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香艷的僕人
梅麗絲的身體完全匍匐在地上，「是，偉大的黑暗之主，我願意為新的主人奉獻出我的一切。我將成為主人最忠實的奴僕，永不背叛。」
天痕點了點頭，淡然道：「好，奉獻出你的靈魂吧。」
「是，偉大的主人。在天地間所有黑暗的力量見證下，我，德庫拉族的梅麗絲，願意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新的主人，作為襯托主人榮耀的一絲最卑微的力量，我將遵從主人的一切，我的靈魂永遠將成為主人的附屬。靈魂·奉獻之血。」黑色氣流圍繞著梅麗絲的身體快速旋轉起來，她匍匐前行到天痕的腳下，抬起頭，目光中流露出猶豫之色，但當她看到紫色火焰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之時，只得一咬牙，噴出了一口黑色的鮮血。
黑色的血液瞬間融合到周圍的氣流中，圍繞著她的身體快速的旋轉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梅麗絲身體中抽離出來，她慘呼一聲，頓時軟倒在地，那黑色的氣流凝聚成一個怪異的黑色六芒星，在最中央的地方，呈現出一顆淡紫色的珠子，那正是梅麗絲的靈魂之珠。
與其他系的異能者不同，黑暗系異能者最注重的就是靈魂的修鍊，科技早已經證明了靈魂的存在，而靈魂的強弱則決定了一名黑暗系異能者的力量。奉獻出自己的靈魂，就相當於奉獻了一切，即使天痕要比梅麗絲弱小的多，卻只需意念一動，就可以令梅麗絲瞬間消失。
伸出右手，在紫色火焰的包裹下，天痕握住了那顆珠子，當他的手與靈魂之珠相觸時，梅麗絲的身體劇烈的扭曲了一下，紫光一閃，黑色六芒星和梅麗絲的靈魂之珠完全消失了。
天痕口中發出了得意的笑聲，右手一揮，一片紫色的火焰籠罩了梅麗絲的身體，原本已經失去了力量的梅麗絲竟然站了起來，違反科學常理的情況出現了，她那消失的雙手和翅膀居然又重新生長出來。
「很好，現在你已經是天痕最忠實的僕人，不論他身在何處，只需要用異能召喚之法，都可以通過靈魂上的聯繫將你召喚到身邊。稍後，天痕將會昏迷一個小時，等他醒來後，你可以將異能召喚的方法傳授給他，並任由他離開此地。不得將我的存在告訴他，將來，他自然會發現一切。同時，在天痕足夠強大之前，不得泄露他的身份和行蹤，當時機成熟後，他自然會成為黑暗世界新的主宰。」
紫色的火焰消失了，天痕的身體依舊站力在那裡，雖然在昏迷之中，但他卻沒有絲毫要倒下去的跡象。
梅麗絲獃獃的看著面前的天痕，心中湧現出各種複雜的情感，到了現在這時候，她已經根本不可能再背叛了，靈魂的奉獻令她只能成為天痕的僕人，永遠的僕人。原本三十七級的黑暗之力此時已經上升到了三十八級，雖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但她的心卻陷入了一片冰冷。她已經不可能再擁有自己的靈魂了，她的存在只能是天痕的附庸。
意識逐漸恢復，天痕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異常虛弱，彷彿一切都被抽空了似的，黑暗、空間兩種異能完全消失不見，就連宇宙氣也僅剩餘微小的一絲，在昏迷中，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一片紫色的海洋中。
其實，梅麗絲完全被嚇住了，隱藏在天痕體內的另一個意念根本就無法擁有毀滅她的力量，先前的地獄魔火只不過是天痕體內所有力量瞬間燃燒後所產生的，經過特殊的方法應用出來，只具有一次攻擊的力量。但在強大的威壓下，梅麗絲卻獻出了自己最珍貴的靈魂，至於最後幫她恢復的力量，也只不過是天痕體內那另一個意念利用剛剛吸收的梅麗絲靈魂之力釋放出的黑暗力量而已。
