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異能者的組織
先前那特助的聲音再次響起，「原來是操縱者駕臨，在下雷動集團特別助理肖恩。」
「不管你是什麼人，你已經觸犯了銀河聯盟的法律，鑒於某些特殊原因，暫時我不想為難你們，但我將保留追究的權力，這個人是我們要的，今後雷動集團不得有絲毫不利於他的舉動，否則，後果你們很清楚。給你們十秒時間撤離。」藍色的光芒消失了，翔車又重新恢復了動力，那特助並沒有再說什麼，翔車驟然提速，轉眼消失於天痕視野。
「特助，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回去怎麼向董事長交代？」
「你懂什麼，剛才那操縱者是聖盟的人，那是我們不能招惹的，一切等董事長裁決吧。」
身體周圍的冰網突然破碎了，冰粉向四周飄落，卻沒有一絲沾染到他身上。天痕向四周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利用飛行術漂浮在半空中，恭敬的道：「多謝閣下相救……」他剛說到這裡，身前突然多了一人，天痕一直以為自己的飛行術速度已經相當不錯了，但同這人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那如同鬼魅般的速度令他心中大凜。
這是一名高瘦的男子，他的目光平淡中帶著一絲冰冷，「我並不是要救你，跟我走。」
天痕心頭一冷，暗道，不會剛逃離了狼窩又進虎口吧，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還有別的事，不能跟你走。」說完，瞬間將自己的飛行術提升到極限朝右方快速飛去。
高瘦男子冷哼一聲，身體再次移動，驟然加速向天痕追去，但是，就在他啟動的瞬間，天痕在空中的身體突然轉了過來，面對沖向自己的高瘦男子，重重的揮出了一拳。這一拳上集中了他全部的宇宙氣。天痕很清楚自己的速度不如對方，先前的逃跑只是故意營造出來的假象而已。如他所願，包裹著青色氣流的右拳重重的擊在了高瘦男子的胸口上，想到先前對方畢竟救了自己的性命，當拳頭與其胸口接觸的剎那，天痕不禁將力量收回了幾分。正是他一時的善念，才挽救了自己骨折的危機。
高瘦男子的胸口猶如鋼板似的，砰的一聲巨響，宇宙氣四散分飛，天痕右手一痛，身體不受控制的被衝擊力帶的後飛。一隻巨大的手掌抓向他的肩膀，在這危急之時，天痕眼中銀光一閃，那抓向他的右手竟然頓了一下，天痕身體在空中一側，巧妙的滑到一旁躲開了那一抓，猶如一尾游魚一般向地面上躥去。
高瘦男子輕咦一聲，眉宇間多了一分驚詫。此時，已經飛出千米，正在慶幸自己即將穿入城市喧囂的天痕只覺得全身一震，體內的血液彷彿在瞬間凝結了，飛行術失控，身體像一座冰雕似的朝地面落去。有力的手臂將他夾在腋下，身體繼續前行，只不過卻是改向上空。
天痕吃驚的發現，這高瘦男子竟然飛到了中霆城上空五百米處，這已經是翔車的軌道，但更令他驚訝的還在後面，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速度。前方一輛接一輛的翔車被拋在後面，眼前的景物完全模糊了，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竟然也是人力所能達到的飛行術么？
雖然飛行的速度急快，但天痕卻感覺不到急風的衝擊，風力所沖的力量似乎完全都被面前那層如同薄紗一般的藍色能量阻擋在外，除了冰冷之外，此時天痕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不適，眼前一片朦朧，雖然他也曾試過凝聚宇宙氣或者用精神力來掙脫，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除了精神還能有所動作以外，身體的機能彷彿已經完全被那冰冷的感覺封死了，他剛剛領悟的精神力量還非常微弱，雖然他也曾試探著去攻擊，但那高瘦男子卻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天痕試了幾次後明白過來，或許，自己的精神力恐怕無法突破那藍色的光芒吧。
一輛輛翔車被甩在身後，周圍目光所能見到的景象微微有些扭曲，即使集中注意力去看，也無法分別出方向。
時間不長，天痕發現周圍的景物漸漸清晰起來，速度的減弱似乎令他身體的冰冷也緩和了一些，那高瘦男子低頭看了他一眼，冷然道：「記著待會兒說話要小心一些，否則，你恐怕很難再活著出來。」
天痕心念連轉，問道：「你為什麼要抓我？除了那雷動集團還有對我動手的理由之外，我似乎並沒有其他任何仇家的存在。剛才你還說那雷動集團違反法律，難道你私自抓我就沒有違反么？我和你之間又沒仇，你也看到了，是剛才那些人主動攻擊我的。」
高瘦男子冷哼一聲，「我當然沒有違反法律，在這裡，我們就是法律。昨天晚上你在做什麼？還記得那個女孩子么？」
