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到地面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沒好氣的說道:「你想謀殺我啊。這麼用力。」
小金尷尬的說道:「主人,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一下子沒控制好力度,你別生氣嘛。」
我笑道:「算了,原諒你了,以後注意點,我這把骨頭可禁不住你折騰。對了,這回我讓你去送信,你是不是個修司大哥他們惹了不少麻煩啊?」
小金連連搖頭,委屈的道:「是他們先打我的,我都沒怎麼還手,就拿翅膀哄了哄他們而已。」
修司笑道:「算了,長弓,你別怪它,都是誤會。」
小金像雞吃米一樣點著頭,說道:「對,對,對,都是誤會嘛,還是修司大哥好,啊,不,主人也很好。」它可愛的樣子逗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雷雲走到小金面前,上下仔細的看著它,「這就是龍啊,還真漂亮。」
小金挺起胸脯,說道:「那當然了,我可是最漂亮的龍哦。」
修司說道:「行了,你別瞎吹了,長弓,我趕快給你治傷吧,越早治療越好。」
由於小金的到來,木子也出來了,她一聽修司要為我治傷,嬌軀急閃,抱住我一條胳膊激動的說道:「長弓,你的傷疤能治療了嗎?太好了,太好了。」
我平淡的說道:「你還是很在乎我的疤痕,能不能治的好,還說不定呢,公主殿下,請你自重。」
木子鬆開雙臂,哽咽著說道:「長弓,你知道我不是哪個意思的,你……」
我抬手阻止阻止木子繼續說下去,嘆息道:「等治療以後再說吧,我也希望能治好。」
木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修司大哥,長弓就拜託你了。」
修司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公主殿下,我會儘力的。」
我和修司走進了石屋。
戰虎大哥說道:「兄弟們,咱們把屋子圍起來,為長弓護法。」冬日、劍山等人應了一聲,紛紛將石屋圍了起來。
我和修司面對面坐在床上,修司說道:「長弓,你把衣服都脫了。」
我心裡其實非常緊張,顫抖著脫掉了衣服,修司看到我全身的傷疤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濕潤著說道:「兄弟,你居然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哎,哥哥一定儘力為你治療。呆會兒可能會有些疼痛,你要忍耐些。」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來吧,修司大哥。」
修司說道:「你把魔法力內蘊,不要對我發出的能量抵抗,放鬆身體。注意了,我要開始了。」一支晶瑩剔透的月白色小角出現在修司手中,隨著他的吟唱,號角發出輕微的震顫,一絲低低的聲音傳出,嗡嗡聲直透大腦。
天神號角發出蒙蒙白光,懸浮在修司面前,修司早已閉上雙眼,完全憑藉意念控制著它。號角發出的白色光芒緩緩籠罩住我的全身。我感覺不出有什麼異樣,只是一絲若斷若續的時刻縈繞在我耳邊,聲音時而尖銳,時而柔和,時而沉穩,時而雀躍。似乎我的心情正隨它而動似的。
修司沉聲說道:「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案上書,收攝心神,抱元歸一。」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凜,也閉上雙目任由聲音入侵,我的心逐漸平靜下來,達到了冥思的程度。
修司沉聲喝道:「神王賜我天神號,號聲直透九重天。」
隨著修司咒語的吟唱,我感覺到絲絲熱氣緩緩注入全身的毛孔中,一時間,酸、癢、麻、疼無數滋味從全身的神經末梢傳來。好難受啊,簡直比當時被黑暗元素腐蝕還有過之,我再也不能保持冥思的平靜,大滴、大滴的汗水從我額頭滴落,我嘴裡逐漸發出微弱的呻吟聲。但為了能恢復容貌,能再和木子在一起,我咬牙苦忍著這無可銘狀的痛苦。
周圍入侵的熱氣變的強烈起來,我的身體彷彿被定住絲毫不能動彈。我對修司大哥是毫無保留的信任,任由熱氣洗滌我的全身,將三種能量內蘊,在如此強烈的衝擊下,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了,終於意識離我而去,我的思想進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吱吱喳,吱吱喳。」清脆的鳥鳴聲將我從昏迷中驚醒過來。房間的光線已經很亮了,陽光透過高高的窗戶照射在我身上,我覺的全身都說不出的庸懶,渾身暖融融的,說不出的舒服。內視了一下,三種能量仍然在自覺的運行著。我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啊。」我突然驚叫出聲,因為我發現身上的疤痕竟然大部分都已經消失了,剩餘的部分外邊那醜惡的突起也都平整下去,只留下顏色不深的痕迹,我顫抖著用手摸著自己的臉,果然,同樣的,傷疤不見了。
我這不是在做夢嗎?我用力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哎呦,好痛,看來,我還在現實當中。隨著血液的流通,我的精神好了很多。突然我發現在身前不遠處躺著臉色蒼白的修司大哥。
我趕忙一把抓起他的脈門,脈搏很微弱,我運起升龍決鬥氣仔細檢查他的身體,原來他是消耗過度暈倒了。我心中不禁暗暗感激,為了給我治療,修司是用盡了全力啊!
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我緩慢的把鬥氣輸入到他體內,隨著升龍決的徐徐灌注,使得修司大哥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
修司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我輕聲叫道:「修司大哥,修司大哥,醒醒。」
修司口中發出一聲呻吟,迷糊的睜開了雙眼,看他醒了,我驚喜的說道:「太好了,修司大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