雖然身體極度虛弱，但天痕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腦海中似乎多了些什麼，回憶起先前發生的種種，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周圍的一切早已經變得光亮，他依舊在那座密閉的大廳中，周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偉大的主人，您終於醒了，您最忠誠的僕人梅麗絲給您請安。」
天痕這才注意到，梅麗絲正跪伏於自己面前，鮮紅色的長髮披散在地面上，看起來分外怪異。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天痕警惕的看著梅麗絲。
「偉大的主人，您不必恐懼，屬下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錯誤，也同時驗證了您的身份，您，就是黑暗世界新的主人。作為您最忠誠的僕人，我，德庫拉族的梅麗絲願永遠向您效忠。」
深吸口氣，天痕忐忑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梅麗絲，你先起來。是什麼讓你認定了我的身份？」
「是您偉大的力量。我的主人。」梅麗絲緩緩站起，垂守而立，瞥了天痕一眼，那雙充滿媚惑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絲懼意。
看著梅麗絲的樣子，天痕的膽子不由得大了起來，咳嗽一聲，道：「梅麗絲，既然你已經確定了我的身份，那我可以離開這裡了吧。」
梅麗絲點了點頭，道：「主人，您隨時都可以離開，不過，您現在的身體狀況還很虛弱，我建議，您最好還是休息一下，等力量完全恢復了再走吧。作為您的僕人，我有幾樣禮物想送給您。雖然它們並不如何珍貴，但對您一定能有些幫助。」
天痕此時已經完全能夠感覺到梅麗絲對自己的忠心，甚至還有一絲恐懼的意味，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點了點頭，道：「那我就在你這裡休息一會兒。」目光轉向一旁倒在地上的風遠，道：「我的朋友並不知道我擁有黑暗的力量，我也不想讓他知道，就暫時先讓他昏迷吧，等我走的時候再帶他一起離去。」
梅麗絲伸手一招，一道黑色的氣流捲起風遠的身體，將他夾在腋下，伸手向天痕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尊敬的主人，您請跟我來吧，我帶您到一個舒適點的地方休息。」
在梅麗絲的帶領下，天痕跟著她穿過大廳，進入了大廳後一個約有五十平米左右的房間。同大廳中的陰森不同，這裡竟然充斥著淡淡的香氣，房間的地上撲著厚實的長毛地毯，甚至連房間的牆壁上都懸掛著各種珍惜動物的皮毛，在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大床，上面足可以供三、四個人休息而不會有擁擠的感覺。粉色的被褥令天痕不禁想起了當初在夢幻城中的艷遇，下意識的，伸手向梅麗絲的肩膀摟去。他也是正常人，在感受到危機消失後，又怎麼能忍受的住來自梅麗絲的強烈誘惑呢？
梅麗絲嚶嚀一聲，手中的風遠掉在地面上，柔軟而充滿彈性的嬌軀像蛇一樣滑入了天痕懷中。天痕的手不客氣的握住了她胸前的豐滿，正想有所行動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梅麗絲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慾火，她的靈魂已經被天痕收走，天痕對她的挑逗，感觸是最為強烈的。她小心的從天痕懷中脫離，攙扶著天痕僵硬的身體，將他安置在大床上，看著天痕獃滯的眼神，柔聲道：「偉大的主人，對不起，不是您的僕人不願意侍奉您。只是，您現在的力量還不夠強大，一旦與我合體，必然會被我體內的黑暗力量反噬，那時，奴婢將百死難贖。請您暫時忍受吧，從現在開始，梅麗絲只是您一個人的女人。」
