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節：建設道脈
?至尊仙竅。
一隻巨大的蝴蝶，在高空中翩躚起舞。
這隻蝴蝶通體潔白，逸散出曼妙的雲光。它的速度時快時慢，快的時候，簡直是瞬移一般。慢的時候，卻是悠然自得，宛若樹葉飄飛。
這正是圖騰殺招——雲光蝴蝶。
戰部渡從萬獸混彩天中挖掘出來的圖騰殺招，價值極高。
這些圖騰殺招根據品級，劃分為：基礎圖騰、特殊圖騰以及超絕圖騰。
基礎圖騰有數千種，其中就包括幽都力虎圖騰、金鐘圖騰、雨鷹圖騰等等。
萬獸混彩天中的蠱修，將基礎圖騰修鍊完成後，繼續晉陞下去，便是只符合他們個人的特殊圖騰。
這些圖騰往往因為蠱仙的不同而不同。
比如，戰部渡將雨鷹、雷魚兩大圖騰結合起來的鯤鵬圖騰，便是他的特殊圖騰，旁人基本上是學不來的。因為這種圖騰，和戰部渡本身的道痕規模、分布，都有緊密的聯繫。
特殊圖騰之上，還有超絕圖騰。
這些圖騰的數量非常稀少，也非常罕見，近乎於某種傳說怪談的性質。
反正，戰部渡只是聽說，從未見過。
很多萬獸混彩天中的蠱修，也都對此等圖騰真的存在表示懷疑。
不過按照方源推算，應當是有的。
「按照傳聞，超絕圖騰完全可以脫離蠱修而單獨存在，本身能夠修行，具備十足的靈性。這不正是青仇嗎？」
青仇本身乃是一記殺招，但是經過元蓮仙尊的布置，最終化為了一頭太古傳奇荒獸。
堂堂魔尊幽魂就栽在了青仇手中。
萬千大道，到了最後都是殊途同歸。
圖騰殺招走到最終的極限，也必然是和青仇一樣，從殺招死物轉變成某種生命。
換個角度想，煉蠱也是如此。
蠱修將許多蠱材死物，凝練成一隻有生命的蠱蟲。
而蠱蟲、殺招的本質都是一致的。
生命、蠱蟲、殺招等等，都不過是「道」的表現形式而已。
「可惜在目前，圖騰殺招還不能改良成複合殺招。」方源心中遺憾。
圖騰殺招外放對敵的時候，就離開了至尊仙體，不受自在天痕的護持了。
「或許將來，等到我的天道境界提升，就能利用天道道痕，參與圖騰殺招的建設，形成複合圖騰殺招。」
方源已經有所估算。
他的天道境界需要提升。
事實上，他的天道境界也一直在提升。
他不斷煉化天道道痕，將其轉變成自在天痕。不斷接觸和運用天妒仙蠱等等，這些經驗都帶給他一股股對天道的感悟。
只是他的天道境界，距離大師級還有一大段距離。
大師天道境界是質變的第一點。
方源不斷修鍊出圖騰殺招。
目前為止，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囤積圖騰殺招。
這些圖騰都是方源從基礎圖騰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徹底完善之後，都有八轉殺招層次。
一份訊息傳達過來，干擾到了方源此刻的修行。
方源暫停修行，查探這股訊息。
這些消息來自於陸畏因，是來自後者的回信。
信中重點闡述了人造地脈之法。
「我對至尊仙竅的改造想法，果然是可行的。」方源審閱之後，帶著微微喜悅之情，暗自點頭。
因為這段時間，方源開放兌換榜，又大筆投資，栽培麾下蠱仙。方源麾下諸仙的實力大漲，變得非常積極，主動四處出擊。
至尊仙竅的情況已經徹底地穩定下來。
方源估算，自己至少可以再吞三個洞天，才會再次達到生態瀕臨崩潰的極限邊緣。
但是這樣的情況，方源是不滿意的。
因為，瘋魔窟大戰之前，他最好將所有的洞天都吞掉，將自身的實力上漲到極限。
將來他到了瘋魔窟中面對尊者，他才能更加從容地面對強敵。
然而，即便方源將所有的異族大聯盟蠱仙，都投放到至尊仙竅當中，甚至將氣海老祖也坐鎮進來，也不能將所有的兩天洞天都全部吞下。
即便能這樣做，方源也不會如此處理。
因為如此一來，至尊仙竅的生態，始終是混亂的，稍不留意，就會瀕臨崩潰。
現在方源安穩的時候，都已經這般麻煩。一旦在和尊者對戰的時候，被尊者發現這樣的弱點，搞不好就有特殊的手段來撬動方源的這個弱點。
事實上，方源的銀柱氣運很是鬆散，並不凝實，已經暗示了方源這項明顯的弱點很可能會被尊者所趁。
單靠人力不行，方源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了另外的方法。
那就是建脈！
天有天脈，地有地脈，人有人脈。
所謂的脈，很是奇妙特別，不僅是道痕的集結，同時也蘊含著流動的性質。
天脈雖然無形，但蘊含著豐富的天道道痕。同時這些天道道痕並不是始終不變，而是不斷流通，不斷變化。
