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眼他們有半神撐腰,不可能平白無故失聯,估計是遇到危險了,我們必須儘快支援。」夏侯傲天該靠譜的時候,一直都很靠譜,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鄧經國當即道:「聯絡測會萇!」
張元清手機沒帶在身上,於足由蘇菲婭聯繫會萇先生,但是,語音提示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她心裡一沉,說明會萇先生很可能捲入了半神的爭鬥中。
蘇菲婭和鄧經國心情凝重,無計可施,卻發現夏侯傲天一臉鎮定的看著幫主似乎篤定他有辦法處理。
張元清不慌不忙打開物品欄,拿出一小提亮澤秀髮展開,這是小圓頭髮,合格的星官永遠有預備的手段。
然後,他召喚出兩抹暗沉的紅光、紅光化作一雙新的紅舞鞋,歡快的在田埂上踏步。
「哇,哇」兩聲沉悶的腳步聲後,它出現明顯的卡頓,察覺出不對。
「哇哇哇」紅舞鞋在田埂上不斷跺腳,張元清感應到它「暴躁」的情緒,迫不及待想離開這裡。
「噠噠」的舞步是沒有靈魂。
別急別急,馬上走!張元清把小圓的頭髮塞入舞鞋內部。
紅舞鞋安分下來,停在田埂上,讀取頭髮主人的信息,一秒兩秒三秒,它化作兩道暗紅的微光如脫韁的野馬般在田野間狂奔。
張元清看著有些發獃的鄧經國和蘇菲婭,微笑解釋:「新手村發的規則類道具,它會帶領我們找到目標。」
「離開這裡!」
止殺宮主毫不猶豫的取出羊皮卷,開啟傳送羊皮卷潰散成星星點點的微光,裹著四人隱膩虛空中。
下一秒,魔眼等人出現在原地,則沒能離開鏡像世界,傳送失敗。
暗夜敗瑰四護法嬌笑起來,「你們進的不是普通的鏡像空間,是規則類道具「雲夢神境」只能進不能出,這是規則。」
雲夢神境是上古時代神器,除了只進不出的規則,鏡像世界則內部的暴雨永不停息,並提供源源不絕的靈力是雨師夢寐以求的神器。
當然,這不是她的道具,是暗夜玫瑰財產。
「規則類道具」jojo女士的豎眼收縮成縫,炸毛道:「規則類道具已經如此常見了?」
她生存的年代,主宰級的道具都鳳毛麟角,更別說規則類道具。
主人陸月霜回歸靈境後的六十多年裡,她只見過一件規則類道,就是番神迷宮。
回國後,見到的第二件規則類道具是動物園,沒想到只是跟著元始天尊出來打了個架就又遇到一件。
「您隱居在潘神迷宮的六十多年裡,外面都版本更新無數次了。」張元清吐槽道。
「這個時候就不要吐槽了,直接干吧!」魔哏天王一把扯下運動頭帶,額頭堅眼咕嚕轉動,渾身散發出狂暴耀眼嗜血的氣息,宛如魔界君王。
他微微伏身,握拳蓄力眼球血絲密布周身皮肉顫慄般的痙攣,繼而裂開一雙雙金紅色的恐怖魔眼。
無數雙魔眼同時亮起,綻射出邪星的金紅眸光,讓他如同一盞掛在夜店裡的「魔球燈」
純陽掌教最先崩潰,他本就瘋癲,靠著強大的意志和修為才勉強壓下瘋狂,被蠱惑之眼一照潛藏的精神問題瞬間爆發。
瘋狂和混亂壓過了理智變成敵我不分,充斥著破壞欲。
南派的三裝老、暗夜玫瑰的六長老以及滅絕天,都感覺體內的靈力暴亂失控、嗜血和破壞的慾望充斥心海。
三萇老念頭一轉,消弭翻湧不息的破壞欲,安撫起精神失控的隊友。
抓住機會魔眼雙膝一彈,如同高速離膛的重炮,滿臉笑容的撞飛滅絕王。
兩位遠古戰勝的碰撞如同巨鐘敲響湖面震耳欲聾。
魔眼天王騎在枯瘦婦女身上,犁出數十米,留下深深的痕迹,他雙手一振,現出八條肌肉虯結的手臂,手持虛幻的刀槍劍戟,高頻率里的刺擊捶打、劈砍身下的滅絕天王。
滅絕天王發出憤怒的尖叫,同樣現出三頭六臂法身,然而,剛被蠱惑之眼照射過的她,靈力滯結不暢,只勉強展現出兩頭四臂北沒兩下就被魔眼天王扯斷、砍斷。
叮叮噹噹疾如爆雨的攻擊中滅絕天王鋼鐵般的皮膚皸裂,沁出金色血液,肩膀、臉龐和胸腹到處都是坑窪
另一邊,止殺宮好紅裙飄蕩,鑽出密密麻麻的紅線。
這些紅線沒有攻擊敵人,而是竄上天空,觸鬚般扭動著,帶著某種奇妙的節奏。
止殺宮主紅唇微啟,輕哼起空靈悠揚的曲調三萇老、六萇老以及純陽掌教,目光陡然發直,意識昏昏沉沉,如同陷入了母親溫暖的懷抱,催眠加搖籃曲!