天痕全身劇震，回憶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心頭一陣發虛，「你是她派來的？」
「哼，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沒有忘記最好，你能否生存下去，最後只能取決於你自己。」
天痕雖然依舊不是很明白，但他此時心中卻不再有了任何怨恨，因為，那畢竟是自己做的，由於他是出於貧民窟，所以思想相對還比較保守，在他心中一直認為，當一個女孩子付出了最珍貴的東西後，對於男人來說就多了一分責任。雖然一切都是在朦朧中進行的，他甚至連那個女孩子的樣子都沒見過，但心中卻始終存在著一絲愧疚感。
減慢了的飛行術突然加快，天痕只看到那竟然是一座古典城堡式的建築，下一刻，已經進入其中。
一進門，兩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頓時迎了上來，向那高瘦男子點了點頭，其中一人道：「廖恩操縱者，掌控者在裡面等你，我們已經將相關的資料都向掌控者彙報過了。」
廖恩點了點頭，在天痕肩膀上拍了一下，天痕只覺得體內冰冷瞬間從體內抽空，雖然全身依舊有些僵硬，但已經有了移動的能力。「小子，跟我來，別耍花樣，就你那點能力，我隨時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天痕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曾經在書里看到過一句話，那句話說，衝動是魔鬼。雖然只有五個字，但天痕卻非常喜歡，除了那天蓮娜給他帶來的強烈刺激以外，在一般情況下他都能保持冷靜，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例外。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卻在盤算著自己有幾成脫逃的把握，感受著廖恩有如實質的目光，他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恐怖的傢伙面前，自己脫離的把握只有零。
廖恩見天痕沒有再進行無謂的掙扎，而且還能保持著冷靜，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的目光，大步向前走去。天痕跟在他身後，一邊向里走，一邊觀察著四周。這是一個巨大的廳堂，布置的古香古色，地面中央鋪著一塊長毛地毯，雖然以前並沒有見過，但天痕知道，這必然是價值連城之物。周圍擺放著各種銅器和銀飾，從表面上看，這裡似乎沒有任何同科技有關的東西，但這裡的每一件器物顯然都價值不菲，恐怕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擁有的。況且，這麼大一座城堡自己以前居然連聽都沒聽說過，可見這裡主人的強大勢力。
昨天那女孩子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她所說的麻煩就是指今天的事情么？各種疑惑不斷在天痕心中泛起，雖然他心懷忐忑，但也不忘記感受天地間的奧妙恢復自己的宇宙氣，即使在廖恩這樣的高手面前是徒勞的，天痕也不願放棄任何一絲機會。
穿過一道拱門，上行十餘級台階，他隨廖恩來到了另一座大廳，這座大廳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再沒有古典的布置，反而都是各種家用的科技產品，同剛才的大廳相比，他似乎已經從中世紀進入了科技社會。在短暫的時間中天痕已經辨別出，這些科技產品似乎同他以前見過的還有些不同，彷彿要更加先進一些似的。
一個窈窕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天痕有一米八五左右的高度，但那女子竟然同他相差不多，黑色的長褲配上一雙如同透明水晶所制的玻璃鞋，上身則穿著同色的樸素長衫，她背對著自己和廖恩，似乎翻看著手上的什麼東西。雖然看不到正臉，但那曼妙的身材和高貴的氣質都不禁令天痕心頭微顫，畢竟那是自己的第一次，他也不希望是一個醜陋的女人。
天痕心中一緊，難道就是她么？廖恩上前幾步，在那女人身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女人抬起手，道：「你下去吧。這裡的事不用管了。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是，掌控者。」廖恩躬身施禮後看了天痕一眼，順著原路退了出去。一扇金屬大門緩緩合攏，周圍的牆壁上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天痕驚訝的想到，這不是動態防護罩么？這種防護罩不但可以抵禦外來的攻擊，而且可以隔絕任何聲音不至於外傳，對於面前女子的身份，他心中不禁更加疑惑了。
