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冊 第五十章 得勝而歸
雖然功力大進，但我卻沒有絲毫喜悅的心情，墨月的事始終像一塊大石頭似的壓在我心頭。
當古風和古雲在看到我時，兩人並不是太驚訝，沖我流露出詢問的目光，我只能回給他們一個無奈的眼神，他們站在古川身後，沒說什麼，但我看的出，兩人看我的眼神有一些憤怒也有一些失望。對於這對重情重意的兄弟，我還是很有好感的，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向他們解釋清楚。
古川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錶情豐富的我，又回頭看了看他兩個兒子，古風和古雲噤若寒蟬的低下了頭，顯然對自己的父親非常懼怕。
古川沖父親說道：「這位人類小夥子和你們獸人有什麼關係？」
父親一楞，說道：「素察沒告訴你嗎？他可不是人類，他叫雷翔，是我的第三個兒子，由於他母親是人類，所以具有人類的血統和外表，但他也同樣具有著我比蒙一族的優秀血統。」
古川驚訝的上下打量著我，從他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原來是你的兒子。聽素察的殘部說，我們先前的２０萬大軍被破，和他有很大關係啊。」
父親點頭道：「當然，我比蒙一族都是最英勇的戰士，不怕告訴你，此次突襲都是由雷翔主持的，我老了，今後，他會繼承我的職位成為獸人族的最高統帥。」說到最後，父親臉上流露出一絲滄桑和疲倦。
不光古川吃驚，連我也大吃一驚，上前一步，急道：「父親，您……」
父親抬手阻止我發問，對古川說道：「古兄，咱們開始吧。」說著，從懷中拿出兩份早已準備好的合約。
古川接過合約，大概看了看，點頭道：「好，在天地萬物的見證下，我古川代表魔族。」
「我雷奧代表獸人族。」
兩人齊聲喝道：「簽署這兩族之和平條約，如有違背天地厭之。」兩人分別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化出一個血符，兩個血符在空中交融，閃爍著白色的光芒。父親和古川同時舉起手中的合約書，白光分別在合約書上印上了一個複雜的印記。
光芒漸漸消失了，古川沖父親伸出右手，父親彎下腰，同樣伸出右手和古川對擊三下。
「好，我的部隊已經準備好了，回去後，我們會立即後退５０里。」
父親點頭道：「我們獸人一定會遵守自己的諾言。那個總督，我會把他留在他自己的府邸內，你們自己處理。」
古川滿意的笑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雷兄，咱們後會有期。」說完，古川帶著兩個兒子轉身朝自己的營地走去，古風和古雲臨走的時候，還不斷盯著我看了幾眼，我傳音給古風道：「古大哥，以後有機會再向你們解釋吧。」我說話的時候，發現古川耳朵動了動，難道我逼音成線他都能竊聽嗎？
父親道：「咱們也回去吧。」
盤宗嘆了口氣，道：「終於結束了，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像這兩個月這麼累過。」
金笑道：「我卻覺的結束的太快了，我們都沒玩過癮呢。」
父親看了看金，說道：「以後有的是機會，大陸上的戰爭是不會停止的。」說完，第一個向斯坦拉城走去。自從上回父親幫金銀和盤宗恢復體力後，金、銀已經不再那麼仇視他了，聞言聳了聳肩膀，金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道：「走，回家嘍。」
我看了看魔族大營，墨月彷彿在那黑色的營盤中用怨恨的眼光注視著我，哎……，強烈的愧疚感在我胸口蔓延著。難道我要向父親對母親那樣對待墨月嗎？不，絕不，雖然她是我的敵人，但我絕對不能這樣傷害墨月，可是，我該怎麼辦呢？
「走吧。」
…………
