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謝文愛笑眯眯地說道:「和你單挑!」
聞言,韋國棟先是一愣,接著心中竊喜不已,看謝文東這身材,恐怕連自己一刀都頂不住就得趴下。他從肋下緩緩將鋼刀抽出來,面帶獰笑,陰聲問道:「謝文東,你真想和我單挑?」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不然和出來幹什麼?」
「好!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韋國棟神采飛揚,氣焰高漲,用手中刀一指謝文東的鼻子,說道:「亮你的傢伙吧!」
謝文東看勒看左右眾人,然後慢悠悠地上前兩步,當他和韋國棟只有五步之遙時停住身形,先是摸勒摸自己的左肋,過勒片刻,又摸向右肋,翻找勒半天,才從後腰處將一把是不是很大的開山刀抽了出來。
看到他這副慌手慌腳的樣子,別說韋國棟笑得肚子疼,就連後面的南洪門幫眾也忍不住哄然大笑,不少南洪門人員已開始振臂叫喊道:「棟哥,殺勒謝文東!」
「棟哥,劈勒他!」
得到手下人的加油助威,韋國棟氣勢更威,腦袋高高揚起,用眼角餘光瞥著謝文東。
謝文東也不在意,而且十分願意看到這種效果。
對方越是輕視自己,他取勝的機會也就越大。他幫作緊張的樣子,一步步慢慢向韋國棟近前走去。等他到勒韋國棟近前之後,後者大嘴一咧,喝道:「謝文東,你給我躺下吧!」說話關,他的鋼刀由左至右,橫掃謝文東的脖頸。
一上來韋國棟就下勒殺手,使出渾身的力氣。鋼刀破風,發出嘶嘶的尖嘯聲。在韋國棟看來,弱不禁風的謝文東肯定會被自己這一刀掃到,即使不是身手益處,也得付中傷,哪知道,原來滿吞吞的謝文東腳下突然一滑。竟從他面前活生生的消失,正當他大感疑惑的時候。忽覺得惱後生風。韋國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下意識地低頭。只聽嗡一聲,開山刀幾乎是貼者他的頭皮掃過。
韋國棟覺得頭皮一涼。接著幾縷頭髮飄落下來。他下的「啊」的一是橫怪叫。向前急搶幾步。扭頭觀看。只見謝文東不知何時轉到他的身後。臉上依然帶者淡淡的微笑,但眼中已殺機頓現。那駭然的精光如同兩把刀子。能直接刺入人的心臟,令人不敢正視。
正所謂咬人的狗不露牙。謝文東外表的柔弱。那隻不過是假象擺了,一擊不中。謝文東心理也在暗暗苦笑,如果不是背後的傷影響他的速度。剛才這一刀。足可以取下對方的性命。他毫不停頓的緊跟著韋國棟又箭步沖了上來。手中的刀接著慣性順勢向外一揮。直取韋國棟的脖頸。
哎呀!好快!直到這個時候,韋國棟才發現謝文東不是那麼簡單,別說一個自己,就算兩個三個捆到一起也未必恩那個贏得了他。此時他沒時間細想,格擋依然來不及了,只能儘力將腦袋向後仰了仰,避其鋒芒。
他是將要害的脖頸避開了,但下巴唄開山刀的刀尖划了個正著,隨著沙的一聲,韋國棟的下巴被謝文東削掉好大一塊皮肉,直疼得他嗷嗷怪叫,拆一點蹦多高,他此時已無心戀戰,一手拎刀,一手捂著下巴的傷口,腳步踉蹌,連連後退。
他想逃,可謝文東哪會給他逃走的機會,強忍著背後的疼痛,憑藉超強的爆發力,幾個大步又追了上韋國棟,
手臂回收,接著猛地向前一捅,手中刀直取韋國棟的頸嗓咽喉。
眼睜睜看著謝文東的快刀刺過來,韋國棟嚇得臉色煞白,三魂七魄幾乎都要出了竅,他嚎叫一聲,使盡全力,向旁邊閃去,耳輪中只聽撲哧一聲,謝文東這刀正刺在他脖根下的皮肉處。
「啊——-==「
韋國棟慘叫一聲,失神跌倒,可他動作也快,手腳並走,如同倉皇之犬,爬著回到己方陣營里。直至鑽到南洪門的陣營深處,被下面的人扶住,他才驚魂未定捂著腦袋,尖聲叫道:「我的頭呢?我的頭是不是唄謝文東砍掉了?」
聽完他這話,南洪門眾人是又好氣又泄氣……
剛才韋國棟是威風八面出去的,可現在回來,樣子可謂是狼狽至極,下巴掉了一塊皮,脖根被挑開一條大口子,滿臉滿身都是血,一斂的驚慌與駭然,剛才的威風勁已消失的蕩然無存,一點未剩。
「哦……棟哥,你……你沒事嗎?」韋國棟的那個心腹頭目湊上前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韋國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才算清醒過來,知道自己還活著。沒被謝文東殺死。
見韋國棟兩眼發直的久久無語,那小頭目懷疑他是不是被謝文東給嚇傻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同時加大聲量,問道:「棟哥,你怎麼了?到底有沒有事……」
沒等他把話說完,韋國棟嗷的怒吼一聲,一巴掌拍在那小頭目的臉上,手指著脖子上的傷,五官扭曲的吼叫道:「操你媽的說我有事沒事?」說這話,他環視周圍,見手下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自己,他氣得跳腳大罵:「叫你們都看我幹什麼?快上啊!殺了謝文東,殺掉文東會這群狗雜碎!快!」
