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第三章 一條見不得光的狗
也難怪卡利弗蘭會難以壓抑自己興奮的心情，他囚禁的人可是鼎鼎大名的凱撒，想不興奮都難，毫無疑問，他將舉世矚目，自在飄大人也會對他另眼相看。
一切都順利的讓人心動，當然卡利弗蘭不會讓到手的果實溜走，在扎甫的身體外面有加了數道咒印，這已經是扎甫身體能承受的極限，一個用[***]做成的囚籠，也只有這樣才能囚禁聖域級別的高手。
「說心裡話，你們很可憐，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真不想殺你們。」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卡利弗蘭如遇鬼魅，比遇上鬼還可怕，因為這是凱撒的聲音。
「不可能，你怎麼還能說話！」
「卡利弗蘭先生，難道你認為這樣就算結束戰鬥了嗎？」凱撒的聲音很平靜，並沒有憤怒，像這兩人這樣為了力量走極端的惡棍也不值得憐憫，但是這種追求力量的心讓凱撒有點共鳴，他們面對凱撒是無奈的，而凱撒將要面對的龐大的實力也不是現在的力量就能解決的，從某方面說，雙方都差不多，只是對象不同而已。
囚禁凱撒的圓球開始有力量四溢的現象，驚的卡利弗蘭連忙加強咒術，這個時候已經不管扎甫是否能活著，一定要封住，無法想像像凱撒這樣的怪物一旦出來會是什麼樣子。
卡利弗蘭立刻拚命的加強力量，從某方面說，他已經很了不起了，聖域戰士加上咒術，混個知名人物綽綽有餘，可是也正因為自己力量的強大，蟄伏的時間太長，無法客觀的認清凱撒。
換個角度，也證明，他們也只配在暗黑世界混。
轟……扎甫身體形成的牢籠轟然炸開，甚至來掙扎的時間都沒留下，出現的凱撒甚至連一點傷勢都沒有，已經超越了劍聖級別的力量，他不需要爆發，只是釋放一下自己的力量，對方就承受不住，這就是差別。
只是含蓄的鬥氣，就讓卡利弗蘭渾身顫抖，他很有天份，有很下功夫，為了提高實力可以使用任何力量，所以他有今天的成就，現在的他也很敏感，可是他寧可不要這種敏感，眼前這個年輕人，被他認為溫室花朵的年輕人，渾身上下竟然隱藏著爆炸姓的力量，毫不懷疑如果觸發，他將屍骨無存。
卡利弗蘭咬緊牙關，他不能在敵人面前示弱，望著凱撒鎮定自若的神態，尤其是眼眸深處的一絲憐憫和悲哀，卡利弗蘭有自爆的衝動。
這才是凱撒的真正實力嗎？
強大到難以反抗？
突然卡利弗蘭覺得自己有點可笑，自在飄大人真的不知道對手的真正實力嗎，如果知道的話為什麼還讓他們攻擊呢，如果是這種實力完全沒有勝算，雖然凱撒盡量的壓抑暴走的鬥氣，但是境界上的差異還是穩穩的鎮壓著卡利弗蘭，何況他的聖域狀態還屬於偏門，並不正宗，在遇上這種情況跟顯出根基不牢的弱點，同樣跟他境界差不多，如果是米達布拉索絕對不會有這種壓制姓的感覺，差距歸差距，還是有一拼之力的。
「其實我的命運並不比你好多少，溫室花朵，你覺得我像嗎？」此時凱撒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炸開，破破爛爛的衣服已經無法掩飾凱撒身上累累的傷痕。
這傷痕看的卡利弗蘭也有些觸目驚心，說實話並不好看，雖然不至於到噁心的程度，但是那縱橫交錯的疤痕，無疑證明著身體的主人經歷過地獄般的折磨。
凱撒跟這兩個人自然不會志同道合，但是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凱撒同樣付出了很多，確實他很難死，這點也是他慶幸的，但是每次瀕臨死亡的感覺是一樣的，那種折磨靈魂的痛楚一點也不比別人差，就算是在他的身體恢復的時候，潛能激發同樣的痛苦，甚至還伴隨著其他感覺，一句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凱撒沒有跟任何人說話，包括愛麗娜，克拉拉，甚至哲別卡歐他們都認為凱撒受點傷簡直就是給他增加實力，而其中的痛苦誰又知道？
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馬頓。
很小的時候，一次凱撒重傷，馬頓親眼見證了那恐怖的復甦，以及半昏迷狀態下凱撒的痛苦，而那個時候凱撒還只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換成是魔導士可能都無法忍受，但是凱撒忍受下來了，不但沒有瘋，反而比一般人更堅強，更樂觀。
但是凱撒不是一般人，他不能追求美好的童年，所以馬頓才放任危險發生，而有幾次就在一旁的馬頓都有忍不住衝出去的衝動，那種生死兩難的地步讓魔導士都無法看下去。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啊！
望著還是孩童的凱撒無助痛苦的掙扎，馬頓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不能，人沒有選擇出生的餘地，所以馬頓不顧生死的幫助凱撒成為王，甚至不惜生命，他堅信，這個孩子一定會改變世界。
可惜他看不到了。
那種濃重的悲哀從凱撒的體內湧現，被壓抑在內心最深處的哀傷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凱撒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一個對手誘發，可能這對手還有點卑微，但是就那樣無法控制的出現了。
