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節：至尊仙竅的發展
數天後，方源在這裡等到了花蝶女仙。
「這的確是光陰長河的痕迹，還很新！」花蝶女仙查看之後，非常歡喜。有了這層線索，她完全可以追蹤到這股光陰支流。
「楚瀛仙友，實在是麻煩你了。沒想到你真的遇到了，為了這條光陰支流，我們數十年搜尋，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花蝶女仙語氣十分激動，她終於可以向廟明神有所交代。
「仙友還是儘快去追蹤的好。報酬我不要了，將來說不定還要麻煩廟明神大人呢。在下告辭。」
方源的善解人意，更讓花蝶女仙大生好感。
臨走前，她再次關照方源：「要小心。血道魔仙丁齊出現了，還和周禮、湯誦等人展開激戰。楚瀛仙友若是遇上，還是暫避風頭，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仙子的話，在下銘記在心，十分感謝。」方源臉上流露出十分感謝的神色。
花蝶女仙還不知道：就是眼前這人，已經將丁齊、周禮、湯誦都殺光了。只是亂流海域地形複雜，眾仙的失蹤屬於尋常，沒人感覺奇怪。
經常有蠱仙，在這裡失蹤了數個月或者數年，然後脫困而出，忽然出現。
大半個月之後。
方源順利地回到了琅琊福地。
此次去往東海，雖然沒有達到原先的目的，但收穫頗豐。
雲城密室中，方源靜靜盤坐著，神念不斷催發，在全面地視察自己的至尊仙竅。
至尊仙竅的改變有很多。以前是十分的荒蕪，堪稱空無一物，現在則有了不少資源。乍看上去，不會那麼單調和空洞了。
其實，方源收穫的這些資源，擺放在尋常的福地中，說不定還放不下。
但至尊仙竅的空間實在太過廣大，分布下去，還是顯得地廣物稀。
小北原中，已經有大半地域，覆蓋了冰霜。另一半地域，則是長著稀疏的綠草。在這草原上，方源放養了一些荒獸，比如很早之前就得到的巨角羊，還有魚翅狼。
小西漠中，幽火龍蟒的地坑已經擴張到十一個。得益於六十倍的時間流速，再加上東方一族的絕佳豢養方法，使得幽火龍蟒的繁衍速度極高。
在小東海，原本方源人為開闢了幾處大湖，裡面分別放養了龍魚群、氣泡魚群、散文鯉等等。現在更多了許多常規資源，都是此次方源在東海剿殺蠱仙，收穫不少。這些資源雖然並不是特別珍貴，但勝在數量不少，完全可以在此基礎上繼續發展。
小中洲中，鏡柳已經綿延大片，形成了覆蓋方圓百里的大型森林。說起來，方源本是往狐仙福地中移栽的鏡柳。輾轉之後，這些鏡柳移種到了小中洲里。還是因為至尊仙竅中的光陰流逝的速度飛快，方源幾乎沒有在這方面努力過，單憑鏡柳本身的恣意擴張，就達到了如今的規模。
除了鏡柳之外，小中洲的地下，還有不少的血芝林，規模比鏡柳也只是稍差一籌罷了。
小中洲空間太廣，鏡柳、血芝林都沒有競爭對手，完全是全力發揮。
五域中最繁榮，最是生機勃勃的當屬小南疆。
從黑凡洞天中得來的資源，方源大部分都移動到此地。
可是，仍舊沒有鋪滿小南疆。
大量的曲麗木，茶溪隨處可見，還有氣死鳥群，帶給小南疆無限生機。
超過個位數的山巒，如今也出現在小南疆中。
排位第一的便是五光山，華麗多姿。其次是繼仙山，石亭分布在山體各處，景緻不錯。
小南疆中最主要的資源，就是長恨蛛群。如今規模也擴大了數倍。
五域之上，便是九天。
小橙天中，極光曼妙，極光中流光果懸浮於空，正是方源之前以果蘊果的舉措。
小黃天中，增添了一條碎金河，規模不大，聊勝於無。
小青天里，有片角落裡碧霧繚繞，這是方源買回來的丹青香。還有天晶的蓄養池，暫時擱置在旁邊，沒什麼用。
小藍天里，大塊的雲土漂浮，上面種植有星屑草、箭竹林等等，為方源產出星道凡蠱。還有一隻上古荒獸落星犬的幼體，算是被方源拯救了，經常在小藍天中撒歡飛奔。
小紫天中，原本的天晶鷹巢已經被上極天鷹吃光了，只剩下一顆上極天鷹的鳥蛋，還有些許零碎的天晶。這些天晶，自然是方源和琅琊地靈換取來的。
小黑天里，有一株走肉樹。
小白天中，則有三頭天殘犬，還有一群鷹犬，許多斑斕霸王花生長在這裡，光照環境已經得到了不少改善。前段時間，方源殺了幾位光道蠱仙，所以仙竅中的光道道痕增添了不少。
「可惜市井，沒有裝到至尊仙竅中帶回來。」
方源對亂流海域里的市井，還是念念不忘。