「小姐，是您找我來么？」面對始終靜默的女子，天痕忍不住問道。
女子緩緩轉身，冰冷的聲音響起，「不，你應該叫我夫人。我叫歐雅、歐雅夫人。」
天痕眼中流露出一絲駭然，雖然面前這女子極美，但卻可以清晰的看出，她已經步入中年，難道，難道自己的第一次就給了這樣的人么？心中一陣哀嘆，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戲弄我？我可憐的第一次。咦，不對，不是她。當天痕看到歐雅夫人的眼睛時，不禁一楞。雖然他昨天喝夢幻碧綠致使神志迷糊，但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他卻清晰的記得。雖然面前這歐雅夫人的雙眸中充滿了威嚴和冰冷，但絕對與昨天那對眼眸不同。
「告訴我，你同藍藍是怎麼認識的？」歐雅夫人的語氣不容質疑。
「藍藍？藍藍是誰？」天痕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但卻並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歐雅夫人眼中寒光大放，身體竟然平行移動，天痕只覺得心口處一涼，一柄寒冰利刃已經頂在那裡，「別和我耍花樣，除非你想死。」
天痕自從跟隨廖恩進入這個城堡開始，他的心已經完全平靜了，反正實力是無法抗衡的，還不如放開些，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為什麼不讓自己有些英雄氣概，如果上天註定要自己死在這裡，那也只有怨命運了。
只是掃了那寒冰利刃一眼，直視著面前的歐雅夫人，淡淡的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我根本不知道誰是藍藍。」他的心很平靜，剎那間，他突然感覺到了在醫務室修鍊時那股清流，清流柔和的滑入雙眼，面對著歐雅夫人藍光閃爍的雙眸竟然絲毫不讓的對視著。
歐雅夫人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驚訝，「你不怕死么？」
天痕點了點頭，道：「怕，我很怕死，因為家中還有父母未能盡孝，而且，我也不希望死的不明不白。如果您要殺我，能否告訴我為什麼？」
寒冰利刃憑空消失，彷彿始終就不存在似的，歐雅夫人抬起令一隻手，舉起手上的幾頁紙，「你叫天痕，中霆綜合學院宇宙歷三三五級學員，成績優秀，是該界唯一順利畢業的學員。擅長飛行術，對各種關於體術的理論有較強的理解。曾有一名相處四年的女友叫蓮娜，於昨日提出分手，當晚，你曾經到夢幻城中喝酒，一共要了五杯價值六百宇宙幣的夢幻碧綠，但你卻出身於中霆星安順城的貧民窟。在喝完其中三杯的時候曾經高喊過一句『我不是陽痿』，昨天晚上陪你喝酒的女孩子就是藍藍，而我是她的母親，你奪走了我女兒最珍貴的東西，我想，你需要向我解釋清楚。或許你還不知道，我的女兒已經有了婚約，而男方則是一個古老家族的長子，失去了貞操，對於我女兒來說是足以影響一生的。」
天痕聽到歐雅夫人說出那句「我不是陽痿」時，全身劇震，眼中流露出駭然之色，「不，我，我真的那麼說過。」
歐雅夫人冷淡的道：「當時在場有上百名客人，你覺得我有必要說謊么？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同藍藍認識的，你有什麼目的？」
天痕苦笑道：「對不起，歐雅夫人，恐怕我的答案您不會滿意。如果我說，我是因為失戀才莫名其妙的去了那個夢幻城，並在那裡第一次見到您的女兒，您相信么？而且，我連您的女兒藍藍小姐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清。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我記不清了，當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一個豪華的房間中，至於昨天晚上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卻看到了一灘血跡。準確的說，就算我同您女兒發生了關係，恐怕也是她主動的吧，畢竟，那時候我已經人事不醒了，我不認為自己在近乎昏迷的情況下還有那種能力。您既然查過我，就應該知道，我沒有夢遊的習慣。」
歐雅夫人眼中寒光大放，整個房間中的溫度急劇下降，「你說什麼？難道是我的女兒主……，不，這絕不可能，藍藍受過良好的教育，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不顧廉恥的事。」
