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上別的東西沒有,香蕉樹和椰樹倒是不少。不過,看著那高高的樹榦,謝文東也是一籌莫展。這是,高山清司走過來,舉目望了樹頂那一串串的椰子,他忍不住舔舔乾裂的嘴唇,說道:「如果你我合作,倒是有可能摘到椰子。」
謝文東轉頭呵呵笑道:「你讓我和一個死人合作?」
高山清司臉色一變,冷聲道:「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
謝文東臉上的笑容更濃,將手向身後一背,手指動了動,幽幽說道:「也許,你活著比死掉更有用。」
高山清司疑問道:「你什麼意思?」
謝文東沒有再說話,走到一旁,靠樹而坐,積攢體力。高山清司看著他,搖頭道:「沒用的,就算你養足精神,你也爬不上那麼高的樹!」
「難道,你小時候沒爬過樹嗎?」謝文東反問道。
在東北,小孩子大多都玩過爬樹,謝文東當然也不例外,雖然眼前的椰子樹比小時候爬過的那些樹要高出很多,不過,他相信自己體力充沛時,爬上去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天,一清早,休息了一宿的謝文東還真在高山清司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手腳並用的爬到椰子樹的頂端。當他摘下椰子,回到地面,用金刀鑽眼的時候,高山清司厚著臉皮上前,搓手問道:「謝文東,你能讓我讓我也喝一口……」
謝文東和高山清司在這座小島上困了三天,直至三天後,文東會的直升飛機才發現此處,將謝文東和高山清司帶走。坐上飛機,謝文東第一件事就是先讓手下將高山清司捆住,此人的身手之厲害,他深有體會,必須得把他牢牢制住,他才放心。
文東會的人七手八腳捆綁高山清司時,後者毫無抵抗,活生生渴了三天的高山清司已淹淹一息,使不出任何力氣。
謝文東從手下人那裡要來手機,直接給姜森掛去電話。「老森,是我!」
「東哥?」接到謝文東的電話,姜森顯得又驚又喜,連聲問道:「東哥,你沒事吧?這幾天都快急死我們了,你現在在哪?」
謝文東一笑,說道:「我沒事,正在回吉樂島的路上。對了,我不在的這三天怎麼樣?山口組的人還有沒有來叛亂?」
「山口組的人倒是沒有再出現,只是……」姜森頓了一下,沒有把話說完,語氣變得猶豫不決,說道:「東哥,文東會內部發生一些以外。」
「什麼?」謝文東一聽姜森的語氣,心中突然有股不詳的預感,他問道:「什麼意外?說清楚點。」
「是……是關於強子的……」姜森為難了,不知道該怎樣把事情講給東哥聽。
三天的時間很短暫,一晃即逝,不過,三天的時間也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在混戰中,謝文東追殺高山清司,結果兩人雙雙失蹤,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傳到東北的文東會分部。有人歡喜有人愁。文東會的各骨幹大多都非常擔心謝文東的安危,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到吉樂島上,但是,得到的答覆卻讓眾人一次次的失望。
不過,也有人暗中高興不已,那就是陳百成,他苦苦等候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澳大利亞那邊與中國的時差是兩小時。當消息傳到東北時,已是清晨五點多。
陳百成家中。
陳百成坐在沙發上,在他對面,還坐有一位肥胖的中年人,皮膚很白,一張大圓臉上堆滿笑容。「陳先生和我們的合作一直都很愉快,這次,謝文東失蹤,很可能已葬身於大海,我想,陳先生的機會終於來了!」
「嘿嘿!」陳百成搓著手,聳肩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應該叛亂?」
肥胖中年人笑道:「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時機嗎?謝文東剛死,文東會的能龍頭位置空虛,一旦拖得時間太長了,三眼的地位鞏固,陳先生可就難以再佔到便宜了。」
陳百成臉色一變,站起身,背著手在房中來回走動,臉色一會陰一會晴,變幻不定。
肥胖中年人看著他走來走去的身影,問道:「陳先生,你還在猶豫什麼?你的人,不是早已經滲透進了龍堂和小龍堂,並且牢牢控制住了這兩大堂口了嗎!那你還怕什麼?還擔心什麼?」