虎人、熊人、豹人、半人馬四大種族還沒有參戰就被命令撤退，當然有點不滿意，但有父親壓著，他們也說不出什麼。就這樣，我們四大軍團和其餘四種族有序的從斯坦拉城開始撤離。
父親把我叫到他身旁，說道：「雷翔，你今天的氣色好象不太好，昨天晚上你幹什麼去了。」
我低著頭說道：「我去城外走了走，一晚沒睡，所以有點精神不好。」
「抬著頭和我說話。」父親的聲音威嚴有力。
我抬起頭，父親眼神凌厲的瞪著我道：「你是不是和古川那兩個兒子有什麼關係？今天簽署合約的時候一直和他們眉來眼去的，臨走還傳音過去。」
「啊！」父親的洞察力讓我驚訝，「我和他們沒什麼關係，只是以前在龍神的時候見過，說起來，我還救過他們一次，當時編謊話騙了他們，自然認識了。」
「這件事我可以假裝不知道，不過，以後不要和魔族有太多的瓜葛，我們兩族已經交惡，陛下是很敏感的，雖然現在他對你很好，但如果你做出了對他不利的事，他會毫不手軟的除掉你，暫時由於我的關係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獸人族在一天天強大，陛下手中的實力也在不斷增加，等我死了以後就再沒有人能制約他了，他將會像龍神帝國的國王一樣真正的統治整個獸人，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知道么。」
「父親，您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吧，如果有什麼事，說不定我可以幫的上忙呢。」
父親搖了搖頭，道：「以後你會知道的。好了，咱們也該回自己的家了。」
…………
魔族大營。
「報——，獸人已經開始撤退了。」
古川揮手讓偵察兵退下，「老比蒙是個信守承諾的人，這點不需要咱們操心了，總算完成了陛下交代的任務，古風，古雲，你們兩個是不是認識那個叫雷翔的年輕人。」
「啊！不，不認識。」
古川眼中射出兩道凌厲的光芒，皺眉道：「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在我和比蒙王和談的時候你們倆與那小子眉來眼去的，說，是怎麼回事。雖然你們是我的兒子，但如果你們危害到魔族的利益或者危害到陛下，我會毫不猶豫的大義滅親。」
從小的積威使得古風兄弟對古川極為懼怕，在他逼問下，古風戰戰兢兢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以前遇到過他，您還記得上回我們說有個神秘人幫我們殺掉了素察派來的四個墮落天使嗎？就是他，回去後因為他不讓我們泄露他的身份我們才沒告訴您，不過，我們確實不知道他是獸人啊。所以剛才我們看到他的時候非常驚訝，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可是您在和比蒙王談正事，我們又不好說……」
古川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希望你們說的是實話，那個小子給我的感覺很可怕，剛才我仔細打量過他，看不出深淺，如果以後我們再和獸人做戰，他必將是我們最大的威脅，能夠殺掉四個墮落天使，那他的實力……，好了，你們下去準備一下，我們要去接受敦德行省了。」
「是，父親。」古風兄弟同時鬆了口氣，他們寧願面對千軍萬馬也不願意麵對自己這位嚴厲的父親。
…………
當我們回到皇都的時候，整個獸人都城完全沸騰了，大街小巷都擠滿了人群，歡迎我們凱旋而歸，我和父親走在最前面，我們身後是９００多名比蒙巨獸戰士，我們是第一批進入皇都的部隊，在我們後面分別是猛克率領的狂獅軍團，盤宗率領的蝰蛇軍團，金銀率領的迅狼軍團，雖然這次戰役四大軍團都有一定的損失，但勝利歸來的戰士們各個昂首挺胸，充滿了不可一世的氣概。
我們經過的街道兩旁響起一片又一片的歡呼聲。
一個居民問旁邊的人道：「咦，比蒙王大人身邊的那個人是誰啊，怎麼好象是個人類。」
