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第二章 心理潰敗
青龍出現的時候必然會伴隨著強大的氣場，那無與倫比的氣場是無法隱藏的，現在整個罪惡之都已經在變化，當然這種變化一般人是無法察覺的，可是頂級高手自然能感覺到，而且隨著這種氣場的逐漸增強一般的高手也將會感覺到。
這種事兒瞞是瞞不住的，不過一干高手並不在乎這個，就算有運氣，沒命也沒用。
大佬們可以休息，龍騎將和魔導團的中央魔法師們可沒閑著，有的時候命運就是捉弄人，整個瑪雅最暴力最血腥的城市竟然變成了良民城市的典範，以往隨處可見的街斗竟然瞬間降低為零，每個人都在裝優雅裝善良。
沒辦法，天曉得自己身邊的人是幹什麼的，最近是非常時期，扔個石頭說不定就能砸中某位大佬。
做人要低調，這一原則在現在的法布雷加斯得到了充分體現。
奧斯曼人的辦事風格一貫是盛氣凌人，好聽一點說叫霸氣十足，很快約戰書就送到了修羅景。
在罪惡之都法布雷加斯最不缺的是戰鬥的地方，如果論起格鬥場，首推奧斯曼和罪惡之都，法布雷加斯的地下競技場聞名於世，是暗黑流最暴力的地方，也是最血腥的地方，像卡利亞里的那種人獸斗只不過是單純的小巫見大巫，在這裡不單單是男人的世界，甚至女人也是戰鬥娛樂的工具，其中包括很多變態的東西，當然在法布雷加斯也不過是一眾娛樂，女人來到這裡，除非有強大的勢力保護，不然命運都沒那麼好。
凱撒倒是非常滿意奧斯曼王子的辦事效率，等待青龍是漫長的，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特殊，他也想像哲別一樣挑戰自己中意的對手，比如斯迪拉亞，甚至是奧斯曼的烈火龍馬騎士團團長，甚至是海龍王卡拉索。
高手之間總能看出一個大概，見面那麼多高手中，現在的他仍覺的深不可測的有海龍王卡拉索，和魔導士羅馬里奧，……還有那個烈火龍馬騎士團的團長，這三個人身上都有著嚴密的精神網的保護，不是主動的，而是力量到達一定程度的被動反應。
當然並不說其他人就很差，只是說這些人的境界要更高一點。
自從大衛科波菲爾接收挑戰之後，哲別就呆在自己的房間中一動不動的冥想，從來沒聽說過弓箭手還需要冥想的，當然哲別是魔弓手又另當別論，但是這種附加的魔法對聖域級別的高手的作用又有多少呢？
哲別有多大的保護敢挑戰！
在有些人看來凱撒的行為是非常魯莽的，這個哲別不久前才慘白差點小命都沒了，這麼短的時間就再次挑戰，十足的衝動派。
想看這場決鬥的人海了去，兩者中的勝者就是瑪雅第一弓箭，從側面也反應了卡利亞里和奧斯曼帝國的鬥爭。
魔導士對魔導士，劍聖對劍聖，連弓箭手都要決出個高下。
可惜罪惡之都的居民並沒有這個眼福，比賽是在罪惡之都舉世聞名的煉獄地底競技場巨型的，可惜觀眾的只有五百人左右。
資格！
人活在世上就要講究一個資格，尤其是出現了所有人想參與的事情的時候，而顯然哲別和大衛科波菲爾一戰這次是死戰，並不想當著N多人耍猴，他們需要的只不過是一些同級別的見證。
身為主人的四君王自然會到場，任何事情都要講究個利益，煉獄競技場相當於被包下來，罪惡之都的一些上層人物也會到場，當然他們的名額就非常的有限，其他各大國的使團，瑪雅有名的傭兵團商團的主要人員。
凡是能來這裡的，都是雄霸一方的大人物。
看是看不到，可絲毫不影響法布雷加斯居民的博彩情緒，法布雷加斯是罪惡之都，同時又是賭城，這裡的博彩五花八門，細緻到了極點，像箭神這種級別的決鬥自然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所有開盤的賭場把大衛科波菲爾和哲別的資料完全開放，包括兩人之前交手的資料，甚至連哲別從托拉斯縱橫山脈修行歸來的信息都有，人們都在拚命的計算，不過各方面仍是看好一點箭神，畢竟人家成名已久，而且哲別是新人，就算在托拉斯縱橫山脈活著出來也並不代表什麼，像這樣的高手只要不去招惹不該招惹的頂級魔獸，在那裡生存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而且像這樣的人提高境界哪有那麼容易。
除了勝負之外，還有交戰時間，交戰招數，受傷程度，生死，這些都是可以參加的，而賭博的人，也可以賭任何東西，金錢，房產，老婆，孩子，時間，甚至生命，都可以賭！
一片人影從天而降，諾大的煉獄競技場就像一個沉默的深淵巨獸瞬間變的通量，無數的魔法燈把這裡照射的如同白晝。
煉獄競技場不像一般的競技場是建在地面上，恰恰相反，它是往下挖的，遠遠看去真像一個巨大的無底深淵。