「唉!」陳百成嘆了口氣,眉頭擰著,說道:「文東會可不是只有龍堂和小龍堂這兩個堂口,還有虎堂、豹堂、飛鷹堂、執法堂呢?更令人擔憂的是,血殺和暗組太難對付了。」
肥胖中年人名叫中村伍男,是山口組的若眾之一。
他哈哈一笑,說道:「陳先生,你太多慮了吧?!沒錯,文東會的兩把尖刀血殺和暗組是很厲害,可是,這段時間我們山口組將吉樂島壓得很緊,這兩個組織的人力都在向澳大利亞那邊調派,留在中國東北的,已沒剩下多少了,何況,剷除虎、豹、飛鷹、執法四堂對於陳先生來說,應該也不是難事,畢竟這四堂的整體勢力還遠遠不如龍堂和小龍堂,只要肯下狠手,滅掉四堂是早晚的事!」
陳百成喘了口氣,說道:「你別忘了,在我的上面,還有一個該死的三眼呢!雖然我的心腹眾多,但是,堂口裡效忠於三眼的人也不在少數。三眼***不發話,我怎麼去打另外四堂?!」
中村伍男笑道:「那就得想想辦法,挑撥一下三眼和另外幾個堂主的關係。」
陳百成眼珠轉了轉,陰陰一笑,問道:「中村先生有什麼辦法?」
「呵呵!」中村伍男笑了笑,說道:「謝文東不是已經懷疑道文東會內部有人和我們山口組串通嗎?把這件事,栽贓到四個堂主的某一位身上,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可就不僅僅是出現裂痕那麼簡單了。」
陳百成眼睛一亮,吸了口氣,揉著下巴,低頭沉思起來。
中村伍男哈哈一笑,說道:「陳先生,不要忘了,我們山口組是堅定不移的站在你這邊,在東北,我們潛伏的人力已經過千,一旦開戰,這些山口組的精銳人力,可是隨便由你來調派的。如果有必要,筱田組長會派出更多人手,幫陳先生掃蕩東北,奠定勝局!」
陳百成嘿嘿笑了,說道:「中村先生,請幫我轉達筱田組長,我陳百成是不會忘記他對我的厚待。」
「恩!」中村伍男幽幽笑道:「只要陳先生能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就足夠了。」
「當然,一旦我坐上文東會老大的寶座,你們山口組完全可以把東北當成你們的家。」
「哈哈!」中村伍男聽後,仰面大笑。
好一會,他收起笑容,問道:「陳先生,你可以想好怎麼去做了?」
「恩……」陳百成目光一凝,嘴角掛著陰笑,狠狠握了握拳頭,冷冷說道:「咱們就先從高強這個王八蛋下手!」
當天下午。高強住所門前。
現在文東會的勢力向外擴充的比迅猛,地理位置極為重要也是文東會門戶的DL被文東會視為第二總部,社團的各骨幹都先後在DL買下住所。高強也不例外,在城市的邊緣買下一棟別墅,不是很貴,地腳也偏僻,不過他很喜歡這裡的幽靜。
下午四點半左右時。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從街道口急速跑來,到了高強所住別墅的門前,劇烈地搖晃著柵攔門。
時間不長,兩名青年從別墅里走了出來,透過柵攔門,打量一翻黑衣漢子,覺得面生得很,疑問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那黑衣漢子看到有人出來,忙叫道:「兄弟,我要見強哥,出大事了!」
咦?兩青年一愣,聽他的口氣,顯然是自家兄弟。其中一人把鐵門打開,問道:「兄弟,你是哪個堂的?」
「我是龍堂的,我發現了姦細,有人要出賣文東會,要造反,要叛亂……」黑衣漢子氣喘如牛,滿頭是汗,由於又緊張又著急,說話時也語無倫次。
兩青年一驚,相互看了一眼,皆感覺到好象出了大事。他倆不敢耽擱,其中一人說道:「兄弟,你先在這裡等會,我去見強哥!」說完,轉身飛快地跑進別墅小樓內。
高強在家,他剛剛從文東會分部回來,現在,文東會的骨幹都是心計如焚,在家裡等候謝文東的消息。
那青年敲了幾下房門,然後推門而入,急匆匆跑到高強近前,低聲說道:「強哥,外面有位龍堂的兄弟要見你,他說……有人想叛亂、造反!」
「什麼?」高強一驚,皺起眉頭,龍堂的人來找自己?而且還發現有人叛亂造反?這倒挺有意思的!他說道:「讓他近來。」
「是,強哥!」那青年點頭答應一聲,快速的退出房間。時間不長,他把那名黑衣漢子領了近來。
高強凝目,打量此人,仔細觀察了一翻,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是龍堂的兄弟?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黑衣漢子規規矩矩的在高強面前垂手低頭而站,小聲回答道:「我只是下面的小人物,強哥平時又怎麼會注意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