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哥,就換了個分工,這也太便宜那個姓岑的了?」
彭飛開著車,和庄睿已經離開了石市,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能進入北京了,中午的時候被薛市長拉住了,和後面趕來的夏主任一起吃了個飯後,才離開的石市。
「彭飛,對於一個三十多歲的官員而言,他這就已經算是被打入冷宮了,而且後面也沒人敢再用他了……」
庄睿笑著搖了搖頭,彭飛對於政治上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他只看到了表面,卻不知道一個簡單的分工,意味著什麼?
中午在飯桌上,薛市長給庄睿通報了一下昨天那件事的處理結果。
鑒於岑市長在招商工作中做出了一些有違石市形象的事情,他所分管的招商局,被另外一個副市長分管了,而岑市長沒有了招商這一塊的工作,幾乎就可以說是無所事事了。
對於還不到四十就身居高位的岑市長來說,這樣的結果,代表著他的政治生命的結束,這簡直比要了他的小命還難受。
不過岑市長也知道自己招惹了惹不起的人,硬著頭皮承認了錯誤,在會上做出了檢討,並且報給了市委。
得到招商局那塊肥肉的人,固然笑的很開心,而岑市長則是默默的躲到角落裡去舔傷口了,由一個小小的民間匠人所引起的風波,到這裡也就算是告一段落。
中午吃飯的時候,薛市長也代表市裡表了態,要大力扶持傳統文化產業的復興,對於民間匠人們,給予更優惠的政策。
庄睿倒沒說什麼,只是告知薛市長,他將和徐國清聯合組建一個古陶瓷修復實驗室,掛靠在北京定光博物館的名下,是非盈利性質的,希望市裡能儘快給予解決手續上的問題。
這樣的小事情,薛市長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還承諾每年將撥付一筆款子,用於實驗室的項目研究,不過這一點被庄睿婉拒了,要是研究出成果,到時候算誰的啊?
磁州窯的瓷器從宋朝開始,一直到晚清的時候都有燒制,流傳甚廣,在民間影響非常大。
但是由於磁州窯燒制官窯的時間非常短,只有南宋一個很短時期,所以對這一塊的研究,在國內尚屬空白,而且也沒有實物出土,在國內學術界,也是一個十分有爭議的話題。
如果徐國清真的能燒制出磁州官窯瓷器來,那將是對中國陶瓷發展史的一個補充,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當然,庄睿之所以把實驗室掛在自己博物館的名下,也是有點想沾光的意思,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借著這事,也能給博物館打一次免費廣告。
回到北京後,庄睿讓皇甫雲幫他招了幾個古陶瓷修復專業的學生,送到了高縣,這些理論派和徐國清的野路子相結合,或許能加快研究的進程。
同時庄睿又聯繫了胡榮,請他來了一趟北京,兩人在密談了一天之後,胡榮帶著二十多件唐三彩陶俑,返回了緬甸。
在其後的一年多時間裡,國際拍賣場上,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兩件製作極為精緻的三彩器物,基本上都是從東南亞各國流傳出來的。
經過多位國際藝術品鑒定師鑒定,都為真品,由於品相極好,在這段時間裡,國際拍場興起了一股唐三彩熱,而且購買者,大多都是國外的藝術品收藏家。
庄睿除了留下那八件仕女俑自己把玩之外,剩下的二十多件唐三彩,都通過胡榮的渠道賣了出去,到最後一算賬,居然賺了差不多兩億元RMB,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庄睿的博物館的發展也是很好,每天的客流量,基本穩定在一萬人左右,雖然每周都有兩天閉館的時間,一個月也能給庄睿帶來將近六七百萬的收入。
營業四五個下來,去掉各種開銷,博物館的純利潤差不多有兩千五百萬之多,這些錢莊睿都沒動,他是準備將其用於博物館的完善和購買館藏物品上。
胡榮前段時間的到來,給庄睿帶來了一張五千萬歐元的瑞士銀行本票,這也是那座翡翠礦半年的盈利分紅,庄睿現在不差錢。