韋國棟性情暴虐,抓起狂來六親不認,見他現在這副模樣,周圍人嚇得紛紛打了個冷戰,齊齊抄起傢伙,大呼小叫向前面的文東會陣營衝殺過去。
只不過南洪門幫眾現在的衝勁可比第一次爭鬥時差了許多,雖然謝文東沒有殺掉韋國棟,但卻將其重傷,這足已讓南洪門人員鬥志大泄的了。
見對方幫眾又衝殺上前,謝文東眯了眯眼睛,如果是他身體無恙的時候,此時肯定會一馬當先領著兄弟們上前迎戰,可是現在他的身體已不允許他這麼做。心中暗嘆口氣,謝文東倒退兩步,隨後轉回身形,走回己方陣營之內。
他剛進來,南洪門的人就到了,文東會幫眾與對方又殺到了一處。
隨著雙方人員的減員,這次爭鬥的規模與剛才比起來小了不少,激烈程度也銳減,不過戰線卻大大拉長了,這對文東會而言是極為不利的。激戰了十多分鐘,雙方的人員又都傷亡很大,打到這時候,兩邊幫眾都已疲憊不堪,勉強支撐著,出手也都是有氣無力。
見下面兄弟作戰辛苦,傷亡極大,連謝文東都想要頂上去了,好在有姜森護在他身邊死死攔阻。
正在這個時候,南洪門的陣營後方突然一陣大亂。
韋國棟此時正坐在車裡,有心腹頭目為他包紮傷口,聽到後面人聲鼎沸,他好奇的扭回頭一瞧,只見從鄉間的土道上衝來一大群人,看衣著,穿什麼的都有,邋裡邋遢的,手裡有拿鎬的,又拿板楸的,甚至也有拿鋤頭的,草草打量,至少也得有五、六十號人只多。
只看來人的摸樣,任誰都能瞧得出來這是當地的農民。韋國棟皺著眉頭,心中不解,自己和文東會幹仗,警察還沒來,這些老農來湊什麼熱鬧。他將為他包紮傷口的頭目推開,然後下了車,迎著那些農民快步走去。
很快,那群農民就跑到他近前,韋國棟清了清喉嚨,橫眉冷目的不滿問道:「你們要幹什麼?想打架嗎?」農民中,為首的一位中年人正是泥洞村村長,依濃。依濃打量了韋國棟兩眼,見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人。依濃連理都沒理他,回頭說道:「就是他們來搗亂,給我打!」
這些農民雖然不是黑道上的,但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沒輕沒重,而且力氣還都大的出奇。依濃話音剛落,眾農民一擁而上,掄起手中的棍棒、農具,對著韋國棟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亂砸。
「哎呀……哎呀……哎呀……**……真***打啊……」
想不到這些農民說動手就動手,韋國棟毫無防備,身上挨了好幾棍子,直被打的叫罵連連,嚇的掉頭就跑。
農民不依不饒,在後面緊追不捨,邊追還邊大喊道:「打!狠狠的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來搗亂了!「
韋國棟邊跑還邊納悶,搗亂?自己搗什麼亂了?這是哪跟哪啊!他想和農民們解釋一下,可是對方根本不聽他的。韋國棟暗暗咧嘴,有這些農民摻進來,這仗沒法再打下去了,己方兄弟殺掉文東會幾個人無所謂,對放也不敢報警,要是殺了幾名當地農民,那事情可嚴重了,一旦鬧大,恐怕連自己都逃不開干係。他可不願意冒這個險。
哎呀!他心有不甘,恨得連連握拳,但是又無可奈何,惶惶張張的逃回車上之後才喘息著下令命令道:「退!全體撤退!這仗我們不打了……」
他話還沒說完,只聽嘩啦一聲,一隻大鎬從外面砸了近前,將車窗敲了個稀爛。韋國棟嚇得一縮脖,再不耽擱,對開車司機急聲喊道:「開車!快開車!」
第187章
本來南洪門與文東會已打得筋疲力盡,可隨著當地眾多農民參與進來,南洪門再無心戀戰,隨著老大韋國的率先逃跑,麾下的幫眾們撤得更快,放棄與文東會的拼殺,稀里嘩啦地敗下陣去。
文東會裝模作樣又隨後掩殺了一陣,見南洪門幫中已跑遠,眾人在心裡皆出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軀各自退回。
依濃等眾多農民到了加工廠近前一看,皆嚇了一跳,只見地上,牆上到處都是血跡,再看文東會眾人,有頭破的,衣服開口的,一個個
狼狽不堪。正在他們東張西望的時候,謝文東笑呵呵地迎上前來,含笑說道:依濃鄉長,這次多虧你來得及時,幫了我們的大忙啊!
呵呵,沒事。沒事……依濃鄉長沒笑擠笑地乾笑兩聲,接著用手指指百餘號的文東會人員,低聲問道:這些……都是你請來的工人吧?謝文東感不感謝他,他倒是不在乎,他真正關心的是加工廠重新開始運作之後能不能給村裡帶來實惠。
撲哧!謝文東身邊的眾人聽完這話差點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謝文東那麼聰明哪能看不出依濃的意思,他轉頭撇了眾人一眼,隨後微微一笑,小聲說道:依濃鄉長,你剛才也看到了,前來搗亂的人有多麼囂張,為了安全起見,這些人都是我特意雇來保護工廠的,等此是一了,他們都會離開。當然,也包括自己在內!謝文東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啊!依濃聞言,表情頓時緩下來,臉上也露出了笑模樣,他搓著乾枯粗糙的雙手,
說道:年輕人,我看你就不紅花錢請來這些人了嘛!以後如果有人搗亂,你儘管可以來找我們,而我們絕不會要你的報酬!