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根粗大的針管，裡面滿是淡藍色的液體，梅麗絲通過天痕的動脈注入他體內，「主人，這是最好的營養液，您需要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屬下再來看您。您可以放心您的朋友，在您離開之前，我一定會一直讓他處於昏睡之中的。」
周圍的光線暗了下來，天痕體內的慾火漸漸平息了，眼皮一陣發沉，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進入了夢鄉。
梅麗絲目光複雜的看著熟睡的天痕，周圍的黑暗並不能影響她的目力，面前這個青年已經成為了自己今後的主人，他也決定著自己未來的命運，這一切究竟對自己是好是壞，她不知道，在失去靈魂的情況下，她只有盡量為自己這位主人設想，希望他能儘快變得更加強大。或許，在他足夠強大之後，會開恩將自己的靈魂釋放吧。
梅麗絲注入的營養液確實是最頂級的，第二天清晨，當天痕從睡夢中清醒後，頓時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雖然異能和宇宙氣都未恢復到最佳狀態，但昨天的透支已經基本恢復了。只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鍊，他的力量就可以回復到顛峰狀態，令天痕驚訝的是，生物電腦給他的信息竟然發生了變化，異能等級從三變成了四。昨天處於危機之中，精神的過度緊張和對力量的渴望令他的兩種異能完全爆發了，同時提升了一級，雖然體內的兩種異能現在力量並不強，但天痕卻清晰的感受到它們的變化，黑暗系異能更為純凈了，充滿恐怖的氣息只需要稍微引動就會瞬間行遍全身，而空間系異能則起到了制約、增強黑暗異能的作用，令天痕對周圍的空間感受更為敏感，空氣中似乎蘊涵著各種生命，而這一切已經逐漸能夠被他所利用。
盤膝坐好，天痕現在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他沒有刻意去恢復兩種異能，而是直接開始修鍊宇宙氣。雖然他渴望自己力量的提升，但先後幾次感受到黑暗異能的副作用之後，他更加重視宇宙氣的修鍊，他可不想在自己力量變得強大後卻失去了自己的本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天痕的宇宙氣終於恢復到了顛峰狀態，到了現在這個程度，想晉陞一級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依舊保持著第二階段第四級的強度。
睜開眼睛，天痕首先看到的就是梅麗絲恭敬的面龐，一看他清醒過來，梅麗絲趕忙遞上一塊溫熱的毛巾，在這剎那間，天痕突然感覺到自己就像一位帝王般，實力強大艷光四射的吸血鬼侯爵梅麗絲竟然真的想一名盡職的女僕侍侯著自己。
看著梅麗絲眼角處流露出的喜色，天痕微笑道：「有什麼開心的事么？」
梅麗絲恭敬的道：「是的，我的主人。就在昨天晚上您休息後，我接到了來自德庫拉家族的通知，我已經正式被任命為家族第十二位大公爵。擁有著僅次於血皇和親王的實力。」
天痕一邊擦著臉，一邊無意的道：「當了公爵不也一樣要看別人臉色行事，以後有機會，直接把現在的血皇推翻了自己做不是更好么？」說完這句話，連他自己都不禁一楞，這是自己說話的腔調么？
梅麗絲眼中流露出一絲驚駭的光芒，「主人，您千萬不要再說同樣的話。至少在您的力量沒有達到足夠的程度之前。黑暗界三大巨頭早在當初老主人還在的時候就有著不臣之心，他們本來就不願意屈居人下，一旦您的身份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暴露，很有可能會……」