不過仿製磁州古瓷的困難程度,遠遠超出了庄睿的想像之外,一直過了兩三個月的時間,進展都不是很大。
現在主要的問題,就是燒制的火候掌握不好,不是溫度高了,就是低了,連連出現廢爐,庄睿投入進去的一千萬RMB,已經用掉兩百多萬了。
庄睿乾脆將這事放到了一邊,正兒八經開始自己的學業了。
京大文博院的課程分為大課和小課兩種,大課是指在大階梯教室內,所有相關專業的學生,不論年級,都可以來旁聽。
而小課的針對性比較強,一般都是一個年級三四十個人組成的一堂課,像孟教授這樣的博士導師,也是時不時的會講授一堂小課。
經過了幾個月專業系統的學習,庄睿發現,考古專業相對於古玩鑒賞來說,要更加的嚴謹,並且還需要相關專業的學生,具有一定的推理判斷能力。
因為墓葬內所有的東西都是死物,想要通過這些死物來還原古代的社會風貌,就需要從這些死物上去推理。
很多教授講課,都喜歡拿出一些已經被發掘了的古墓,在課堂上進行討論,考古課程上起來,倒也不是庄睿想像中的那麼枯燥。
另外庄睿沒事就跑去醫學院那邊,旁聽關於針灸學方面的課程,和張猛那幫子學生混的也是非常熟悉,並且花了八千多塊錢,專門訂做了一套針灸用具。
……「哎,我說老弟,你玩真的啊?這……這玩意能靠譜嗎?」
在庄睿的那個四合院里,歐陽軍臉帶懼色的看著庄睿手裡那根寒光閃閃的銀針,今兒庄睿剛拿到訂製的這些銀針,興奮的連課都不去上了,直接開車回家,拉上歐陽軍就要做實驗。
歐陽軍倒是曾經針灸過,知道這東西在一般情況下,是扎不死人的,不過這扎針的人換成了庄睿,歐陽軍心裡就沒底了,這年頭庸醫多啊,更何況庄睿這半吊子水平,連醫生都算不上。
「是啊,小睿,你就聽過那麼幾堂課,行不行啊?」
歐陽婉也覺得庄睿這舉動有點兒戲了,中醫博大精深,豈是聽幾堂課就能實際操作的?恐怕就是那些中醫院的學生們,畢業之後也不敢貿然給人扎針的。
「庄睿,我看還是算了吧……」秦萱冰挺著大肚子,看著那長約十來厘米的銀針,也是有點兒害怕。
秦萱冰懷孕已經八個多月了,由於懷的是龍鳳胎,所以肚子比一般的孕婦都要大出許多,庄睿的丈母娘心疼女兒,在上個月也放下了手裡的生意,從香港來到北京住下了。
「小睿,扎,你四哥早先不就說不怕了嗎?」
徐大明星倒是向著庄睿,原因是歐陽軍這幾天交公糧不怎麼用心,大明星懷疑老公又出去偷吃了,逮到這機會,正好給歐陽軍上點眼藥。
在前兩個月的時候,庄睿和歐陽軍開過玩笑,說是自己正在學針灸呢,到時候拿歐陽軍試試手,歐陽軍以為庄睿說的玩的,當時就大言不慚的答應了下來。
不過現在看到庄睿要來真的了,歐陽四少就有點傻眼了。
「我說老弟,要不然,先給白獅試試?」
歐陽軍不懷好意的看向趴在庄睿身邊的白獅,不過馬上被白獅的低吼聲給嚇了回去,要知道,庄睿給白獅輸入靈氣,哪兒還需要用針啊?
「四哥,爺們一點啊,我這次就扎你手上的一個穴位,多大點事啊……」
庄睿一撇嘴,白獅和雪兒馬上站起了身體,一左一右的把歐陽軍給圍在了中間,而原本正在樹上看熱鬧的金羽,也發出了「嘎嘎」的叫聲,似乎準備隨時撲下來。
小金雕這幾個月長的很快,翅膀張開後的長度,已經達到了兩米左右,並且直立起來的身高,也有六七十公分了,加上渾身暗金色的羽毛,顯得頗為神異,已經有幾分父母的風采了。
院子那棵老槐樹上的鳥巢,已經被擴建了一次了,這次庄睿一次到位,將鳥巢的門修建的差不多有一米大小,整個鳥窩搞的就像個小房子似地。
隨著年齡的增長,小金羽變得愈發通形容了,它最喜歡模仿庄睿的動作,在見到庄睿喜歡把歐陽軍的兒子抱起舉高的時候,竟然干出一件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來。
有一天中午,徐晴推著小車,和兒子在院子里曬太陽,一個轉身的功夫,小金羽就偷偷的溜了過來,兩個翅膀張開往中間合攏,居然把歐陽軍那幾個月大的兒子給抱了起來。
當時可是將徐晴給嚇的不輕,連哭帶喊的把院子里的人都折騰了出來,不過見到金羽一點都沒傷到小歐陽,都不禁嘖嘖稱奇。
一來二去的,搞的那小傢伙見了金雕就要它抱,比見自己親爹還要親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