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夥子終於走了。」看到吳宏跑走,一旁的童老闆走了出來。
「童阿姨,午好,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袁州語氣溫和的點頭,微微帶著歉意。
「嗨,那倒沒有,只是小夥子啥也不會,就知道叫喚。」童老闆的語氣里滿是嫌棄。
而袁州並沒有多說,只是靜靜的聽著。
「這孩子太年輕了,想拜你為師哪行,一點不用功。」童老闆說起袁州的時候,那自豪感,好似面對自家的小輩。
「確實是年輕。」袁州對於這點還是很贊同的。
「可不是,就是那程技師本身自家也是厲害的廚師,都要拜你為師呢。」童老闆一臉與有榮焉的說道。
「謝謝誇獎。」對於食客的誇獎袁州還是毫不客氣的收下的,但童老闆這樣誇,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我看他挺影響你做生意的。」童老闆還是很護著袁州的。
「謝謝。」袁州誠心的道謝。
「不用客氣,說起來小袁你的衣服咋沒拿來洗了?」童老闆想起了正事。
「我最近已經會自己洗了。」袁州的臉極不明顯紅了一下才說道。
說起來童老闆和袁州熟悉也是因為袁州是個不會自己洗衣服的人,所以一般衣服都是交給童老闆的,當然以前為了省錢,冬天的外套才是這樣,夏天的隨便搓一搓也就可以了。
只是最近為了像男神進化,袁州已經get了這樣的技能。
「哈哈,會就好,不過不會也沒啥,將來找個賢惠的老婆,不就都有了。」童老闆笑眯眯的調侃。
乾瘦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嗯,我會努力的。」袁州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小袁那是來找你吧。」童老闆眼神還是很好的,她看見了對面小街上過來的路主持一行人。
「可能吧。」袁州轉頭,也看見了路主持,只是有些疑惑。
畢竟片子已經拍完了,而且達到了雙贏的目的,應該不用再來了。
「袁老闆,袁老闆好。」路主持語氣溫和客氣。
「你好。」袁州點頭。
「我知道您早上忙,這才下午來的,別介意。」路主持說了下午才來的原因。
「什麼事情?」袁州心裡也挺好奇的。
「確實有事情想和袁老闆你商量。」路主持本來作為主持就長得不差,這樣陽光燦爛的一笑,到還真有一些陽光帥哥的范。
「你先說說看。」沒有雕刻的袁州,雖然說話直接,卻也理人。
而路主持看袁州沒有一口拒絕,心裡也鬆了口氣,語氣更加親和。
「是這樣的,那期節目播出後,袁老闆您專業的雕刻技術一下子就折服了觀眾,您看我們能不能做一下系列的節目。」路主持說的話,吐字清晰而語氣溫和。
「系列節目?」本能的袁州就像拒絕,畢竟他還真不會上節目。
「對對對,就是系列節目,這樣也能推廣廚師這個行業。」路主持知道袁州小店的價格和知名度,當然知道推廣打動不了袁州,也就說了比較高大上的理由。
「這樣。」袁州不置可否,正準備拒絕,路主持繼續說道。
「我知道您做菜的時候不喜歡多說話,您放心,我們肯定不打擾您做菜,只需要您偶爾回答一下就可以了。」路主持一下子就看出袁州是怕麻煩,立刻說道。
路主持不愧是干主持的,這兩句話一下子說到了袁州的心坎上,這下袁州還真不好一口拒絕。
看袁州面色有些猶豫,路主持不禁心裡鬆了口氣。
「看來這次的策略用對了。」路主持心裡有些安慰。
是的這次來袁州這裡,路主持也是做了策略的。
首先他作為一個主持,本來情商就不低,反正對於袁州來說那是高出一大截不止。
所以他先做到禮貌、客氣、謙和,認真的聽袁州的意願,同時隨時注意袁州的表情,做出相應的調整,現在看來這計劃很有用。
「我不太喜歡拍攝。」袁州皺了皺眉,還是委婉的拒絕。
「沒關係,我們可以像上次那樣不打擾您,只是時不時您抬個頭,給句話就行,特別簡單,不會麻煩。」被拒絕在預料之內,路主持也沒氣餒,還是努力的勸說。
怕袁州再說出拒絕,路主持再次開口「這樣您考慮一下,我明天再來,就不打擾您了。」
「好,再見。」袁州本想再次拒絕,但是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在一旁安靜站著的殷雅,也就作罷。
「這路主持還真會察言觀色。」袁州心裡咕噥一句,這才看向殷雅。
「還沒到營業時間。」袁州對著殷雅開口就是這句。
「你當我豬,才吃完沒多久呢。」殷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說完後,殷雅想一想好像再吃一次也沒問題的樣子,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
「那你有什麼事?」袁州發誓他問這話,就是字面的意思。
畢竟殷雅這個時間過來還是第一次,所以袁州比較好奇,只是殷雅好似有些不高興了。
「沒事,漫漫讓我轉交的東西,拿去吧。」殷雅收起臉上的笑容,硬邦邦的說道。
「嗯?什麼?」袁州下意識的接過問道。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殷雅作為一個美人,即便是翻白眼那也是美的。
「這上面沒有字。」袁州有些尷尬。
袁州拿在手上的是個溫潤的白色瓷瓶,上面除了一些花紋,還真沒有任何的字。
「咳咳咳,是貂油,看你燙傷了,挺可憐的,拿去用吧。」殷雅聽袁州這麼一說,這才想起,這是分包裝,確實沒有字,掩飾性的咳嗽了一下,這才漫不經心的解釋。
「謝謝漫漫,也麻煩你跑一趟了。」袁州臉上露出一點點笑意,溫和的說道。
「難得見你說句好聽的。」殷雅哼了一聲。
「不會,我覺得我說的都好聽。」袁州想都不想的直接說道。
「想太多了,趕快擦吧,有技師做徒弟的大廚居然還會燙傷。」殷雅本來說話是很溫和的,只是對著袁州還真發揮不出來。
畢竟袁州分分鐘可以把她噎死。
「這是意外。」袁州看著手上的水泡有些皺眉。
「是是是,那就擦藥。」殷雅說完轉身就走。
「謝謝。」袁州再次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