哎呀!多謝多謝!謝文東滿面帶笑,連連點頭。
等謝文東把依濃以及他帶來的眾多村民打發走以後,孟旬走上前來,笑吟吟地贊道:看起來當初東哥說得沒錯,花出去的錢總上會有回報的,這回還多虧了這些村民們出來幫忙,不然我們不知又得損失多少兄弟!
是啊!謝文東長嘆一聲,他低頭琢磨了一會,對老大聽說己方在西林那邊減員嚴重,還準備派手下兄弟趕過去增援。
(PS:終於回家了,以後更新恢復正常,給大家帶來不便,還請諒解)
孟旬說道:去查一下,這家工廠的老闆是誰,想辦法,我們要把這裡買下來!
好的,東哥!孟旬一笑,點了點頭。他了謝文東的個性,謝文東就是這樣,你一但幫了他,他一定會想辦法回報給你,這也是謝文東令他欣賞的優點之一。
當天下午,文東會的大批援軍趕到西林,這時,文東會對南洪門已再無人數上的劣勢,可以真刀真槍的對南洪門勢力大舉發動進GONG。援軍剛到,謝文東便將手下的兄弟們著急起來開會。眾人都以為他要對南洪門勢力發動反擊的時候,謝文東卻做出個令人以外的決定
等眾人都聚齊之後,謝文東環視左右,沉默了片刻,說道:現在我們的人手已經充足,可以對南洪門的勢力展開反撲了。頓了一下,他扭頭對身邊的孟旬說道:小旬,西林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一切都由你來組織!
沒問題!孟旬答應得乾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謝文東這話不對勁,他疑問道:東哥,你的意思是……
謝文東一笑,數道:我想先離開西林。
啊?眾人聞言,皆是一愣,異口同聲地問道:東哥,你要去哪?此時己方雖然已穩佔優勢,但南洪門勢力的主力還在,謝文東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幽幽說道:我要去躺百色。
眾人聽完,眼睛皆都瞪圓了。百色?那裡現在可是南洪門的地頭啊!東哥現在過去要幹什麼?
沒等眾人開口詢問,謝文東搶先說道:我們一點點的推進。目標太明顯。而且速度慢。會給南洪門太多的準備時間,打起來十分的費勁。現在我們進GONG西林。南紅門的注意力肯定都背背吸引到這裡了。其他地方會相對鬆緩一些。百色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我想趁現在西林還沒解決之前趕過去,看能不能抓到可乘之機。」眾人相互看看,皆大搖其頭,雖然謝文東說得有道理,可大家還是覺得這麼做太冒險,何況百色是南洪門在廣西的重要地點之一,謝文東想先過去,無無疑是往龍潭虎穴里闖。姜森眉頭緊皺,嘴角動了動,想勸阻謝文東,可心裡一琢磨,勸也沒用,東哥做出決定的事,別人基本改變不了,他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話鋒一轉,問道:「東哥打算帶多少兄弟去百色?」
文東說道:「人手不能太多,不然很容易暴露目標。除了五行和天仲之外,老劉跟我走一躺吧!」到了百色那裡,人聲地不熟的的,有暗組的協助是有必要的。至於姜森和儲博,西林這邊也需要他們出力,另外格桑的身材太扎眼,謝文東只能吧他留在西林。
他的安排令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場面一下子沉寂下來。五行、袁天仲還有劉波以及他的暗組兄弟確實各個都是好手,但畢竟人數太少了,孤軍深入南洪門得腹地,一旦除了問題怎麼辦~?到時自己這邊想出手援助都來不及。
見大家都無言,倒是劉波呵呵笑了,說道:「各位兄弟請放心,有我保護東哥,絕對沒問題的。」
姜森姜嘴一撇,嘟囔道:「就因為有你保護,我們大家才都不放心。」
「……」劉波不滿第狠狠瞪了姜森一眼,他倆是從笑到大的朋友,說起話來也沒有太多得顧慮。
生怕還有人出來勸阻自己,謝文東含笑說道:「既然沒人反對,那麼就這麼定了吧!」
什麼叫沒人反對?根本就是沒人同意嘛!姜森清了清喉嚨,小聲說道:「東哥,你是不是再仔細考慮考慮……」
謝文東擺擺手,故意沉了臉來,斬釘截鐵地正色說道:「不用再考慮了,就按照我的意思辦。」
他語氣如此堅決的一說,眾人也都不好再多言什麼,只是同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謝文東的動作很快,一旦決定下來,
馬上就會去做。白天,他還組織兄弟們和南洪門的主力展開惡戰,當日晚間,就帶上劉波、五行和袁天仲坐車悄悄出了加工廠,繞過西林,直奔百色而去。
百色到西林的直線距離倒是不遠,只是路比較難走,要繞很大一個***,而去其中還要路過不少坑坑窪窪的土路,異常顛簸。
謝文東和劉波等人同坐一輛麵包車,知道他身體有傷,眾人將後面的長座空出來,讓謝文東在上面躺一躺,劉波還細心的叮囑司機,讓
他盡量將車速緩一緩,給謝文東一個能安心休息的環境。
原本是兩三小時的車程,結果一路走下來,足足用了五個鐘頭。等他們到達百色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
百色氣候宜人,夏天不熱,冬天不涼,這點和昆明倒是很想像。進入市區之後,司機低聲問道:「劉哥,我們去哪?」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劉波暗自苦笑,他也不知道己方現在該去哪裡!謝文東不熟悉這裡,他也是第一次來。想了一會,劉波
說道:「先找處酒……旅店住下吧!」他本想說找處酒店,可是又覺得不妥,酒店人多眼雜,容易暴露己方的目標。
司機點點頭,又問道:「劉哥,去哪找旅店?」
「找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問問嘛,順便買些吃的和喝的。」躺在後面的謝文東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邊打呵欠邊伸展胳膊,伸著懶腰。
