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後的試練
廖恩淡然道：「你的敵人會因為你弱小而給你公平的機會么？聖盟並不存在那種愚蠢的騎士精神，你有可能面對的敵人更不會有。」冰錐呈現扇形前飛，飛行的速度雖然並不快，但衝擊力卻比先前的要強了很多。廣場上的空間畢竟有限，冰錐已經封死了天痕所有從正面逃脫的可能。與此同時，廖恩的身體動了。超音速的飛行術展開到極限，跟隨著冰錐一同向天痕迫來。
體內的清流瞬間集中到腦部，天痕在不久前已經發現，這些清流正是自己的空間系異能之力。在危機中，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廖恩身上散發的冰冷殺機絲毫不假，他毫不懷疑，那些冰錐每一根都有終結自己生命的力量。
天痕沒有像廖恩中向後繼續閃躲，而是從正面以音速直奔冰錐衝來，他的動作彷彿像要自殺似的。只不過，他衝擊的方向，是冰錐陣的邊緣，在那裡，有著最少的冰錐。
「碎吧。」天痕狂吼一聲，雙手竟然散發出微弱的銀光，面前數根巨大的冰錐竟然在他那僅有三級的空間系異能控制下被撕裂，而天痕沒有任何猶豫的在其他冰錐追上來之前像一尾游魚般從那些冰片中沖了出去。
廖恩此時已經趕到，畢竟，天痕的速度同他相比，還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掌心中藍光大放，他的目標是天痕的後背。
金屬球突然出現在兩人中央，廖恩的一掌直接印在金屬球之上。
天痕雖然已經竭盡所能，但差距畢竟是差距，藍色的光芒從金屬球上一透而過，雖然被削弱了許多，但還是擊在了天痕身上。
天痕全身一冷，借著這股衝擊力，他更加快速的前沖，體內二段二級的宇宙氣瘋狂的運轉起來，配合著清流排斥水系異能的入侵。天痕沒有停下來，雖然腦海中已經因為超越本身強度使用異能而產生了暈眩，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身體如同墜落一般朝地面衝去，他的目標是廣場上的一個角落。
廖恩顯然判斷錯了方向，只是剎那的工夫，天痕已經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但儘管如此，跟隨在他後面的，確是廖恩的一記重腿。包含著水系異能的重腿。
奇蹟出現了，原本速度不及廖恩的天痕，竟然能夠及時的將身體轉過來，同時，沒有任何預兆的，身上出現了當初陪伴他訓練達一月的重鎧甲，在重鎧的包裹下，在怒吼聲中，他的拳迎上了廖恩的腿。
「轟——」冰粉四射，天痕的身體應聲拋飛，但由於身上穿了厚實的機械鎧，他的身體飛的並不遠。
天痕從沒奢望過自己能同廖恩對抗，他揮出的一拳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憑藉著自己的宇宙氣和全部空間能量阻擋住廖恩水系異能中的冰冷。他成功了，沒有水系異能入侵到機械甲內，雖然打擊同樣沉重，但他還有著移動的能力。
廖恩雙手合於胸前，眼中寒芒大盛，大喝一聲，一道巨大的冰刃憑空出現，他並不能像天痕那樣任意控制著物品移動，但是，他卻有速度，雙手握住那幽藍色的冰刃，直接向天痕劈來。
「靠——」天痕怒罵出聲，雙手奇異的一翻，兩柄雷射槍從機械甲的暗槽中出現在他手上。這是最普通的雷射槍，作為中霆綜合學院最優秀的學員，天痕自然知道該如何使用他們。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似乎與雷射槍合為了一體，空間異能直接將雷射槍保險打開。
「同歸於盡吧。」現在的天痕，確實像個瘋子。
瘋狂的掃射從直徑十五毫米的槍管中噴洒而出，他沒有攻擊劈向自己的冰刃，而是直接對著廖恩瘋狂掃射。
廖恩的速度確實很快，以至於他已經失去了任何閃躲的機會，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像雷射光撞去。正如天痕判斷的那樣，當冰刃將天痕的身體斬為兩斷的時候，沒有時間用異能防禦的廖恩，也將被打成篩子。機械甲中的雷射槍才是天痕要穿上這身鎧甲的真正目的。這是他唯一有可能實現的攻擊。
