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愕然不已,沒想到這丫的看上去彪悍豪爽,竟然會這麼陰險。
而且,那兩位,似乎也存有這種念頭啊。
忍不住的苦嘆道:「你……你也太無恥了吧?」
血狼嘿嘿一笑:「誰叫你不把自己的實力說準確點,害我吃了這麼大的虧。」
劉楓捂額,一聲悲嘆:「無恥啊……這TM的都是借口?」
血狼揮了揮手中的巨劍,大笑道:「怎樣?敢不敢接?不敢接的話就快回去睡覺。」
「哎。」劉楓低頭一聲嘆息:「雖然明知道,你是在用激將法……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把你痛扁一頓。」
狠狠的揮舞著重劍朝身前虛空,劈出幾劍,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迹。
「來吧,一起,看你們能不能將我逼得使出全力。」
看著那漸漸消散的劍痕,血狼三人,心中一驚,這隨便幾劍,都能強到劃破虛空的地步,這小子果然強啊。
暴岡滿臉凝重的站直了身子,伸出右手,狠狠的在上面咬了一口,鮮血滾滾而下。
暴岡卻不管它,手指沾著鮮血在身前的虛空上,勾劃著什麼,嘴裡低聲喃喃。
看著暴岡不斷飛舞的手指,劉楓眉頭一皺,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周圍天地間,一種能量在隨著他的舞動,迅速的朝著他的手指匯聚著。
閉上雙眼,一絲神念悄悄射出,粘附在一顆光點上。
當神念附上之時,這顆能量光點並沒有抵擋,反而親切的向神念靠了靠,劉楓一愣,心中忽然升起一抹明悟:「這些就是空間能量?」
神念再次向著暴岡探去,看到了一副用肉眼看不見的景象。
只見隨著暴岡那根沾血的手指舞動,一個玄奧,複雜的魔法陣,正在悄然成形。
「原來是……魔法陣呀,就是不知道有何用?」劉楓收回神念,心中暗道。
睜開眼帘,將目光投向那個肉眼不可見的魔法陣。
暴岡心神一絲也不敢分出,聚精會神的勾畫著根根線條,當魔法陣的最後一筆勾畫完畢後,方才在心中鬆了一口氣,但隨既又提起精神,口中低聲呢喃著晦澀的魔法咒語:「遠古的契約之神……請聆聽僕人的請求……允許與吾簽訂血之契約之伴……召喚。」
隨著暴岡的一聲大喝,魔法陣猛的暴射出強烈的光芒,使得眾人不得不閉下眼目。
劉楓微眯著眼,眼神透過眼縫死死得盯住那處閃耀著光芒之處。
光芒一閃而逝,眾人連忙投目望去。
一頭巨大的魔獸散發著兇悍的氣息,立於原處,血紅的大眼,緊盯著眾人,口中發出一聲巨大的聲吼,震得周圍樹林梭梭作響。
一隻大手,從後面升了出來,輕輕在魔獸的肚皮上撫摩。
「呵呵,怎麼樣?這是我的契約夥伴,八階魔獸鐵背蜥,它可是有著一絲巨龍血脈哦,這可是當年我求了我那導師很久才得到的呢。」
暴岡一臉的溫柔,不住的在鐵背蜥的肚子上來回的抓繞著。
這副表情若是出現在一個俊美的年輕人身上,肯定是絕美的畫面,可是出現在這彪形大漢身上的話,就有些詭異了。
鐵背蜥似乎很是享受這般待遇,伸過巨大的頭顱,在暴岡身上輕輕拱了拱。
劉楓看著這頭巨大的魔獸,心中有些吃驚:「剛才的……難道是召喚魔法?」
似乎是知道劉楓的心中所想,暴岡呵呵一笑:「沒錯,就是召喚魔法,不過,這隻能召喚與自己簽訂了血之契約的生物,而且一個人一生,就只能簽訂一隻。」
暴岡輕輕的一躍,跳上了高達幾米高的鐵背蜥背上,手中光芒一閃,一把足有三米長的巨槍,出現在手中,渾身氣勢猛的大漲,衝天的氣勢,就似天簾一般的從頭頂一米多高處垂下。
在暴岡左邊,是重新振作的血狼,一把巨劍,泛著濃烈的鬥氣,在身前輕輕橫削。
右邊,是早已經將一身裝備帶得齊全的死囚,手上精鋼拳套,在月光發出隱隱的青光,鋒利的拳指,伴隨著手指的彈動,不斷的一伸一縮。
感受到三人衝天的氣勢,劉楓心中也是有些振奮與豪情,手中重劍緊緊一握,仰天一聲輕嘯。
聲若春雷,在黑夜中滾滾而過。
眾多的帳篷,燈火全都亮了起來,一群群衣衫不整的傭兵,掂著武器,急匆匆的沖了出來,亂成了一團。
「啊……」似乎察覺到自己鬧出了麻煩的劉楓尷尬的沖著對面的三人笑了笑。
血狼三人,為之氣結。
朝著下面,大聲喝道:「吵,吵個屁啊,沒看見在打架啊,給我滾回去。」
底下的傭兵這才發現頭頂上的三人,和不遠處那頭巨獸。
發出了陣陣驚呼。
「咦,那不是血狼(暴岡,死囚)團長嗎?」
「他們在做什麼?」
「暴岡團長,竟然把鐵背蜥都給召了出來?」
「那對面的年輕人是誰啊?」
「似乎是,熾熱傭兵團的人呢。」……
看到下方依舊的喧鬧,血狼臉面有些掛不住了,惡狠狠的道:「十息之間,我再看見一人在下面,就上來跟我單條。」
底下一片寂靜,眾人先是一愣,隨既猛的反映了過來,身形暴閃。
半息不到,地下一片狼藉,盔甲,武器,隨處都是……竟然還有一條褲子?
如此速度,直接讓劉楓目瞪口呆,「牛人啊……」
眼角微掃,只見許多帳篷中都突然的多出了許多小洞口,還一眨一眨滴……
三位團長見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他們明白,這些崽子,只要心中起了好奇心,就會拚死的也會擠過來看上一眼的。
而現在,鬧出了這麼大的場面,想要叫他們乖乖的回去睡覺……似乎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又是狠狠的颳了罪魁禍首一眼。
劉楓再次發出尷尬的笑容,弱弱的問道:「還打嗎?」