「東哥,你醒了?!」眾人見狀,紛紛湊上前來。
謝文東沖著眾人含笑點點頭,隨後看了看手錶,笑道:
「哎呀,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袁天仲說道:「今天折騰了整整一天,東哥也累了。」
謝文東環視眾人,嘆道:「其實,你們比我更累。」說著,他向前方一指,說道:「前面有家快客,去裡面問問附近有沒有旅店。」
「是,東哥!」開車司機振作精神,大聲地應了一聲。
進入便利店,眾人買了些食物和飲料,順便向服務員詢問了一番,很容易就打聽出來附近的旅店地址。
眾人回到車上,按照便利店的服務員
所指的方向走出時間不長,果然在路邊看到一家門面不大的小旅館。
謝文東等人訂下幾個房間,住了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批的暗組兄弟也到了百色,在劉波的安排下,暗組人員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撒了下去,分布在百色的各地,搜尋南洪門的消息。
正如南洪門所料的那樣,南洪門在百色的勢力警惕性並不足,他們將精力都集中在西林,關注那邊的戰況,南洪門在百色堂口的
第188章
南洪門在百色的堂主名叫吳立風,是漢人,由南洪門從廣州直接派到廣西的。這兩天他也在為西林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任誰都能看得出拉,文東會一旦打下西林,那麼下一步肯定就是他的百色,到時候文東會大舉進攻來,他如何能抵擋的住?更要命的是,對方的帶頭人還是謝文東。吳立風對謝文東還是非常了解的,知道他陰險狡詐,詭計多端,難對付的很。他先前已經派出一波援軍到西林,現在西林吃緊。他準備再派一波人員過去。
聽了他的意思,吳立風手下一名心腹智囊連連搖頭,表示不妥。此人名叫胡悅,跟隨吳立風時間雖然不長,但因頭腦過人,為人忠誠,頗得吳立風的重用。胡悅說道:「風哥,西林那邊就是無底洞,我們派多少援軍過去開哦更怕都沒用,而且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們把兄弟都派走了,一旦文東會打過來怎麼辦?」
吳立風嘆了口氣,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他也不想再向西林增派援軍了,可是又沒有其他的辦法,他幽幽說道:「如果我們坐視不理,等西林丟了,我們也照樣遭殃,以我們現在手裡的人力,想抗衡謝文東,那太不現實了、唉!西林那邊能托一天就是一天吧!」
胡悅眼珠轉了轉,說道:「風哥,你看我們能不能藉助其他幫派的人員,先頂以頂文東會的勢頭。」
吳立風挑起眉毛,狐疑道:「其他幫派?他們肯幫我們嗎?現在恐怕看我們笑話還來不及呢!」
胡悅一笑,說道:「現在各幫個派,眼中只有利益。我想風哥只要給他們一些好處,有些幫派會來幫助我們的。」
「哦……」吳立風揉著下巴,沉思無語。
胡悅繼續說道:「再過兩天,正好是風哥的生日。借著這個機會,風哥可以舉辦一場宴會,將各幫派的老大統統邀請過來,提出我們的條件,他們若是答應了也就罷了,若是不答應,嘿嘿,我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吳立風吸了口涼氣,驚訝的問道:「阿悅,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不肯幫我們的老大統統殺掉?那……那豈不是會引起眾怒?」
胡悅暗嘆口氣,風哥哪都好,就是膽子太小,為人也太仁厚。他說道:「風哥,現在我們可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在不能對各幫派軟弱了。我們現在就要拿出如果我完蛋大家誰都別想好的氣勢,也只有這樣,才能逼迫各幫的老大向我們低頭!」
「恩…讓我想想!」吳立風皺著沒頭,背著手,在房間里來回打轉,思前想後,他最終還是同意了胡悅的意思。
兩天後,吳立風過四十歲生日,邀請各幫派的老大們全區參加,消息很快就在百色傳開了,分散在各地的暗組人員自然也聽到了風聲,急忙將消息回傳給劉波。等劉波對謝文東說完,後者忍不住笑了,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吳立風的心還真夠大的,西林已岌岌可危,我們的兄弟眼看就要打到百色,兵臨城下的情況下竟然還有心思搞生日宴會,真是有意思的很啊!」
劉波目光一凝,低聲說道:「東哥,我看事情未必會那麼簡單。」
謝文東呵呵輕笑,頷首道:「當然不會那麼簡單,除非吳立風是個傻子。所以我們要去看個究竟!」
撲!聽完這話,別說劉波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噎到,一旁的五行和袁天仲也都嚇了一跳。孤軍深入百色就夠危險的了,現在南洪門的堂主要舉辦生日宴會也要去,這可真是等於往虎口裡鑽了。頓了片刻,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東哥,不可……」
謝文東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說道:「吳立風這個人並沒有見過我,只要我稍微改變一下裝束,他是不可能認出我來的。
劉波愣愣的問道:「可是,萬一對方把東哥認出來了怎麼辦?」
謝文東悠然而笑,說道:等到那時,我們隨機應變,再做打算嘛!
眾人皆都無語.
西林的形式瞬息萬變,兩天的時間雖然不長,可也不短,這兩天里,孟旬帶領文東會人員已大張旗鼓地向西林市內推進,剛開始遇到了一些來自警方的阻力,可很快便被,孟旬用錢解決了,接下來,文東會連續紅站南洪門的數處據點,南洪門主力龜縮在剩下的幾處據點內不敢出來,只能一個勁地向其它地區請求援助.