天痕低下頭，一邊抵禦著周圍的寒冷，一邊道：「歐雅夫人，我看的出，您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身份，否則，那個雷動集團也不會被灰溜溜的趕走。或許藍藍小姐真的受過良好的教育，但是，我卻絕對沒有說一句謊言。我只能說，雖然我是在朦朧中得到了藍藍小姐的貞操，但我卻願意負起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
「負責？」歐雅夫人突然大笑起來，端莊的外表竟然變得瘋狂了幾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別人看的上中霆綜合學院的學員，在我面前，你還不如一條狗。你是什麼身份？也想動我女兒的腦筋？」
天痕眼中流露出一絲冷光，在寒冷中挺直腰板，沉聲道：「首先我要聲明一點，我是一個人，而不是狗。不錯，我是出身於貧民窟，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出身而感到自卑，每一個人的出身都是無法選擇的，但我卻有主宰自己命運的權力。雖然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但是，十年後，卻未必。您可以看不起我，但請您不要侮辱我。」說出這句話，他覺得自己胸中異常暢快，自從那天被蓮娜侮辱後，他還是第一次有了這種暢快的感覺，他發現，自己現在似乎已經不怕死了，至少在這一刻不怕。
歐雅夫人眼中流露出一絲鄙夷，「就憑你那一點空間系異能么？雖然空間系異能非常少見，但以你最多只有一級的異能又算的了什麼？」
天痕眉頭微皺，腦海中靈光閃現，頓時意識到歐雅夫人說的是什麼，「空間系異能？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只是相信，沒有人努力做不到的事。您雖然現在有著尊貴的身份，但您的上一輩人呢？十輩以前呢？在最原始的時候，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是平等的。所以，我並不認為有什麼配不上藍藍小姐的，如果我能活下去，您能斷定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後的我會是什麼樣子么？」
歐雅夫人深深的看著天痕，「你的自信心很足？你憑什麼？」
「憑我的信念。我有執著的信念，有不怕艱苦的努力之心。」天痕的語氣異常堅定。他只是說出了自己心中想說的話。
歐雅夫人看著他，半晌，她的臉色竟然變得柔和了許多，撲哧一笑，道：「小子，你確實很讓我驚訝。或許你不知道，你被藍藍設計了。」
「設計？」天痕點了點頭，苦笑道：「或許吧。我也想到過。但就算她設計了我，但她自己所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沉重了。我知道您覺得我配不上您的女兒，我也沒有過多的奢望，但我確實覺得自己有所虧欠。如果您願意，我可以償還。」他心中自然不是真的願意償還，但為了能夠活命，也只能這麼說了。
歐雅夫人眼中流露出一絲猶豫，目光連閃，深深的注視著天痕，半晌後，她似乎決定了什麼，深吸口氣，道：「償還么？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天痕，這償還二字挽救了你的生命。你說的不錯，通過努力人可以達到自己信念所指的地方。但悟性同樣重要，我只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如果你能夠達到十級操縱者的實力，我需要你為我們菲爾家族做三件事，如果你成功的做到了，我甚至可以考慮你先前所說的責任。如果你做不到，……」平伸出右手，一點藍光迅速擴大，眨眼間蔓延到整個手掌，一朵絢麗的藍色冰花湛放，那每一片花瓣看上去都是那麼真實，晶瑩的光芒不斷閃爍，花瓣不斷從中央冒出，而最外圍的花瓣卻不斷的凋零。
「如果你做不到，不論身在何處，我都會讓你像這最外圍的花瓣一樣。」
看著那絢麗的花瓣，天痕努力的掩飾著興奮的心情，平淡的道：「歐雅夫人，先前廖恩先生曾經說過，在中霆星你們就是法律。看來這是真的了。」
歐雅夫人冷然道：「不錯，我們就是法律。你只知道，在中霆星上有最高行政長官主理一切軍政事物，但你卻不知道，我才是中霆星真正的掌控者。我不會參與一切軍政事物，但卻有權決定或者否決一切。」
天痕點了點頭，「那麼，我想知道操縱者的概念。」他不想死，他也知道歐雅夫人所說的一切對自己是多麼不公平，但以他現在的情況又能做什麼呢？為了生存，為了自己老邁的父母，為了自己的未來，只有屈從。
歐雅夫人手中的冰花消失了，「看來你是個聰明人。現在你的生命已經不屬於你自己，既然你想知道什麼是操縱者，那麼，你先要告訴我，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擁有空間系異能的。」