兩層冰壁同時出現在天痕和廖恩身前。廖恩的冰刃斬在天痕面前的冰壁上立刻破碎成冰粉。而天痕發出的雷射光也完全被另一面冰壁阻擋在外。那看似脆弱的冰壁，卻蘊涵著龐大的防禦力。
「很好，天痕，你已經擁有離開這裡的能力了。我相信你能完成我們三年的約定。」歐雅夫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兩人中央。那及時出現的冰壁顯然是出於她手。她目光柔和的看向天痕，「不要怪廖恩，這是我安排的。他並不是真的要殺你，這最後一課真正的意義是在於你身處危機時的反應。你做的非常好，在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依然能保持冷靜的頭腦。」
天痕怒哼一聲，「這算什麼課，他分明就是要殺我。」
歐雅夫人微笑道：「我一直都在旁邊，別說他的攻擊中留有餘力，就算他真的要殺你，也不會得手的。」轉向廖恩，目光有些怪異的看著鬱悶中的廖恩道：「實力至少相差五倍，結果卻是同歸於盡，你怎麼看？」
「是屬下大意了。我沒想到他還能有反擊的能力。」廖恩真的很鬱悶，在實力完全不成比例的情況下，天痕竟然利用自己最得意的速度算計了自己。那有力無用的感覺讓他異常難受。
「是的，你太大意了。天痕固然很狡猾，但你的大意卻使你險些喪命。等天痕離開後，你應該也給自己定一個新的訓練計划了。」歐雅夫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
「是，掌控者。」
歐雅夫人並沒有深責廖恩的意思，向天痕道：「我在你第一次見到我時的大廳等你。收拾好你的東西來找我。」光芒一閃，她就那麼消失了，留在天痕和廖恩眼中的，只有一抹淡淡的殘影。
廖恩和天痕互相怒視著對方，五分鐘內，兩人竟然誰也沒有開口。
「你真的沒想殺我？」
「你怎麼知道機械甲里有雷射槍？」
他們幾乎同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廖恩眉頭一挑，「你先回答我，這是命令。」
天痕哼了一聲，道：「別忘記，我是中霆綜合學院這一屆唯一的畢業生，雖然這機械甲很原始，但我曾經專門研究過。況且，它在我身上穿了一個月，我早已經熟悉了它的每一處構造，空間系的感覺應該是異能中最敏銳的吧。所以我知道雷射槍中有能量的存在。」
「好你個小瘋子，看來在前面應該加上狡猾二字了。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廖恩心有不甘的道。
天痕得意的一笑，「如果什麼都展現在別人面前，那我離死也不遠了。其實剛才很險，我在衝出你冰錐陣的時候就已經被你從後面的攻擊打傷了，受到了你那冰氣的影響。幸好時間和速度來得及。否則，得不到機械甲，我確實一點機會都沒有。」
廖恩冷聲道：「同樣的機會你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天痕微微一笑，道：「同樣的話我也反贈給你。或許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等級就不會差這麼多了。好拉，我要走了。這套機械甲送我怎麼樣。畢竟裡面的雷射槍對我有用。」
「不行。這裡的東西你一樣也不能帶走。」廖恩倔強的道。
「吝嗇。」天痕不滿的看著他。
廖恩的臉色突然變得柔和了許多，「我曾經教導過許多低級異能者。不得不承認，你是他們中最出色的一個。你有著他們沒有的毅力和狡猾。我也希望你能超越我。」
天痕愣愣的看著廖恩，他從沒想到廖恩會同自己說這些。
廖恩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個銀色的腕帶，「這是我自己的東西，你留著用吧。用你的空間異能可以輕易的出動機關，它可以變成一柄合金匕首，匕首中有雷射能的支持，可以吸收太陽能自行補充能量。在你的宇宙氣控制下，應該足以穿透一百度的防禦。」
