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語鋒變的如此犀利,我不自覺的脫口道:「木子,我……」
木子滿意的一笑,我知道,這第一回合,是我輸了。
木子轉過身,背對著我,聲音輕柔而動聽:「長弓,當我知道你來魔族找我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飛到你身邊了,你知道嗎?當瓦冷大哥告訴了我你的噩耗,我的心碎了。」
她的話牽動著我的心,「公主,我不值得你這樣。」
木子猛然轉身,臉上帶著怒色,「不是說好了,要叫我木子嗎?」暈,我答應過嗎?
「長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對嗎?」
這個問題太尖銳了,直奔主題,這可讓我怎麼回答。我只能怔怔的看著她。木子說道:「我也明白你為什麼要刻意疏遠我,什麼魔族和人類是不可能的,那都是你找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你的傷疤才對。長弓啊,冤家,難道在你心裡,木子就是個那麼膚淺的人嗎?」她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不讓我避開她的目光。
木子的話讓我激動萬分,她也同樣對我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我猛然抬頭,盯住她動人的嬌顏,正想擁她入懷的瞬間我那醜惡的面容又從腦中浮現出來,我抓住自己的頭髮痛苦的大吼:「不……」
木子一驚,趕忙拉著我的手,問道:「長弓,你怎麼了?」
我拚命的搖著頭,嘶聲道:「木子,忘了我吧,我再也配不上你了,我不能讓你伴著我這麼一個醜陋的人過一生啊,忘了我吧,客輪多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眼淚順著木子的臉頰不斷流淌,她哽咽著說道:「不,長弓,我對瓦冷大哥只有兄妹之情,我真正愛的是你啊,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永遠都會陪伴在你身邊,天荒地老,一生一世。」
「木子的話我可以證明。」客輪多從樹叢的隱暗處閃身而出。「雖然我和木子從小一起長大,但我一直只把她當作妹妹看待,我早就有了心儀的對象,雖然我也不希望木子嫁給你,但木子對你的感情實在太深了,你就不能自信一點,接受她嗎?當初你能為了木子放棄了大好前途,現在就不能再為了她放棄你的執著嗎?」
我逐漸平靜下來,看了看木子,又看了看客輪多。一把撕開自己的胸襟,露出胸口那無數醜惡的疤痕,慘笑道:「木子,你看清楚了,這就是我,我全身都是這些東西,你願意一輩子都和我這個怪物在一起嗎?」我阻止她回答我,繼續說道:「即使你願意,我也不願意,我不能讓你的大好青春毀在我手裡。」說完,光芒一閃,我消失在原地。
木子喊道:「長弓……」就要去追我。
客輪多一把拉住她,安慰道:「木子,不要太心急,這次的事情對長弓的傷害實在太深了,他一時間實在無法接受,給他點時間,也給自己點時間,等你們都平靜下來,考慮清楚了,也許會有個不同的結局。」
木子看了看客輪多,不在堅持要去追我,流著淚說道:「長弓啊,你為什麼要逃避。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不論你的心有多硬,我都會用自己的心去暖化你,去愛你,這一生一世,我的心只給你一個人。」
我並沒有走遠,只是瞬移到他們身後不遠的樹上,聽了木子的話,我痛苦的抓住眼前的樹榦,如果在我受傷之前,那該多好,沒有這些醜惡的傷疤,就算是全天下都反對,我也會義無返顧的留在你身邊。可是現在,我能這麼做嗎?我只能選擇逃避,希望時間能沖淡彼此之間的感情,我希望木子幸福,但我這個樣子卻無法給她。
……
從和木子談過話以後,我不敢在和她接觸,不論在任何時候都躲避著她。讓我比較奇怪的是客輪多,他一改以前冒充蘇和時的多話,一整天都很少能聽到他的聲音,只是默默的盡職盡責的守衛在木子身邊。
十多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們又回到了當初遇到客輪多的山崖上,魔獸聯軍的部隊仍然是聲勢浩大,從他們整齊的陣容上可以看出,我們離開的這幾個月,雙方並沒有發出大規模的會戰。
戰虎對我說道:「咱們怎麼過去,前面的路都被魔獸聯軍擋住了,再用長距離瞬間轉移嗎?」
「別,我怕,我寧可衝殺過去也不願意再被轉移一次了。太可怕了,一個不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劍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戰虎笑道:「你小子,少來了,長弓最近有大有突破,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功力進步了,但這次,咱們也多了兩個人,負荷會更大,而且,轉移是無法轉到規定地點的,一旦失散,再找起來可就麻煩了。為了大家的安全,最好還是不要用轉移的好。」
戰虎一楞,說道:「難道真的殺過去不成,下面可是幾百萬的軍隊在那裡。」
木子皺眉道:「不能用武力,第一,我不會看著你們殺我的族人,再一個,就算真的衝殺過去,也會影響到以後的和談,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冬日說道:「飛過去行不行。」
客輪多笑道:「當然不行,我們魔族和獸人多有很多對空武器的,要不,怎麼對付你們人類的風系魔法師。如果從上面通過,只會成為下面兩族對空武器的靶子。」
冬日一楞,駁斥道:「晚上大家都穿上夜行衣,再飛的高點,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