所以當初，氣潮卷席天下，每一次氣潮消退之後，幾乎都有氣功果產生。而在兩天之中，因為這些洞天幾乎都安置在天脈節點之上，因此氣功果的產出更加明顯，成為災禍。
地脈也是如此。
方源追殺戰之後，地脈顯形，流竄五域。方源、陸畏因等人正是藉助地脈流動的這個特性，方才順利逃出生天。
方源的至尊仙竅，為何頻頻有異常事態發生呢？
這裡面的真相和根源，究竟是什麼？
問題的關鍵在哪裡？
方源深究之下，得出的答案十分耐人尋味。
這個答案就是——至尊仙竅道痕不互斥！
不同的道痕之前，原本應該互斥。但在至尊仙竅中卻是沒有的，所有流派的道痕都能輕鬆融洽。
過度的融洽，並非一件好事情。
世間之事，從無絕對的好壞！
好比之前，倪家遭受的隕石天災。
這場隕石天災級別之高，非得方源親自動手，才能解決。
而這場隕石天災的源頭，是小赤天的一場火雨而已。
自從方源吞併了火原等洞天之後，炎道道痕暴漲，令小赤天中火雨頻繁發生。
而在所有的火雨當中，有一場不斷壯大，又巧合地射破了一座火炭湖。
火雨的道痕和火炭湖的道痕，輕鬆融洽，緊密地結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六轉殺招層次的隕石火雨。
隕石火雨進入小橙天，和沿途的道痕結合，威力暴漲到了七轉層次。
又穿透小黃天，和金道道痕相互融洽，威能再度上漲到八轉。
等落到倪家大軍頭頂時，這些隕石已經規模壯大，密密麻麻，成千上萬！
最小的都有一畝方圓，有的更是龐大如山。
如果道痕互斥，就不會有這樣的災劫了。很可能火雨射破火炭湖後，就因為火炭湖中蘊含土道道痕，在互斥之下，威能暴降，戛然而止。
而在至尊仙竅中，因為道痕相互融洽，火雨經過火炭湖後，就成為了隕石火雨。
方源洞悉了這一點關鍵後，就明白了如何根治至尊仙竅的法門。
很簡單，那就是讓至尊仙竅這裡的道痕能夠互斥！
一旦互斥，至尊仙竅的最大問題就迎刃而解，穩定得就如同外界五域一樣。
在陸畏因的來信中，也肯定了方源的這個治根之法。
他提到：當初影宗煉製至尊仙胎蠱的時候，菇人樂土也曾在暗中出手相助。
魔尊幽魂或許發現了端倪，也或許沒有發現。
這都無關緊要。
幽魂、樂土雖然對立，但在宿命蠱一事上，他們通過紅蓮魔尊已然達成默契。
陸畏因分析道：至尊仙胎蠱貴為九轉的根本原因，在於道痕不互斥。但若要更進一步，升上十轉，就要讓道痕互斥。
這種互斥當然不是倒退一步，而是讓至尊仙體上的道痕，能夠跟隨主人心意，時而自由交融，時而穩定互斥！
讓道痕自由互斥，也就能解決至尊仙體的最大弊端——攻強守弱！
然而，要做到這一步，方源顯然是能力不足的。
甚至，幽魂魔尊也可能做不到這一點。
這畢竟不是九轉至尊仙胎蠱了，而是十轉！
九轉的仙蠱已經足夠稀罕和強大，十轉更是傳說。
方源活了大幾百年，也只聽聞過兩隻十轉仙蠱的傳聞。
一隻是命運蠱，十轉的命運蠱其中的煉製主材之一，便是九轉宿命蠱。
第二隻就是永生蠱。這個傳聞的源頭來自於《人祖傳》。
現在，方源又從陸畏因的來信中，獲悉了第三隻有希望晉陞十轉的仙蠱——至尊仙胎蠱！
方源做不到道痕互斥，那該怎麼辦呢？
好辦！
既然不能讓道痕互斥，方源索性更極端一點，讓道痕更加融洽凝聚。
但這種凝聚和融洽，是有選擇的，是要在方源的掌控之內的。
有什麼好辦法呢？
不用方源多想，建脈這個方法就宛若水落石出般，迅速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道脈有很多種。
天脈、地脈、人脈，還有火脈、水脈等等。
東海海底有一股股的海底潛流，縱橫盤踞，是純天然的交通資源。許多東海的商隊利用蠱蟲，鑽入海底，再藉助一股股的潛流，迅速移動，在很短的時間內，跨越數萬里，乃至數十萬里，進行買賣。
這其實就是水脈的一種表現。
南疆樂土真傳中，當然是有健全的地脈人造之法的。但具體實施之法，方源還想參考陸畏因的建議。
對於他和樂土仙尊，方源始終是有防範的。
比如，方源從未讓陸畏因進入至尊仙竅。又比如樂土夢境、菇人福地，方源都保留著，並未輕易下手。
「結合陸畏因的建議，我再修改一下原來的想法，大體的實施之法就成熟了。前期可以先讓那些蠱仙布置。」
「也可以先讓夢求真探索樂土夢境，將土道境界提升上去，這也對建造地脈會很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