「空間系異能？對於這個概念我不是很清楚。如果您指的是用精神去控制東西，那麼，我確實具有，準確的說，是今天剛剛發現的。」當下，天痕將自己早上無意中減緩大門合攏的速度開始說起，包括對威廉死的懷疑，他都沒有任何保留的說了出來，既然對方已經將自己的生命看成是她的，這些都沒有隱瞞的必要，況且，歐雅夫人恐怕早已經想到了威廉的死與自己有關，主動說出來，還能得到更多的信任。
聽完天痕的述說，歐雅夫人眉頭微皺，「原來你是初悟的最低級操縱者。看來，你連一級的能力還沒有達到。天痕，你記住，下面我所對你說的一切絕不許外傳，這是銀河聯盟的最高機密。我想，你不會希望自己的父母出什麼事吧。」
天痕臉色一變，「歐雅夫人，我不希望將卑鄙兩個字用在高貴的您身上。」
見自己的威脅已經起到了相應的結果，歐雅夫人淡然一笑，道：「卑鄙么？在我的字典里並沒有這兩個字。你應該清醒的認識到什麼是實力。在銀河聯盟中有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雖然它並不能代表整個銀河聯盟，卻幾乎可以操縱聯盟中的一切事物，這個組織名叫——聖盟。」
「聖盟？」天痕心頭一震，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辭彙。
「不錯，聖盟。簡單的說，聖盟就是所有擁有異常能力者的聯盟。異常能力，簡稱異能。異能雖然分為很多種，但最主要的卻只有七種，分別是光明、黑暗、空間、水、火、土、風。基本上一些特殊異能也是由這七種異能轉化而來的。在普通人認為，現在是科技的天下，但他們卻不知，人的本身才是一個最大的寶庫，即使是最先進的儀器也無法完全破譯人體的奧秘，而我們異能者就是開發這種奧秘的人。在蛻變術產生的時候，聖盟就已經成立了。聖盟的結構非常簡單，只分從上到下的三級。最高一級，就是聖盟的五位審判者。他們擁有著聖盟的一切生殺大權。聖盟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銀河聯盟更好的運行，捍衛一切正義，驅除一切邪惡。審判者之下是掌控者，再下，就是我對你說的操縱者。對於異能，我們有明確的分級。操縱者所處的級別由一到三十六級。超越三十六級的操縱者必然會擁有三種，或者三種以上對本系異能的應用能力，那時，他們的稱號將轉變為掌控者。而三十六級到六十四級是掌控者所處於的區間，六十四級以上，就是審判者。到目前為止，審判者只有五位，就是聖盟的五位長老。他們決定了聖盟的發展方向。」
看著若有所思的天痕，歐雅夫人繼續道：「或許你很奇怪，在這個科技的社會中異能有什麼作用？為什麼銀河聯盟會受到聖盟的制約？這是因為，你還不了解異能。一名十級的操縱者可以輕易的摧毀低級非軍用航空艦，一名二十級的操縱者可以同普通低級軍艦相抗衡。而一名掌控者已經可以破空飛行，我指的是憑藉肉身，而審判者甚至可以卻可以同最強大神級巨艦的護衛艦相比，五名審判者長老聯合起來的實力足以抗衡整個神級巨艦編隊。」
天痕目瞪口呆的看著歐雅夫人，他實在不能相信這是事實，人的力量竟然可以同最強大的神級巨艦相抗衡？那是什麼概念。
歐雅夫人微微一笑，道：「現在你還體會不到那種強大的感覺。異能的力量每上升一級，實力都會有顯著的提升，如果你能達到我現在的水平，自然會明白異能的奧妙。在七種異能中，光明、黑暗和空間是最為少見的，擁有黑暗異能者一般心態也處於陰暗之中，他們只會破壞。所以，他們是聖盟所不能容的，但由於黑暗異能可以隱藏的非常隱蔽，所以，除非他們主動使用自己的能力，否則很難發覺。而空間異能雖然不如黑暗、光明兩種異能那麼神秘強大，但卻非常神奇，它的特點我並不清楚，只能靠你自己去挖掘。」
天痕看著歐雅夫人，道：「那您現在的力量有多麼強大呢？」
歐雅夫人淡然道：「我是四十三級掌控者，負責在一定程度上協調中霆星的一切。只向聖盟五位長老負責。你見過的廖恩，是十六級操縱者，他同我一樣，擅長的是水系異能。由於超過了十級，他已經擁有了水的變異能力冰。我想，你應該已經領會過了。」
「歐雅夫人，當我三年內達到十級空間系異能並幫您完成了三件事後，我希望能恢復自由之身。」
歐雅夫人點了點頭，道：「可以。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完全加入聖盟，聖盟的正式成員只收十級以上的異能者。在普通人面前盡量不要顯露出你的異能，否則，不但聖盟會因你的行動而有所裁決，也有可能招來黑暗異能者的襲擊。三年內，我不會限制你什麼，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但三年後的今天，我希望能看到擁有十級空間系能力的你站在我面前。在離開這裡之前，廖恩會給你必要的指點，時間一個月。現在你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