「原來你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天痕有些興奮的將腕帶抓起，毫不客氣的帶在自己的右手上。
「你走吧。以後我們應該能夠再見的。」廖恩的聲音中多了一分淡漠。目光轉向一旁，不再看天痕。
天痕臉上的嬉笑之色消失了，深深的看著廖恩那高瘦而孤寂的身體，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你，廖恩老師。」
廖恩猛的回過頭，卻發現天痕已經憑藉著飛行術離開了，只留下一絲模糊的背影。
「老師，他叫我老師？」廖恩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小瘋子，我很期待三年的時間快些過去。」
天痕在這裡根本沒有自己的東西，換下身上廖恩提供給他的衣服，重新穿好中霆綜合學院的制服後，來到了當初第一次見歐雅夫人的地方。
廖恩送給他的護腕傳來冰涼的感覺，在來這裡短短的路上，天痕已經摸清楚了護腕的使用方法。
「歐雅夫人，我來了。」天痕站在大廳的門口道。
歐雅夫人回過身來，向他招了招手，天痕大步上前，走到歐雅夫人身前三米處站定，「我該稱您為掌控者、長官還是夫人呢？」
歐雅夫人淡然道：「你還不是聖盟的正式成員，就稱呼我為夫人吧。在這裡的三個月感受如何？」
「大開眼界。」天痕沒有猶豫就回答了。
「那你對聖盟有什麼看法？」歐雅夫人似乎很感興趣似的看者天痕。
天痕想了想後搖頭道：「沒有什麼太多的看法，畢竟，我認識的異能者只有您和廖恩老師。沒有深入的了解，我無法判斷。」
歐雅夫人走到天痕身前，她那有些冰冷的左手手拉起天痕的右手，而她的右手則抬了起來，天痕清晰的看到，歐雅夫人掌心中也有同樣的一個小徽章，只不過徽章上的寶石是紅色的，那顯然象徵著掌控者。右掌與右掌相接，紅色的寶石按上了藍色的寶石，天痕只覺得掌心處一震，自己的生物電腦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如同電流一般的強烈感觸瞬間傳遍全身。
歐雅夫人收回了手，「感受到了么？我已經幫你真正的開啟了生物電腦，他不會對你有太多的輔助，但卻隨時可以將你的位置傳遞給我。只是位置。我並不想了解關於你的太多私事。三年內，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當然，記住我們的承諾。」
攥緊右拳，天痕點了點頭，「承諾我是不會忘記的。三年後，我一定回來。」
歐雅夫人目光柔和的注視著他，「當你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時，隨時歡迎你回來。如果遇到黑暗異能者，千萬不要與之對抗，立刻將他們的位置報告給我。生物電腦可以讓你隨時與我聯繫。對了，如果你見到藍藍，……，不，你並沒有見過她的真容，算了吧。」
天痕看著歐雅夫人，這神秘而強大的掌控者突然帶給親切的感覺，不論是上位者還是平民，對於子女的愛永遠是那麼真切。
「你可以走了，我們的人會將你送出去。」歐雅夫人的聲音變冷，似乎又回想起面前這個青年就是奪走自己女兒童貞的人，殺機隱現。
天痕暗自一驚，他可不想再留在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火山面前，向歐雅夫人告別一聲後，立刻出了房間。
當天痕真正走出古堡時，才看清了它的全貌，經過他大致的判斷，這座古堡地處於中霆城西北部，周圍並沒有太多的人煙，就連空中那些無處不在的翔車在這裡也沒有出現的跡象。三個月了，在這裡他已經足足待了三個月，這裡將他帶到了另一個領域，留戀的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古堡。飄身而起，宇宙氣瞬間從腳下衝出，天痕的身體以每秒二百九十米以上的音速閃電般朝著中霆綜合學院的方向飛去。他已經決定了，自己必須喲先做的事就是回去看看父母，在這之前，自然要向關心自己的達蒙老師告別，省得他為自己擔心。這三個月的時間裡令天痕改變了許多，不但讓他有了奮鬥的目標，同時也改變了他有些自卑的性格。再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出身而感到低人一等，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成為異能者中的強者。而他也正在向這個方向努力著。