兩日後,吳立風過生日這天,南洪門在一家名為百花山莊的大飯店包下整整一層,論勢力,南洪門在廣西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大社團,不管各黑幫對他們如何不滿,如何不服氣,現在其堂主吳立風過生日,又發出了邀請,還是得給些面子前來參加的.
等到了約定的是就,晚間九點左右,百花山莊門前突然變得熱鬧起來,車水馬龍,人流不斷.
百花山莊遠離市區,位於百色的近郊,地勢比較偏僻,屬於旅遊勝地,白天人來人往,前來吃飯的旅遊團不計其數,可到了晚上,此地便十分冷清,象今晚這麼熱鬧的情況還真沒有過幾次.
謝文東,劉波,五行,袁天仲以及幾名暗組兄弟坐車來到百花上裝門前,他們今天久額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帶著墨鏡,臉上自然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傲氣,看起來和普通黑幫人員倒也沒什麼區別.
到了飯店門口之後,謝文東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坐在車裡等著,目光不時地注視著進進出出的人群.
時間不長,一隊由數量轎車組成的車隊趕到,停下後,車門齊開,從裡面走走出二十多名身穿西裝的大漢,眾人捧月一半簇擁著一名身材又矮又胖的中年人向里走。看罷,謝文東眼睛一亮,對劉波等人甩下頭,接著,拉開車門走了出來,快步追上那二十名漢子,有模有樣的跟在他們後面。
這位中年矮胖子名叫卡布,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在百色,其家族也是有名的土著勢力,規模極大,聲望也高,手下的打手,隨從數以百計。守在飯店門口的南洪門人員認識他,紛紛躬身施禮,客客氣氣得打招呼道:「卡布大哥!」
「恩!」
卡布派頭不小,連正眼都未看他們,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揚著腦袋,走了過去。
南洪門的人見怪不怪,相互苦笑了一下,誰都沒說什麼。
卡布等人在前面走過去了,謝文東、劉波緊隨其後。由於雙方的衣服顏色、款式相似,冷眼看去,不知內情的人還真會以為他們是一起的。
走過南洪門守衛身邊時,謝文東也裝模作樣得用鼻子哼了哼,背著手,邁著四方步走了過去。
南洪門守衛見狀,鼻子都差點氣歪了,卡布家族是百色一帶的老牌勢力,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有驕傲的本錢,可你一個手下人窮神奇什麼?!幾名南洪門守衛皆露出不滿之色,好在一旁的小頭目識大體,向手下兄弟連連揮手,示意他們不要惹麻煩。
***!南洪門眾人在心裡罵罵咧咧,沒好顏色得瞪著謝文東走了進去。
哎呀!進入飯店之後,劉波、五行、袁天仲皆長出一口氣,悄悄抹了一把冷汗,暗道好險!謝文東可沒有他們那麼緊張,依然是滿面輕鬆的樣子。按理說,身為南洪門的死敵,混入對方的腹地後應該低調才對,可謝文東截然相反。
他快步繞過卡布的眾多手下,來到他身邊,笑呵呵得說道:「卡布老大,你好!」
通過南洪門幫眾對卡布的尊敬程度,他知道這個名叫卡布的胖子身份肯定不簡單,但至於他確切的身份以及究竟是什麼人,謝文東就有點都不清楚了。
聽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卡布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走過來的謝文東,上下將他打量一番,細細的眉毛皺了皺,感覺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年輕人。沒等他開口說話,卡布的手下人已紛紛上前,將謝文東攔在卡布兩米開外的地方。
看著眉清目秀又滿面笑容的謝文東,卡布心生好感,向手下人一擺手,示意他們無須緊張,接著,他問道:「年輕人,我們認識嗎?」
謝文東上前兩步,含笑說道:「卡布老大當然不認識我,可我卻對卡布老大仰慕已久,一直有心結交,卻苦無機會,這次借南洪門堂主壽宴之機,前來打擾,還望卡布老大不要見怪!」
呀!卡布暗自一愣,看謝文東年歲輕輕,但卻言吐不俗,說話時氣色從容,不卑不亢,倒是個難得一見的年輕人。卡布對他的好感又增加幾分,哈哈一笑,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幫哪派的?」
謝文東說道:「我叫文興,和幾名兄弟剛到百色不久,有心立足,卻擔心勢力太弱,所以暫時也未組建幫派!」
「哦!原來是這樣!」卡布應了一聲,舉目順勢瞧了瞧站於謝文東身後的劉波等人。
第189章
謝文東主動和卡布套近乎,後者對他頗有好感,有聽他無幫無派,便有收攏之意。兩人並肩而行,邊向飯店的樓上走,卡布邊笑呵呵地說道:「小兄弟,你到百色時間不長,又沒有根基和依靠,想立足可不容易,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帶著你的兄弟到我這邊來做事,怎麼樣?」
謝文東心中暗笑,他委婉回絕道:「多謝卡布老大的好意,不過,我和我的兄弟暫時還沒有依附他人的打算,此事還是過些日子再談吧!」
