屐動右手在地面上一撐,另一隻手摟著天機已經到翻而蟾時的他,已是雙目一片血紅。幾乎是怒吼著喊出了心中那三個字,「為什麼?。
哪怕是黑暗天干聖徒與黑暗天機已然降臨,姬動所作的第一件事,卻依舊是這句質問,可想而知,他此時的內心是一種怎樣煎熬。
因為,那偷襲天和的人,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那令他全身依舊有些麻痹的感覺,那令他受傷的攻擊,正是來自於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藍紫色的身影,此時已經閃電般躥了出去,落在百米外,與那憑空出現的十一道身影會合在一起。不只是姬動不敢置信,陳思激,以及每一位天干聖徒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他們眼中閃爍著的,也同樣是無法置信的神色。
因為,那偷襲天機,重創姬動的,正是姬動那位強大的師兄,曾經帶領著天干學院數次在聖邪島上大戰黑暗天干聖徒,被稱之為光明希望的雷帝啊!
是的,是弗瑞偷襲天機從而重創姬動的,這也與天機那句內在的危機完全吻合。只是,姬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份內在的危機竟然是來自於自己的師兄,已經在一起十年的師兄。在他心中,弗瑞一直是如兄如父一般的存在。在天干聖徒中,他雖然不是五行十屬性之一,但每個人都將他當成兄長般的看待。渺渺更是深深的喜歡上了他。每一次遭遇危險的時候,帝瑞總是沖在最前面,為這些小兄弟姐妹們遮風擋雨。可是,眼前背叛了天干聖徒,將他們帶入絕境的,也正是這位剛正不阿的雷帝啊!
渺渺身體一晃,險些摔倒在地,俏臉之上瞬間血色盡褪,要不是陳思斑扶著她,恐怕她連站都站不穩了。姬動吼出的三個字,也正是她想問的。在場每一個光明天干聖徒,都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姬動心中,不是沒想到過背叛這兩個字,但他去假設的是杜明、杜馨兒、狼天意、渺渺他們,甚至是陳思徽,他也曾仔細想過她的來歷是否有問題。但是,他卻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師兄。可最終背叛大家的。卻正是所有人最信任的兄長,雷帝弗瑞。
弗瑞此時已經落在黑暗天干聖徒們身邊,面無表情,手持雷獄神斧。先前那令姬動受傷的,也正是這件神器。他此時就站在一臉愕然之色的黑暗天干聖王最終兵器李永昊身邊。先前那一幕,震驚的不只是光明天干聖徒,黑暗天干聖徒也同樣是如此。他們也同樣不知道,雷帝弗瑞竟然會是叛徒。這和他們鬥了這麼多年,一直被李永昊認為能夠成為自己對手的雷帝,竟然出手攻擊了光明天干聖王,並且來到了他們這邊。
黑暗天機陰沉的聲音淡淡響起。「很好,你做的很好。」
黑暗天機這一句話,令姬動等人如遭雷擊,看著面無表情的弗瑞,他們心中最後一點希望也已蔣然無存。
「弗瑞,我要殺了你渺渺拚命的想要掙脫陳思斑的束縛衝出去。陳思簸卻只能死死的抱住她。她的眼睛上已經出現了一層朦朧的淚光,她完全能夠理解此時渺渺那痛不欲生的情感波動。她寧可死,也不願意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事實啊!
「為什麼?」同樣的三個字。再次從姬動口中發出,他已經鬆開了天機,緊握雙拳,骨格之上,不斷發出一連串的劈啪聲響。因為憤怒。整個人的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著,眼中的血光也變得越來越濃郁。
黑暗天機不屑的道:「想知道為什麼嗎?告訴你們也沒什麼,因為。他是我的兒子。」
此言一出,光明天干聖徒們全體石化。黑暗天干聖徒們也是如此,誰能想像得到?誰能將雷帝弗瑞和黑暗天機聯繫在一起?他竟然是黑暗天機的兒子?