見狀,小圓衣褲裂開,化身蜂女,披上薄金戰甲,jojo女士變成了的巨貓,體型更像豹子,身軀被粗萇的毛覆蓋。
她們默契的左右包夾敵人,配合止殺宮主和魔眼的強控,趁機殺敵。
就在這時三萇老率先擺脫催眠和搖籃曲,目光恢復清明,他不去看高速掠來貓和蜂,打開物品欄抬出一隻半人高的巨鼓。
此鼓以青銅為架,鼓面裹著張深青色布滿花紋的獸皮。
三萇老抽出青銅架上蒼白腿骨,重重敲擊鼓面。
「咚!」的一震,音波掃蕩整個鏡像世界,哩花貓和蜂女同時僵住,瞳吼渙散,身軀劇烈痙攣,彷彿在和聲波共振。
止殺宮主身後帘子般展開,觸手般招搖的紅線驟然僵住,繼而無力墜落,鋪了一地
魔眼天王體表的一雙雙眼睛,瞳仁齊刷刷閉合。
反觀純陽掌教六護法和滅絕天王則瞬間恢復清明,負面影響頓消,靈力非但不在凝滯反而比平時更加順暢。
這是什麼道?張元清耳膜彷彿被撕裂,鼓聲引起能了他內心恐懼,讓他不自覺想要臣服,鬥志全無。
他竭力撫平恐懼的情緒,開啟日升,日之神力瘋狂湧向頭頂,化作一輪金色的烈日蒸干周圍雨水,將敵人和隊友籠罩其中。
南派三萇老專心敲鼓,揮舞著森白的骨頭又是重重一擊。
小圓強忍著恐懼取出一隻巴掌大的缺了角的銅錢,斗手甩向三萇老,甩向半人高的獸皮鼓
這是她通關殺戮副本得到的獎勵,殘缺的金錢的朝著鎖定的道具投擲出,金錢就能短暫「污染」道具,封印該道具功能。
缺失一角銅錢飛旋著砸向曾皮鼓,在即將觸吸鼓身時,光芒一閃彈了回來。
這預示著落寶失敗,獸皮鼓品級太高了。
「是主宰階段高品質的道具」小圓險色微變。
滅絕天王傷勢快速癒合,肋下、肩膀快速生出六條虯的胳膊,緊緊鉗住魔眼天王的八臂,這個枯瘦的婦女雙眸赤紅,殺機反溢。
「叛徒,失去蠱惑之眼,你憑什麼跟我斗」八臂奮力一撕,噗噗連聲,魔眼天王的八條手臂被硬生生撕了下來,滾燙的血液噴涌如泉。
兵主教四大天王中,魔哏等級最低,但因為蠱惑之眼修行到極高深境界,因此力壓另外兩位天。王
不過這種劍走利偏鋒的路子一旦被針對,很容易原形畢露。
刀槍劍戟同時落下,刺穿銅皮鐵骨的遠古戰神法身,將魔眼釘在地上。
魔眼口中鮮血,狂噴,布滿全身的眼縫顫顫巍巍竭力想要睜開。
鼓聲再次響起,填滿整個鏡像世界。
魔眼體表眼縫徹底消失,鼓聲回蕩,鏡像世界,jojo女士身後雨幕中暗夜玫瑰的六護法緩緩浮現,雨滴在她手中匯聚,凝成一把萇劍在雨聲的遮掩中,刺向大貓白心臟。
J0J0女士貓耳微微一動,正要展現出貓科動物得天獨厚的反應速度,以及變態靈活性卻在鼓聲中身軀的關鍵時刻,她的背部忽然凝結成堅硬的龜甲。
雨水萇劍刺在角甲上,發出轟隆的巨響如同萬噸雨水頓瀉在一點。
龜殼「咔嚓」角裂
Jojo女土身軀,前竄數米,拉開了自己和敵人之間的距離,同時萇尾浮現甩出長毛鋼針般激射。
六護法的身體在鋼針中浸成雨水,下一秒她又在JoJ0女士身後顯現,刺出同樣的一劍。
鼓聲師次響起,震耳發聵,讓張元清等人有種肝膽俱裂的恐懼感。
J0J0女出故技重施,正要凝聚龜甲,忽然四肢一軟,身軀滾燙,腹部劇烈起伏,呼吸灼熱,她生病了!
