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yuan自創的刀法。」巴德翰先生眼睛都快放出光來了。
他知道袁州厲害,作為一手答應袁州加入會議的最後拍板者他是看過袁州兩個做菜的視頻的,袁州第一次個人展的時候的視頻,以及博古斯烹飪大賽的視頻。
當時就被眼花繚亂的手法給驚艷了,沒有想到視頻里看和現場看差距會這麼大的。
「這刀法從未見過,而且看起來十分成熟,多半是廚師本人自己創造的。」默罕德也是一臉的驚嘆。
他聽過袁州的名字,但當初巴德翰拍板的時候他是直接投了贊同票的,想的是多給年輕人一個機會,也是相信巴德翰的眼光,沒有想到現在有這麼大一個驚喜。
真田尤一郎突然想起了曾經聽到的話道:「應該是,我之前就聽聞好像袁主廚自己創立了兩門傳奇刀法,各不相同,但相輔相成,不輸於任何流傳千古的刀法,沒有想到這是真的。」
真田能夠聽到自然是日本袁吹一號,骨灰級袁吹大石秀傑的功勞了,雖然大石沒怎麼拜訪過真田,也沒資格經常見,但是有人可以見到呀,比如藤原家元,這可也是袁吹。
要說三位評委聽到最多袁州傳言的絕對是真田沒跑了,畢竟有大石在,他堪比傳銷的能力,絕對不容小覷。
「看起來確實十分精妙,你看他處理鴨子身上絨毛的時候,舉重若輕,似乎就是這麼輕飄飄的橫豎晃了幾下就沒了,就是我自認刀快也是做不到這個地步的。」默罕德道。
當然他們距離得遠,是通過攝像機看到的,因此才會更加驚嘆,因為在攝像機下面絕對是高清版的,纖毫畢現,通過這看過去都是乾乾淨淨的,肉眼見過去絕對只有更乾淨。
本來巴德翰就特別關注袁州,因此還特意安排了一個攝像師去拍他,當然其他人每一個都有的,不過不是人而是機器了,這些視頻都是需要留下來作為會議資料儲存的,當然格外看好的一些人都會安排人工去,評委面前擺了面板想要看誰直接接過去信號就可以了。
不管是看好的人工攝像的還是機器直接自己錄的都可以,不過大家一開始看的就是袁州,畢竟他是最年輕的,也就意味著是最有天賦,未來不可估量的。
「嘶,剛剛他做了什麼是變了什麼魔術嗎,怎麼突然就將裡面所有的骨頭都取出來了?」巴德翰突然忍不住直接站了起來。
剛剛袁州好像就是在整個鴨子各處拍拍打打,看起來就像是隨意按摩一下的,唯一動刀的地方,就是剛剛揮了那麼幾下,但是就那幾下也不至於現在這麼幾扭幾扭的,整個鴨骨頭就被取出來了吧?!
從脖子開始到腿骨,看起來就是一隻完整的鴨子似的除了少了一層皮肉和頭,其他看起來就是一隻整鴨子。
「我剛剛就一直盯著看也沒有看明白這是什麼招式,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默罕德也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想著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需要眨眼的地方多了,剛剛多眨了幾次眼睛,關鍵的地方看漏了,才會造成現在像是看魔術的後果。
「我聽說華夏有的廚師好像非常擅長這樣去骨,以前還以為只是傳說,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就是我們日本去魚骨也做不到這樣的程度。」真田也是十分震驚的。
震驚的並不是袁州會去鴨子骨頭,在日本菜的某些菜品裡面,也是需要完整剃魚骨的,但做到這麼完整,看起來這麼簡單的,他本人親自上手也是不行的。
所以他才會尤為的震驚,袁州這個人實在是深不可測。
「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好不好推廣,要是能夠推廣的話,說不定對於世界餐飲帶來歷史性的改變。」巴德翰作為會長,自然是考慮得就比較長遠了。
「我想應該是不好推廣的,我們日本會整魚脫骨的找不出三個,而脫得如此完整的沒有一個,我也不行,但是我覺得可以事後找袁主廚聊一聊看看有沒有機會。」真田道。
默罕德也在一邊點頭,表示贊同,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就怕一眨眼就接不上剛剛的畫面,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袁州的速度很快,他處理完了鴨子又用同樣的方法處理鴿子,鵪鶉這些,還有一條黃顙魚。
一旦沉浸到做菜中,袁州幾乎都會達到忘我的境界,手裡的速度越來越快,動作也是十分隨便寫意,彷彿就是那麼輕輕一撥,隨便一划就達到了目的似的。
當然袁州是相當隨便的在做,沒有跟博古斯大賽的時候,特意壓制炫技,只採用平常的刀法,他今天做菜就十分隨意了,那是什麼刀法順手就用什麼,或者是用什麼刀法對於食材處理有好處就用什麼,信手拈來。
袁州是爽快了,就是苦了三位評委了,那真的是恨不得趴到屏幕上看仔細了,但是就是這樣也感覺好多關鍵的地方都沒有看到,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似的。
三個人一時之間有些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說,本來還覺得袁州這個後輩十分有天賦,假以時日絕對會成才長成參天大樹,挑起這個大梁,為世界餐飲的發展做出貢獻的。
實際情況就是他的實力跟他們相比看起來似乎都在伯仲之間,不一定誰輸誰贏呢,還沒有嘗到味道,但就那手刀法,讓巴德翰三人管中窺豹,看出袁州的實力了。
他們的眼力是早就練出來了的,可以推測出袁州的實力了,心裡驚濤駭浪的,現在的實力就跟他們差不離,要知道袁州今年才是三十歲,如果活到八十還有五十年,完全不敢想像到時候會是什麼樣子,想想都覺得倒抽一口涼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巴德翰他們都顧不得看其他人了,就盯著袁州看,似乎是想要看看他到底還能給他們帶來多少驚喜一樣。
袁州不是不知道有人盯著他看,攝像機也盯著,不過他不在意,做菜而已,現在對於他來說猶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全身心投入做就行了。
周世傑設想的什麼緊張,壓力在袁州身上那是完全看不到的,在他看來只要儘力了就很好了,他享受了這樣的過程就已經足夠了,當然結果也是很重要的,但只要全心投入,袁州覺得結果怎麼都不會太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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