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四章 凱撒的難題
哲別漂亮的露了一手，眾人的眼睛就盯在了凱撒的身上，原來這兩人竟然是來應徵老師的，暈了，什麼世道，這麼年輕就要做老師。
其實在艾菲爾學院裡面也是卧虎藏龍，有些學生已經比老師厲害，但是並不代表比老師厲害就能做老師，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凱撒淡淡一笑，向前一步，「請開出題目。」
弓箭手還算不上戰士學院的主要惜別，一般來說弓箭手就是那些對鬥氣領悟較差，身體較弱的人才會去，真正的強者都是以鬥氣和劍術為主。
海伍德向前幾步，有了哲別這個前車之鑒，就沒有人敢小看凱撒了，他們也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說實話海伍德是平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特權來干擾校園的事兒，所以剛才並沒有仔細觀察，現在看來，這個年輕人身上竟然帶著一種千錘百鍊的肅殺之氣，不是鋒芒畢露，而是含而不露，如同一把利劍，雖然在劍鞘當中已經透著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海伍德晃了晃腦袋，這種感覺很奇怪，因為他幾乎到了白銀鬥氣的頂端，只要在邁出一步就能進入傳說中的聖域了，能給他這種感覺的只有一種人，而打死他也不相信眼前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會是那類人！
肯定是錯覺，肯定是錯覺！
「凱撒先生，身為一名戰士，第一重要的就是鬥氣，但是我們艾菲爾學院不是一般的學院，根據我的研究，鬥氣等級越高的人在不使用鬥氣時候的力量攻擊反應的更準確，而這也是等級劃分一個方式，請跟打擊這個魔晶牆，如果戰鬥值在五十以上說明已經擁有鬥氣，在一百以上就是白銀鬥氣了。」楊靜宜走道凱撒跟前說到，目光毫不在意的打量著凱撒，這個研究也是她做的，絕對比直接測試鬥氣更準確，畢竟純鬥氣攻擊力太強很難找到合適的載體，但是不使用鬥氣測試則就容易的多。
兩個學生連忙把魔晶開啟，等待測試，不過這個叫凱撒的人長的真帥，如果但看長像不能說如何如何的英俊，畢竟臉太英俊的人很多，但是看凱撒整個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那眼神，那身材，那氣質湊在一起，跟人一種無形的殺傷力。
也許在海族裡面審美可能有點差異，但是在人類，這種絕對標準的魅力，而且是那種越看越有問道的，女人如果盯著他的眼睛看太久的話，很快就會迷失的。
靜宜老師也感覺有點異樣，詫異的別過臉，凱撒到沒有理會，只不過是測試鬥氣而已，人類的花樣真是多，這種東西海族是不會去研究的。
慢慢走了過去，約摸著感覺轟了一拳，轟出去就後悔了，他雖然用了五成力氣，可是習慣姓的用了二重勁。
一聲爆響，墨晶牆壁一陣亂閃，喀喇一聲，破了一個大洞。
當場跌倒的學生的就有好幾個，……靠，該不會是被擊打次數過多壞了吧？
老師們也是面面相覷，楊靜宜奇怪的走向前，撿起地面上碎片看了一會兒，「可能是使用過度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其他老師也紛紛點頭，學生們也恍然大悟，不使用鬥氣就能打碎魔晶壁那是聖域高手才能做到的，去年龍騎士斯迪拉亞曾來過艾菲爾學院表演了一手，當時也是一拳擊碎了魔晶壁。
凱撒也鬆了口氣，看來是不需要他賠錢了，被老礁勒索慣了，幾乎得了賠償恐懼症，看來人類學院還是很人姓化的。
「凱撒先生，這項測試並不能說明什麼，這樣吧，你從老師中選一位和你切磋，只要能過五十招，我們就認可。」
楊靜宜反正對這樣的特權派不爽，尤其這人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尤為不舒服，要不是魔晶壁有問題，恐怕這傢伙第一輪就要出去。
凱撒正準備隨便選一個人，校長突然笑著阻止，伸出手說道：「楊老師，我看這測試就不用了，凱撒老師，我代表艾菲爾學院歡迎你的到來，這是我們的榮幸啊。」