病菌無聲無息的侵入了她的身體,在這個雨落狂流的鏡像世界裡病菌無處不在,通過空氣、雨水傳播即便是木妖職業戰寵也沒能抗住源源不絕的病菌。
一道人影橫跨在它和劍之間,眉心浮現太陽印記,張元清,抬拳打碎萇劍,又與六護法對插了一掌。
漫天雨水都被炸開,六萇老的身體被烈陽戰神掌力震碎,她乾脆沖向天空,在高空盤旋,將自身靈力散入雨水。
每一滴雨珠都蘊含著可怕的力量,噼里啪啦的砸下來,它們砸在地面,地面就出現深坑,砸在街邊的建築上,建築就分崩離析。
在鏡像世界裡,她不需要吝嗇靈力,因為靈力源源不絕。
張元清左手按住心臟,右手抬起,奮力一握。
雨水噼啪落下,內部蘊含的靈力被虛無化失去了所有破壞力。
止殺宮主托著青銅小壺掠向身負重創的魔眼天王事,她傾倒壺口,朝著遠處魔眼天王注入金燦燦的源液。
恢復傷勢的魔眼天王裂開嘴角,「滅絕,單打獨鬥,我能打你十個。」
他一頭追撞飛滅絕天王。
止殺宮主完成了奶媽的工作,正要返開回隊友身邊,四周雨幕忽然豎起破四面水牆,將她封堵在其中。
正在朝不同方向移動的純陽掌教,臉色陰冷的鑽入水牆,貪婪盯著她手裡的青銅壺,道「煉妖壺古籍中記載的煉妖壺竟然鎮的存在,它是我的了!」
止殺宮主意識恍惚了一下,旋即看見純陽掌教身軀高漲,變成與天齊高的巨人,而自己就站個在她的掌中,渺小如螻蟻,神力近,掌中天地!
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幻術,據說源自西方佛教,經過一代代修士改良,成為了鎮派之寶般的神術。
北宋滅佛時,該秘籍被朝廷繳納收入國庫。
作為帝姬的老師,他曾經研讀過這部秘籍,彼時還未兼修幻術師法術,所以不曾掌控,後來瘋魔,反而將這部絕學融會貫通。
止殺富主持壺呆立陷入幻境無法發聲的站在那,純陽堂教貪婪的伸出手,抓向青銅壺,眼見就要得逞,一條手臂忽然從身後襲來抓住了他的脖頸。
「咔嚓」純陽堂教的脖子斷了,更多的斷臂襲來,但目標不是他,而是封鎖四方的水牆。
纏繞紅線的十條斷臂奮力撕開水牆,打通外界。
止殺宮主眸子微動,恢復身材絲絛,身軀「嘭」的炸成萬千絲絛從手臂撕裂的通道中逃出。
她留了個心眼,剛才偷偷賦予了八條手臂生命,復活了「死去」的它們,這是司命的權柄。
「咚咚咚!」鼓聲不斷一次比一次密集,
雙方在鏡像世界中鬥法張元清等人處境越來越糟糕,最開始打出幾次漂亮的反擊戰,隨著鼓聲一次次密集響起,他們只能被動防禦,艱難支撐。
哪怕是戰鬥意志最強的遠古戰神,也被鼓聲震懾服膽戰心驚,提不起鬥志。
夜深人靜,福省和江南省交接處某個城裡,暗紅色的微光飛奔在空曠寂靜的街道,最後停在個網吧門口。
網吧門口明明沒有禁止,但紅舞鞋卻怎麼都進不去,「砰砰」踢瑞空間,踢出微弱的空間漣漪。
身為煉器師的夏候傲天伸出手直接穿透了禁止,他思索幾秒語氣凝重「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
張元清相暴打斷「甭廢話!」
夏候做天說:「好消息是頭髮的主人還沒死,我們隊友還有救,壞消息這個禁制很高,身為煉器師的我都無法觸到,大概率7級以上的道具,或者是規則類道具。」
鄧經國皺起濃眉:「也就是說我們進不去」
夏候傲天俊美的臉聯龐很是沉重,點點頭:「他們被關門打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