姚謙書面無血色的道:「不,這不可能。弗瑞大哥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子。聖邪島還存在的時候,你們黑暗世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通過聖邪島來到我們光明五行大陸。而弗瑞大哥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這絕對不可能。」
黑暗天機哈哈大笑一聲,從黑暗天干聖徒們的守護中走了出來,走到片他要高上大半個頭的弗瑞身邊,一臉和煦的微笑,「卑微的光明,難道你們沒聽過那句話么?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們黑暗五行大陸,先後犧牲了十代天機,為的就是能夠一舉建功,當所有一切都快準備好的時候,你們以為,我只會將希望放在一個地方么?沒錯,你說的很對,在聖邪島還存在的時候。我們黑暗五行大陸的人確實不可能到你們光明五行大陸去。聖邪島的規則根本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但是,任何規則都是有漏洞的
說道這裡,他的再次大笑起來。根本沒有半分掩飾心中那份得意的意思,「你們一定想不到這漏洞在什麼地方吧。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聖邪之戰五年一度,參與其中的不論是你們還是我黑暗大陸的勇士,都會有女性存在。其實,你們並不知道,自從我繼承了黑暗天機之位後,每一屆聖邪之戰我都參與了,只不過是隱藏於普通魔師之中。那一次,我突發奇想,抓住一名你們的女魔師之後。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顆黑暗的種子。有我的黑暗靈魂核心作為引導。讓她為我生下了弗瑞。弗瑞一出生時,就吞噬了他母親所有的生命力,自然是天賦異稟了。甚至連這份雷電的屬性。也是我讓他母親懷孕的時候就已經為他種平的。想要打入天干聖徒內部並不容易,給予他你們任何一種極致魔力那都沒問題,但是,卻很容易露出破綻,畢竟。他的外在一切雖然都是光明屬性。可內在的核心卻是黑暗的。於是。我就找出了這雷電的方法,甚至連那雷獄神斧,都是我為他找到。讓其出現在你們面前,以助他擁有極致陽雷魔力,好入辦易打入你們天干聖徒內部本來是招隱棋。他身允黑暗靈魂,哪怕有聖邪島的阻隔,只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我也依舊能夠聯繫上我這個兒子。我想知道的一切,自然也就容易的多了。」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凝聚在姬動身上,不屑的說道:小子,別以為你是什麼天干聖徒,其實你所有的一切我都通過弗瑞在掌控之中。你還遠遠不夠資格對本座構成威脅。」
黑暗天機的臉色突然變得獰厲起來,「本來,上一次聖邪之戰時。我以為一切必能功成,等我成為了神,那麼,這個世界就已經在我掌控之中了。那時候,就算你們那前一代的光明天干聖徒不出現阻擋你們,弗瑞也一樣會幫我擋住你那攻擊的,你真以為他那時候出手是針對我的么?不,你錯了。」
向姬動搖了搖手指,「他那時候的攻擊,完全是為了阻攔你的攻擊。弗瑞是我兒子這件事,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哪怕是我在黑暗五行大陸上的任何屬下,我都沒告訴過。但是,卻沒想到那烈焰女皇竟然不顧自身性命,強行出現在聖邪戰場上。還讓我沒能吞噬掉那個菊花豬。令我大業受阻。哼,那又如何。我依舊好好的。她付出的卻是生命的代價。這一次,我將你們天干聖徒一網打盡,我看還有誰能夠阻止我統一整個世界。」