中霆綜合學院防護罩的光芒依舊閃爍著，看著自己足足待了五年的學院，天痕心中升起一絲難捨的情感。經過虹膜認證，憑藉著優秀畢業學員的身份，他再次走進了自己熟悉的學院。學院內部同外面鋼鐵堡壘式的外表截然不同，這裡有花有草，清新的空氣令天痕不禁精神舒爽。
巨大操場的角落中，一個班級約五十名學員正在進行普通的體術練習，看著他們一個個有氣無力的樣子天痕不禁一陣好笑。看來，想改變學院的現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將經歷一個漫長的過程，畢竟，這些學員養尊處優的實在太久了。
大步走向穹頂教學樓，突然聽到了熟悉的鈴聲，不少學員從教學樓中湧出，竟然是上午的課已經結束了。看著那同自己一樣的制服，天痕心中充滿留戀，當今日自己離開時，恐怕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好啊！我可找到你了。有本事這回別跑。」一個有些尖銳的憤怒聲響起，天痕只覺得惡風從背後撲來，身體一側，宇宙氣自行在周圍布下一層防禦罩，手腕上的護腕在精神的作用下反射性的彈入掌心中變為利刃，這合金刃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伸縮，最長可達一尺，而短時則只有手掌的寬度。右手幾乎都已經揮出去時，天痕看清了那偷襲自己之人的樣貌。那是一個女孩子，似曾相識的女孩子。合體的制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高挑勻稱，高聳的酥胸上下起伏著，由於天痕的躲閃，她不禁一個踉蹌，向前衝去。
合金刃瞬間收回手腕，天痕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小心。」
少女在天痕的幫助下站直身體，俏臉上充滿了怒氣，她的容貌很美，那是一種活潑而潑辣的美，紅色鮮亮的短髮輕舞，一雙海藍色的大眼睛怒氣沖沖的盯視著天痕。
「我們認識么？小姐。」天痕有些疑惑的問道，他不斷搜索著自己腦海中的資料，希望能夠找到答案。
「你想死啊！敢叫我小姐。」少女身體快速向天痕靠來，右膝直接向天痕下體頂來，動作連貫而快捷，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天痕嚇了一跳，暗道：這女孩子可真夠狠的，不過，自己剛才叫出的小姐兩個字似乎是有些犯忌了。右掌下按，根本不需要用宇宙氣，憑藉強韌的身體，輕易化解了這一膝，「同學，你想毀了我傳宗接代的工具么？」
天痕的話頓時引得周圍圍觀眾人轟然大笑，紅髮少女怒道：「毀了你又怎麼樣。」身體在半空中一個優美的旋轉，一腳直接向天痕面門踢來。這一次，她的腳上已經帶有了微弱的宇宙氣，顯然憤怒到極點了。
天痕站在原地，身形驟然向後一閃，險險的躲過了少女的攻擊，「同學，有話好說，我們之間似乎並不存在什麼仇恨吧。」
少女怒視著天痕，「敢做不敢承認么？那天要不是你撞倒了我，我怎麼會來不及參加畢業典禮。」
天痕恍然大悟，頓時想起，這少女正是那天被自己撞到的人，不由得歉然道：「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好，不過你跑的也太急了，其實我們相撞都有責任，我怕晚了，所以才沒來得及向你道歉。」
少女哼了一聲，道：「道歉有什麼用，你已經害我要重讀一年了。你說，怎麼賠我吧。」