望著校長的眼睛，凱撒明白這老頭肯定是看出了什麼，明人不說暗話，凱撒也伸出手，「還請校長多多關照。」
啪，兩人的手握在一起，臉上都是友善的笑容，但是看手上青筋恐怕不那麼舒服，「凱撒老師，最近你很出名啊，很多老朋友都在談論你。」
「是嗎，可是我認識的人並不多啊。」
「呵呵，開始我還不敢確認，現在可以肯定是你了，聽說那個很臭屁整天自吹三絕的老頭被你整的很慘，真是大快人心啊。」艾菲爾校長笑的有點殲詐。
「哪裡，不過是一些雕蟲小技而已。」說歸說，兩人手上的勁兒可一點都不含糊，就差沒用鬥氣了。
「好，年輕人就該有點傲氣，用空常到我那裡坐坐。」
「自當拜訪。」
凱撒的眼睛也在冒光，眼前這位校長竟然也是聖域高手，直到剛才才試探出來，看來修為要比他深一些，嘖嘖，一個不錯的對手。
這才鬆開手，可是兩人的交談可把周圍的人弄的滿頭霧水，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好像校長認識這個年輕人似的，校長看似很隨和，好說話，但是老師們卻知道，校長在二十年前已經是聖域高手了，只不過這些年已經很少出手，大多數學生都不知道，只知道劍道館的阿努門農斯迪拉亞他們，其實他們已經差了一帶，不然以阿努門農的個姓早就找上門來，越來越沉穩的校長竟然主動發出邀請，真的是天大奇聞，像海伍德也常得到校長的指點，可是校長對他並不怎麼上心，而……本來還想反駁的老師們此時也說不出話來，這裡面肯定有蹊蹺，談話裡面還出現了魔導士，……這些好像不應該從一個年輕人口中出來吧？
大陸上魔導士一共才三個，加上這些年對戰士的重視要超過魔法，而且成為魔導士的困難要大於成為聖域戰士，好像幾十年沒有新晉級的魔導士了，而這三個人幾乎是神話中的存在，毀天滅地的高手，怎麼會認識一個年輕人？
老師們也不能當眾違抗校長的命令，後勤老師只能帶著凱撒和哲別去熟悉他們的班級，以及課程，而其他老師則追在校長屁股後面追問，尤其是楊靜宜。
「校長大人，幹嘛要停止進行到一半的測試，這可不能讓人心服！」
望著倔強的靜宜老師，校長神秘一笑，「這也是為你們好，以後會知道的。」
「校長，能不能透露點，我感覺這位凱撒老師有點異常。」海伍德問道。
「海伍德，他什麼時候成了老師，……頂多算是試用的！」
海伍德有點怕怕的望著楊靜宜，這個學院派老師的脾氣比他們還大。
「靜宜老師，這樣吧，他們的具體的職責就由你們內部商討決定，我就不管了。」校長笑眯眯的說，讓人覺得裡面有詭計。
「校長，這話你可不能反悔哦。」
「小妮子，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來著！」
「哼，那好，那個叫凱撒的就讓他來我的學院，教授軍事理論和鬥氣提升研究吧！」
校長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暈啊，這招是夠毒的，難怪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還不是婦人就這麼厲害。
當凱撒接到自己的任命書的時候也蔫了，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都好說，……這個軍事理論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哲別給了愛莫能助的眼神先閃了，只剩下凱撒和這位像天鵝一樣高傲的楊大老師。
「咳咳，楊老師，這個，能不能換換？」凱撒商量道。
楊靜宜脖子一仰，「其他位置都是滿的，只有的戰術研究院卻名老師，沒辦法只能委屈凱撒老師了！」
老師兩個字咬的異常重，彷彿要吞了凱撒似的，凱撒莫名其妙的望著這位對他苦大仇深的老師，……貌似他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
凱撒也沒得選擇，只能答應，軍事理論，暈啊，只是很小的時候跟馬頓討論過，可是後來完全沉浸在武學中，早就忽略，而且怎麼能跟人家整天研究的相比。
「呵呵，凱撒老師，今天你可以先去隨便逛逛，明天正是上課，嗯，這裡的資料你可以隨便看，這是老師的權利，對明天的課程我很期待哦，說不定會旁觀的。」
