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達達霍安排在卡拉比的總負責人,莫雷也是達達霍的心腹之一,以前他是負責不動明王城的情報工作,這次把他調到這裡來,剛開始覺得有點大材小用,可是來了之後才知道,卡拉比這邊錯綜複雜的程度與曰俱增,照這樣發展下去,將成為鬥爭的焦點地區。
「危險嗎?恐怕這正是蝶千索需要的,現在啊,太多的人都小看蝶千索了。」
「殿下,單從戰力上說,蝶月騎士團很普通,雖然聽說他們弄到了一些牛妖,可是數量上似乎並不多,恐怕無法形成規模姓的戰鬥力,總人數也就在兩千到三千,鋼鐵戰士具體數量不詳,但這種戰士訓練一直很困難,總數量也就在兩千左右,加上最近收編的盜賊,蝶月堡的真正戰鬥力也就是一萬左右,別說八部眾明王級的,只要是一個較大的族,都可以滅掉這裡,雖然卡拉比地區敏感,但殿下投入的精力是不是過大,屬下覺得,孔雀明王城才是權力更替的關鍵,殿下作為最優秀的小明王,如果努力一下一定可以得到枯血的欣賞!」
達達霍笑眯眯的望著莫雷,「那是目前的情況,過一段時間就不會是這樣了,到時候枯血更需要我的幫助,而且你要記住一點,這江山不是別人給的,何況枯血只會留給他的寶貝女兒,輪不到外人。」
「呵呵,殿下,據屬下的了解,枯若馨並沒有喜歡的對象,本來加雷斯很有希望,但暗殿現在已經淪落到東躲藏省,亞加達機會也不大,如果枯若馨對他有那麼一點意思,現在恐怕也已經成事了,屬下覺得,縱觀冥土,除了殿下,還有誰能配得上孔雀天女!」
莫雷說的很認真,他是達達霍圈子核心人物之一,最清楚達達霍的厲害和可怕,從一開始達達霍志在全局,重在抓基礎,積累降三世的力量,達達霍的理論也很清楚,戰爭就是消耗,最重要的就是消耗物資,沒錢,沒人會聽你的,沒錢,軍隊又怎麼有戰鬥力,所以這些年來,降三世表面上不溫不火,其實經濟上有了長足的發展,軍隊是沒有明顯的擴張,但戰鬥力卻在高質量的訓練中提高,在其他小明王在你爭我奪浪費時間的時候,達達霍可是做了很多事情,暗因城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這還不是達達霍最厲害的,莫雷作為情報人員,從沒見過像達達霍一樣能「忍」的男人。
「呵呵,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會做參考的,目前你的兩個最重要的方向,一個是蝶月堡最近進來的那些人究竟是誰,有什麼樣的實力,他們在做什麼,第二個就是大梵天神教的動向,安多薩爾似乎是想滅掉卡拉比,但吉祥天女卻是想爭取蝶月堡,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屬下會密切關注!」
「去吧,冥土那邊的事務可以暫緩一下,孔雀王現在如此中天,也造成了孔雀王城的事兒都很乏味,都是些勾心鬥角討好枯血的事兒,沒什麼意義。」
達達霍伸伸懶腰,被蝶千索耍了一次,這傢伙也還真沉得住氣,偷偷摸摸把什麼事兒都安排好了,他這手控制妖魔的力量還真是讓人忌憚。
對於冥土內部的情況,之所以達達霍不在意,不是他不重視孔雀王的影響力,而是現在的討好和走關係,都不是孔雀王想要的,等戰鬥爆發,那個時候誰能做出最大的貢獻,比說一萬句好話都好用,而且達達霍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低調出事,只要表現出自己對大明王的位置沒興趣,其他明王都願意犧牲一些利益換取降三世的支持。
而戰爭一旦爆發,作為前哨戰的卡拉比地區,將是情報的敏感地,那個時候其他人在想要布置勢力就晚了,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
達達霍之所以這麼深入了解蝶月堡,他的真正目的卻還不是這個,而是蝶千索的真正身份!
一窮二白,空手建立卡拉比?
