贏嗎?來吧,我們是不會認輸的,打到我爬不起來吧。」修司和冬日一左一右攙扶著我。
我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可能不行了,你們上吧,一定要打敗他。」冬日用閃電般的速度迅速拉了一下弓弦,一道暗影直奔比爾。
比爾淡淡一笑,嘴裡說著:「還想故技重施嗎?」手裡可沒閑著,飛快的將騎士劍立在身前封死了箭路。精靈箭強大的衝擊力將比爾撞的後退了一步。他不禁贊道:「好箭法,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弓箭手,我根本無法躲開你的箭,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讓你加入我的第二軍團。」
站在敵對的立場,冬日當然以為他是在譏諷,收起弓箭,揮舞著騎士長劍沖了過去,我趕快道:「修司你也去,他一個人不行的。」
修司扶著我坐在地下,也加入了戰鬥,雖然修司只比比爾差一級,但真正打起來就要差了很多,比爾很輕鬆的應付著兩人的進攻,同時說:「長弓,你為什麼不召喚出昨天你用的哪個魔獸,只有那樣你們才有可能贏。」
我心裡苦笑,如果能召喚出小金還容你猖狂嗎?現在我體內的魔法力已經消耗殆盡,拿什麼來對付他啊。
比爾看我不回答自然猜到我無法召喚,哈哈一笑,加強了攻勢,頓時殺的修司和冬日左右支絀,我趕緊喊道:「修司抵擋,冬日放箭。」
聽道我的話冬日毫不猶豫立刻撤出戰圈張弓就是一箭,他無可比擬的準頭讓比爾非常頭疼,大喝道:「雷豹劍法之奧意——怒豹狂雷。」手中的騎士箭化成一道劍幕,撒向冬日和修司,冬日的箭被狂暴的劍幕絞的粉碎,修司抵擋了大部分的力量,兩人同時被強橫的力量擊打的飛了起來,天空中撒出漫天血雨。
貴賓席的文老師和比奇公爵都站了起來。
當我再看到冬日和修司的時候他們倆已經遍體鱗傷的躺在我的身旁,冬日已經失去了知覺,修司也好不到那去,身上的戰甲支離破碎,騎士劍只剩了一個把手,渾身有數不清的傷痕。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們真的無法戰勝比爾嗎?
比爾上前兩步,歉聲道:「對不起,我不想用這麼大的招數的,可冬日的箭法實在不好抵擋,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們認輸吧。」
現在能動的就只有我了,我不能輸,有生以來我從沒有如此渴望過勝利,在強烈的勝念支持下,我居然又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比爾一眼,顫抖的舉起魔法杖,開始吟唱:「偉大的創世之神啊,我請求您的幫助,用您無盡的力量開啟我生命的源泉吧,」剛念到這裡,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我的背後並用手掌砍到我的脖子上,我悶哼一聲,暈倒在地。
是文老師在關鍵的時刻出現了,他激動的抱著暈倒的我,喃喃的說:「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傻,怎麼能用生命魔法呢,如果慢一步,我將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眼淚順著文老師的眼角留了下來。確實,我是要用生命魔法激發出生命的潛力,但損失的最少也要是一半的生命力,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還好文老師聽到我的咒語及時阻止了我。
台下觀戰的人群已經發出巨大的嘩然,很多人都認識里可·文,很多人更是高呼:「犯規、犯規。」裁判也走過來,恭敬的問:「院長大人,您這是……。」
文老師抱著我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說:「我代表光耀戰隊認輸。」轉頭對比爾說:「我會去向你父親認錯的。」比爾想說些什麼,但看到文老師那沉痛的臉色,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比賽以我們的慘敗而結束。
我醒了過來,這是那裡,一個很陌生的地方,我扭動酸疼的脖子向四周看去,好大的屋子,除了我以外周圍還有四張床,分別躺著我們光耀戰隊的其他成員,高德和行奧坐著聊天,冬日和修司不知道是昏迷還是在睡覺。
我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行奧:「啊,長弓醒了。長弓老大你怎麼樣?」倒,我什麼時候成老大了。
我微弱的說:「還死不了,我們怎麼在這裡,比賽最後怎麼樣了?」
行奧嘆了口氣,開始講述我們昏迷後的經歷。
原來,比賽結束後,修達國王聽說了我們頑強的精神,特批我們到皇宮內養傷,讓御醫為我們診治,另人驚訝的是比奇公爵並沒有難為文老師,也沒有接受文老師的認錯,只是說這件事就算了。
聽到文老師沒有受辱,我長出了一口氣,感嘆的說:「都是我不爭氣,看來我要走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