天痕搖了搖頭，笑道：「放心，我才不會傻到認為自己真是什麼黑暗世界的新主人。連你都會懷疑我的身份，更何況那些黑暗世界的強者了。」
「不，我的主人，您確實是黑暗世界的主人啊！這一點我絕不會再懷疑。您千萬不要看輕自己。不久的將來，黑暗世界還需要依靠您的領導。」
天痕從床上跳下來，感受著體內溫和的宇宙氣，道：「梅麗絲，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我想，也該是離開這裡的時候。雖然你這裡不錯，但我現在還不習慣這種陰暗的感覺。」
「是，我的主人，如您所願。不過，在您走之前，請您收下您忠誠僕人的奉獻吧。」
天痕愕然道：「怎麼？你又決定要陪我了么？說實話，對於你的誘惑力，我確實很難抵擋。」
在黑暗世界一向以浪蕩為名的梅麗絲，俏臉上竟然飛起一抹紅暈，「不，尊敬的主人，我並不是要……，只是想送您幾樣有用的東西而已。」
天痕尷尬的看著梅麗絲，撓了撓頭，苦笑道：「看來我是會錯意了。」
梅麗絲有些惶恐的道：「主人，您千萬不要這樣說，奴婢的身體永遠都是您的，而且從您成為我的主人之後，我的身體也只能是您一個人的。不過，……」
天痕笑道：「不用那麼驚慌吧。我知道原因，你不用再說了。不過，我很好奇，到底要達到什麼程度，我才能和你親近呢？」
梅麗絲臉上的紅暈更盛，囁嚅道：「至少您的力量要達到和我等同的程度，我的黑暗之力才無法傷害到您。我所修鍊的黑暗異能是最霸道的一種，最擅長腐蝕他人的心。雖然您的意志足夠堅定，但還是會有傷害作用。」
天痕無奈的道：「看來，這個等待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不過，同你在一起，確實是對我意志力最大的考驗。你要送我什麼？可以拿出來了。」
梅麗絲轉過身，從旁邊的玉石桌子上拿起一個小箱子，她打開箱子，從其中取出一件黑布包裹著的東西。「尊敬的主人，我們德庫拉家族的研究所，擁有著整個黑暗聯盟中最尖端的科技，這是最新研製出來的產品，在整個黑暗聯盟中，也僅有十幾套而已。」
天痕有些興奮的道：「是什麼東西？」通過梅麗絲的表情，他能輕易的辨別出，這一定是一件非常珍貴的寶貝。既然梅麗絲要送給自己，那必然是防身或者攻敵的好東西。
梅麗絲鄭重的道：「是人的皮膚。」
天痕先是一愣，緊接著，如同遇到鬼魅似的倒退幾步，臉色蒼白的看著梅麗絲，胸口一陣發悶，陣陣嘔意上涌，「人的皮膚？你……」
梅麗絲看著天痕的樣子，不禁撲哧一笑，道：「主人您放心，這並不是真的人皮，而是依照人的皮膚而仿製的人造膚。」
聽她這麼說，天痕才鬆了口氣，看著梅麗絲打開黑布后里面那肉色，如同薄紗般的人造膚，還是有些不適應。不由得問道：「這東西有什麼用？」
梅麗絲微微一笑，道：「它的用處可大了，其珍貴程度甚至還在聖盟的聖液之上。穿上它，比擁有一件最高科技的鎧甲還要好。這人造膚同人體的皮膚一樣，有著非常好的透氣功能，甚至可以起到排汗的功效。最可貴的就是它所具有的防禦力，其強度之大，即使是我的力量，也很難對它造成傷害，同時，它又不會減弱您身體的觸感，對您的任何行動都不會有絲毫的影響。在其面部的地方，可以自行將周圍的任何氣體轉化成新鮮的空氣供您呼吸，比最好的太空服還要完善。」說到這裡，她突然眼含笑意的看了天痕的下體一眼，媚笑道：「您放心，在下方前後都有可開合的地方，不會影響到……」
天痕窘道：「行了，行了，我明白，不用再說了。我知道這是好東西。」
梅麗絲道：「這套人造膚是用最先進的科技，以上千種物質合成製作出來的，本身具有一定吸收恆星所產生太陽能的功效，不但可以補充到它本身的能量中，而且在您不服用任何營養液的情況下，也能維持至少一個月的生命。比較可惜的是，由於主要功效都體現在防禦上，攻擊的力量相對薄弱了很多，只在十個指尖部位擁有著微小的雷射光發射口，可以發出相當於普通雷射槍強度的雷射光。幸好以人造膚髮出的雷射光是不需要預熱的。但它每天吸收的太陽能除了用來防禦以外，只能夠發射一百次，也就相當於每個手指十次的樣子。通過指尖處的微型感測裝置，由您的宇宙氣來進行操控，在您現在的身體條件下，這應該是最好的裝備了。」