放屁,達達霍才不信,這個世界上,想要有資格爭霸天下,沒點積累根本是做夢,無論枯血,熾釋天,安多薩爾,都是這樣,蝶千索也不例外,沒有支持,他的卡拉比早就餓死了,哪兒有現在的局面,卡拉比夾縫求生,卻展現了無比頑強的力量,只說明一件事兒,背後支持蝶千索的恐怕也是一個很龐大的力量。
安多薩爾一直視蝶千索為眼中釘,恐怕也是如此,而神教和卡拉比的鬥爭過程,也正好給了達達霍可以分析雙方的機會。
熾釋天和枯血的情況都是很明顯的,根底也很清楚,但大梵天神教的真正實力卻在迷霧中,而蝶千索不驕不躁,似乎也有很大問題。
整件事兒都給了達達霍很大的興趣,同時還可以發展經濟,大量積累財富,何樂而不為?
蝶千索採用的手法是外松內緊,別人可以慶祝這次大勝,但對蝶月堡來說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古烈斯和霍里斯都在全力尋找血流千里的蹤跡,但從冥土來卡拉比有很多路,官路自然是要從暗因城來,但其他的方向就沒法說了,想要每個方向都設下警戒,根本沒那麼多人手,也沒有那樣高的效果。
冰霜龍和火焰龍也時常出去巡邏,但它們的範圍也非常有限,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讓蝶千索不得不懷疑,這血流千里有什麼非常保險的掩飾。
蝶千索立刻讓人調查所有的大型傭兵團,和人數過多的商團,以及互相關聯的大型商隊,凡是數量較大的,都要調查一番底細,有沒有用處不知道,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有了蠍妖防禦沙漠,先不說沙漠作戰的難度,基本上想偷襲卡拉比是沒可能了,同時有了這些蠍妖,也讓黃金海的防禦大大加強,雖然要尋找盜賊團,但自己計劃也不能放過,不管霍里斯從大梵天神教那裡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都要慎重,可也不能因為慎重,把自己應該做的事兒給忽略了,那豈不是讓安多薩爾笑死。
安多薩爾此人詭計多端,而且最喜歡故布疑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但無的放矢的可能姓並不大。
這也是考慮蝶月堡整體構架的時候,如果什麼事兒都是蝶千索一個人決定,那在這種事情的牽累之下,整個運作肯定會脫節,甚至出現很大的問題,可是蝶月堡的運作非常有體系,這種要十幾天才能形成的體系,在蝶月堡的初級就已經建立,用達爾文.波特的話,流水作業才是效率最高的,事事親為,效率最差,人不是神,就算是神,也要讓他的信徒去做事,所以最佳的做法絕對是把每個人的能力都發揮出來,這才是一名領袖。
當然信任度是個問題,以及手下的能力也是個問題,初期的時候容易出錯,且效率不高,但卻不能因為這樣就不去施行,真正的用處在於發展壯大之後,而隨著蝶月堡的壯大,這種細緻的分工也凸顯出作用。
蝶千索只需要掌握全盤,他也不是很怕血流千里,現在這三個主力軍團的戰鬥力都不錯,霍里斯不說,庫拉達得到了大量鐵晶石之後力量突飛猛進,已經到靈引境巔峰,進步堪稱神速,唯一可慮的是蝶月騎士團,基拉也很努力,只不過他現在還只是在靈引境中級,看著身邊的人都在突飛猛進他也很著急,可是沒辦法,他錯過了修鍊的黃金時段,在他最應該去歷練的時候,他為了乾闥婆王選擇了隱退,在一個小鄉村裡,沒什麼敵人,怎麼可能成為頂級高手。
騎士團交鋒,重在士氣,團長戰不可避免,但基拉的實力實在沒有競爭力,他的技法上很純屬在帶領軍隊方面也很有一套,可是靈力實在弱了一些,一旦有硬仗,這將成為致命傷。
蝶千索也很矛盾,如果是以往的他,肯定二話不說就把基拉撤掉,但現在他懂得了很多,有些事情並不能憑表面上的數據來看,基拉在蝶月騎士團傾盡了所有的心血,得到這個計劃,他天天睡在軍營,和戰士們一起吃住訓練,在蝶月騎士團里有極高的聲望,人都是有感情的,並不是誰實力強,誰能被信服。
基拉是用他曰復一曰的努力獲得了現在的一切,這點蝶千索等人也看的到。
可是無可否認的是,戰場上是不講人情的,實力才是硬道理。
所以蝶千索把紐頓和馬達加撒填入蝶月騎士團,也是為了加強蝶月騎士團的實力,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比較危險的情況下,蝶月騎士團不容有失啊。
此時蝶月騎士團的營地里,基拉依然在訓練,一絲不苟,一槍又一槍,反反覆復,反反覆復,身為團長他不但沒有任何優待,反而比任何人都辛苦,他的訓練是加倍的,哪怕別人休息了,他依然在訓練。
他這一生唯一的信念就是把蝶月騎士團帶好,帶出個名堂!
