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夕陽西下,淡淡的餘暉馬上便要被漆黑的夜空所吞噬。皎潔的圓月,也漸漸傾灑出明亮的光芒!
馭獸宗所有高層,再次齊聚月牙潭邊,那宗主依舊站在中間那塊石台上,看了看馬上就要昏暗的天色,嘴角不禁露出期待的笑容!
「各位本宗的長老供奉們,馬上就要到沐浴凈身之時了,在此之前,我們先來把三天前闖入我宗的那三個小鬼拉出來審一審吧!」
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那宗主不禁輕笑一聲,抬眼瞥了瞥一位老者的方向。
那老者馬上意會,抬手一揮,很快就有兩名弟子將六王爺三人推了出來,摔倒在了眾人面前。
緩緩抬起首來,六王爺一臉憤恨地看向眾人,憐兒他們則是有些畏懼地盯著這裡的一切,心下惴惴。
尤其是拓拔流風,更是心下懊悔,早知是這麼個下場,他就應該帶著妹妹儘快離開才是,現在落入馭獸宗人的手中,卻是插翅也難逃了。
嘴角划過邪異弧度,那宗主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淡淡出聲:「你們三個究竟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
彼此對視一眼,三人皆是沉默不語,默不作聲!
「呵呵呵……你們即便不說,本宗也早已派人查過了!」
淡然一笑,那宗主沒有再看三人一眼,而是抬首看向了其餘長老供奉們,大聲道:「他們所破開的那個結界入口,經哈里柴長老的勘察,正是我們當初設下的那條密道!」
什麼?
不由一驚,眾人齊齊身子一震,接著便是個個陰沉下了臉色。
啪!
一聲輕響,一名長老已是踏前一步,眼中閃過一道**裸的殺意:「這麼說的話,犬戎那幫傢伙已經知道那條密道了?那個昏君也知道我們這些年在他地盤所乾的事情了?」
「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只不過大家都裝糊塗,不想捅破而已。可是現在,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呵呵呵……」
不禁無奈搖搖頭,那宗主輕笑一聲道:「這樣一來,可不僅僅是犬戎的羞恥,關鍵我們馭獸宗的名譽也會大損。這件事若再傳入雙龍院耳中,身為護國宗門,竟然……」
「那就讓它永遠傳不出去!」
眼中精芒一閃,那老者還未等宗主把話說完,已是惡狠狠地在脖間一划,咬牙道:「這卓凡不是在犬戎出現過么,那我們就將知道此事的人全都一一抹掉,然後推在他的身上。此子犯下如此惡行,燒殺搶掠,塗炭生靈,最後被我們合力擊斃,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呵呵呵……」
聽到此言,眾人彼此對視一眼,皆是認同地點著腦袋,眼中閃動著堅定的光芒。
六王爺看著這一切,卻是氣憤難當,咬牙切齒,大罵出聲:「一幫偽君子,敢做不敢當,道貌岸然。還說自己是正道宗門,哼,相比之下,卓先生比你們磊落多了。總有一天,你們的惡行一定會昭然若揭,不得好死。馭獸宗也會從西州九宗的名單上,徹底抹除!」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響起,一名長老當即甩了六王爺一巴掌,冷笑道:「小雜種,就憑你,動動嘴皮子,有這個能耐嗎?哼哼哼……」
「呸!」
六王爺一口和著血水的唾液噴出,雙目赤紅,一臉憤怒地狠等著他,緊緊攥著拳頭,卻是無能為力!
那人也是看著六王爺一陣冷笑,嘴角划過鄙夷之色,憐兒見此,卻是一臉迷惑,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啊,那個密道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將所有人知道它的人都除掉?難道連陛下和我爹那樣的朝中重臣也……」
「憐兒!」
然而,她話音未落,一旁的拓拔流風已是大喝一聲,急急向她使著眼色。雖然他也對那密道一無所知,但他卻知道一點,那是馭獸宗的忌諱,不管是誰,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沒法活著,包括那些帝王將相,也是如此。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何當時陛下如此緊張這個地方,這竟是跟馭獸宗有關!
斜眼瞥了憐兒一眼,那宗主不禁嗤笑一聲,戲虐道:「哦?竟然還有人如此糊塗,就闖進來啊,我還當你們什麼都知道了呢!」
「不,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爹他們也都不知道其中究竟,所以請你們千萬別牽連他們!」急急搖了搖頭,憐兒趕忙求饒。
可是換來的,卻是在場眾人的一聲聲嘲笑。xdw8
六王爺見了,不禁無奈一嘆,看了憐兒一眼道,難得地露出了一副鄭重其事的面容道:「憐兒姑娘,這幫人心狠手辣,不管他們的秘密有沒有泄露,凡是接觸到這個秘密的人,他們絕不會心慈手軟的。這是我們犬戎所有人的災難,誰都逃不了!」
「不錯,你說對了!」
咧嘴一笑,那宗主嗤笑出聲:「不管你們是誰,所有跟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會被滅口,一個不留!」
那宗主笑得很輕鬆,但是說出的話卻是讓人毛骨悚然,宛若一個地獄的劊子手,正在磨刀霍霍向著他們逼近!
