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後院有兩座大屋,靠右的那間屋子是鐵匠的生活區域,右邊是堆放鐵器的倉庫。
枯瘦中年人先帶著李顯宗等人,來到堆滿鐵器的倉庫,推開塵封許久的庫門,一股鏽蝕沉悶的氣味撲面而來李顯宗邁過門檻,進入倉庫,目光沉穩的掃過倉庫。
只見倉庫內擺著各種各樣的刑具,這些東西里有剃刀、鋼針、撈子、烙鐵、立加、老虎凳等等。
李顯宗眯起了眼,這和伊川美那個變態女人的「刑具」可不一樣,倉庫里的東西,是用來折磨人的,真正的刑具。
它們大多數已經落滿灰塵,銹跡斑斑,還有的無比嶄新,像是剛製造不久。
如果你不是特別對他的每一句話感興趣,
」一個鐵匠,倉庫里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刑具」
不要隨意用「關注」人的功能,因為關注以說話的是一個壯碩青年,他五官普通,面向桀驁,一看就不是善茬,是那種好勇斗很的年輕人。仙后,他的所有發帖回帖都會以通知的方式手機版但這種氣質在邪惡職業里屬於平平無奇,這位青年唯一的特點,是左耳缺失,似乎是被利刃削掉了。
提醒你的!枯瘦中年人說道:
「不但如此,你們仔細看,這些刑具有新有舊,那王鐵匠還在不停的打造刑具。」說著,枯瘦中年人撿起兩把剃刀,一把銹跡斑斑,一把刀鋒雪亮。
「他在重複的,無意義的鍛造刑具」李顯宗給出蓋棺定論的判斷。
缺失左耳的青年皺眉道「這個PC背後的行為邏輯是什麼或者,這只是一個沒有意義的設定,無需理會」
這時,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驚喜道「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
眾人聞聲看去,他手裡的是一枚暗紅色的鋼釘,長約兩寸,暗紅色是乾涸的血跡。傅青陽目光微閃,從他手裡接過鋼釘,幾秒後,一條信息浮現
「很微弱的消耗品。」傅青陽嘿了一聲「這很合理不是嗎,幹掉了一位微弱精英怪,總該要補充我們一些強力物品。”
他環顧眾人:「這件消耗品我來保管,沒意見吧。」隊員們微微搖頭。
邪惡職業背棄武力,強者為尊,一旦確認身份,便擁有堅固的統治權。不服者可以發起挑鑽戰,但要做好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在守序職業里,少不得要投票,要麼商議,要經過發現者本人拒絕。
接著,傅青陽等人馬虎檢查了每一件刑具、鐵器,再沒有發現道具和消耗品。
子然隨後,一行人離開倉庫,走向王鐵匠居住的房屋。
「吱~」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青磚壘砌的床,中間一張四方桌,正對著床的是衣櫃。
眾人一陣翻找,在存放衣物的木箱里發現一本賬本。
身為隊長李顯宗翻開線裝冊子,瞄一眼,便望向隊友們,道「誰認識繁體字的」
賬本是用繁體寫的,字跡又丑,傅青陽發現自己的文化水平,不足以支撐他完成閱讀。繁體字邪惡職業們面面相覷,一時陷入沉默。但西裝革履的男人出列,說道「給我看看吧。」
傅青陽微微鬆口氣,把冊子給了對方。西裝革履的男人反覆看了許久,笑道「這是鐵匠鋪的收支明細,我知道那些刑具是賣給誰的了,是一個叫張元清的人。」白他旋即又道
「但賬本上的數目和我們看到的不太對,倉庫里的刑具太多了,遠遠超出了趙員外的訂購數量。」數量不對傅青陽皺了皺眉。
他隱約察覺到這是一個信息,副本透露給靈境行者的信息。
傅青陽是經歷過一次A級副本的,不然怎麼配稱天才,難度越高的副本,越考驗靈境行者的能力。很多信息需要自己去挖掘。
李顯宗把自己的想法告知隊友們,枯瘦中年人思考片刻,不太確定道
「我有一個猜測,只是不敢肯定,那個王鐵匠似乎被詛咒了,我從他身上嗅到了一絲詛咒的氣息。」枯瘦中年人解釋道:
「詛咒是巫蠱師聖者階段的能力,我還沒到那個程度,所以不敢保證,再就是,這是陣營對抗副本,有詛咒存在很異常,並不奇怪。」仙
「詛咒」傅青陽梳理信息,得出結論「詛咒他不停的鍛造刑具」口他沒有糾結太久,宣佈道
「離開這裡,尋找張元清,他應該是我們下一個目標。我們要趕在守序陣營之前,走完支線任務。」「秀兒,秀兒」