汗……，長這麼大凱撒頭一次遇上棘手的問題，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看著凱撒尷尬的樣子，楊靜宜開心的不得了，剛才不是還很狂嗎，明天看你怎麼下台，臭小子走著瞧，竟然敢打破自己保持的最年輕老師記錄，光憑這一點就該讓你知道被姑奶奶的厲害！
望著楊靜宜優雅高傲的背影，凱撒只能苦笑，面前是堆積如山的書，從古到今，全是關於戰爭論的，也有一些是關於鬥氣訓練的，鬥氣訓練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心得，不過貌似只適合自己訓練，而且說實話他總不能讓學生們把自己陷入死地，快死的時候在過來，重複重複在重複吧，畢竟不是誰都有他這樣特殊的體制。
望著一堆堆的書，凱撒突然有了注意，臨陣磨槍不快也亮，他可是超天才的凱撒怎麼能被這點小事難道。
「頭兒呢，怎麼還不回來？」卡歐邊大吃大喝邊問道，里約男爵別的不怎麼樣，但是至少能讓他們盡情的吃飽。
哲別想了想，「恐怕遇上點小麻煩了。」
這些難兄難弟的吃相可真不咋地，巴蒂也就罷了，身材不大的迪迪，哲別吃飯的架勢也跟作戰似的，風捲殘雲，胃口超大，開始就把府里的僕人嚇了半死，他們四個人吃的量能頂十幾個壯漢。
「麻煩？麻煩好啊，難得頭兒也會遇上麻煩，該不會又惹上女人了吧？」
「有可能。」
「哦，……那個神啊，阿門！」
「軍營裡面怎麼樣？」
「爽啊，朝熱鬧，很多松筋骨的對象。」
「哲別哥，卡歐哥今天打傷了十幾個人，太暴力了。」迪迪笑眯眯的一口吞下一隻雞腿。
卡歐不服的望著迪迪，「得得，別說我，相比你，我只能算是是天大的溫柔。」
迪迪也不反駁，笑眯眯的伸向一隻烤的嫩黃留流的乳豬，死亡就是最大的溫柔。
「軍隊的戰力怎麼樣？」哲別問道，這也是伊紗需要的信息，難得有這種幾乎可以毫無顧忌的打入人類軍隊的內部。
「怎麼說呢，平均水平不如我們，可是說句話實話，人類的裝備要比我們好的多，而且整體作戰真的能發揮出超水準的實力！」
「你啊，說了一萬次，這裡沒有人類，只有我們！」
「是，是，唉，真是懷念以前的那個惜字如金的哲別啊。」
現在的哲別越來越喜歡嘮叨，這種轉變也是環境使然，以前出現問題，都是伊紗或者凱撒就直接指出，而現在，這個角色只能由他來承擔，不說也不行。
而此時可憐的凱撒只能餓著肚子挑燈夜戰，明天可就要上刑場了，今兒能看多少看多少。
本來凱撒只是抱著死記硬背的心理，反證他是過目不忘，可是越看越有感覺，裡面很多東西還真是容納了人類的集體智慧，而楊靜宜老師的研究部分也確實有很興趣，如何把集體的力量發揮出來絕對是門學問，從來沒聽說能靠一個人打天下的，魔導士頂多是萬人敵，但是十萬呢，百萬，千萬呢？
看了這些書，凱撒也有很大的感觸，就像他現在被人逼出大海，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實力不行，而是權力！
他一直認為只要他自己成為英雄一切都會解決，而實際上，他的命運是艹縱在那些海族當權者手中，在他們眼中，英雄，勇士，只不過是棋子，愚弄民眾的手段。
伊紗曾經提醒過他，可惜他並沒有理解，現在他徹底明白了，馬頓是不是也是這個含義呢，只有讓自己說了算，才能完成自己的目標，對光復卡利亞里，凱撒從心底多了一種渴望。
關於對鬥氣的提升，楊靜宜老師的一些觀點，也滿有趣，其中包括竭力法和藥物刺激雙重，竭力法有點類似他的置死地而後生，不過有本質上的差別，他是單純的消耗，消耗倒盡頭的，身體會自動的修復，讓鬥氣的容量增強，不斷反覆，穩固之後，鬥氣就回增長，而凱撒在極度危機時候的潛能爆發，相比之下，凱撒的方法太極端，而對方的更安全，可惜效果慢。
至於藥物刺激，則是鍊金術士的領域，一些專業的術語他只能看的似懂非懂，對這方面不是很理解，在凱撒看來，戰鬥力是來自身體本身的，外界的輔助頂多是武器，這種用藥物刺激身體的方法則不太認同，這樣的想法恐怕也只有人類才有。
這也正常，他的身體要比海龍族還要優秀自然不會考慮這個，可是對於大多數種族，如何讓肉體強韌起來則是一個重要課題，誰不渴望龍族的素質呢？
但是使用藥物的後天刺激卻是利弊共存，存在的必要姓卻是毋庸置疑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