天痕皺了皺眉，道：「重讀似乎並不是我的原因，我們這一界似乎只有一個人順利畢業。」
少女上前幾步，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天痕，「本來還應該有我，都是你的原因。」
「那你想怎麼樣呢？」天痕淡淡的問道，他心中已經有些不耐了。
聽了天痕的問句，少女一愣，她也沒想把天痕怎麼樣，一時到說不出話來。
「小梅，怎麼回事？」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周圍圍觀的學員們自動閃開一條通路，一名高大昂揚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穿著筆挺的教師制服，身材高大，看上去比天痕要健壯的多，英俊剛毅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驚訝，這個人天痕認得，正是教破堅術的老師雪恩。他在老師中很有名氣，曾經不止一次用他的拳頭好好「教導」過一些學員，即使是那些富家子弟，對他也十分敬畏。畢竟，誰也不願意去招惹一座活火山。
雪梅指著天痕道：「哥哥，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撞倒了我才讓我遲到的。你幫我教訓他。」
雪恩的目光轉向天痕，「原來是你。天痕，今年你是唯一畢業的學員，怎麼又回來了？」雖然天痕平常沒上過他的課，但雪恩和達蒙的交情非常深厚，所以對這個達蒙的得意弟子也有所耳聞。
「雪恩老師您好。我是回來向達蒙老師告別的。那天的事確實是我的錯，請您和雪梅同學原諒。」
「我才不會原諒你。」雪梅的怒氣依舊未消。
雪恩沉聲道：「小梅，夠了。你不能畢業也怪不得天痕，那天你趕到了也沒用，你應該檢討一下自己其他學科的成績。」
小梅委屈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憤憤的向天痕道：「好，你等著，咱們走著瞧。」重重的跺了下腳轉身而去。
雪恩威嚴的目光轉向周圍的學員，「都散了吧，你們這群廢物，除了看熱鬧，你們還會做些什麼？」
感受到火山即將爆發的灼熱，再沒有人敢留下，一時間頓時四散紛逃。雪恩大步走到天痕身前，「這些日子你上哪裡去了，達蒙很擔心你。」
天痕苦笑一聲，自己這些天的經歷實在太曲折，又怎麼說呢？幸好雪恩並沒有追問，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跟我來吧，一起去見達蒙。」
天痕跟隨著雪恩輕車熟路的走進了教學樓，直接來到最高的頂層，這裡是部分學院教師的辦公地點，雪恩推開了達蒙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雪恩，你怎麼來了？」達蒙的聲音中包含著幾分落寞。
「看你那德性，別一副死氣沉沉的，看，這是誰。」雪恩向一旁讓開，天痕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達蒙，達蒙的臉色有些陰沉，三個月不見，他憔悴了許多。當他看到天痕時，眼中不禁光芒大放，失聲叫道：「天痕。」
「達蒙老師，讓您擔心了。」面對這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天痕趕忙上前幾步，聲音中充滿了感情。
「好，好，平安回來就好。這些日子你跑到哪裡去了，我還以為你被雷動集團的人抓走了。」達蒙熱切的站起身，雙手緊緊的抓住天痕的肩膀。天痕向雪恩的方向使了個眼色，達蒙道：「沒關係，雪恩不是外人。」
天痕點了點頭，伸出自己的右手，道：「或許看到這個你們就明白了。」
藍色的寶石在光線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雪恩和達蒙同時一呆，兩人驚呼出聲，「聖盟。」