卡利弗蘭啞然無語，深諳鍊金術和咒術的他自然很明白，那種傷痕是致命傷在經過高強度恢復之後留下的，扎甫就是這麼產生的，結果扎甫已經不算是人了，他去掉了所有的感覺，很顯然凱撒不是，無法想像他是如何活下來的，還能保持這樣的清醒。
卡利弗蘭有點冷，見過無數殘忍場面的他都有些不寒而慄，眼前的是人還是魔鬼？
凱撒向前一步，卡利弗蘭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他並不怕死，畢竟對於暗者來說死還是一種幸福的事兒，但是面對這樣平靜的凱撒，卻有種來自靈魂的顫抖，那濃濃的哀氣是在訴說什麼。
「卡利弗蘭，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其實我也沒有，前不久我最後一個親人離開了，就在我的注視下，而我卻沒有辦法，你知道當時我想幹什麼？」
十殺眾的首領顫抖的搖了搖頭，悲哀的氣息變的濃重而詭異，深邃的黑暗，從來沒見過有如此殺氣的人，即使是暗黑世界的人也不會這樣，何況還是從凱撒身上發出，要知道他可是瑪雅大陸有名」善人」，喜歡救治平民，施行仁政，而從這樣的人身上卻發出魔鬼才有的氣息。
「不知道嗎，我想殺光所有人來換回老師的命啊，可惜，不行啊，嘖嘖，真奇怪，見到你們竟然會讓我這樣衝動，看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誰都有黑暗的一面，不過沒事，你們的出現正好可以讓我痛快的發泄一下，來，用出你的全力，不然你沒希望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凱撒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在卡利弗蘭聽來不諦是死神的呼喚。
卡利弗蘭畢竟是暗黑界的高手，咬緊牙關讓自己恢復清醒，擺脫來自凱撒那夢寐一樣的壓力，這人簡直就是魔鬼！
殺，一定要殺了他！
卡利弗蘭瘋狂了，其實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他的鬥氣竟然意外的發揮到了巔峰，鬥氣縱橫惡狠狠的殺向了凱撒。
而凱撒自己卻是一臉的微笑，並不躲閃，轟……卡利弗蘭確定自己是命中目標，一拳正正的打在凱撒的臉上，……但是竟然沒有打破凱撒海鬥氣的防禦，……這是什麼樣的力量，見鬼，根本不是他們這級別可以衡量的。
「在重一點，我不太喜歡現在的自己。」
凱撒的冷靜和詭異把卡利弗蘭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此時他沒的選擇，只能拚命的一拳接一拳的打下去，可是還是無法凱撒如同大海一樣的鬥氣。
沒錯正是海鬥氣，像大海一樣的洪大！
卡利弗蘭的手都軟了，驀然凱撒的鬥氣減低，卡利弗蘭一擊重拳砸了過去，凱撒後退了半步，嘴角滲出血，這樣的收穫發到把卡利弗蘭自己嚇了一跳，凱撒剛才是把鬥氣降到了最低點，但是他的鬥氣彷彿有自我保護能力，竟然自動激發了保護，就這樣也能擋住的他攻擊，只是讓對方出了一點點血。
凱撒嘴上說的殘酷，但實際上他並不想放縱這種殺意，如果這次放縱就很可能有下一次，他不像被這種情緒左右。
他就是他，就是凱撒！
吼……一聲怒吼，震天動地，深藏在凱撒體內的魔劍陷入了沉寂，這個讓他鬱悶的人類完美無瑕的精神突然出現了一個漏洞，欣喜的它連忙輸送殺意，只要凱撒陷入瘋狂階段，對它來說，擺脫束縛指曰可待，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
可是……這小子是不是在耍他，那絲縫隙竟然很快沒了，倒是讓它浪費不少能量，人類都是狡猾的，難道是自己上當了？魔劍很不甘心，可是卻沒辦法。
一旁的卡利弗蘭早就嚇傻了，這凱撒簡直比他們還不正常，魔鬼，怪物！
但是那種橫掃天下的暗黑氣息卻深深刺激了卡利弗蘭。
突然，凱撒睜開了雙眼，利劍一般的目光刺穿了卡利弗蘭，卡利弗蘭知道自己沒命的時候到了，反抗？開玩笑，好不如自盡來的快一點，以前的他完全是井底之蛙。
突然他做了一個曰後他自己都覺得慶幸而又無法想像的決定。
卡利弗蘭跪倒在地，匍匐。
「至高的凱撒，您需要一條狗嗎？」
卡利弗蘭的聲音很平靜，剛剛恢復穩定的凱撒也愣住了，」狗？」
「是的，陰陽兩立，光明黑暗對立，任何事物都是兩面，對於卡利亞里的統治者也是，您需要強大的軍隊，正義的英雄，但是您也需要狗，來處理一下這些人無法出面，而又必須做的事情。」
卡利弗蘭的聲音非常誠懇，也很輕鬆。
凱撒靜靜的望著匍匐在地的卡利弗蘭，望著對方的眼睛，裡面沒有生死，甚至帶著一點崇拜或者期待，但是對方說的話卻讓他非常心動。
「你值得信任嗎？」
卡利弗蘭沉默了一會兒，」您已經相信了，而且一條狗是永遠不會背叛強大的主人的，自在飄沒有資格當我的主人，我將為您掃平叛亂做出小小的貢獻。」
卡利弗蘭彷彿一點不怕凱撒幹掉他，一般情況越是這樣說，人家越不會拿他當回事，畢竟他今天能背叛自在飄，明天也能背叛凱撒。
但是凱撒卻只是點點頭，毫不防備的從卡利弗蘭的身邊走了過去，而卡利弗蘭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跟在凱撒的身後，如同一個影子，……見不得光的影子。
身為十殺眾的首領，叛軍的核心，卡利弗蘭自然知道不少有用的東西，當然其他的十殺眾就不要了。
凱撒珞若他們非常放心，情況也是跟猜測的一樣，十殺眾又如何是泰坦神將，和兩個聖域高手的對手，但是迪迪那邊卻碰上了一點問題。
不小的問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