聽他竟然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卡布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可隨後又笑了,點點頭,說道:「好吧!如果你改變了注意,可隨時來找我。」
說話之間,眾人上到了三樓。在樓梯口處,有數名身穿白衣的南洪門人員守在兩側,見來人的是卡布,南洪門幫眾皆是客氣地上前打招呼,由於謝文東和卡布是並肩而行,之間的關係又很顯得很熟悉,南洪門幫眾只是看了他幾眼,也沒有上前來盤查。
穿過走廊,向宴會會場走時,謝文東別有深意又漫不經心的喃喃說道:「吳堂主的這場生日晚宴,恐怕不是那麼好吃的。」
哦?說著有心,聽著更是有意。卡布挑起眉毛,小眼睛錚圓,問道:「小兄弟此話怎講?」
謝文東低聲說道:「南洪門正在和文東會交戰,聽說西林那邊的情況非常吃緊,一旦南洪門在西林的勢力被消滅,以文東會的發展方向來看,百色肯定是第一個目標,人家都打到眼皮底下了,吳立風堂主不謀如何禦敵,卻大擺酒宴,這就太令人難以理解了。」
經謝文東這麼一分析,卡布也察覺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他的兩隻眼睛咕嚕嚕的亂轉,琢磨了好一會,狐疑問道:「小兄弟,依你之見,這個吳立風究竟想幹什麼?」
聽卡布的口氣,對吳立風似乎沒什麼好感,加上南洪門與當地勢力向來不和,謝文東將其一聯繫,便已他二者之見的關係好壞猜出個大概。他暗鬆口氣,幽幽說道:」我估計,吳立風這次舉辦生日晚宴是幌子,邀請各位老大幫南洪門出力,抵禦文東會才是真的。」
卡布聞言,先是一怔,接著仰面大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他方將笑容慢慢收斂,冷笑說道:「若真如小兄弟你所說,那他吳立風簡直是做白日夢了!別說我們跟文東會無怨無仇,就算之見有芥蒂,也不會幫她南洪門做事!」說著,他扭頭看著謝文東,說道:「坐山觀虎鬥不是更好?」卡布又哈哈大笑幾聲,走近走廊盡頭的會場之內。
這座會場的面積極大,擺放了二十張十人坐的大圓桌子,空間仍有富餘,此時裡面早已人山人海,前來參加宴會的老大便已不少,加上各自帶的小弟,以及作為地主的南洪門幫眾,草草大量也有三四百人之眾。
吳立風穿一身唐裝,穿梭在人群之中,紅光滿面,不時和周圍的老大們笑呵呵地打招呼。
看到卡布近來,他精神為之一振,要知道卡布可是百色本地勢力的代表任務,他的意思將會決定很多老大是否支持奔放,吳立風不敢怠慢。他快步迎上前去,態度熱情地與卡布握了握手,說道:「卡布老兄,你可讓我好等啊。現在貴賓就差你一個了……哈哈!」
卡布皮笑肉不笑的與吳立風握了握手,說道:「吳堂主太高台我了,我只是混口飯吃的小人物,算不上什麼貴賓!」
「哎呀,卡布老兄,你太客氣了,快,裡邊請!」說著話,吳立風連連擺手,指引卡布落座。一旁的胡悅暗自皺了皺眉頭,在旁悄悄的拉了拉吳立風的衣角,暗示他無須如此熱情,別忘了,你才是主角!得到胡悅的示意,吳立風面色正了正,笑容也隨之收斂了很多。
卡布在靠前的位置落座,接著他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回頭對謝文東笑道:「小兄弟,這邊坐!」別看卡布對吳立風沒有什麼好臉色,但對謝文東倒是十分禮遇。
謝文東也不客氣,笑吟吟地在卡布的身邊慢慢坐下,同時舉目觀望四周,打量周圍的來賓。
所過時間不長,胡悅見該來的人也都來的差不多了,隨即向守在門口的南洪門人員甩了下頭。
南洪門眾人會意,慢慢將會場的大門關死,然後並排站在門前,將房門堵了個嚴實。他們這個舉動,並未引起眾老大們的警惕,不過劉波卻暗暗吸了口氣,輕輕碰下謝文東的胳膊,然後又向房門方向怒了努嘴。
謝文東順勢看去,眯了眯眼睛,隨後樂了。他事先已經猜到吳立風要借這次宴會的機會讓眾老大們出人出力,幫南洪門對付己方,只是沒想到吳立風竟然會採取強迫的手段。看起來,這次與會的老大們其中得有幾個要倒霉了。
見謝文東看著後面沉思發獃,卡布心中不解,疑問道:「小兄弟,你怎麼了?」
謝文東回過身來,含笑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事,沒事!」
作為宴會的主角,吳立風站在會場的高台上,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大通不關痛癢的客套話,無礙乎就是感謝各老大能賞臉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會,以及平日里對南洪門的關照等等。
等他的講話告一段落之後,他舉起酒杯,與中老大們又喝乾了一杯,隨後他做到了一旁,這時,胡悅走上檯子,環視了在場眾人一眼,接著,振聲說道:「今天是風哥的生日,大喜的日子,有些事情本不該說,但是形勢緊迫,又不能不說。」頓了一下,他又道:「我想眾老大也應該聽說了吧,文東會已大舉進入廣西,現在正活動在西林一帶。文東會實力強大,又是有備而來,我方在西林與文東會的交鋒不是很順利,一旦西林被文東會所佔,我想,他們很快就要打到百色這邊了。」
眾老大們紛紛點頭。他們的消息都很靈通,何況文東會進入廣西可是大事,他們哪會不關注,所以胡悅講的這些他們都很了解,只是不明白在吳立風的生日宴會上,他提及此事幹什麼,這不是故意掃興嗎?
