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成穿著和下面小弟一模一樣的衣服,還特意在臉上擦抹粉底,使其看起來年輕一些,經過精心的打扮,陳百成自己的手下,心腹,如果不仔細看,也同樣辨認不出.陳百成選擇的是後門,悄悄混在人群中,在他身旁,都是他的保鏢和心腹手下,唐寅也在其中.
剛走出分堂後門沒有多遠,前方傳來一聲吶喊,接著,蜂擁而來數百號人,帶太的一位,正是龍堂的頭目,張龍.
看清楚張龍的模樣,陳百成恨得直咬牙,暗暗罵道:吃裡爬外的狗東西!他轉頭對唐寅低聲說道:「小寅,你上,幹掉這個兔崽子!」
「好」唐寅一笑,答應得乾脆,從人群中走出,直奔張龍而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看到殺害劉掛新全家的唐寅,張龍眉毛倒立,眼中布滿血絲,大吼一聲,喝道:「唐寅,你拿命來!」說著話,輪起手中的砍刀大步沖了過去.
哼!唐寅心中冷笑,象張龍這樣的角色,他根本不過在眼裡.站在原地沒動,當張龍的刀砍到他手頂三寸的時候,他輕輕一晃身,形如鬼魅,輕易避開對方的鋒芒,接著,雙腳連出,分別點中張龍的手腕和胸口.
張龍驚叫一聲,砍刀脫手,身子倒飛出去.
嘩啦!張龍撞倒身後數人,跌落在地,只覺得胸口發悶,嗓子眼發甜,隨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張龍的身手怎樣,眾人心裡清楚,可是竟然連對方的一招都擋不住,可見其實力之強.龍堂眾人見壯,紛紛怒吼,一擁而上,刀槍棍棒齊舉,向唐寅撲去,與龍堂眾人混戰在一起.
雙方各使出渾身解數,揮舞手中的武器拚命的往對方身上招呼,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陳百成兩隻小眼睛滴溜溜亂轉,不時地向四周張望,現在場面混亂,這時不逃,還等待何時?陳百成跑到唐寅身旁,急聲說道:「小寅,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們在南郊見!」
「好!」唐寅笑呵呵地點點頭.
陳百成再不停留,帶著數十號的保鏢和心腹,鑽進不遠處的小衚衕里,繞道向市區南方跑去.
雙方兵對兵,將對將,打得難分上下,場面血腥,殺氣衝天,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誰都沒注意到陳百成這幾十人悄悄離開,此時,也沒有人有那個精力去管那些。
等陳百成走後,唐寅拿出手機,給謝文東打去電話,笑道:「陳百成已經向南郊跑了,你準備去迎接他吧!」
即使唐寅不打電話,陳百成也逃不出暗組的視線,他的行蹤,早有暗組人員通報給了謝文東,後者此時也在往南郊區的路上。不過,謝文東還是含笑說道:「我知道了,謝謝!」
「不客氣!」唐寅掛斷電話,剛把手機收起,忽見兩名龍堂人員向自己衝殺過來,他哈笑出聲,身子如同陀螺,提溜一轉,來到那二人的身後,手中的片刀看似隨意地揮出,只見一道電光閃過,將其中一人的腦袋辟掉,另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唐寅上前,抓住那人的頭髮,下面的膝蓋向上一提,頂在其後腰上,上面向後拉,下面向前頂,咔嚓一聲脆響,那人腰骨折斷,吭哧一聲,跪在地上,鮮血順著鼻孔、嘴角、不斷流出。
眨眼工夫,兩名兄弟慘死於唐寅之手,本已受了內傷的張龍緊咬鋼牙站起身,鎮聲喝道:「唐寅,你的對手在這裡!」
「哈哈!」唐寅仰面大笑,兩隻眼睛彎彎,笑吟吟道:「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說著話,把另只片刀也抽了出來,雙手反握刀丙,大步流星向張龍跑去。
剛才的接觸,張龍已對唐寅的身手有所了解,別說自己一個,就是十個捆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不過,此時他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硬上。
張龍的性格也鋼硬,面無懼色,揮刀上前,雙臂用足力氣,橫著掃了出去。
唐寅騰空跳起,接著,身子下落,雙腳重重壓在張龍的兩肩,咔咔兩聲,張龍的兩根鎖骨被唐寅生生撞折,唐寅身型不停,以張龍的身體為支點,又是一躍,翻過他的頭頂,落在張龍的身後,右手刀順勢揮出,沙!張龍的兩根腿筋應聲而斷。
張龍站立不足,一頭栽倒,趴在地上,他還想站起,身子劇烈地扭曲著,可是無論怎麼努力也爬不起來。
唐寅臉上帶著噬血的邪笑,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說道:「張龍,你不是想殺我嗎?怎麼這麼快就起不來了。」