張元清行走在小鎮西邊的街道,扯著嗓子高喊「我的秀兒,你在哪呢。」但關雅女王幾人,默默跟在李顯宗身後。仁女王一邊觀察四周,一邊小聲詢問身邊的混血美人「他一直都這麼社牛嗎。」
對於傳說中的元始天尊,她一直保持著強烈的好奇。
短暫的相處下來,發現這個名聲遠播的傢伙,並沒有天之驕子的傲氣和高冷,也沒有謙遜和暴躁。話多,呆板,啥事都能聊,跟誰都能侃。而她並不反感這樣的性格。
關雅「呵」一聲「他剛加入五行盟,一個星期不到,就和隊里的同事很熟絡了,傅青陽你知道吧。」仁「當然知道,那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女王摸了摸耳垂的銀環,笑道
「據說很帥,但很高冷,難以相處。推崇他的女同事沒有那個太一門靈鈞多,但都很死忠。」王婆側頭,看一眼容貌明艷大氣的女同事,
道
「就那個趙員外,都很厭惡他,逢著元始在身邊,傅青陽的話就多。」女王大吃一驚,噴噴感慨「這就是所謂的天才相惜嗎。「
「不,趙員外只是厭惡聽元始拍馬屁。」山這時,火德星軍煩躁道「徐寡婦真的住在附近嗎,會不會是王婆在騙我們。」
他們已經找了半小時,張元清喉嚨快喊破了,可傳說中的徐喜婦人影都沒出現。找不到,就意味著任務難以進行下去。此時,日頭毒辣,
炙烤著古鎮,走半小時,眾人出了一身的汗,不得不在一個避光的小巷裡暫作休整。
李淳風背靠著古舊的白牆,用手扇風,道「我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信息」
遺漏了信息張元清低頭思索,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細節,沒發現有什麼遺漏。但嗯,感覺不出來,不代表沒有,如果我引發舊疾的話,應該能回憶起所有細節,但不划算啊王婆挨著李顯宗,沉凝幾秒,道「不,我們沒有遺漏重要線索,徐寡婦的信息,只出現過兩次,一次是關雅說起她的住址,另一次是那個稻草人。
「但這個和我們目前遇到的困境沒有關係。」
圓臉青年吃藕皺著眉頭,道「天氣有些熱,讓人心煩意亂,我口渴了,你們呢」我也口渴了李顯宗頓時看向女王,笑道「女王陛下,賜點汁水唄。」乜「什麼汁水啊,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女王嘀咕道。但如果你是王婆,我這句話就盯著你的胸脯說了張元清心說。
陪王婆開車是投其所好,老司姬就好這一口。但對其他姑娘開車,就顯得他猥瑣了。白這位女王單看外表,妥妥的美女御姐,大耳環煙熏妝,豆季裝的單衣和七分褲下,是浮凸有致的成熟身段。
但和厭惡開車的王婆不同,她在這方面比較「笨拙」。「水妖能御水不假,但不能憑空變出水來。」
見隊友們酷熱難耐,她想了想,道「我去河邊給你們「搬運」一些水過來,再髒的水,經過我們水妖的提純,也能直接飲用。
王婆提醒道「不要離的太遠。」女王頭也不回「憂慮吧,走完支線前,遇不上邪惡陣營的。」李顯宗目送她聘聘婷婷的背影遠去,收回目光,道
「我認為,要找到徐秀兒,需要特定方式才能觸發。但目前給出的信息太少,很難推敲出觸發的方法。」王婆提示道「不妨從人物背景出發。」「人物背景出發」李淳風沉吟道:「她是個寡婦,疑似詛咒了關雅的兒子,很可能是個巫蠱師王婆的兒子對她有過傷害,多半是夜闖寡婦門了。何
「但是這裡有個邏輯BUG,既然是巫蠱師,又怎麼會被一個普通男人傷害呢。
「當然,我們不能確定關雅的兒子到底是不是特殊人,而且這個和眼下的困境沒有太大的關係。」
「你在說什麼啊,分析了一大堆,感覺也沒個重點,你們這種學者就喜歡胡思亂想。」火德星軍不滿道但「這件事很簡單啊,關雅的兒子睡過她,她詛咒關雅的兒子,所以她討厭男人。「
「討厭男人,所以避著我們有道理身材微胖的吃藕連連點頭。
「有個屁道理」離離原上草淡淡道難道以前的靈境行者,沒有走過這條劇情他們中就沒有男人」
「這個」圓臉的吃藕答不上來。關雅沉吟道「不,火德星軍的猜測是有道理的,我有一個推測,如果,如果這一關,是需要一個女性行者去觸發呢。」她的話讓在場眾人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