「不知道了吧，那是比蒙王大人的第三個兒子，雷翔大人，由於他有人類的血統，所以長的像人類，但他可是地地道道的比蒙，聽我一個狼族的朋友說，這次戰鬥多虧了他的有效指揮才能勝利歸來的，甚至還青出於藍了呢？打的魔族那群墮落天使哭爹叫娘的，真是太痛快了。」
「是嗎？不過我好象聽說這次戰鬥是比蒙王大人指揮的啊！」
「名義上是，不過，雷翔大人是總軍師，聽說好多事都是他決定的。陛下已經收雷翔大人為乾兒子，並賜封為睿親王，有了比蒙王大人和雷翔大人，咱們獸人國一定會越來越興盛的。比蒙王大人萬歲，雷翔大人萬歲。」
「比蒙王大人萬歲，雷翔大人萬歲。」
……
「啊，後面蛇人前面帶隊的是什麼人，怎麼有九個蛇頭，好恐怖啊。」
「你懂什麼，那是蛇族的九頭聖大人，聽說，他一個人就退了魔族十萬大軍呢。」
「這麼厲害？」
「當然了，還有，後面那個雙頭狼，是狼族的狼神大人，也是非常厲害的高手，這回襲擊魔族敦德行省主要就是靠他們帶領的蝰蛇軍團和迅狼軍團輔助比蒙王大人率領的比蒙、狂獅兩個軍團才能這麼快取得勝利，咱們獸人現在也有高手了，再也不用怕人類的龍騎士和魔族的墮落天使了。」
「啊，太好了，我也要參軍……」
…………
父親感慨的對我說道：「我記得上一次接受這種歡呼還是我繼承比蒙王位置的時候，勝利對咱們獸人來說太重要了。」
我點頭道：「是啊，只有不斷的勝利才能讓咱們獸人迅速的發展起來。以後，咱們再也不用擔心被魔族壓迫了。」
「兒子。」
「恩。」
「我決定了。」
「啊！什麼？」
父親鄭重的說道：「我決定聽你的建議，將比蒙王的位置傳給你大哥雷龍。當然，不是現在，但我會向陛下請求，等我死了以後讓雷龍繼承我的爵位。」
我心中一喜，說道：「是什麼讓您這麼快決定的呢？」
父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是你。」
「我？」
「是的，因為，我相信你的眼光，以前，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我最出色的兒子竟然會是你這個不具有比蒙形象的小子，但這次從前線歸來，我知道，光靠勇力是無法讓獸人強大起來的，以後你大哥接替了我的位置，你要好好幫助他。」
我點頭道：「我會的，父親。可是，雷虎怎麼辦？」
父親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道：「如果他能夠改掉自己的毛病，我自然很高興，他仍然是比蒙軍團副統領，否則……，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他讓我太失望了。」
「上次殺了他母親，我現在也有些後悔，那時的我太衝動了。」
父親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
獸皇宮宮門前鋪了一里多的紅地毯，兩旁張燈結綵、鼓樂宣天，狂獅軍團的士兵整齊的排列在兩側，高舉著手中的長刀向我們致意。
「獸人的英雄們，歡迎你們凱旋歸來。」獸皇親自帶著百官在皇宮門前迎接我們。
我們趕快上前一步，剛要跪倒，獸皇一把攙住我和父親，說道：「別多禮了，我可受不住英雄們下跪，哈哈。走，咱們裡面說去。」我們的勝利使獸皇異常興奮，他終於快要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了。
獸皇親自將我們這些功臣迎進了大殿，這裡，早已經備好了豐盛的宴席，整個大殿到處都充滿了喜慶的氣息。獸皇讓我、父親、盤宗、金銀、猛克以及到前線支援我們的四大族族長和他坐在一桌。其餘低層將領則由文武百官陪同著。
獸皇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大聲道：「來，讓我們敬凱旋歸來的英雄們一杯。」
我們趕忙站起一同喝掉了杯中酒。獸皇頻頻親自布菜，他的樣子就像一個剛剛結婚的新郎一樣，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酒席進行到一半，父親低聲對獸皇說道：「陛下，臣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這裡讓雷翔他們陪您吧。」