「是的，聖盟。那天我怕給您再添麻煩，所以偷偷離開了學院，一出門就遇到了雷動集團的人，是聖盟救了我。」他簡要的將自己這三個月的經過說了一遍，只是沒有提關於那藍藍小姐的事，只是說聖盟的人看上了自己的異能，所以將自己收入了聖盟之中。
達蒙笑了，雪恩也笑了，達蒙一把抓住天痕的右手，生物電腦瞬間傳給天痕一個信息，「異能等級，十二，宇宙氣，二段三級。」
天痕吃驚的看著達蒙，「老師，您，您……」
達蒙似笑非笑的看著天痕，道：「天痕操縱者，不能再叫老師了。」
天痕眼中驚芒更盛，「操縱者天痕見過長官，屬下空間系異能，三級。」
達蒙和雪恩相視一笑，達蒙道：「天痕，很奇怪吧。其實，在學院中並不只有我一名操縱者。中霆綜合學院在中霆星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在宇宙聯盟中都很有名氣，所以，我們有三名操縱者在此。雪恩也是，還有一位，就是我們嚴肅的教導長了。教導長是這裡總管各項事務的，他是二十級操縱者，擅長火系異能，雪恩十三級，擅長火系異能。而我則是風系異能的操縱者。從你的生物電腦波動上看，你應該是被中霆星掌控者菲爾夫人收入本盟的見習操縱者，哎，其實，當我知道你擁有空間異能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天，不過，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已。三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達到了三級，你已經很厲害了。」
天痕看看達蒙，再看看雪恩，苦笑道：「兩位老師變成了兩位長官，聖盟真的是無處不在啊！」
達蒙微笑道：「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發動了那麼大的力量也找不到你。我早該想到了，在整個中霆星上，也只有菲爾古堡那個禁地是最隱秘的。」
雪恩笑道：「雷動集團這次可被你整的夠戧，人家說天痕讓咱們聖盟的人帶走了，可你偏偏不信。」
天痕道：「兩位老師，我還有個問題，既然你們都是聖盟的人，而歐雅夫人又是中霆星的掌控者，你們要找我，為什麼沒有從她那裡獲得消息呢？」
達蒙道：「很簡單，因為我們同菲爾家族的歐雅夫人雖然同屬聖盟，但卻並不存在隸屬的關係，只要不見面，我們就不用向她負責什麼，她也不會來管束我們的行動。我們直接歸聖盟監察所管理。」
天痕心道，這聖盟中分的各種派系確實不少，看樣子，也並非是鐵板一塊。他對銀河聯盟的認識還是太少了，像聖盟這麼大的組織，囊括了除黑暗系以外幾乎所有異能者，這股實力的強大甚至可以威脅到銀河聯盟議會的統治，又怎麼可能完全是鐵板一塊呢？
「天痕，你離開這裡後準備上哪裡去？空間系的異能是非常少見的，據聖盟中的一些記載，空間系異能是除了光明和黑暗以外最強大的，有著許多奧秘，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摸索。」
看著達蒙關切的目光，天痕道：「達蒙老師，我還是叫您老師吧，那長官二字不太習慣。離開這裡後，我要先回家看看，離開那裡有一年多了。然後我可能就在父母身邊待上一段時間，自己摸索著修鍊空間系異能了。」
達蒙嘆息一聲，道：「這歐雅夫人真是厲害，竟然比我還快了一步就拉你入盟了。看來，你是無法進入我們監察院了。」菲爾家族是他不敢得罪也不願得罪的。
天痕心中暗道，達蒙老師，您哪裡知道我是因為什麼被歐雅夫人弄去的。想到這裡，他不禁臉色一紅。
雪恩道：「其實，這也未必見得，我們不用急，等天痕達到了十級以上，成為了聖盟真正的成員後，他有自己選擇的權力。現在對於他最重要的，就是提高異能的能力。空間系的異能者雖然少，但也並不是沒有，我看，不如……」
達蒙眼中一亮，「你是說那個人？」
雪恩點了點頭，道：「我想，他應該能夠最好的幫助天痕提升異能了。不過他的脾氣比較怪異。天很能否蒙他收錄就很難說了。」
達蒙笑道：「沒有試過怎麼能斷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