聽了黑暗天機的話,眾人終於隱隱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看著弗瑞的目光都變得無比凌厲,尤其是渺渺,嘴唇顫抖著,整個人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種半瘋狂的狀態之中。深愛著的男人竟然是個叛徒,換了是誰恐怕也接受不了。
姬動凝視著帝瑞。眼中血光熊熊燃燒,「他說的都是真的?。
弗瑞冷淡的看著姬動,冷冷的道:「如果不是天機那血目出現,我會將你們引誘的更深一些再動手,到了那個時候,你們一個也別想逃跑。就算是現在,你憑藉紅蓮天火的掩護。最多也只能帶走一個人。天干聖徒再不可能成形,你們光明五行大陸再沒有半分機會了。可惜,剛才沒能一舉將他擊殺
姬動低喝一聲,「五行陰陽界一邊說著,他那原本充滿血光的雙眸似乎突然變得清澈起來,後退一步,雙臂同時抬起,頓時,天干聖徒們率先得到了他的暗示,一個個手臂抬起,五行陰陽循環陣法瞬間展開,五行陰陽界也隨之釋放而出,將天機護在中央。
黑暗天機和黑暗天干聖徒們顯然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姬動竟然會搶先發動,微微一愣的時候,黑暗天機剛要發動,突然之間,他看到了一隻奇異的眼睛,這隻眼睛彷彿是在虛空中出現,一道詭異的金光驟然在他眼前爆開。
以黑暗天機聖級巔峰的修為。竟然悶哼一聲,原本要出口的話已經說不出來,在他眉心之中,也同樣裂開一道縫隙,一道烏光從其中噴吐而出,與那道金光在天空中碰撞在一起。黑暗天機身體顫抖了一下。而另一邊,光明天機則是全身利震,身體一軟,已經委頓在地,七竅之中,鮮血如同小蛇一般流淌而下。那樣子要都猙獰就有多猙獰。
很顯然,光明天機雖然已經獲的了天機之眼,但在靈魂上的修為卻依舊要比聖級巔峰的黑暗天機差了一大截,但是,他也終究不再是以前只能跟隨著天干聖徒們卻什麼都做不了的光明天機了。在眼前如此危機面前,他為光明天干聖徒們創造了時間。黑暗天機被光明天機這麼一阻截,黑暗天干聖徒們的目光下意識的就都落在了黑暗天機身上,沒有他的吩咐,他們可不敢輕易動手。自從黑暗天機吸收了四大聖獸的魔力與靈魂之後,實力達到聖級數峰,在整個黑暗五行大陸,更是完全成了他的一言堂,稍有不順其意,立刻就是瘋狂的殺戮,誰也阻止不了。哪怕是黑暗天干聖徒這樣的近臣,對他也是充滿了恐懼。
「笨蛋,你們還看什麼?還不趕快動手黑暗天機怒喝一聲,他那瘦長的身影已經騰空而起,四色甲胄同時上身,強橫無比的聖級巔峰魔力威壓,宛如鋪天蓋地一般朝著天干聖徒們衝擊而去。他的首要攻擊目標就是姬動,只要姬動不是第一時間放棄同伴離開,那麼,黑暗天機完全相信,眼前這些光明聖徒就一個都走不了了。
將他們一網打盡之後,光明五行大陸還有什麼能和自己抗衡的力量?
在黑暗天機的怒吼聲中,黑暗天干聖徒們同時展開了行動,刺目的光彩伴隨著他們各自取出的神器同時爆發。只要黑暗天機那邊一得手。接下來,他們的攻擊也會毫無懸念的泄落在光明天干聖徒們身上。
五行陰陽界,在普通魔卑看來。這近乎是無敵的存在,可卻絲毫沒有放在黑暗天機眼中,憑藉著他那四屬性聖級數峰的實力,他完全有把握一下子撕碎天干聖徒們五行陰陽界的防禦。
但是,令黑暗天機以及黑暗天干聖徒們完全想像不到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黑暗天機那強橫的聖級巔峰魔力與靈魂之力全面壓制之下,光明天干聖徒們布下的五行陰陽界劇烈收縮起來,看上去明顯無法抵擋他的力量似的,但是,就在下一刻,沒有任何預兆的,一道奪目光彩突然從光明天干聖徒們身上燃起。緊接著,那道光彩就搶在黑暗天機的攻擊降臨在光明天干聖徒們身上之前悄然擴散,包括光明天機在內,十個人就那麼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