「唐寅,我CNM」張龍脖子用力,腦袋向上揚著,厲聲而罵。
但他的罵聲只到一半,唐寅腳下加力,猛的一頓,嘭,張龍的腦袋重重撞在地面,鼻樑骨塌陷,門牙也隨之掉了數顆。
張龍兩眼翻白,聲都未吭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唐寅踩著他的腦袋,又在右捻了幾下,才把腳放下。他喜歡這種踩住別人腦袋的感覺,當初,他的師傅也是這樣虐待他的。
他看了看手錶,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該是自己去看好戲的時候,他整了整衣服,慢悠悠地向戰場外走去。
位於附近的文東會成員哪肯放他離開,頃刻之間,圍上來七、八人,攔住他的去路。
「滾開,別耽誤我看戲!」唐寅瞄了幾人一眼,連鬥志都提不起來。
「你TM去死,看閻王去吧!」一名青年怒罵,掄刀向唐寅衝去。
唐寅躲都沒躲,只是等青年到了自己近前時,突然一腳,踢在對方的下巴上。
啪!這一腳,幾乎將青年的下顎踢碎,倒退兩步,身子晃了晃,軟綿綿倒下,兩隻眼睛睜得溜圓,不過人已經沒了意識。
「殺!」另外幾人一擁而上,向唐寅展開圍攻。
可是,他們哪是唐寅的對手,半分鐘沒到,全部倒在血泊中,即便有沒死的,也是身受重傷。
解決完幾人,唐寅在他們身上擦擦片刀的血跡,大搖大擺走進衚衕里,周圍再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且說陳百成,帶著數十名保鏢不敢走大道,凈挑小衚衕穿行,足足走了半個鐘頭,他們才從衚衕里出來。
一行人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瞪大眼睛,巡視著道路上過往的車輛。
這時,道路盡頭行來一輛東風牌大貨車,陳百成眼睛一亮,對手下說道:「就它了!」
「明白了,成哥!」兩名保鏢答應一聲,站到道路中央。
遠遠的,貨車就開始鳴笛,示意二人讓開,可他倆好象沒聽見似的,仍站在路中,眼睜睜看著貨車向自己開來。
吱嘎!汽車在兩人身前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下,開車的司機放下車窗,探出半個腦袋,怒聲道:「你倆站在路中幹什麼?找死啊!」
兩名保鏢一笑,走上前去,說道:「朋友,我們遇到點急事,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司機奇怪地問道。
「就是」一名保鏢暗暗抽出匕首,笑道:「就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車!」說著話,手中的匕首突然一刺,深深扎進司機的眼眶裡,隨後,他猛的又加力,撲哧一聲,匕首的大半都沒了進去。
司機連叫喊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一命嗚呼。
保鏢拉開車門,將司機的屍體拉出來,脫到一旁的衚衕中,同時對陳百成揮揮手,說道:「成哥,好了」
「走!」陳百成帶著手下人從暗中走出,邊不停地四下張望,邊一個接一個爬到車上。
兩名保鏢做在駕駛室中發動汽車,迅速向南郊駛去。
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攔,有驚無險的到了郊外。
到了這裡,車上的人都長出口氣,陳百成磚頭望望身後夜幕中的城市,高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一半,不過,突然又生出一種迷惘的感覺,他明白,自己這一走,以後就沒有再回來的機會了,自己在東北苦心經營的基業,也統統付之東流。
唉!陳百成仰面而嘆,幽幽說道:「江山如此多驕,引無數英雄折腰!」
聽完他的話,他身後的保鏢們都忍不住暗暗偷笑,成哥竟然把自己比喻成了英雄
他的感嘆剛發完,忽然聽嘭的一聲巨響,貨車的輪胎突然爆裂,接著,車身傾斜,陳百成身子一栽歪,險些跌出去。
好不容易,他才做身型,怒聲道:「怎麼了?」
「成哥,好象是暴胎了!」
「媽的,什麼破爛東西,早不暴,晚不暴,偏偏這個時候暴,真TM的活見鬼了!」嘟囔著,陳百成看著眾手下,怒道:「你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快下去想辦法解決啊!」
「啊是,是!」眾人紛紛下了車,低頭查看車輪。
這時,前方傳來響亮的大笑聲:「陳百成,大爺等你多時,你還想往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