獸皇放下酒杯，愕然道：「賢弟，今天是大快人心的日子，這麼高興，為什麼不多喝幾杯呢。」
父親嘆了口氣，說道：「常年征戰，讓我感覺很疲憊，您就饒了我吧。」
獸皇釋然道：「賢弟，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為了獸人族，你付出的太多了，好吧，你就先回去早些休息，待會兒我會讓人給你送些補品過去的。」
「謝陛下。」父親轉頭囑咐我道：「你陪陛下多喝幾杯，我回府了。」
「父親？」
父親擺了擺手，站了起來，獸皇也跟著站了起來，大聲道：「為了我們獸人的勝利，雷奧賢弟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獸人的今天，常年的征戰讓我們的英雄有些疲憊了，大家一起歡送我們的比蒙王回府。」
「恭送比蒙王殿下。」
……酒宴進行了很久，直到深夜才結束，有些微醺的獸皇拉住我道：「雷翔，你等會兒再走，父皇有話對你說。」
「是，父皇，大哥，你們先回去吧。」
盤宗看了我一眼，沖我使了個眼色，一把抄起已經喝的爛醉的金銀先離開了。
我攙扶著獸皇回到了他的寢宮，獸皇坐在椅子上，抓住我的手說道：「孩子，這回你為獸人立下了汗馬功勞，告訴父皇，你有什麼想要的，父皇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父皇，您有點醉了，早些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獸皇醉眼朦朧的道：「誰說我醉了，那點酒能讓我喝醉嗎？本來今天我想邀請你母親也過來的，可她說有你父親在她不想來，我也沒勉強她，孩子，謝謝你啊，我已經命人給你在皇宮北面建造著睿親王府，以後，你就有自己的地方住了。大概還要些時候才能完成。」
「謝謝父皇，可是，我在這裡已經住的很好了，不用耗費……」
「誒——，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我真的有點醉了，其他的事明天再說吧，明天早上你來御書房見我。」
「是，父皇，那您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恩。」
我轉身出了獸皇的寢宮，已經兩個月沒見母親了，不知道她怎麼樣。
我離開後，獸皇站了起來，他的眼神變的很清澈，剛才的醉意彷彿在頃刻間消失了，他直視著我離開的方向，低聲叫道：「影子。」
一個黑影閃了出來，「陛下。」
「查的怎麼樣了，雷翔有什麼異動嗎？」
「我查過了，他沒什麼異動，不過，現在他好象非常受歡迎似的，他回皇都時，整個街道上都喊著他和比蒙王殿下的名字。而且，聽我們的人說，在和魔族談判時，比蒙王殿下曾經表示雷翔將接替他以後獸人統帥的位置。」
獸皇哼了一聲，說道：「這是他能做主的么，不過，我看雷翔這孩子不錯，確實獸人的棟樑，以後統帥這個位置遲早是他的，有他在，說不定我能一統大陸呢。」
「我也認為雷翔是個人才，他能以六萬人拖跨魔族素察親王二十萬大軍，必然有過人之處，而且也很忠心，不過，您最好現在不要給他太大的權利，也不要讓他在獸人中的影響太大，否則，以後不容易控制。」
「恩，這個我早就考慮過了，我知道該怎麼做。雷翔我信的過，我會儘力挽留他為我獸人效力的，即使在龍神帝國，恐怕也沒有幾個像他這樣的人才吧，人才難得啊，暫時他還在我的控制之下，我會重用他的，我最喜歡像他這樣沒有什麼野心的人，只是，他的玩心太重，曾經向我提出過獸人國統一後要離開。」
「離開？」
「恩，我是不會讓他輕易離開的，否則，如果被別國所用就麻煩了。」
…………
回到母親居住的院落，靜悄悄的，熟悉的花草氣息讓我又找到了回家的感覺。母親正坐在院子里等待著我。
我快步走到母親跟前，「媽，我回來了。」