憐兒等人見此,不禁心下一沉,臉色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來,一臉哀傷之色,泣道:「難道父親他老人家也……」
「唉……」拓拔流風同樣忍不住嘆了口氣,腦袋深深地垂了下去。
只有那六王爺,似乎早已料到般,無奈閉上了眼睛,喃喃出聲:「這一場賭輸了啊,卓先生原本可以贏的,可惜卻中了這幫歹人的奸計……差一點,就差一點……」
狠狠咬著牙,六王爺滿臉不甘之色。
那宗主看著他,卻是一陣嗤笑,轉而又看向天空,卻正見一輪皎潔的明月已是月上當空,如輕紗般的月光,也緩緩地灑向了這片泥沼之中!
嘩!
如同冰雪遇到了驕陽,那片泥沼很快便咕嘟咕嘟地溶解開來,然後在月色的映照下,馬上便化為了一片清澈的水潭,波光洌灧,純凈無暇,甚是唯美!
正在鬱鬱寡歡地憐兒等人,看到如此清澈的美景,也是忍不住微微呆了呆,被這番清純唯美給迷住了。尤其是那蓬勃濃郁的靈氣,直撲面頰,只是讓他一聞,便頓時提神醒腦,連體內元力都運行得比平時快了三倍有餘!
「呵呵呵……月牙潭終於開啟了!」
眼前不覺一亮,那宗主登時大笑出聲:「這片花叢平時是深淵泥潭,入者即死,但在每月月圓之時,就會化為有助修鍊的月牙潭,在裡面修鍊一天,比得上平時修鍊一年啊。如此奇情異景,也只有天地法妙,才能造得出來啊,哈哈哈……」
眾人一見,也全都認同點頭,雙目之中,露出急不可耐之色:「宗主,時間不等人,這可比洞房花燭夜更珍貴啊,我們趕緊入潭修鍊吧!」
那宗主一點頭,欣然應允,便率先向那潭裡走去。
「等等,宗主,這三個人怎麼辦?」可是正在此時,又有人一指憐兒他們,詢問道。
眼中划過一道邪異的光芒,那宗主深深地看了憐兒婀娜多姿的身材一眼,不禁詭笑出聲:「每當月圓之時,我們在此都是獨自修鍊,你們說,若是在這裡雙修的話……」
眼前不覺一亮,眾人齊齊明白了宗主的意思,不禁全都露出了淫蕩的笑容。
「宗主高見,那當是事半功倍啊,哈哈哈……」
「小妞,你有福了,能讓宗主享用,嘿嘿嘿,去吧!」
一聲奸笑,一名老者已是一抓憐兒脖子,陡然向那宗主扔了過去。憐兒一聲尖叫,嘶聲裂肺。拓拔流風二人則是大急,紛紛咒罵出聲。
「馭獸宗乃是名門正宗,豈能幹如此苟且之事,不怕傳出去壞了宗門聲譽嗎,快放了我妹妹!」
「馭獸宗一幫男盜女娼之徒,竟然連宗主都干起奸淫擄掠的事情來了,還要不要臉?」
二人滿面怒容,大罵出聲。
其餘那些馭獸宗的高層,則是絲毫不以為意,紛紛大笑出聲。
斜眼瞥了瞥他們,那宗主一把將顫巍巍的憐兒抱在懷裡,不禁嗤笑出聲:「名門正宗?何為名,何為正?有了話語權,就是名,就是正!你們還想把此事傳出去?呵呵呵……就跟那條密道一樣,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說是正,就是正!你們一幫死人,還能出什麼幺蛾子來?哼哼哼,天真的傢伙!」
眉頭忍不住狠狠顫抖著,拓拔流風二人,睚眥欲裂,咬牙切齒,卻是毫無辦法!
「小姑娘,今日陪本宗一起修行吧,呵呵呵……」嘴角划過一道淫邪笑容,那宗主抬手緩緩划過憐兒那顫巍巍地小臉上,登時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獸慾,一揮手,便撕拉一聲將她的衣衫撕開,露出了裡面粉嫩的色澤。
這不禁讓那宗主眼皮一抖,雙瞳中變得更加通紅起來,甚至連喘氣聲都粗重了許多。
「極品啊!」
啊!
一聲尖叫,憐兒已是滿面淚痕,大聲呼求道:「救命,誰來救救我!」
「小丫頭,這裡可是馭獸宗,周圍都是本宗的人,誰來救你?」咧嘴一笑,那宗主猖狂道。
「卓凡,卓凡……」憐兒一陣掙扎,卻是驀地叫起了那前些天才剛葬身此潭的人的姓名。雖然她也知道,一個死人,不可能救她。
但是在這危難關頭,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父親,不是兄長,還就是這個人的名字!
那宗主聽了,卻是再次大笑出聲,滿臉都是譏諷之色:「丫頭片子,你傻了吧,那人已經死無全屍,三天前你是親眼看到的,居然叫那人來救你?莫非,你想招他的鬼魂來救你不成?哈哈哈……」
其餘眾人聽了,也是譏笑連連。只有憐兒一直悲呼著,輕喃著卓凡的名字,絕望中帶著最後的一點希翼,近乎虛幻的希翼!
可是誰也沒有發現的是,那被月光籠罩下而變得清澈的水潭,此時此刻,卻是漸漸染上了一層如墨般漆黑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