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長空掌心外凸,一股大力推來,他的身體頓時如同箭矢一般撞向遠處牆壁,眼看著即將撞上的時候,又是一股吸力傳來,穩定住他的身體,就那麼貼著牆壁緩緩落地。
好神奇的感覺。
唐舞麟本就很聰明,觸類旁通之下,頓時有了一些奇妙的感覺。隱約已經想到了一些控鶴擒龍與自己能力相結合的妙用。
如果能夠用控鶴功吸住對手,那自己的金龍爪豈不是就能威力大增嗎?
葉星瀾來自於史萊克學院,她的武魂星神劍已經相當強大了,可在自己的金龍爪面前,也依舊難以抗衡。
他突然明白了舞長空讓他學習控鶴擒龍的奧妙,那就是在有限的時間內將金龍爪威力提升到最大。
原來如此。
「我先傳你控鶴功的基本功法,你要牢記。控鶴功以玄天功為基礎,魂力運轉出丹田,沿手少陽經……」
舞長空開始詳細的給唐舞麟講解控鶴功的修鍊方法,同時,以己身魂力帶動唐舞麟魂力幫助他修鍊。
唐舞麟發現,這控鶴功的基本運行路線和玄天功有很多都是重疊的,玄天功引動,經脈自然輪轉,最終在掌心會聚成旋渦,產生吸扯之力。其中妙用無窮。
整個一上午,唐舞麟全都沉浸在控鶴功的修鍊之中,這門唐門絕學的掌握就不像紫極魔瞳那麼容易了。就算有舞長空的帶領,他也只是剛剛入門,還需要很長時間的修鍊才能夠逐步運用。
唐門絕學果然神奇。
唐舞麟越來越感覺到它們帶給自己的好處了。對於他這個一環魂師來說,魂技只有一個是對他實力最大的限制,而唐門絕學從某種意義上解決了這個問題。紫極魔瞳令他多了一種精神攻擊手段,玄天功幫他提高持續戰鬥能力,再加上控鶴擒龍。未來他還想要學習那神奇的鬼影迷蹤步以及更多的唐門絕學。
「怎麼樣,你今天能參賽嗎?」午飯後,古月向唐舞麟問道。
唐舞麟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對了,我們應該是進入循環賽了吧?」
按照比賽規則,經過前面兩輪淘汰賽之後,一共會有三十六支隊伍進入後面的循環賽。循環賽分為四個小組,每個小組有九支隊伍,之後持續八場比賽,每一支隊伍都要分別和另外八支隊伍交手。贏一場獲得兩個積分,輸一場零分,如果出現奇葩的打平場次,那就是一分。
單循環之後,每個小組積分前四名晉級十六強,然後再通過淘汰賽決出最終名次。只有進入前十六,才有獎勵。
這個規則在青年組和成年組也同樣適用。
唐舞麟他們前面兩輪淘汰賽的運氣不錯,並沒有遇到什麼強大的對手,順利晉級,那麼,接下來就是單循環小組賽了。
「是的,我們被分在了第三組。」謝邂說道。
唐舞麟道:「那你們有調查我們的對手實力如何嗎?」
謝邂搖搖頭,道:「這沒法調查啊!人太多了,我們之前就算有觀看他們的比賽也是看的眼花繚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話說,我們這一組也沒有史萊克學院那兩個傢伙。」
小組賽不碰到也好。
對於那天的比賽,葉星瀾總結了得失,唐舞麟也同樣總結了。一對一,他確實不是葉星瀾的對手,就像舞長空說的那樣,如果葉星瀾在謹慎一點,自己恐怕一點機會都沒有。但接下來他們參加的是團隊賽,並不只是個人實力能夠決定的。唐舞麟對自己的隊友們很有信心。
「那就我們三個參賽,小言替補?」唐舞麟向許小言遞出詢問的目光。
許小言微笑點頭,笑眯眯的道:「隊長,我聽說,最終決賽為了保證收看人數,是在晚上進行的哦。」
唐舞麟心中一動,這個消息很重要,有助於他們提前安排戰術。
天海聯盟大比已經進行了幾天,鍛造師比賽最先決出名次,少年組鍛造師大比最終冠軍歸屬於東海鍛造師協會選送的慕曦,八級聖匠鍛造大宗師慕辰的女兒。這個成績在比賽前就被很多鍛造界人士預言過了。畢竟,在整個天海聯盟鍛造界也只有慕辰這一位八級聖匠。
東海城別的方面不行,鍛造卻是非常強大的。慕辰在天海聯盟一直都有著十分超然的地位。
不過,鍛造師大比一向不是太受重視,尤其是年輕人的大比,再天才的鍛造師也需要時間打磨。真正的鍛造大宗師,無不是四十歲以上的存在。
機甲製造、機甲設計和機甲維修等比賽還在進行著,相比於鍛造是大比,他們的比賽過程就要複雜得多了。
最受到天海城民眾們喜愛的還是魂師比賽,無論是個人賽還是團隊賽,都是他們數年一度的視覺盛宴。
收視率最高的無疑是七對七的終極團隊賽,三對三、五對五,受到關注的程度就要差一些。少年組的比賽就更差一些。因為少年組的魂師們大多數平均修為都在兩環左右。魂技數量少。
所以,三對三團隊賽就被安排在下午進行。七對七自然是晚上,觀看人數最多的時候。有經濟實力的觀眾會到現場,經濟實力差的,會在家裡看魂導電視台轉播。
天海體育場七號包廂。
包廂在體育場中是貴賓專屬,面向體育場內方向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可以直接觀看到場內比賽情況。同時,它也是一塊魂導屏幕,可以調取任何一場比賽進行觀看,無論是正在進行的,還是已經進行完畢的。
此時,七號包廂玻璃前站著兩個人。一人白衣勝雪長發飄逸,正是舞長空。
舞長空身邊站著一名女子,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相貌極美,一頭奇異的白色長發披散在腦後,身穿墨綠色運動裝,一雙墨綠色眼眸中不斷交替閃爍著生機與毀滅的氣息。
她那一頭白髮和舞長空的一襲白衣交映成趣,顯得十分協調。
「因為有你的弟子參賽,所以我才答應讓他們去攪攪渾水的,怎麼?你一點都不擔心嗎?」白髮女子臉上流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看向舞長空。
舞長空淡然道:「我為什麼要擔心?」
白髮女子眉毛一挑,「看來,你對自己的弟子信心很足啊?難不成,你認為你的教學能力已經超過了學院?」
舞長空搖搖頭,「我早已過了計較勝負的年紀。我讓他們參加比賽,也並不只是看待勝負而已。」
「昨天那個小傢伙怎麼回事?他的武魂好像是變異的?」白髮女子問道。
舞長空瞥了她一眼,「如果我告訴你,我也不完全清楚他的身體是什麼情況,你會相信嗎?」
白髮女子愣了一下,「我相信。天冰舞長空什麼時候說過謊言?只是,連你也不知道?這確實讓我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