「天啊！不需要預熱的雷射光還攻擊力不夠強？一百道雷射光，恐怕可以破掉普通軍艦大部分防禦能量了。」天痕此時再也沒有任何噁心的感覺，看著那人造膚，眼中流露出貪婪的光芒。這樣的好東西，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梅麗絲捧著人造膚走到天痕身前，微笑道：「我說它攻擊弱只是相對而言的。雷射光這種強度的攻擊，對於十級以上的異能者幾乎沒什麼作用。不過，如果十道雷射光同時攻擊一點，還是能起到一定傷害效果的。來，我幫您穿上吧。」
天痕也顧不得什麼羞澀了，三兩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這人造膚雖然是好東西，但穿起來卻非常麻煩，它本身收縮的極小，只有將彈性完全撐開才能套到身上。在梅麗絲的幫助下，足足穿了十五分鐘才完成。
果然如梅麗絲所說，穿上這人造膚，天痕不但感覺不到一絲氣悶，反而呼吸到了更純凈的空氣，地下世界空氣中蘊涵的一絲污濁完全消失不見了。人造膚就如同他本來的皮膚一樣，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在穿人造膚的過程中，梅麗絲的手不可避免的碰觸到天痕的皮膚，強烈的誘惑令天痕一陣陣感覺到無法抵禦，好不容易穿好了，梅麗絲偷笑道：「主人，原來您的那裡也是如此偉大。」
天痕氣結道：「你這小淫婦，不讓吃，還老誘惑我。」
梅麗絲嘻嘻一小，躲天痕抓向自己的大手，挺起豐滿的胸脯道：「我哪裡小了。我今年可已經二百多歲。」
「二百多歲？你……」天痕楞楞的看著梅麗絲。
梅麗絲微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德庫拉族本就是長命的種族，血繼的力量令我們幾乎可以永生下去。我的年紀在族裡根本不算什麼，血皇大人早已經超過了千歲。他幾乎是看著人類科技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並且，他也是從地球上走出來的最後一位血皇。」
天痕疑惑的道：「既然吸……，你們族人的生命幾乎是無盡的，那應該實力更加強大才對。數量的積累應該足夠你們統一整個黑暗世界了。」
梅麗絲黯然搖頭道：「沒有那麼容易。雖然理論上我們的生命無盡，但其實血繼的力量卻限制了我們的發展。除了擁有最純凈德庫拉血統的族人以外，普通族人根本活不到二百歲就會因為血繼中包含的毒素而死亡。只有力量更加強大才能剋制血繼毒素的散播。恐怕，即使是血皇大人也還沒有解決自身的血繼毒素問題。」
天痕還想再問下去，但梅麗絲顯然不想再多說關於吸血鬼的事，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天痕的合金匕首，閃電般在他手臂上一划。天痕嚇了一跳，但卻只覺得手臂上一熱，並沒有疼痛傳來，定睛看去，只見自己的手臂居然連一絲傷痕都沒有留下，不禁暗暗稱奇。
梅麗絲溫柔的將合金匕首扣在天痕的手腕上，「主人，雖然人造膚有很不錯的防禦力，但您一定不能過於依賴它。要知道，一旦面對達到掌控者境界的異能高手，人造膚所能發揮的效力就不足以抵擋對方的進攻了。增強自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天痕點頭道：「我明白，離開這裡後，我會在聯盟四處遊歷，以增強自己的見聞和實力。」
梅麗絲轉身從那玉石桌子上拿起一枚金色的戒指帶在天痕左手的中指上，道：「這是我們德庫拉家族大公爵身份的象徵，即使是聖盟的人也認不出，當您遇到我們的族人想傷害您時，您可以用宇宙氣灌注其中，對方自然會感受到您的身份。只要是公爵以下的德庫拉族人，都會聽從您的差遣。」