市井雖然被摧毀得不成樣子，但方源完全可以動用江山如故，來幫助這座市井復原。
摧毀掉的那些房屋是不能復原的。不過方寸山，絕對可以重現。
原本這座傳奇山峰，因為黎山仙子死亡，而折損在了義天山大戰之中。但方源現在卻看到了重現它的希望。
按照《人祖傳》中的記載，方寸山本身就是市井的一部分。
「我若有了市井，完全可以在井底中培養大批的異人族群。可惜了……」
經營仙竅，大抵分三個階段。
初級階段，是蠱仙栽培資源，滿足仙蠱餵養的需求。
中級階段，則是餵養仙蠱的基礎上，發展其他修行資源，滿足蠱仙修行，同時還能販賣出去，換取仙元石等等。
高級階段，就是仙竅中豢養異人，甚至人族。這對蠱仙而言，意義重大，好處很多。
舉個例子，就像之前，方源收購毛民奴隸，在狐仙福地中為自己煉蠱。這就省去了他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其餘異人，小人可以讓花草繁盛，石人可以開發地下空間，雪人能產淚冰，在冰天雪地中生存……
若是純正人族，靈性第一，不斷發展繁衍，通過智慧不斷創造，大量的蠱方或者殺招，都會隨之產生，無需蠱仙親自推演。
發展更好一些，仙竅中會產生蠱仙，或者人族蠱仙。土生土長，忠心可見。這對仙竅之主而言，無疑是巨大助力。
現階段，方源的至尊仙竅只是初級階段。
因為他新添的一些仙蠱，還未完成餵養的需求。態度蠱、慧劍蠱這些八轉仙蠱，餵養是個大難題。方源只是制定了計劃，初步執行了一部分，還未真正完全解決這些問題呢。
不過，他在中級階段方面，卻有卓越的成就。
因為他從星象福地、東方一族、黑凡洞天等等中，搜刮過來無數資源。很多常規資源，比如星道凡蠱、長恨蛛、曲麗木等等，都是外售出去，賺取利潤。
更別談還有一座落魄谷，膽識蠱一直以來都是方源最大的盈利項目，堪稱日進斗金。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造成方源至尊仙竅畸形繁榮的原因，正是方源發的一筆筆橫財。
也正是這些資源，成了方源修行的最大底氣。
沒有這些資源，方源就算戰力再強，他也會心中發虛。
就目前而言，方源是沒辦法大規模豢養異人的。
誠然，他可以像在狐仙福地那會兒一樣，收購大量異人，放到仙竅中為自己幹活。但這絕不是正統的經營之道。
這方面的王道，就是讓這些異人自己繁衍生息，和仙竅中的生態完美和諧地融為一體，共生共存。
唯有如此，才是健康發展，長期下來，利益十分可觀。
若是收購異人奴隸，單純讓他們幹活，方源只會虧本。這點，他在狐仙福地中時，就已經受到教訓。方源石巢中，幾乎每天都有毛民在煉蠱的過程中死亡。毛民們毫無繁衍生息的時間和機會，數量只會越來越少，唯有方源倒貼錢財，不斷收購新的毛民奴隸進行補充。
但是！
若有市井的話，就不同了。
市井是一個與外界隔絕的特殊環境，更有利於培養異人或者人族。並且異人的繁衍和死亡，在井底世界中的種種活動，還會對市井本身有著溫養和提升的作用。
此中妙處，不提也罷。
總之，有了市井，方源就能在初級階段，展開高級階段的工作，收穫更高一級的利益。
這無疑會讓他的修行更加順利，修為提升的速度更快幾倍。
針對自己的至尊仙竅，方源考察結束。
有滿意的地方，也有令他不滿意之處。
讓方源滿意的是，至尊仙竅中的道痕有了全面性的提升。就比如土道道痕，雖然還是稀缺一些，但比之前的凄慘，無疑要好上許多。
不滿意的地方在於，除了小南疆之外，其餘各地還是顯得空蕩蕩，資源稀少。至尊仙竅，終究還是太大了。
空間太大，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這就會導致將來發生物種內耗的情況。
比如鏡柳，在小中洲發展得很大，擴展很快。但是若有另外一片樹種，也發展很快。終究雙方接觸，必會產生僵持和爭鬥。
樹木之間的紛爭，還是比較溫和，那麼獸群呢？兩隻兇猛獸群，領地終於銜接到了一處，能不爭得頭破血流嗎？
福地若小，蠱仙就可以及時調控。但是方源福地太大，等到雙方內耗的時候，無疑損失就更大了。
要減緩這個情況的發生，只有依靠方源的高瞻遠矚的智慧布局了。
至尊仙竅不好經營。
方源不僅要考慮眼前收益，更要考慮將來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