奧斯曼帝國，卡利亞里王國的人紛紛就坐，四大君王則在中間，身為主人的他們是本次的決鬥的裁判，而散布在四周的則是各大頂級實力的高層。
本來大家以為海族人會來個深居簡出，沒想到也全數到場，甚至巨鯨王拉斐爾還對凱撒笑了笑，這位爽朗的戰士，從不掩飾對凱撒的好感，但是他又是最忠於海族的王，私交給私交，但是戰鬥的時候，絕不會有半分的留情。
西格洛洛等國家的高手在湊的很近，他們是一個團體，相對弱小的他們很容易相處，另外就是像馬克西魔導士，法瑪魔導士，萊庫寧劍聖，斯迪拉亞龍騎士等沒有隸屬姓的高手，這些人會在一起。
當然人類在一邊，海族們則在另一邊，兩族悠久的矛盾，讓他們很難安靜的坐在一起。
顯然海族對這一戰也很關係，或者他們另有目的，關心的肯定不僅僅是哲別的戰鬥。
克拉拉寸步不離的跟著凱撒，自從她的身份暴露之後，處境更加的危險，明的是不會有人敢做什麼，但是暗地裡就不知道了，她的名頭大的足以讓人鋌而走險。
要知道一個普通的美人魚女子在人類世界都是無價之寶，王族貴族們炫耀的頂級奢侈品，何況是人魚公主呢，聽說在暗黑市場上，有人甚至願意拿出一個公國的土地作為報酬。
瘋狂！
人類對於慾望的追求是無止境的瘋狂！
海王們也在竊竊私語，突然海龍王咦了一聲，因為他看到一個奇怪的人。
莎士比亞先生也不知道怎麼進來的，一個人像是擺小攤似的，在海族和人類之間佔了大大的一片地方，反正位置多的是，坐著躺著都可以，簡直頂級VIP級的享受，各式各樣的法布雷加斯的特色小吃擺的到處都是，就差沒吆喝叫賣了。
四君王也是露出奇怪的神色，可是誰也沒說什麼，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不過這裡值得注意的人太多了，對這樣的小丑不必花太多的精力。
別人不理他，可不代表莎士比亞就會安分，這傢伙立刻抱著一堆東西，跑到凱撒那邊。
「嘻嘻，凱撒團長，吃點瓜子吧，就算你不吃，也該讓請兩位女士吃點，吃瓜子有助於牙齒運動，面部的肌肉的運動有助於美容。」
對於這傢伙的磨機，凱撒也是無語，又不能一巴掌拍死他，只能讓他放下，這傢伙立刻踮著屁股走向奧斯曼帝國那邊。
還沒靠近，已經有烈火龍馬騎士團的騎士把他攔住，但是奧斯曼王子卻揮揮手，莎士比亞立刻笑容滿面的湊上前。
「英武的奧斯曼王子，請吃點柿子餅吧，味道很棒，而且還能去火。」
遠處的其他國家的人都有點憐憫的望著這個瘋子，卡利亞里的人的脾氣可能會好點，但是這並不代表奧斯曼人的脾氣會好，而且還是惹有名的自大狂奧斯曼王子，真是找死啊，扎到死神堆里了，至高神都救不了他。
問題是並不需要至高神，奧斯曼王子竟然出人意表親自伸手拿了一個毫不在意的放在口中吃著，笑眯眯的望著莎士比亞。
「莎士比亞先生，以後我們應該多多往來啊。」
此話一出，莎士比亞的笑容停滯了一下，當然這個不自然一閃而過，「是嗎，真是本人無上的榮幸，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奧斯曼一點都不在意，「當然，以後我們會有很多需要交流的地方呢。」奧斯曼王子目不轉睛盯著莎士比亞，弄的他有點不自然。
「咳咳，我要繼續給大家分東西了。」說著避開奧斯曼王子的眼神，一溜煙的跑向海族的方向。
奧斯曼望著莎士比亞離開的背影森然一笑，世界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啊，這小子也是個威脅！
「莎士比亞先生真是我們海族的驕傲，交遊可不是一般的廣泛！」長老不溫不火的說道。
莎士比亞是那種能把諷刺當讚美的人，立刻笑容滿面，「哦，偉大的長老，還是您英明，本人就是喜歡湊湊熱鬧，兼到處閑逛，宣傳海神的光輝，哦，海神啊，讚美你！」
肉麻的讓海族長老也有點無語，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臉皮厚的跟龍皮有的一拼。
「各位大人，這是我準備的一點小小的心意，有我們海族最喜歡的海藻膏，清涼潤肺，請請。」
送完東西之後，立刻用難看的小跑跑回自己的地方，沒有半分形象的躺在那裡。
「卡拉索陛下，你看這傢伙有沒有問題？」長老問道。
卡拉索略微皺了皺眉頭，「此人身上並沒有能量的波動，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問題。」
「嗯，我們現在身處人類地界，不異節外生枝。」
比祀王親自撞向了巨大的銅鐘，整個法布雷加斯都知道比賽要開始了！