天痕愣了一下，道：「梅麗絲，這戒指你應該也只有一個吧。給了我，你自己用什麼來證明身份。」
梅麗絲嘻嘻一笑，道：「在黑暗世界中，我可比您想像中要有名的多，我的容貌和媚惑就是證明身份最有利的東西。這一點您完全不需要擔心。我這裡適合您的只有這兩樣了。現在，您還需要跟我學習一下黑暗異能召喚的方法。」
「異能召喚？就是你說召喚魔獸的方法么？」天痕驚訝的問道。
梅麗絲聽到魔獸二字，不禁流露出一絲苦笑，點了點頭，道：「是的。擁有不同的異能，召喚的方法也不一樣。我教您的是黑暗異能的召喚方法。不過，您要召喚的不是魔獸，而是我。」
「你？我不明白。」天痕眼中疑惑大升。
梅麗絲低著頭道：「我是您最忠誠的僕人，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您，通過靈魂之間的契約，您可以隨時將我召喚到您的身邊。不過，這種召喚對您本身的影響非常大，畢竟，那需要將正空間撕裂，通過異空間將我瞬間傳送到您面前，這需要非常龐大的力量。」
正空間和異空間的說法天痕明白，在中霆綜合學院學習的時候他對空間學的研究很深。正空間，就是普通人們所生存的空間。而異空間，則是一個超越光速的空間，當物體運行的速度超過光速之後，就會撕裂現有的空間到另一個狂暴的空間之中，在這個空間中，速度幾乎可以忽略，那是以每秒一光年來計算的。通過異空間旅行，幾乎可以在短時間內達到銀河聯盟已知的任何角落。但是，異空間也是非常狂暴的，如果找不到確定的目標在承受範圍內跳回正空間，必然會被異空間狂暴的力量撕成粉碎。人類通過對異空間的研究，所有高級飛船都已經達到能夠通過異空間跳躍增加速度的能力，這也是為什麼人類可以在浩瀚的銀河系中佔領一千多個星球的原因。
目瞪口呆的看著梅麗絲，天痕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你是說，你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以肉體進入異空間么？」
梅麗絲苦笑道：「不，當然不能。或許只有審判者級別的異能者才能擁有那樣的能力吧。但是，通過黑暗異能的召喚卻可以達到。當初，我曾經暗害過一名高等級的族人，所以，我擁有兩套人造膚，以我本身的力量加上人造膚的防禦，應該可以勉強在異空間內停留一段時間。召喚主要的力量來自於您，在召喚的過程中，是您的力量將異空間打開，我可以通過對靈魂的感知瞬間確定方位。但打開異空間卻需要比較強大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麼聖盟規定操縱者必須達到十級以上的能力才能夠到魔幻星去尋找魔獸了。因為，魔獸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在異空間中生存，它們的基因適合那個我們並不熟悉的世界。在召喚時必須要撕開異空間才能實現。以您現在的情況，雖然擁有兩種異能，但想召喚我到您身邊，恐怕會令您立刻透支，至少需要半個月以上的時間才能恢復。」
天痕暗暗苦笑，這異能的知識確實不能以常理來推斷，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雖然我實力不強，但也不是喜歡招惹是非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召喚你的。」
「多謝主人體恤。」
梅麗絲並沒有說，每被召喚一次，她的負荷也非常大，畢竟，她雖然是吸血鬼，但身體強度也不能同適應異空間生存的魔獸相比，天痕只要召喚她一次，她也需要經過至少十天的修鍊才能恢復原本的實力。
「偉大的主人，那我現在就開始傳授您黑暗異能召喚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