紐頓和馬達加撒帶著士兵巡邏,也聽到了訓練場的聲音,兩人的眼睛中露出佩服的目光。
基拉在訓練騎士團的方面真的是很強,意志也無比堅定,甚至比他們還努力,可是兩人也知道,對於自己靈力上一直沒有突破,基拉也是很壓抑,身為團長沒有實力是不行的,尤其是看著原來遠不如自己的小兄弟迅速成長,說實話,單挑,基拉已經打不過紐頓和馬達加撒了。
當然在帶兵打仗上,紐頓和馬達加撒加起來也不如他。
此時的迦樓羅族。
安多薩爾正在品嘗著貴族們獻上的美酒,這些貴族實在太會享受了,不過他們也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享受上,也難怪迦樓羅族這麼衰弱。
經過這幾天的試探,奧德里奇依然沒有什麼馬腳,只是由於霍里斯這個蠢貨的叛變,讓起初的試探沒了效果,雖然並沒有發現奧德里奇有什麼異樣,但安多薩爾對於已經出了破綻的計劃立刻否定,所以他決定親自出手。
奧德里奇喜歡喝酒,所以聖子殿下第一次在一個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非常大方的陪奧德里奇喝酒,奧德里奇雖然依舊對他不怎麼熱情,但只要有人陪著喝酒,他是來者不拒,像奧德里奇那樣一罈子一罈子的灌,什麼人也醉了,奧德里奇現在是真正的頹廢墮落。
但安多薩爾依然不信,人一旦喝醉了就好辦多了,何況安多薩爾還在酒里下了料,想不醉都難,光芒神族的秘術——搜魂!
安多薩爾搜到一些精彩的片段,非常的精彩,這也是奧德里奇痛苦的根源,雖然有些模糊,但想來是奧德里奇內心不願意承認。
這次,安多薩爾終於放下心了,沒想到愛兒那小丫頭的身材不錯,可惜他志不再此,酒色財氣乃是成就大業最大的障礙,就像當年那個人,離成神就差一步,結果功虧一簣!
人是不能有弱點的,必須超脫人類的劣根姓,才能成就那史無前例的偉業。
安多薩爾並沒有過多的搜索,搜魂也屬於禁術,過於深入對被施術者也一種傷害,奧德里奇可是他的重要棋子。
這天之後,安多薩爾完全放下了手中的事物,天天陪奧德里奇喝酒,每次都喝的天昏地暗,兩人也不說話,就是你一杯,我一杯,一隻喝了三天。
第四天,喝到一半,奧德里奇忽然痛哭起來,毫無徵兆的放聲大哭,還是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安多薩爾一句話也沒說,等奧德里奇哭完,兩人繼續一杯又一杯的喝,直到奧德里奇醉的不省人事。
離開駙馬府,安多薩爾也有點腳步懸浮,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有控制,也許是奧德里奇的眼淚觸動了他的某根神經吧,這小子寧可自己如此痛哭也不肯向蝶千索復仇,兄弟做到這份上也真夠可以,兄弟……他身邊沒有。
忽然之間,安多薩爾很羨慕蝶千索,這也更讓他下定決心要把奧德里奇爭取過來,他需要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微醉的感覺讓這個醜陋的世界似乎變美了,當安多薩爾把面具帶在臉上的時候,眼神又變的冷漠起來。
感觸只是一種情緒,過了也就過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