「恩。」母親掂著腳幫我梳理了兩下有些散亂的頭髮，「我早就聽說了，我的英雄兒子。累了吧，你比走的時候瘦了。」慈母溫馨的話語讓我眼圈一陣陣發紅。
「媽，我不累，我走的這段時間您好嗎？身體怎麼樣。」
母親微微一笑，道：「我很好，你看。」說著，母親左手一揮，一層淡淡的柔和的粉色光芒出現在她手上，氣流波動雖然很微弱，但很明顯，母親修鍊的鬥氣已經有成果了。
我驚訝的說道：「媽，您真是個練武的天才啊，才不到一年的時間您就有了這麼大的進步。」
母親得意的一笑，說道：「現在我才知道修鍊這東西並不難，只要你明白了法訣的內涵，按照訣竅慢慢來，自然而然就能進步。」
「恭喜您了，啊，對了，大哥他們呢。」
「他們啊，都喝多了，已經睡了，天都這麼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媽，我有點事想告訴您。」
「恩。你說吧。」
「這次突襲魔族，我發現父親他好象有點不對……」
母親猛的抬頭怒視著我，提高聲音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我不想知道他的任何事。」
「媽，我……」
「行了，不要說了，你早點去休息吧。」說著，母親拂袖而去，回自己房間去了。看來，她對父親的仇恨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嘆了口氣，我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清晨，我來到獸皇的御書房見他。
「兒臣參見父皇。」
獸皇慈祥的說道：「來了，坐吧。」
「在您面前我怎麼能坐呢，昨天您說有事找我，您吩咐吧。」
獸皇顯然很滿意我的態度，點頭道：「是這樣的，你這一陣子太辛苦了，獸神教已經逐漸上了軌道，我們國內的大部分地方已經開始推行耕作和生產，我已經和虎人、豹人、熊人、半人馬四個種族商量過了，他們決定支持我推行獸神教，我決定待會兒就宣布獸神教為國教，並在各個行省設立獸神殿，你看怎麼樣。」
我想了想道：「我覺得沒什麼問題，這次咱們成功的打敗了魔族，您的威信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趁這個機會加速發展獸神教是個很好的選擇，有了四大族的支持加上狼人族和蛇人族，您現在已經可以完全控制整個獸人國中的大部分實力了。」
「是啊，多虧你當初的好主意，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整個獸人國完全在我的控制中，我想，獸人國強大起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能有現在的景況你的功勞最大。你也累了，最近多休息休息，剿滅盜匪的事，我會讓其他手下去做。」
我心中一驚，難道獸皇對我有什麼猜忌不成，否則，他為什麼停止我的任務呢。心中一動，頓時明白是因為我的聲望在飛速提升的原因。
我不動聲色的說道：「謝謝父皇對兒臣的關愛，我也想多陪陪母親呢。如果您有什麼用的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獸皇笑道：「你是我獸人國中最優秀的人才，有的是你的用武之地，不要懷疑父皇的目的，父皇只是覺的讓你繼續剿匪太大材小用了。我問了一下負責幫你建造府邸的人，他們說再有兩個月就可以完工了。到時候你就帶你母親住進去。對了，你覺的你手下那個猛克怎麼樣？」
「猛克？很好啊，他為人憨厚老實，功夫也不錯，他不是我的手下，現在我們結拜了，他是我的三哥，怎麼，父皇想重用他嗎？」
獸皇沉吟道：「以前，他在秘密訓練中表現一直不錯，這次又有你的推薦，我想讓他代替你去剿滅盜匪，你看行么？」