胡悅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文東會一旦在西林取勝,那麼就等於徹底踏入了廣西,完全可以以西林為跳板,直接進攻百色,到時我們吃緊,我想各位老大也免不了受池魚之殃,所以,我在些提議,各位老大,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與我洪門一同對抗文東會!」說話間,他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支票,在手中抖了抖,說道:「當然,我們也不會讓各位老大白白幫忙,肯出五十兄弟的,我們洪門給予五十萬的酬謝,肯出一百兄弟的,我們給一百萬的酬謝,以此類推,不知各位老大意下如何?」
謝文東聽完胡悅的話,心中冷笑,南洪門這是在先禮後兵啊!雖然這招很管用,不過南洪門倒是太小氣了一些,只肯給這點報酬,恐怕沒有哪個老大會同意的。
他表情安然,可一旁的卡布卻為之動容,不是因為胡悅的話,而是對謝文東的猜測之准咋舌不已。
在沒進會場之前,他就提到南洪門要借這場生日宴會請眾老大們幫忙,想不到這麼快就被他給言中了。看著身邊笑眯眯地謝文東,卡布暗嘆了一聲,此人的頭腦可真不簡單啊!
會場內鴉雀無聲,久久無人說話。
這種冷場的情況,早在胡悅的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疑聲問道:「各位老大,別都不言語啊,大家都表個態吧!」
「呵呵!」
這時,會場末端桌旁有名大漢輕笑一聲,說道:「貴幫出錢,請讓我們出兄弟幫忙,這本沒什麼,只不過貴幫的報酬太少了點吧,一個兄弟才一萬塊,夠幹什麼的?這可是與文東會作戰,死傷在所難免,一旦有兄弟受傷或者掛掉,僅僅是安家費也得十好幾萬呢!」
「恩!」這名大漢說出許多老大們的心聲,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胡悅也知道已方給出的錢太少了點,可是這也沒有辦法,總部那邊資金緊張,根本發不下來大規模的資金,此時所動用的錢都是堂口裡小金庫的錢,金額算不上少,可也絕對不多,出一人給一萬已經是他們所能承受的極限。
雖然理虧,但胡悅卻理直氣壯地說道:「其實錢是小問題!說好聽點,各位老大是為我們洪門幫忙,而實際上,你們是在幫你們自己。文東會的作風向來毒辣,我們洪門一旦被他們打垮,各位老大,你們肯定也好不了,文東會絕不會放過你們。唇亡齒寒的道理,各位老大難道會不懂嗎?」
謝文東邊聽邊點頭,同時又看了胡悅幾眼,感覺此人的口才相當不賴,不管說得對錯,總之很蠱動人心。
「哼!」這時,又有一名大漢發出冷聲,說道:「胡兄,你以為我們真不了解情況嗎?」
第190章
胡悅冷眼看著說話的那名大漢,冷生問道:「什麼情況?」
那大漢正色說道:「你們在雲南的勢力不是已經被文東會給打跑了嗎?可也沒見文東會會對當地的各幫大下殺手啊!你說文東會將進入百色之後會對我們動手,這麼講根本就是毫無依據,在危言聳聽嘛!」
眾老大們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胡悅,看他如何解釋。
胡悅臉色難看,表情陰沉,他握了握拳頭,冷笑一聲,說道:「那只是文東會還沒有倒出時間罷了!」緊接著,他挑起眉毛,直視大漢,話鋒一轉,疑問道:「朋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到底肯不肯幫我洪門?」
那大漢聳聳肩,說道:「如果胡兄如此蠻不講理,那麼對不起,我手下的兄弟一個都不會借給你們!」
「放肆!」胡悅冷然怒喝一聲,兩眼冒著凶光,用力的揮了下手,隨他的動作,站於會場兩側的南洪門幫眾中衝出數名膀大腰圓的漢子,直奔那大漢而去,大漢見勢不好,理科站起身形,他帶來的兩名手下兄弟也雙雙護在他左右。
大漢瞪圓眼睛,看著胡悅,怒道:「胡悅,你要幹什麼?」
站在台上的胡悅伸手指了指他,冷聲道:「你妖言惑眾,強詞奪理,破壞我洪門和各老大們之間的關係,你這等小人,留你作甚?殺!」
大漢的兩名手下哪是南洪門幫眾的對手,連抵抗都為來得及作出,便被蜂擁而至的南洪門幫眾按到在地,大漢見對方動了殺意,暗叫一聲不好,轉身剛要想歪跑,就在他回身的瞬間,剛好一名從他背後上前的南洪門人員撞了個滿懷,同時,那人是厚重的鋼刀也深深的刺進大漢的肚腹內。
撲!這一刀刺得結結實實,刀尖從大漢的後腰探出,鮮血順著鋼刀的血槽撲撲直噴。
「啊——」大漢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接著,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撲通!隨著大漢倒地的悶響,周圍發出一片驚呼聲,眾老大們誰都沒有想到,向來軟弱,平和的南洪門這次竟然變得如此強硬,瘋狂起來,會在吳立風的生日宴會上突下殺手,一時間,與會的眾老大們紛紛站起身形,其各自的隨從也皆把身上的傢伙掏了出來,一瞬間,氣氛融融充滿喜氣的生日宴會立刻被濃濃的血腥和火藥味所掩蓋。
卡布比其他老大要沉穩一些,他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只是臉色鐵青,眼神冷冰的幾乎能凍死一頭大象,南洪門現在是明擺著脅迫自己這些老大們出力幫他們,軟的不行就開始動硬的了,這哪是生日宴會,簡直就是鴻門宴嘛!
