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既然你並不喜歡木子,為什麼卻接受魔皇的賜婚呢?」
客輪多裝出一個看白痴的樣子,說道:「你呀,不是挺聰明的嗎?一涉及到感情就變木了。王命不可為,我那只是權宜之計。何況父親給我的壓力很大,我喜歡的你知道是誰嗎?是我府中的一個丫鬟。你是第一個讓我說出這個秘密的人,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其實,我最希望你能和木子在一起,這樣,我就可以有正當理由來拒絕這門婚事了。」
他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追問道:「能不能說說你們的經歷。」
客輪多好象又恢復了當初裝成二皇子的樣子,調笑道:「你很八卦啊,連公主都沒問過我這個。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但還是那句話,你要為我保密。」
我已經完全從不能恢復容貌的傷痛中走了出來,拍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可是一言九鼎的。」
客輪多眼望西方,目光中流露出強烈的思念,他的聲音變的柔和了起來:「阿水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童年時候的她流落在街頭,我今年已經29歲了,是我15歲那年在街上遇到了5歲的她。當時她的樣子臟西西的,在路邊乞討。有一些同樣在乞討的大孩子欺負她,打的她口鼻流血。處於義憤,我管了這個閑事,現在我真的很慶幸,當時為了她出手。否則,我將失去我最大的幸福。」
我調笑道:「瞧你那樣子,像個初戀的孩子。」
客輪多佯怒道:「本來我們就是初戀,怎麼了。不行嗎?你還要不要聽下去,再打叉我不說了。」
我連忙道:「好,好,好,你說你說,我不打叉就是了。」
客輪多滿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當時我把欺負她的孩子全都打跑了,又扔給她些錢,準備回家,誰想到,她竟然一直跟著我不肯離去,我凶她,罵她,嚇唬她,她都不肯走,說什麼都要跟著我。本來我想把她棄之門外的,但後來卻狠不下這個心,沒辦法,只得帶她進府了,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並沒有說我,還誇我有一顆善良的心,將阿水安排給下人們帶。我問她有什麼親人沒有,她就一直哭著搖頭,給我的感覺,她就像一個愛哭的娃娃。當我要離開的時候,她對我說了一句話,她說,哥哥,你真是個好人,我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我驚呼道:「你這是誘拐未成年少女嗎?」
客輪多敲了我一下,繼續說道:「什麼誘拐,當時我只是當成個玩笑而已,對她說,等她長大再說。從那以後,我就忙我的事情,每天就是練功,學習,帶兵,直到4年以前,我又一次在府中遇到她,當時的她雖然只有15歲,但卻出落的異常漂亮,由於她漂亮的容貌加上聰明的才智,得到了母親的賞識,就讓她在身邊侍侯。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身後,當時給我的震撼感覺到現在都深深的留在我記憶中。我原本以為她是哪家的小姐到我們府里來做客呢,問過母親才知道,她就是當初我救下的那個臟西西的小姑娘。突然,有一天她來找我,對我說,『哥哥,我已經長大了,能讓我嫁給你嗎?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但我只要在你身旁侍侯你就行了,為奴為妾我都願意。』長弓,你想想,這麼一個美女對你說這些,你會有什麼感覺。」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海水,說道:「很難說,如果她是第一個闖進你心裡的人,那你就懸了。」
客輪多點點頭,說道:「是啊,當時雖然我沒有正面回答她,但她在我心裡的地位已經很重了。於是,我就向母親要了她,讓她到我身邊來侍侯我。母親到沒說什麼,就答應了。從那以後,我每天最快樂的時光,就是留在房間里。阿水雖然從小在僕人堆中長大,卻沒有一絲僕役的氣息,她聰明、溫柔,處處都體現出大家閨秀的風範。我教她寫字,教她彈琴,她都能很快的接受,漸漸的,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她了。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喝酒喝多了,沒能控制住自己,就……」說到這裡,客輪多臉刷的紅了。
同樣是男人,我當然明白他做了什麼,怒斥道:「你這個色鬼,趁人之危啊。」
客輪多瞪了我一眼,說道:「什麼叫趁人之危,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事後,我向她發誓,一生一世都只愛她一個人。但阿水卻沒有表現的太激動,只是說能留在我身邊她就滿足了。就在這個時候,魔皇宣布了我和木子的婚事,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當阿水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她的臉足足蒼白了一個月,得了一場大病。最後,在我天天發誓,天天許諾,再加上少爺我的十八般軟功才將她又拉回到我身邊。」
我楞道:「十八般軟功?那是什麼?」
客輪多神秘的一笑,說道:「不知道了吧,也有你堂堂神使不會的東西,有機會大哥教教你,保證你把木子哄的服服帖帖的。」
我這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傢伙。那你和阿水就一直這樣嗎?你父母也不知道,你準備什麼時候給人家個名分。這麼好的女孩子你要是不珍惜,恐怕會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