獸皇要重用猛克當然是好事，我知道，以後我如果帶著母親回龍神的話是不能帶著猛克的，趁此機會讓他表現一下，將來一定可以平步青雲的。「我覺的只要不遇到像大哥、二哥這樣的對手，猛克完全可以勝任剿滅盜匪的任務。」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
「父皇，既然我沒什麼事可做，您是否能讓我帶著母親離開這裡，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能讓獸人國強大起來，我真的不願意入朝，我是一個野貫了的人。」
獸皇皺眉道：「雷翔啊，你還是生父皇氣了吧，是不是對父皇的決定不滿意，在這個關鍵時刻你怎麼能離開呢。我不是說過嗎？還有許多需要你的地方。」
我趕忙搖頭道：「父皇，我絕對沒有生您的氣，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當官真的不適合我。」
獸皇道：「既然你不願意當官，以後在你的親王府里不是也很好么，何必非要離開呢。這件事先不要提了，我是不會批准的，一切等獸人國穩定下來再說吧。」
獸人國現在還確實比較動蕩，而且我和母親約定的是三年，現在還早的很，於是我也不再堅持，躬身道：「是，父皇。」
獸皇聽我答應了，頓時恢復了笑容，「走，跟父皇上朝去，我要宣布幾件事。」
……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獸皇端坐在皇座上，我站在他身側，本來我也應該在下面參拜，但獸皇執意要我在他身邊，我也只好從了。
「眾愛卿平身，昨天，我們獸人族的英雄們已經凱旋歸來，我非常高興，從現在起，我們獸人國再也不用臣服在魔族腳下了。今天我要在這裡宣布幾件事，第一，從今天開始，獸神教將成為我獸人國的國教，並且會在各個行省設立獸神殿，以便平民們參拜。而我，將是獸神教第一任教主，雷翔、猛克為副教主，由猛克負責日常教務。大家有什麼意見嗎？」我心中一驚，我可沒想到獸皇會直接把猛克推上這個高位。
能在這裡的，幾乎都是獸皇的親信，再加上新近歸順的四大種族，當然不會有人反對了。看來，獸皇肯定是對四大種族許以厚利，否則，這種剝削權利的事他們怎麼會輕易同意呢。
獸皇滿意的看了看下面的臣子們，「好，第二，從現在開始，獸人的各個種族開始全力發展耕作和生產，我會命令獸神教派遣各種技術人員幫助你們，就從虎人、豹人、熊人、半人馬四個種族開始，四位族長，你們應該都看到了皇都周圍的情況，如果想讓你們的種族發展壯大，就必須要先讓你們的子民富裕起來。」
四族族長同時上前躬身道：「是，陛下。」
頃刻間，我明白了獸皇的意圖，他是想籠絡獸人中最大的四個種族，再加上蛇人和狼人兩族的力量，他可以控制整個獸人國絕大部分的實力，然後再利用新收的四個種族去剿滅那些不聽命令的，收服服從命令的，那樣，整個獸人國將會在最短時間內歸於一統，雖然這樣做可以在短時間內達到最終的目的，但是，我總覺的不如慢慢滲透來的塌實，這樣做的結果只會產生一個強權，而不是真正的萬眾歸心，可獸皇既然已經這麼做了，即使我反對也是沒有用的，算了，不管怎麼說，獸人國一統也是好事，獸皇也是個不錯的君主，以後我在多勸他施行仁政也就是了。總的來說，這一切都要等獸皇幫助四大種族先發展起來才可進行，總還需要一段時間，希望其他種族能夠在這段時間內看清形勢吧。
「在昨天，我們尊敬的比蒙王向我表示，希望在他百年歸老後，能由他的長子雷龍接替他的爵位，我已經同意了。同時，他決定正式讓出自己現在的職位，而比蒙王的三子也是我的乾兒子雷翔將成為我獸人國部隊的總指揮官，今後的一切戰事將由他主持。」
獸皇的話像晴天霹靂一樣驚的我呆了一呆，回過神後，我趕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父皇，此事萬萬不可。」父親是什麼時候和獸皇溝通的，我可是一無所知啊，這麼重要的位置怎麼會落在我身上呢？
獸皇皺眉道：「為何。」
我解釋道：「首先，兒臣年小德薄，不足以服眾，其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