他越想越氣,用拳頭狠狠的一砸桌面,作勢要起身,在他身邊的謝文東抬起手來,按住他的胳膊,笑眯眯的搖了搖頭,卡布雖然和謝文東只是剛剛才認識,但對他卻有種說不出來的信任感,這或者是因為他臉上從容不迫的微笑,也許是因為他身上與眾不同的獨特氣質。
「小兄弟,你為何攔我?」
謝文東低聲說道:「這場宴會是南洪門舉辦的,以先咱的形勢來看,他們是早有準備,埋伏下了眾多幫眾,卡布老大現在出頭,可不是明智之舉啊!」
細細一琢磨他的話,卡布暗道一聲有理!不過他嘴上依然強硬,疑問道:「如果我硬是出頭,小兄弟你認為他們敢對我下手?」謝文東收斂起笑容,環視周圍的南洪門的幫眾,幽幽說道:大難臨頭,南洪門的人已經變得瘋狂,根本不會去計較什麼後果,這時候,他們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卡布來大,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謝文東阻攔卡布,倒不是在乎他的死活,而是覺得他有利用的價值,卡布對南洪門充滿著排斥和不滿,那就代表著他不會甘心情願的和南洪門站到一起,象他這樣的人,己方能拉攏就拉攏,以後絕對會有大用處.
卡布點了點頭,挺起的腰身又縮了回去,這時,他簡直把謝文東當成自己智囊來看,他問道:小兄弟,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作者:手打堂手打版2008-12-2017:13回復此發言
先迎合南洪門,一切都等脫身之後再從長計議!謝文東淡然說道.
對!卡布重重點了點頭.
謝文東看著台上滿面殺機的胡說,自言自語地喃喃說道:當毀滅即將降臨的時候,其前兆往往就是瘋狂.
卡布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扭頭驚訝的看著身邊的謝文東.
吳立風!胡說!,你們究竟要幹什麼?為什麼殺人?一名中年老大此時候氣德滿面通和弄感,指點著吳立風和胡悅大聲質問道.
吳立風這時坐不住了,站起身形,滿面堆笑,連連擺手,說道:各位老大,大家先坐下,我們慢慢談!
談個p!我看你們南洪門就是沒安好心!我們走!那中年老大帶著手下人轉身就要向外走,胡悅冷哼一聲,說道:走?沒有我的允許,今天誰tmd都別想走!說著話,他大喝道:兄弟們,都別cang著了,出來吧~
隨著他的令下,只見他背後的屏風後方又湧出來數十號手持利刃的南洪門幫眾,與此同時,會場的大門一開,從外面也衝進去數十號的南洪門人員,這還僅僅是一部分,向走廊里看,人頭涌涌,黑壓壓的一片,也數不清有多少南洪門的人。
看到這,眾老大們皆都傻眼了,南洪門這回是動真格的了,竟然毛副了這麼多人,自己要是想硬衝出去,基本沒有可能.
胡悅,你究竟要幹什麼?
幹什麼?胡悅身子抖動著,五官扭曲,凶芎畢露,咬牙切齒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們與文東會作zhan,你們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如果想眼睜睜看著我們去死,嘿嘿,今天我就先送給為上路,拉你們做陪葬!
你你有不少老大已氣得說不出話來,想大罵胡悅幾句,可又畏懼周圍那些真刀真槍的南洪門人員,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吳立風,胡悅,你們這麼做簡直就是毫無道義,會被同道的兄弟取笑那名中年來大不服氣地又開始叫喊,可沒等他把話說完,胡悅嗷的怪叫一聲,身子前探,伸手指著中年老大的鼻子,瘋狂地吼叫道:道義?狗p道義!殺,殺,殺!給我殺了他!
南洪門幫眾可不管那些,也不在乎對方是誰,只按命令做事,十數名南洪門人員三步並做兩步衝到中年老大近前,二話沒說,掄刀就砍,可憐那中年老大以及幾名手下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便紛紛倒在陰森雪白的刀光下,鮮血將地面的大理石染得通紅.
眨眼工夫,已有兩名老大在眾目睽睽下被殺,南紅門的手段即瘋狂又殘酷,但也有效地震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謝文東身後的袁天仲嘴角挑了挑,對旁邊的劉波低聲說道:劉哥,南洪門耍起狠來,和我們也差不了多少啊!「哼!」劉波哼笑一聲,說道:「濫用武力,不懂得恩威並施,得不到人心不說,只能增加這些老大們對他們的厭惡與憎恨,南洪門這是在飲鴆止渴,他們在百色的日子長不了了。」
「呵呵!」袁天仲輕笑著點了點頭,這時,做白臉的吳立風又連連向眾人擺手示意,打著圓場,含笑說道:「各位都做,各位都做嘛!有事我們慢慢談,慢慢談!」
這回他的圓場倒是起了效果,眾老大們臉色難看,,一個個穿著粗氣,又慢慢做回到椅子上。
見狀,吳立風長鬆了口氣,他還真怕事情鬧僵,一旦眾人不顧死活就是要向外沖,難道自己這邊還能把這些老大都殺掉嗎?他笑呵呵的說道:「對嘛,大家都坐下來,有事好商量,我和各位老大也都是老相識了,在百色這一畝三分地,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有必要鬧到動刀動槍,只要這次各位能幫我度過難關,我吳立風將銘記各位的恩情,日後一定報答各位!」
他這番話倒是出於真心,只是在此時此刻這種情況小下,聽在眾人的耳朵里卻變了味道,活像是在諷刺自挖苦自己,眾老大們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更加難看。
胡悅向吳立風使個顏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言,他轉頭看向距離檯子最近的那桌的卡布,沒笑擠笑,放柔聲音,客氣地問道:卡布大哥,我現在倒是很想聽聽你的意思,你是想幫我們洪門還是打算坐視不理?
卡布絕對是關鍵,他的意想能左右很大老大,如果他肯站在自己這邊,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他不肯己方,那就得及早剷除,除掉隱患的同時,也能起到殺雞給猴看的威懾做用,胡悅是徹底豁出去了,而且也打定了主意,今天凡是不肯幫己方的,一律殺不赦,絕不留情
由於事先已得到了謝文東提示,卡布心裡恨得咬牙,可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他本想暫時答應對方,可是謝文東卻拉了拉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