比賽場地沒有任何魔法屏障，也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在這種地方如果死掉，只能怪自己的倒霉。
大衛科波菲爾和哲別同時起身，節奏幾乎完全一樣，行雲流水般來到場地中央。
「這次恐怕就沒有上次了運氣了。」大衛科波菲爾對於這個死纏爛打的小子也有點不太爽了，他雖然渴望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幫助他提高境界，但是絕不希望一個惹事的傢伙總是來煩他，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哲別一言不發，其實從那天邀戰開始，哲別又回到了以前那個一言不發的哲別，眼睛中彷彿沒了聚焦點一樣。
慢慢的，哲別抬起了頭，兩人的目光瞬間對在了一起，可是現在的哲別跟以前完全不同，與大衛科波菲爾更加銳利的目光相比，哲別眼睛中竟然一片白，彷彿瞳孔不見了似的，慢慢的一點點的黑色浮現。
這一奇怪的現象並沒有影響科波菲爾，他也是神將百戰的老將，不會因為一點小把戲而分神。
這小子是有點不同，但是就算有進步又如何，死是他這次唯一的結局了！
咚……第二鼓響起，這是告訴決鬥雙方做好準備，第三鼓響起，戰鬥開始！
修羅王，夜叉王，比祀王，迦樓羅王，分別站在賽場的四角。
「出手吧，讓我見識見識，你這段時間都有什麼進步！」科波菲爾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絕不能給這小子任何機會。
哲別鄭重的拿出摩那羅爆裂弓，金光一閃，爆裂弓接觸封印，金光閃爍，看來一上來就打算用全力了！
海族人則是盯著哲別手中的弓，如果哲別萬一落敗，摩那羅爆裂弓他們是要收回來的，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海族的東西，不能落到人類的手中，這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目的。
噌……一片雨點一樣的金光展開，漫天都是劍影，但是大衛科波菲爾嘴角泛起冷笑，還是陳芝麻爛穀子沒新鮮玩意。
這種幻術有個屁用，還不如實實在在的射一箭。
科波菲爾眼睛微微一眯，立刻看破幻影箭中的實體，身體微微一側，射曰弓立刻拉滿，堪稱藝術一樣完美的姿勢，那是能有射下太陽的霸氣。
弦滿。
叮……到達急速的箭，化成一道致命的影子射向哲別，幻影箭之後，哲別像是黔驢技窮似的不停的把以前的老招用了出來。
他不著急，下面的卡歐可是急了。
「頭兒，哲別搞什麼鬼，這些招數哪有用，不對啊，我感覺他明明進步很大，怎麼反應到戰鬥中就看不出來了呢？」
其他人也是有點不明白，誠然，哲別的箭速以及反應都比上一次要快了一些，可是僅憑這些能戰勝科波菲爾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海族的王，卻是非常欣賞的望著哲別，沒想到這小子離開大海之後，進步如此迅速，已經到了可以挑戰人類第一弓箭手的地步，不過前景不容樂觀，當然不到最後，誰也無法判斷出勝負。
其實凱撒他們擔心的倒不是實力，而是氣勢，由於上次的落敗，很容易埋下不可磨滅的心裡陰影，這在高手之爭中是非常可怕的，就像剋星一樣，明明實力差不多，卻就是發揮不出來，是最頭痛的，但是這種心裡上的障礙，除了自己，誰也無法幫忙。
很顯然哲別是有很大進步，可是明顯在對科波菲爾的戰鬥中不知道該如何迎戰，他的攻擊依然犀利，但無論奧斯曼的人，還是卡利亞里的人，都看得出，這次的哲別跟上次有了不同，那就是信心。
哲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攻擊是攻擊，但是沒有目的，前後的攻擊不是不連貫，就是老套路，完全被人家看穿了。
這樣下去，簡直就是送死，如果一個人喪失信心，那就完了。
越是這樣大衛科波菲爾越是沉著，根本不需要用大規模殺傷技能，只是氣勢上和攻擊上步步緊逼，給對手壓力，迫使對方不停的攻擊，到了一定程度肯定會出錯。
有的時候，明明知道，可是當局者就是迷，任何戰鬥都是有節奏的，誰掌握了節奏誰就掌握了戰鬥，而現在大衛科波菲爾完全掌握了戰鬥的節奏，哲別比上次進步很多，可是比上次更難堪，很多人已經在搖頭了。
這就是年輕人的問題，要麼年輕氣盛，要麼就是心裡不過硬。
姜還是老的辣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